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云雾朦胧,隔着雾霭,有通天树影环绕四周,颇有天上仙境之美感啊……”
李白望着天幕中踏足新的空间中,如同行走于云端的画面,只感觉自身仿佛也身临其境,一时豪情万丈。
李白手持酒葫芦,酒液往口中倒灌一口,目光里燃着亮光——望着天幕中缠在云雾里的通天树影,喉间已忍不住滚出半句诗来:“雾锁穹枝疑作笔,云铺阶路欲成笺!”
话音未落,李白对着天幕抬手虚划,仿佛要顺着天幕里的雾霭写下字句,胸腔里翻涌的豪情几乎要破体而出:“这般仙境,若能踏进去,定要寻那树底一坛酒,以云为墨,以枝为笔,写尽这雾绕通天的壮阔——便是醉倒其中,也胜却人间千百场宴饮!”
越说越激昂,李白惊叹道:“寻常诗中仙境,不过些‘琼楼玉宇’‘仙鹤祥云’之景,哪及得上这‘木接穹苍,雾漫衣襟’?”
“今日见此景,才知从前的笔墨都算不得数,若能亲至,定要让这通天树影、朦胧云雾,都入了我的诗行!”
…………
[众人脚踏云雾,向前行进,忽听幻胧的声音传来:“唔?嘻嘻,来者是罗浮的将军吗?”]
[“那个坏东西!果然在这儿等着咱们。”三月七大声喊道:“出来啊,幻胧!”]
[“「恩公」也来了?”幻胧继续轻声道:“切莫心急,「小女子」还未梳妆完毕呢。”]
[“难怪药王秘传自信高人一等……这建木仙迹确有化生再造的力量。”]
[“各位,务必小心。”听着幻胧的声音,景元提醒一声,又看向丹恒,“丹恒,我的后背,就拜托你了。”]
[“我明白。”丹恒点点头,而后随着众人一起跟着景元寻着幻胧声音传来的地方前进。]
“建木神迹能‘化生再造’,幻胧若借了这力量,星姑娘等人岂是要以凡躯硬撼神迹?”
随着天幕众人越发靠近幻胧,各朝天幕下的百姓心中越发担忧。
“哎哉!”
沛县,院子里观看天幕的刘季一声哀呼,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惶急,“建木化生、幻胧逞威,那是星姑娘等人直接劫数,吾先顾着自个儿要紧!”
说着,刘季找了个草垛堆躺了进去,心中暗叹:“彼等有景元、丹恒、瓦尔特等人相护,吾不过一凡夫,且先操心自个儿能不能撑住,莫要等会儿再跟先前般,狼狈伏地不起啊!”
…………
[“幻胧……她在做什么?”靠近后,三月七看着悬浮一座莲台上的一簇火苗面露思索。]
[紧接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簇火苗落下,融入莲台之中。]
[莲台瞬间燃起金色火焰,而后旋转着快速向空中飘去。]
[下一秒,莲台自空中化作一枚金色六叶花印,霎时间,一个远超众人大小的女子身躯显现。]
[幻胧肤色呈青灰,发丝泛着冷调紫蓝,周身笼着若有似无的能量光晕。]
[扎着数个簪子的头饰似由神异枝蔓交织而成。枝蔓线条凌厉,边缘泛着幽绿的暗光,似有能量在其中暗暗流淌。]
[枝蔓交错间,簇拥着中央一朵极为醒目的金色花朵,花瓣舒展如流光,中心光芒璀璨,仿佛是力量的核心源泉。]
[幻胧腕间玉镯莹润,手中握着一柄带有云纹的团扇,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慵懒魅惑。]
[衣饰如流动墨汁般裹在身上,线条大胆写意,在光影下泛着暗哑光泽,半遮半露,显得有些性感。]
天幕下,当幻胧的威压漫过来时,各朝之人感觉一块浸了铅的乌云压在头顶,沉甸甸的重量顺着脊梁骨往下坠。
各朝众人脸涨得有些发红,觉得有块无形的石板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分毫。
有人想强撑着爬起来躲起来,但身躯被压力按得动弹不得,脸憋得通红,“这妖女……比那可可利亚还凶!压得人连气都喘不匀,星姑娘他们咋跟这怪物斗啊?”
不少人感觉与之相比,这次的压力甚至比克里珀那次更“实在”——星神的威压是让你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而幻胧的威压是让你真切感受到“被碾压”的痛。
但也有人能感觉得到,那威压里,既有能摧折金石的毁灭之力,又有能让朽木逢春的丰饶气息,两种力量胶着冲撞。
刘季正缩在草垛里,忽觉一股无形巨力自天幕压来,像是有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心口,浑身汗毛霎时倒竖,手脚冰凉。
刘季不由得庆幸自己机灵,事先躺在草垛里,比之先前被压倒在地多少舒适了些。
望着天幕中幻胧的身影,心中惊颤道:“丰饶与毁灭,本是相悖,如今竟融于她一身……星姑娘等人危矣!”
…………
[“列位,瞧见这具美丽的肉身了吗……「丰饶」神迹,名不虚传。”幻胧轻轻挥手,团扇消散,打量着手指,眼中尽显满意之色。]
[“让我看看,能用她做些什么。”话音落下,幻胧一手轻抵着头,一手挥舞间,数朵金色莲花绽放于场地中,接着手指对星轻弹,一阵指风瞬间席卷而去。]
[星唤出炎枪,本想抵挡,奈何飓风裹住身体,自己不受控制地向后滚去。]
[幻胧见状,眼中满意之色更甚,“很好,就用这赐予仙舟长生的力量,为你们带来「毁灭」吧!”]
[与此同时,场中金色莲花轻轻旋转,一个小型旋涡在其中浮现,迸发出一股吸力。]
[周围空间都因旋涡的吸力而扭曲,紧接着,众人就感到自身力量似乎被汲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