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点点头,运转体内微弱的蛇脉之力,护住自身心神,目光落在墙壁的蚀魂印上,眉头微蹙。
“这些蚀魂印比外面的更加精纯,应该是幽血冥主的本源力量所化,一旦触碰,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我能感受到,前方有两股强大的气息,一股是幽血冥主的,另一股就是那股诡异气息,它们好像在相互制衡,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墨江眼神一凝,顺着林星示意的方向望去。
漆黑的深处,隐约能看到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相互碰撞。
一股是浓郁的血红,另一股是诡异的漆黑,两者碰撞之处,空间扭曲,黑气翻涌,散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
“走,过去看看,封印核心大概率就在那附近。”
墨江沉声道,率先朝着深处走去,林星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墙壁上的蚀魂印,朝着两股气息碰撞的方向快速靠近。
地下空间的黑气浓稠,指尖金红光芒刺破黑暗,映得四周墙壁上的蚀魂印纹路忽明忽暗,像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
墨江攥紧拳头,金红之力顺着经脉奔涌,周身光芒暴涨数尺,将林星护在身后。
目光死死锁定,前方两道碰撞的光影,血红的是幽血冥主残力,漆黑的则是,那股诡异气息的本体。
竟是一只人形黑影,浑身裹着黏腻的黑液,指尖利爪泛着寒光,正与幽血冥主的残念相互撕咬。
“是冥邪护法,幽血冥主的附属邪祟,实力远不如本体,速战速决!”
墨江沉喝一声,身形一闪,金红之力凝聚成刃,朝着黑影劈去。
寒光过处,黑气四散,黑影发出一声尖锐嘶吼,利爪直扑墨江面门。
林星紧随其后,掌心玉佩亮起微弱绿光,一道藤蔓状力量缠住黑影四肢,死死牵制。
墨江抓住间隙,纵身跃至黑影头顶,金红之刃狠狠刺入黑影天灵盖,黑气顺着伤口疯狂外泄。
黑影挣扎数下便化作一滩黑液,消散无踪。
解决完冥邪护法,两人快步冲向光影深处,只见地底中央,立着一块半人高的黑色石碑。
周身缠绕着地脉灵气,石碑顶端嵌着一颗莹白晶石,正是封印核心。
此刻晶石布满裂痕,猩红气息不断从裂痕中溢出,石碑微微震颤,似要崩碎。
“就是这里,借地脉之力催动封印!”
墨江掌心按在石碑上,金红之力源源不断涌入,林星也将仅剩的蛇脉本源注入,莹白晶石骤然亮起。
光顺着裂痕蔓延,将血红气息强行压回。
石碑震颤加剧,地面传来轰隆声响,地脉灵气顺着石碑攀升,与金红之力交织,化作一道厚重光幕,笼罩整个地下空间。
幽血冥主的咆哮声越来越弱,最终彻底沉寂,墙壁上的蚀魂印快速褪色。
黑气渐渐消散,只留下潮湿的岩壁和淡淡的腐朽气息。
墨江猛地收回手,胸口一阵翻涌,嘴角溢出鲜血,金红光芒黯淡不少。
“封印重启了,幽血冥主被彻底镇在地脉深处,蛇脉那套东西,到此为止了。”他喘着粗气,眼神凝重。
“但核心晶石有裂痕,地脉灵气在流失,日后怕是还有隐患,先出去再说。”
林星扶着他,两人顺着塌陷的通道攀爬而上,刚出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此时天已蒙蒙亮,青石峪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生产队的哨声尖锐刺耳。
社员们扛着锄头、铁锹陆续集合,一个个面色慌张,议论纷纷。
村口的老槐树叶子落了大半,枝干上沾着些黑气,几只鸡躺在地上,脖颈扭曲,早已没了气息。
陆霆骁正拦着一群村民,眉头紧锁,见墨江两人出来,连忙迎上前。
“你们可算出来了,村里出事了,昨晚震动后,不少家禽死了,社员们都慌了,说闹邪祟,还有人想收拾东西逃出去。”
墨江擦去嘴角血迹,抬头看向村子,清晨的炊烟寥寥,往日的热闹劲儿没了踪影。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邪祟气息,想来是封印时漏出来的残余,虽不致命,却足够搅乱人心。
“让大家别慌,家禽死了是震动惊到了,再加上夜里的黑气有毒,埋了就行,没事了。”
他扬声喊道,声音带着一丝力量,让慌乱的村民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墨江!林星!你们昨晚在哪?村里出这么大的事,你们俩不见人影,是不是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
说话的是驻队干部赵卫国,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胳膊上戴着红袖章,脸色严肃。
身后跟着几个生产队干部,村支书李老实也在其中,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70年代的青石峪,属禾安县红旗公社管辖,生产队集体劳动挣工分。
“赵干事,他俩昨晚在村西守着,怕出事,年轻人热心肠,不是搞迷信。”
赵卫国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塌陷的坑洞,又落在墨江两人沾着泥土和血迹的身上。
“守着?守出这么大的坑?还有这些死家禽,村民们都在传闹邪祟,这不是封建迷信是什么?”
村民们见状,纷纷低下头,没人敢说话,生怕被牵连。
墨江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说地下封印的事,只能顺着李老实的话往下说。
“昨晚天快黑的时候,村西突然塌了,我和林星担心有人掉进去,就守在这儿,夜里震动得厉害,可能是地质松动,家禽胆子小,被震死了,至于黑气,大概是地下的烂树叶发酵冒出来的毒气,通风几天就好了。”
赵卫国将信将疑,正要追问,村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妇女哭喊着跑过来。
“李支书!赵干事!不好了!东头老王家的牛疯了,撞坏了好几块地的庄稼,还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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