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满脸尴尬,可他毕竟是一大爷,很快调整好心态,忽然岔开话题:“捐钱的事情全凭自愿,还有谁不想捐的,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院里人却没一个站出来说话,他们不是叶玄,有自己的顾虑。
很多时候明知道是道德绑架,也不得不做!
刘海中见没人反对,立刻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商量另一件事,厕所选址的问题。我的意见是,占地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偏僻,不然急着用的时候不方便。”
院里街坊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阎埠贵瞥向后院,嘴角一撇:“我看叶玄家挨着后院墙根那块地方就空着,又宽敞,离大伙住的地方也近,要是建在那儿,往后院里人用着都方便。”
这话一出,院里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看向叶玄。
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
毕竟厕所建在谁家,那味道谁受得了?
众人皆知,阎埠贵这是在报复叶玄,因为叶玄让他赔了四百块钱。
易中海缓缓点头,补充道:“老阎这么一说,那地方确实不错。不过毕竟是在叶玄家旁边,这事儿我们肯定得征求他的意见。”
阎埠贵笑着说道:“叶玄是大学生,最讲高尚品德,这种对集体有好处的事,他哪能不乐意去做?”
贾东旭也跟着帮腔道:“叶玄,院里就你家地方最宽绰,又是四间房,要是能把厕所建在你家旁边,也算是为院里大伙做件好事,街坊们都会念你好的。”
这话看似征求意见,实则是拿“为集体”“街坊情分”绑架叶玄,逼他就范。
要是叶玄同意,厕所建在他家门口,天天闻着味儿,明摆着是恶心人。
要是不同意,那就是“自私”“不顾集体”,往后在院里肯定落不着好,路也就走死了。
叶玄看着易中海、阎埠贵和贾东旭一唱一和的样子,又扫了眼院里人或期待或看戏的神情,突然勾了勾嘴角:“行啊,建在我家旁边没问题。”
此话一出,全院震惊。
阎埠贵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勾勾盯着叶玄:“你……你同意了?”
贾东旭也愣住了,跟易中海互相递了个眼色,眼里满是疑惑,这跟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叶玄这么聪明的人,会这么轻易答应把厕所建在自家旁边?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他喜欢闻这个味道?
“还是叶玄明事理!顾全大局!”
“叶医生就是高尚,不像咱们小家子气。”
院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有人扯着嗓子看热闹。
秦淮茹急了,连忙劝道:“小叶,这怎么能同意呢?厕所建在家里旁边,日子久了可怎么住?他们可没安好心!”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叶玄看着秦淮茹,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又抬高声音,一脸从容道:“我同意建在我家旁边,但有个要求!”
易中海难得见叶玄吃一次大亏,也管不了这么多,连忙道:“你说!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都答应!”
刘海中附和道:“对!只要能把厕所建起来,什么要求都好说!”
“厕所是为院里集体方便,这点我没意见,”叶玄扫了眼众街坊,慢悠悠开口,“可要是有外人来咱们院上厕所,怎么收费,得我说了算。”
“毕竟厕所挨着我家,往后风吹过来,味儿先飘进我家窗户。这点收费,就当是给我家的补偿,大家没意见吧?要是有意见,也成,你们再找别的地方建。”
话刚说完,院里和叶玄关系好的街坊立马帮腔:“叶医生说得对!厕所建在他家门口,那多晦气,该收点钱,不能让他一家吃亏。”
阎埠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要恶心一下叶玄,没成想叶玄居然想抢自己的生意,连忙开口反对:“我不同意!人家来咱们院上厕所,你怎么能收钱?传出去别人该说咱们院小气了。”
叶玄冷冷地盯着阎埠贵,反问道:“三大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们院出钱出力出地方建厕所,总不能让外人白占好处吧?”
刘海中点头道:“叶玄说得对,厕所建在他家旁边,确实吃了大亏,收点钱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今天咱们闹肚子去公共厕所,隔壁院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收钱,咱们正好把这钱赚回来。”
易中海连忙说道:“行,只要你答应下来,怎么收钱,你自己说了算。”
叶玄扫了阎埠贵一眼,故意笑道:“既然这样,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往后外人来咱们院上厕所,收多少钱我说了算,其他人不能干预。”
阎埠贵急了,这么好赚钱路子可不能便宜叶玄这小子,连忙换上认真的表情:“我想了想,厕所选址还得重新商榷一下,后院虽然宽敞,但有些偏僻了……我有个建议,厕所别建在后院了,那儿挤。我家厨房隔壁有处地方,而且地方也还宽敞,以前堆杂物的,现在正好利用起来改厕所。”
这话一说,院里几个精明人立马明白过来了。
这老小子是想把厕所修在自家旁边,好让自己来收这个钱。
这个阎老抠,刚才还想把厕所建在叶玄家旁边恶心人家,现在听到叶玄要收费,态度立马变了。
叶玄故作为难:“三大爷,厕所建在你家厨房旁边,不会太勉强吧。”
阎埠贵义正严词:“一点都不勉强。”
叶玄叹了一声,故作惋惜:“既然三大爷这么说了,那行,我就不跟你抢了。你们家那地方空着也是空着,而且还靠墙,改厕所确实非常合适。”
阎埠贵笑着点头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做人不能太自私,后院挤,厕所建在谁家旁边谁都不好受。我当管事大爷,吃亏就吃亏点,把厕所建在那处杂物堆的地方,也不挨着咱们家。”
叶玄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三大爷仗义,一心为院子着想,厕所建在自家厨房旁边都能应下来,不愧是老师,思想觉悟高!”
阎埠贵老脸一红,他哪是有什么觉悟,只不过想敛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