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号院里,不少人看着胡同里渐渐恢复正常,都松了口气。
刘光天得意炫耀地说:“还是我说得对吧?一猜就是许大茂为了结婚干的!”
“是是是,你最聪明。”二大妈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眼里满是欣慰。这几个儿子里,光天以前最冲动,现在也学会动脑子了。
刘光鸿坐在院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却没有完全放松。许大茂虽然暂时消停了,但他知道,这个人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最初那种不安的预感,并没有完全消失——许大茂的手段虽然阴损,但还不足以让他如此不安,总觉得背后还有别的事。
“难道是易中海?”刘光鸿在心里嘀咕。可易中海远在保成新厂,怎么可能把手伸到这里?除非……他在院里还有眼线。
他想起了一大妈。自从易中海走后,她就一直照顾聋老太,平时很少出门,也很少跟院里的人来往,看起来与世无争。
但会不会是她,在暗中给易中海传递消息?
刘光鸿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一大妈性子懦弱,没那么大的胆子。那会是谁呢?
“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光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管背后是谁,只要他们一家人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夜色渐深,95号院的灯一个个熄灭了,只有刘光鸿屋里的灯还亮着。
他正在修改台扇的包装设计,想让它看起来更美观些。窗外的槐花香飘进来,带着一丝安宁的气息。
而此刻的四合院里,许大茂正坐在黑暗中,手里攥着一个酒瓶,眼神阴鸷。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刘家人的对手,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开始琢磨,是不是该给保成新厂的易中海写封信,告诉他这里的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阳光刚爬过四合院的墙头,就被胡同里嗡嗡的议论声搅得支离破碎。
傻柱背着工具包刚走出院门,就撞见几个闲汉靠在剃头棚门口,见他出来,立马挤眉弄眼地交换眼神,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哟,傻柱,这是刚从许大茂那儿回来?”一个歪戴帽子的汉子故意拉长了语调
“听说你们四个人昨晚又凑一块儿了?啧啧,真是好交情。”
傻柱眉头一皱,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几个人?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装,接着装。”另一个矮胖子嗤笑一声。
“现在谁不知道啊?你跟许大茂还有阎家兄弟,那可是‘爱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一开始说你毒打三英,后来又说你……嘿嘿,独霸三人,许大茂是看不惯你太风流才跟你打的架吧?”
“放你娘的屁!”傻柱终于听出了不对劲,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带着说不出的恶心,“我跟他们打架是因为他们嘴贱,跟风流不风流有什么关系?”
“哟,急了?”歪帽子笑得更欢了,“是不是被说中了心思?听说你现在都成‘兔爷’了,怪不得厂里的女工都躲着你……拒绝和你相亲!”
“我打死你个满嘴喷粪的!”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抡起手里的工具包就冲了过去。
那几个闲汉早有准备,嬉笑着散开,嘴里还不停地嚷嚷:“兔爷打人啦!快来看看啊!”
傻柱追了几步,见他们越喊越难听,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
他这才明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关于他的流言已经变得如此不堪入耳——从“独斗三英”的好汉,变成了“独霸三人”的变态,连“兔爷”这种戳心窝子的话都传出来了。
他不敢再耽搁,转身就往厂里跑,想找相熟的工友解释解释。
可越急越乱,一路上遇到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同情,有鄙夷,还有人捂着嘴偷偷笑。
到了轧钢厂,刚进厨房就被几个老伙计拉到一边。
“柱子,你可算来了!”一个老师傅压低声音,“外面都传疯了,说你跟许大茂……那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傻柱急得脸都红了,“我跟他是仇人,怎么可能……”
“那你跟贾东旭呢?”另一个年轻帮厨刘兰追问,“有人说你天天给贾家送吃的,是因为对贾东旭有意思,爱而不得才……”
“放狗屁!”傻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全后厨的人都看了过来,“东旭是我兄弟!我给他送吃的,是看他家不容易,定量没恢复,跟你们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越解释越乱,那些话像沾了屎的苍蝇,怎么甩都甩不掉。
有几个八卦的女工听到动静,红着脸跑开了,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傻柱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冰凉——他这辈子最看重脸面,可现在,脸已经被这些流言撕得粉碎。
消息传回四合院时,贾东旭被沾水窝窝头弄得一直咳嗽,听到秦淮如转述的流言,气得猛地一拍床板:“这群混蛋!满嘴胡吣什么!我跟柱子是过命的兄弟,他们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们!”
秦淮如眼圈泛红,低声说:“我也知道是假的,可架不住人多嘴杂。刚才三大妈来借酱油,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我成了……成了破坏你们‘好事’的恶人。”
“别理他们!”贾东旭喘着粗气,“等我好点了,我去跟他们理论!”
可他不知道,更难听的版本已经在胡同里传开了。
有人添油加醋地说,傻柱对贾东旭的“情意”由来已久,以前是偶尔送吃的,现在变成天天送,是因为“妹妹”何雨水不同意那边黄了,终于能把心思全放在相亲对象身上了。
还说秦淮如早就发现了两人的“私情”,心里妒火中烧,才联合被傻柱“抛弃”的许大茂,一起破坏傻柱的相亲,就是想让他孤独终老,自己好独占贾东旭。
这个版本编得有鼻子有眼,连傻柱前几次相亲失败的细节都对上了——确实有两次。
许大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当着女方的面说傻柱“脾气暴躁,打老婆”,搅黄了亲事;而秦淮如,每次傻柱相亲都会“恰好”找他帮忙弄东西,耽误他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