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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四年十一月,洛阳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下。

就在这银装素裹的时节,靖王蔡靖赴并州历练之事提前了。

原因出在十月末的一桩刺杀案——有刺客潜入宫中,目标竟是蔡靖居住的东宫偏殿。

幸而蔡靖那夜因在格物院向马钧请教机械原理,留宿院中,逃过一劫。

“刺客三人,皆死士,被擒时立即服毒自尽。”

廷尉卿在紫宸殿禀报时,额上冷汗涔涔,“所用兵器为制式环首刀,但磨去了所有标记。

臣查遍武库,未有缺失……”

诸葛亮沉声道:“那就是私铸兵器。

能蓄养死士、私铸兵器的,绝非寻常人家。”

荀彧展开一卷名录:“去岁至今,因新政被削爵夺产的世家共二十七家,其中八家有私兵旧部流散在外。

这些人……”

“这些人有动机,但未必有能力潜入宫中。”

徐庶打断道,“宫中禁卫森严,若无内应,三个外人如何能准确找到靖王寝殿?”

殿内一时寂静。

内应——这是最可怕的结论。

一直沉默的蔡琰终于开口:“查。

但不可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

对外只说有宵小潜入,已被诛杀。”

她顿了顿,“靖儿去并州之事,提前到三日后。

增派护卫,暗地里再派一队精锐随行。”

“陛下,”诸葛亮担忧道,“此时离京,是否太险?”

“正因危险,才要走。”

蔡琰目光锐利,“留在宫中,才是活靶子。

并州有邓艾在,他治军严谨,且并州苦寒,外人难以藏身,反比洛阳安全。”

她起身走到殿中悬挂的《并州舆图》前:“传旨邓艾:靖王到并州后,不必特殊优待,按寻常副使安排。

但要他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朕倒要看看,那些魑魅魍魉敢不敢追到边塞去。”

三日后清晨,洛阳西门。

蔡靖一身青色常服,外罩狐裘,正在与母亲辞行。

十六岁的少年已比蔡琰高出半头,此刻却仍如幼时般俯身聆听叮嘱。

“……到了并州,多看多听少言。

邓艾虽口吃,然胸有韬略,你当以师礼待之。”

蔡琰为儿子整理衣襟,声音轻柔,“记住,你是去学习的,不是去享福的。

并州百姓冬日如何过活,将士如何戍边,农田如何开垦,这些都要记在心里。”

“儿臣明白。”

蔡靖郑重道,“母皇保重身体,按时用药。”

蔡琰微笑颔首,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剑:“这是我当年所用之剑,名‘青霜’。

今日给你,不是让你逞勇斗狠,是提醒你——身为储君,当有护国卫民之志,亦有明辨是非之智。”

蔡靖双手接过,眼眶微红:“儿臣……定不负所托。”

车队启程。

除了明面上的百名护卫,还有三百精锐化装成商队、流民,前后呼应。

诸葛亮站在城楼上目送车队远去,对身旁的徐庶低声道:“希望这次,能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引出来。”

徐庶却望着北方天际的阴云:“怕就怕,他们要的不只是靖王的命。”

“你是说……”

“这次刺杀,太过粗糙,不像精心策划。”

徐庶眯起眼睛,“倒像是……打草惊蛇。”

车队行至河内郡时,已是七日后。

十一月中的黄河两岸,草木凋零,田野萧索。

蔡靖坚持每日下车步行一段,察看田间水利、询问农人收成。

随行的录事官将这些一一记录——这是蔡琰的要求,要儿子写出《北行札记》。

这日过午,车队在黄河渡口等待渡船。

蔡靖站在河边,望着浑浊的河水奔流向东,忽然问身旁的护卫队长:“李校尉,你说这黄河,一年要冲毁多少田地?”

护卫队长李敢是赵云旧部,闻言答道:“回殿下,去岁河内郡报,冲田三千亩,毁屋四百间。

今年朝廷拨专款修堤,应该会好些。”

正说着,渡口旁的茶棚里忽然传来争吵声。

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围着一个老农推搡:“老东西,这地是我们张家的祖产,你种了三年,也该还了!”

老农跪地哀求:“张爷,这地荒了十几年,是小老儿一家开垦出来的。

按朝廷新令,垦荒者得田,您不能……”

“狗屁新令!”

为首的汉子一脚踢翻老农,“在这河内,张家说了算!”

蔡靖皱眉:“李校尉,去看看。”

李敢带人上前,亮出官牌:“朝廷命官在此,何事喧哗?”

那几个汉子见是官军,气势稍敛,但仍强辩道:“官爷,这老东西强占我家田地,我等正要拿他去见官。”

“可有地契?”

李敢问。

“这……”

汉子语塞,“地契……地契被火烧了!

但四邻都可作证,这地原是我张家的!”

老农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纸:“官爷,小老儿有县衙发的‘垦荒契’,按了红印的!”

李敢接过查看,确是真契,日期是两年前。

他转向那几个汉子:“既有官府文契,你们还有何话说?”

汉子们面面相觑,为首的忽然冷笑:“官爷,您可知我张家在河内……”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队骑兵疾驰而至,为首的是个文官模样的人,三十余岁,面白无须,但眼神锐利。

他勒马停住,扫视现场:“本官河内郡守陈泰,何人闹事?”

那几个汉子脸色大变,转身欲逃,被骑兵拦住。

陈泰下马,先向李敢行礼,看过文契后,对那几个汉子冷冷道:“张老三,你张家去岁因隐匿田产被罚,本官念你无知,未深究。

今日竟敢强夺民田,伪造契约——来人,拿下!”

处置完毕,陈泰这才注意到蔡靖,见他气度不凡,试探问道:“这位公子是……”

李敢正要开口,蔡靖已先一步拱手:“在下蔡靖,奉家母之命北上访友。

陈郡守秉公执法,令人钦佩。”

陈泰眼中闪过讶色——他自然知道“蔡靖”是谁。

但见对方不愿表露身份,便也顺势道:“原来是蔡公子。

河内郡民风粗朴,让公子见笑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公子北上,可是要去并州?”

蔡靖心中一动:“郡守如何得知?”

“猜的。”

陈泰微笑,“这个时节北上的,除了商队,便只有去并州历练的世家子弟了。

不过……”

他话锋一转,“近日并州不太平。”

这话暗含深意。

蔡靖郑重还礼:“多谢郡守提醒。”

当夜,车队在河内驿馆歇息。

蔡靖独坐灯下,写当日札记:“……见河内郡守陈泰,明察善断,然言语间似有隐忧。

并州之局,恐比母皇所料更为复杂……”

正写着,窗外忽然传来轻微响动。

蔡靖不动声色,手已按在“青霜”剑柄上。

他吹灭灯烛,悄声移到窗边。

借着月光,看见院墙外有几个黑影正悄然接近。

“来了。”

他心中暗忖。

几乎同时,院中响起弓弦声——是李敢安排的暗哨出手了。

黑影中两人应声倒地,其余人四散逃窜。

追捕声中,蔡靖听见有人低喝:“留活口!”

然而那些刺客极为果决,被围后立即自刎。

天明时分,李敢清点战场,面色凝重:“殿下,七名刺客,全部自尽。

所用兵器与宫中刺客一样,都是磨去标记的匕首刀剑等。”

蔡靖检查刺客尸体,发现他们手掌虎口都有厚茧,显然是常年握刀之人。

“不是普通死士,”他判断,“是军中出身。”

“并州军?”

李敢惊疑。

“未必。”

蔡靖起身,望向北方,“但有人不想我去并州,这是肯定的。”

同一时间,蓟城。

赵云收到了河内传来的急报。

他看完后,将信递给身旁的吕玲绮:“靖王遇刺,刺客用的是军中之物。”

她接过信细读,英气的眉宇渐渐皱起:“将军,此事蹊跷。

若真要对靖王不利,何必在河内动手?

那里离洛阳不远,守卫森严。

真要刺杀,该在进入并州之后,山高路险之地。”

“所以刺杀是假,警告是真。”

赵云走到地图前,“有人想告诉我们,他们能随时威胁储君。

这是在逼朝廷让步。”

“让步?

让什么步?”

赵云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几个位置:“新政推行以来,北地世家利益受损最大。

去岁王凌叛乱被平,他们明面上顺从了,但暗地里的怨恨未消。

今岁杨彪病逝,临终遗表让许多人动摇,但也让死硬派更觉孤立——他们需要一场胜利,哪怕只是逼迫朝廷暂缓新政。”

吕玲绮恍然:“所以他们刺杀靖王,并非真要取性命,而是要制造紧张,让陛下不得不召回储君,甚至暂缓北疆之策?”

“正是。”

赵云神色凝重,“但这些人算错了一点——陛下不是寻常帝王,靖王……也非温室花朵。”

他转身下令:“传令田豫,加强边境巡查,尤其注意那些与世家有牵连的商队。

再派人暗中保护靖王车队——但不要暴露,除非生死关头不得出手。”

“将军是想……”

“引蛇出洞。”

赵云眼中闪过寒光,“既然他们敢动储君,就别怪我们斩草除根。”

十一月末,蔡靖车队终于进入并州地界。

与河内的萧索不同,并州的冬天是另一种景象——旷野茫茫,风雪肆虐,长城如巨龙蜿蜒在灰白的天际线上。

但在这苦寒之地,却能看到一片片新垦的农田,田埂整齐,沟渠纵横;一座座新建的屯堡,炊烟袅袅。

太原城外三十里,并州刺史邓艾已率众相迎。

这位以口吃和实干着称的寒门官员,如今不过三十出头,却已两鬓微霜。

他身着旧官服,外罩羊皮袄,见到蔡靖车队,上前躬身行礼:“臣……臣邓艾,恭迎靖王殿下。”

蔡靖急忙下马扶起:“邓使君不必多礼。

一路行来,见并州屯田兴盛,边塞稳固,皆使君之功。”

邓艾却摇头:“此……此乃陛下圣明,将士用命,百姓勤劳,艾……艾不过尽职而已。”

入城路上,邓艾亲自为蔡靖解说并州情势:“并州去岁新垦田四十万亩,今岁又增三十万。

所……所产粮食,除自给外,可储五十万石以备军需。

长城沿线,新建屯堡二十四座,每堡驻兵三百,屯民五百,兵民合一,亦耕亦守。”

蔡靖仔细听着,忽然问:“听闻今秋乌桓时有游骑犯边?”

邓艾眼神一凝:“是……是有。

但皆是小股骚扰,抢了便走。

臣……臣已命各堡坚壁清野,他们捞不到好处。”

“那邓使君以为,楼班真会遵守三年之约?”

邓艾沉默片刻,缓缓道:“狼……狼终究要吃肉。

三年之约,不过是他舔伤口的时日。

待……待他恢复了,定会南下。”

“所以我们只有三年时间准备。”

“不。”

邓艾难得流利地说道,“是两年。

开春后冰雪消融,草原马肥,他必会试探。

我们要让他知道——南下,是死路一条。”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蔡靖看着这位口吃的刺史,忽然明白母亲为何如此器重他——这是个心中有火的人。

当夜,蔡靖在太原官署住下。

邓艾安排得极为周到,但蔡靖注意到,官署内外明岗暗哨遍布,防卫比洛阳东宫更严。

“邓使君,”他忍不住问,“并州局势,是否比朝廷所知更为严峻?”

邓艾屏退左右,低声道:“殿……殿下明察。

并州表面上太平,实则暗流涌动。

去岁平定王凌后,其残部逃入北地,与当地豪强勾结,又……又联络乌桓,已成心腹大患。

今岁秋后,已有三起军粮被劫案,皆……皆是内贼所为。”

“内贼?”

“是。”

邓艾面色沉重,“并州驻军,多有本地子弟。

那些豪强通过姻亲、乡谊,在军中颇有影响。

臣……臣虽整饬,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投鼠忌器。”

蔡靖陷入沉思。

他终于明白,母亲派他来并州,不仅是为历练,更是要他这个储君亲眼看到——新政的推行,在地方上面临怎样的阻力;国家的统一,在边疆处藏着怎样的危机。

窗外风雪更紧。

并州的冬天,比他想象的更冷,也更复杂。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洛阳宫中,蔡琰正看着邓艾的密报,手指在“内贼”二字上久久停留。

“传旨,”她对侍立的诸葛亮道,“开春后,朕要巡幸并州。”

“陛下,这太冒险……”

“正因为冒险,才要去。”

蔡琰眼中闪着决然的光,“有些人,以为天高皇帝远。

朕要让他们知道——这大魏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朕的眼中。

谁若敢乱,朕亲手收拾。”

烛火摇曳,映着她鬓角的白发。

但她依然如当年那个在乱军中求生的女子,坚韧,果决,从不退缩。

风雪夜,有人在密谋,有人在戍守,也有人在等待黎明。

而历史的车轮,正向着未知的前方,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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