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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之地的战火与生机诡异并存。

蓟州城下,护城河的水已被血染红成粘稠的暗红,城墙上的箭孔与刀痕如同狰狞的伤疤,每一寸土地都在吞噬生命。

远在千里之外的漠北草原深处,春风刚吹绿零星的草芽,一柄冰冷的吴军利刃,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划向契丹的心脏。两条战线,一东一北,如同绷紧的弓弦,牵动着整个燕云战局的走向。

蓟州攻防战,自第一日破晓便直接踏入最惨烈的阶段。耶律阿保机带着去年渝关惨败的屈辱,此次志在必得,不再浪费时间进行试探 ,数万契丹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分三波涌向蓟州东、南、西三门,唯有北门因背靠燕山、山道险峻暂不进攻。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契丹的号角声便撕裂了旷野的宁静

。第一波进攻由耶律德光率领的迭剌部勇士发起,他们扛着连夜赶制的粗糙云梯,云梯用桦木拼接而成,梯身绑着防滑的麻绳,顶端装着铁钩,能牢牢勾住城墙垛口;推着蒙着双层生牛皮的楯车, 生牛皮经过牛油浸泡,能抵御普通箭矢和火油,车后藏着三十名持盾步兵,负责掩护云梯架设。

“冲!拿下蓟州,抢粮抢女人!” 耶律德光骑着战马,在阵后嘶吼,手中的弯刀指向城头。

契丹士兵们嘶吼着向前冲锋,有的脸上涂着红色的部落图腾,有的口中咬着弯刀,眼神中满是贪婪与凶狠。

城头之上,石守信身披玄色明光铠,胸甲上的护心镜被晨露打湿,泛着冷光。

他亲自坐镇东门 ,这里是契丹进攻的重点,身后站着两千名精锐弩手和一千名刀斧手。“都给老子打起精神!” 石守信的声音嘶哑却有力,“他们是来抢咱们饭碗的,退一步就是家破人亡!”

“炮车!瞄准楯车集群,给老子砸!” 石守信大手一挥。城墙上的十架配重炮车同时运转,五十名士兵合力推动绞盘,将三百斤重的花岗岩弹拉升至高处。

“放!” 随着校尉一声令下,石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砸向契丹阵中。

第一颗石弹正中一辆楯车,生牛皮瞬间被砸裂,木架轰然崩塌,车后的契丹士兵惨叫着被压在下面,鲜血和碎木飞溅。

第二颗石弹落在冲锋的步兵群中,瞬间砸倒一片,形成一个直径数丈的血坑。

炮车的轰鸣震得城墙都在颤抖,士兵们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却依旧机械地重复着装弹、拉绞盘、发射的动作。

“床弩!对准云梯手!” 石守信再次下令。

城墙上的二十架床弩同时发射,三尺长的三棱弩箭如同毒蛇般窜出,精准地穿透楯车的缝隙,将躲在后面的契丹兵钉在车板上。

一名负责扛云梯的契丹壮汉刚将云梯靠上城墙,便被一支床弩箭射穿胸膛,尸体挂在云梯上,鲜血顺着梯身流淌。

当契丹兵冒着箭雨石弹冲到城下,试图攀爬云梯时,更残酷的近战开始了。

“滚木礌石,放!” 校尉的吼声响起,士兵们两人一组,抬起碗口粗的滚木,狠狠推下城墙。滚木带着风声砸向云梯,将攀爬的契丹兵扫落,有的甚至连人带梯一起掀翻。

“金汁!准备!” 石守信盯着越来越近的契丹兵,眼中闪过狠厉。两名民夫抬着一桶煮沸的金汁 —— 里面是熔化的废铁液混合着沸油和粪水,冒着白烟。“倒!” 随着一声令下,金汁顺着城墙倾泻而下,落在最前面的契丹兵身上。

“啊 ——!”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战场。一名契丹兵被金汁浇中手臂,皮肉瞬间起泡碳化,他疯狂地甩动手臂,却越烧越旺,最终倒在地上翻滚哀嚎。

其余的契丹兵吓得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恐惧,他们不怕刀箭,却怕这沾之即死的 “地狱之液”。

石守信抓住机会,下令:“刀斧手,守住云梯顶端!来一个砍一个!” 刀斧手们握紧手中的长柄斧,盯着云梯顶端,只要有契丹兵冒头,便挥斧砍去。

来自蓟州的新兵王小六也在其中,他的父亲去年死于契丹游骑之手,此刻他双眼通红,看到一个契丹兵刚探出头,便狠狠一斧砍下去,将对方的头颅劈成两半,鲜血溅了他一脸。

“爹,我给你报仇了!” 王小六嘶吼着,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太阳西斜时,蓟州城下已伏尸累累。

契丹人先后发起了五次冲锋,每次都被吴军打退,护城河被尸体填满,变成了一条 “血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

耶律德光的迭剌部损失惨重,五千勇士只剩下不到两千,他本人也被流箭擦伤手臂,不得不下令收兵。

耶律阿保机在中军望楼上看得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他没想到蓟州的抵抗如此顽强,吴军的守城器械更是远超预期 ,那些能砸裂楯车的石弹、能穿透铁甲的弩箭,还有那令人胆寒的金汁,都让契丹士兵的士气大受打击

。“这石守信,比赵德钧那废物强多了。” 耶律阿保机冷哼一声,“传令,楯车营连夜打造十架鹅车(攻城车),再调五百名工匠,明日开始挖掘地道!”

夜幕降临,蓟州城内依旧灯火通明。

士兵们抓紧时间修补破损的垛口 ,用糯米灰浆混合砖石,将箭孔填补。

民夫们推着小车,将新运来的滚木、礌石和弩箭搬到城头。

军医们在临时搭建的伤兵营里忙碌,有的士兵被箭射穿了胳膊,有的被滚石砸断了腿,惨叫声不绝于耳。

石守信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城墙上巡视,他的甲胄上沾着血污和尘土,嗓子已经喊哑,只能靠手势和亲兵传达命令。

走到东门时,他看到王小六正靠在垛口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臂上有一道刀伤,鲜血浸透了布条。“小子,没事吧?” 石守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小六连忙站直,摇了摇头:“都督,俺没事!还能杀契丹狗!”

石守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样的!记住,活着才能报仇。” 他望向北方漆黑的夜空,心中默念:“韩匡嗣… 你现在到哪儿了?蓟州撑不了多久,成败… 全看你的了…”

与此同时,韩匡嗣率领的五千燕云突骑,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正在漠北草原上艰难行进。他们已经深入契丹腹地四日,远离了燕云的群山,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只有零星的矮树和冻融的沼泽点缀其间。

春日的草原夜晚依旧寒冷刺骨,寒风卷着草屑,刮在脸上如同小刀割。

士兵们穿着两层皮甲,外面裹着羊毛披风,却依旧冻得瑟瑟发抖。有的士兵将脚伸进马腹下取暖,有的则挤在一起,借着彼此的体温抵御严寒。战马也显得有些疲惫,低头啃着刚冒芽的青草,偶尔发出一声低嘶。

“将军,干粮只剩三日的量了,再找不到补给,兄弟们就要断粮了。” 副将李锐小声禀报,他的脸上冻得通红,嘴唇干裂。五千突骑每人携带的肉干和奶渣已经消耗了大半,沿途猎取的黄羊、野兔数量有限,只能勉强让士兵们垫垫肚子。

韩匡嗣皱了皱眉,他趴在一处草坡上,借着微弱的星光观察地形。

草原上没有参照物,只能靠北极星辨别方向,沿着潢水(今西拉木伦河)前行,这条河是契丹人的 “母亲河”,直通王庭西楼。“再往前走二十里,应该能遇到游牧部落。” 韩匡嗣沉声道,“派出三队斥候,探查周边情况,一旦发现部落,立刻回报!”

斥候们领命,换上契丹人的羊皮袄,骑着快马消失在夜色中。一个时辰后,一名斥候快马返回,脸上带着兴奋:“将军!前方二十里外有一个契丹部落,约有三百余帐,看规模是中型部落,牛羊数量不少!”

“打不打?” 李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部落意味着牛羊、奶食和肉干,能解决迫在眉睫的补给问题。

韩匡嗣趴在草坡后,观察远处的部落,帐篷排列松散,只有少量篝火在燃烧,隐约能看到几名校尉模样的人在巡逻,人数不多。

“打!” 韩匡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动作要快,要狠!绝不能放走一人,走漏风声!”

他迅速部署战术:“一营由李锐率领,从左翼绕到部落后方,控制住马厩和水源,防止有人骑马逃跑;二营从右翼包抄,切断部落与外界的联系;三营随我从中路突击,用弩箭先清理外围巡逻兵,再冲入帐篷!记住,不留俘虏,不分老幼,一个不留!此战关乎全军存亡,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命令被悄无声息地传达下去。

五千突骑分成三队,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逼近部落。

马马蹄上裹着麻布,避免发出声响;士兵们将弩箭上弦,弯刀出鞘,眼神中满是杀气。

子时刚过,部落中的契丹人大多已进入梦乡,只有几顶帐篷还亮着灯,那是负责守夜的老弱。

韩匡嗣猛地拔出战刀,低吼一声:“杀!”

如同平地惊雷!五千骑兵骤然发起冲锋,马蹄声瞬间打破了草原的宁静,如同死亡的鼓点,敲响了部落的丧钟。

一营的士兵率先冲到马厩,用弩箭射杀看守的契丹人,将马匹赶在一起,防止有人骑乘逃跑;二营则控制了部落旁的小河,用长矛封锁渡口;三营在韩匡嗣的带领下,直冲部落中心,弩箭如同飞蝗般射向亮灯的帐篷。

“敌袭!” 一名契丹守夜人凄厉地大喊,却被一支弩箭射穿喉咙,倒在地上。

部落中的契丹人从睡梦中惊醒,有的刚钻出帐篷,便被吴军的马刀劈中;有的试图反抗,却因缺乏武器和组织,很快被砍倒。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留守的契丹人多是老弱妇孺和奴隶,壮年男子大多被征调随耶律阿保机南征,根本无法抵挡五千精锐骑兵的冲击。

一名老契丹人抱着孙子,试图躲进帐篷,却被吴军士兵一把揪住,弯刀一挥,祖孙二人同时倒在血泊中。

一名契丹妇人拿着剪刀反抗,被士兵一脚踹倒,随后被马踏成肉泥。

韩匡嗣一马当先,手中的马槊如同毒龙出洞,连续挑翻三个试图组织抵抗的契丹人。

他的目光冷冽,心中虽有不忍, 看到那些孩童的尸体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但他深知 “慈不掌兵” 的道理。

此次奇袭是孤注一掷,任何心软都可能导致全军覆没,葬送整个燕云战局。

就在士兵们清理战场、收缴牛羊和粮草时,一阵骚动引起了韩匡嗣的注意。

只见几名吴军士兵正围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汉子,那汉子穿着破烂的麻布衣服,手脚戴着沉重的木枷,却异常悍勇 ,他徒手摔翻了两名持盾士兵,夺过一柄弯刀,状若疯虎般劈砍,刀风凌厉,一时间竟无人能近身。

“都住手!” 韩匡嗣策马过去,大喝一声。

士兵们闻声退开,却依旧手持兵刃,紧紧包围着那人。

那汉子浑身浴血,头发散乱,一双眼睛在火光映照下如同困兽,死死盯着韩匡嗣,嘴角流着血沫,却毫无惧色。

韩匡嗣翻身下马,走到那汉子面前,仔细打量着他 ,此人虽衣衫褴褛,却身形挺拔,肩宽背厚,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明显,搏杀时的动作虽杂乱,却带着几分军旅的章法,绝非普通奴隶。“你是汉人?” 韩匡嗣用汉语沉声问道。

那汉子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嘲讽:“是又怎样?南人也来草原抢东西?要杀便杀,少废话!”

“何处人氏?为何在此为奴?” 韩匡嗣追问,语气中多了几分兴趣。

汉子惨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幽州人!曾在卢龙军麾下做过队正,因不肯跟赵德钧的侄子同流合污克扣军粮,被他们构陷‘通敌’,打了八十军棍,辗转卖到这漠北为奴,已有五载!” 他抬起布满老茧的手,“这五年,我放马、劈柴、被鞭子抽,活得不如一条狗!”

韩匡嗣心中一动。

卢龙军旧部,熟悉幽州军情,又在契丹为奴五年,必然对漠北地形、部落分布有所了解, 此人或许是个意外之喜。

“如今幽州已归大吴,赵德钧北逃。” 韩匡嗣朗声道,“我乃大吴燕云总兵官麾下游骑将军韩匡嗣!当今吴皇雄才大略,唯才是举,不管你过去有何遭遇,只要肯为大吴效力,必有你出头之日!”

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我今奉将令,率五千突骑直捣契丹王庭西楼!此去九死一生,却能杀耶律阿保机,报你五年为奴之耻!你可有胆量,弃了这奴籍,披我大吴甲胄,执我大吴兵刃,随我去捅那契丹狗的心脏?”

那汉子闻言,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被一股滔天的恨意取代。

他死死盯着韩匡嗣,似乎要确认这番话的真伪。良久,他猛地将手中的弯刀掷于地上,“哐当” 一声响,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罪囚郭信,愿为将军前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求将军赐我一柄利刃,让我杀尽契丹狗,洗刷这五年的屈辱!”

“好!” 韩匡嗣大喝一声,翻身下马,亲自抽出腰间的佩刀,砍断了郭信手脚上的木枷 , 木枷断裂时,郭信的手腕和脚踝已被磨出厚厚的茧子,甚至带着血迹。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燕云突骑的一员!来人,取一副上好的轻甲、一匹战马、一杆马槊来!”

很快,一名亲兵捧着一套崭新的吴军制式轻甲走来,甲片用精铁打造,轻便却坚固,胸甲上刻着简单的云纹;一匹棕红色的战马被牵到郭信面前,马背上配着皮质马鞍和缰绳;还有一杆沉手的马槊,槊杆是桑木制成,槊头是三棱形的精铁。

郭信抚摸着冰冷的甲叶和光滑的槊杆,眼眶微微发红。

五年了,他终于再次摸到了属于军人的装备,终于有机会为自己、为那些被契丹人害死的同胞报仇。

“将军,” 郭信跪在地上,声音坚定,“郭信在契丹为奴五年,被转卖过七个部落,对漠北各部的方位、水草分布、甚至一些偏僻的牧道都了如指掌。愿为大军向导,带将军直捣西楼!”

韩匡嗣心中暗喜,这真是意外之获。

但他并未完全放松警惕,郭信刚归附,底细未明,如此重要的向导任务,岂能轻易托付?

他拍了拍郭信的肩膀,脸上露出笑容:“好!有郭壮士指路,我军如虎添翼!你暂且跟在我身边,随时为大军指引方向。”

同时,他暗中对身旁的亲兵队正李忠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盯紧他,吃饭、睡觉、行军都不能离开你的视线,若有任何异动,不必请示,直接格杀!” 李忠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郭信身上,带着一丝警惕。

补给完毕后,韩匡嗣毫不犹豫地下令:“放火烧了部落,不留任何痕迹!全军上马,继续向西楼前进!”

熊熊大火吞噬了部落的帐篷和尸体,浓烟冲天而起,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五千突骑翻身上马,在郭信的指引下,沿着一条偏僻的牧道,向着契丹王庭西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牧道两旁是低矮的灌木丛,路面狭窄却坚实,能避开大的部落和巡逻队。

郭信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知道,这条路上不仅有草原的危险,还有契丹人的眼线,但他更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用契丹人的血,洗刷自己的屈辱,为大吴效力,或许能换来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蓟州城的战斗在第二日进入了新的阶段。耶律阿保机的穴攻战术开始奏效 ,契丹工匠在东门城墙外挖掘了十条地道,试图从地下潜入城内

石守信早有防备,他下令在城内挖掘深五尺、宽三尺的壕沟,沟底埋设大瓮,派听力敏锐的士兵监听地下动静。

“东边有动静!” 一名负责监听的士兵突然大喊。

石守信立刻赶到,耳朵贴在大瓮上 , 里面传来清晰的挖掘声。

“传我命令,往地道里灌金汁!” 石守信下令。士兵们将煮沸的金汁通过预先挖掘的竖井倒入地道,很快,地下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金汁沸腾的 “滋滋” 声,挖掘声瞬间停止。

与此同时,契丹的炮车也开始轰击城墙。

十架大型炮车发射的石弹砸在东门城墙上,砖石飞溅,城墙出现了数道裂缝。“快用沙袋填补!” 石守信大喊,士兵们和民夫们扛着沙袋,冒着石弹的威胁,将裂缝填补起来。

战斗再次陷入胶着。契丹人白天用炮车轰击、地道突袭,夜晚则派小股士兵袭扰,试图消耗吴军的体力,吴军则凭借城防和器械,一次次将契丹人打退,伤亡人数不断增加 。

到第三日傍晚,吴军已战死一千二百余人,重伤两千余人,能战斗的士兵不足一万五千人。

石守信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依旧密集的契丹大营,手中的刀柄被他攥得发白。

他知道,蓟州已经到了极限,士兵们疲惫不堪,军械也消耗过半,若韩匡嗣的奇袭不能尽快奏效,蓟州迟早会被攻破。

“韩匡嗣… 你一定要成功…” 他喃喃自语,声音湮没在契丹人新一轮进攻的号角声中。

而在漠北草原上,韩匡嗣的五千突骑正沿着郭信指引的牧道快速前进。

郭信果然熟悉地形,他避开了两个大型契丹部落,找到了一处隐藏在山谷中的泉水,解决了大军的饮水问题;还带领士兵们猎杀了一群黄羊,补充了干粮。

但危险也随之而来, 他们在途中遇到了一支契丹巡逻队,虽然成功将其全歼,却暴露了行踪。

“将军,契丹巡逻队肯定会派人回报,咱们得加快速度!” 郭信焦急地说。

韩匡嗣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全军加速,日夜兼程,务必在契丹人反应过来前抵达西楼!”

五千突骑再次提速,战马的蹄声在草原上回荡,如同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蓟州城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而耶律阿保机也即将收到王庭被袭的消息 ,这场围绕着蓟州与西楼的豪赌,正走向最终的决战。

烽火连天,孤刃北上。血与火的考验,意志与勇气的比拼,在武德二年的春天,书写着燕云大地最悲壮也最激昂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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