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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溪村,吴用一路风尘仆仆,步履匆忙,几乎是跑着赶到了晁盖庄上。他心中焦急万分,不知晁盖这般火急火燎地召唤自己所为何事。一进庄门,便瞧见晁盖正独自站在偌大的庭院中央,背着手,眉头紧锁,在青石板上来回踱步,步伐沉重,显是心事重重。

吴用快步上前,气息尚未喘匀,便急切问道:“天王,何事如此紧急召我?莫非庄上或江湖中出了什么泼天的大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忧虑。

晁盖闻声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色凝重如铁,压低了嗓音道:“先生来得正好!方才得了个江湖兄弟送来的确切消息。那些个平日里被梁山‘降息减租’断了财路的地主老财,不知从何处攀上了高枝,竟打通了关节,联系上了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他们添油加醋,说梁山如何势大难制,危害一方,撺掇那慕容彦达发兵剿灭梁山。那慕容彦达是何等人物?他可是当今天子宠妃慕容贵妃的亲兄长!权势熏天!他通知郓州知县,勒令郓州一同出兵围剿。郓州县令哪敢违逆这等贵戚?刚刚传来的消息,两州兵马已定下计划,将于不久后发兵征讨梁山泊,并点名要求我等地方豪强也必须率庄丁跟随出兵,不得有误!”

吴用听罢,心头剧震,脸上温和之色瞬间褪去,变得如晁盖一般严峻,他低声沉吟道:“嘶……此事果然非同小可!梁山虽为贼寇,却实实在在地归属于郓州地界。如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又惊动了慕容彦达这等手眼通天的人物,恐怕知县大人也是万般无奈,只能点头应承。只是……”吴用抬眼直视晁盖,话锋一转,试探着问:“不知天王心中究竟是何计较?这剿……究竟是剿还是不剿?”

晁盖一听“剿”字,登时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剿?先生莫不是忘了?你也曾跟随我亲上梁山看过。那梁山的军容阵势,操练有素,杀气腾腾,依我看,比那东京汴梁的禁军还要强上几分!如何去剿?且不说山上还有那位名震京师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坐镇,单是那赵复赵头领的手段……嘿嘿,你我还不知晓吗?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吴用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旋即又提出忧虑:“天王所言极是,梁山军力确实强悍。不过,那青州知府此番究竟会派多少精兵前来,眼下尚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梁山终究是贼寇,根基在泊中。若论正面交战或有不敌,官兵只需调集重兵,将这梁山泊周遭的水陆要道重重封锁,围他个水泄不通,断其粮草补给。时日一久,便是铁打的营盘也支撑不住,困也能困死他们。只是……”吴用话锋再次一转,点出了晁盖的切身利益,“天王如今与梁山的生意往来做得正是风生水起,获利颇丰。若梁山真被朝廷剿灭,这条财路可就彻底断了,岂不可惜?”

晁盖闻言,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依我看,那赵复年纪虽轻,却实乃人中之龙。短短时日便能聚起梁山这般大的势力,其才略胆识可见一斑。若与之结下死仇,却又不能将其彻底铲除,必定后患无穷,遗祸子孙!况且……”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复杂,“此人与我等暗中颇有往来,交易频繁。若我等此番真跟随朝廷大军前往剿灭梁山,一旦被江湖同道知晓其中内情,必然斥我等为朝廷鹰犬,背信弃义。此事若在江湖上传扬开来,你我辛辛苦苦积攒下的侠义名声,顷刻间便会毁于一旦。这后果,先生可曾想过?”

吴用心领神会,点头道:“天王所虑极是。既然天王心存保全梁山之意,不愿与之正面为敌,那便需早作谋划,寻一稳妥之策应对眼前危局。”

“联手倒也说不上,”晁盖立刻摆手澄清,语气带着几分顾虑,“联手太过招摇,风险太大。我本心实在不愿为朝廷出力去攻打梁山。可若真与之结盟,事后万一走漏风声,我这偌大的家业,庄上这许多兄弟的身家性命,该如何保全?先生智谋超群,还望替我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能暗中保全梁山不失,使他们渡过此劫,又能护得我晁盖庄周全,不落朝廷口实,更不损江湖名声!”

吴用捻着颌下短须,眼中精光一闪,略一沉思,便成竹在胸,微笑道:“天王勿忧,此事倒也好办。梁山强项在于兵精将猛,好汉如云,战力剽悍,短兵相接难逢敌手。但其致命弱项,便是地窄人稠,粮草储备不足,最怕旷日持久的围困消耗战。天王只需亲笔修书一封,秘密送往梁山,将青州官兵此次进军的准确路线、大致兵力及预定抵达时间,详详细细透露给赵复知晓。以赵复之能,他深知‘久守必失’的道理,更明白粮草乃山寨命脉。得知官兵动向,他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困守孤山。其必会先发制人,选择有利地形,在半路设下埋伏,主动出击,打官兵一个措手不及!只要青州官兵一败,郓州孤掌难鸣,这联合围剿之事自然也就瓦解冰消,天王您自然也就无需出兵了。此乃驱虎吞狼,借力打力之策。”

晁盖听罢,紧锁的眉头豁然舒展,抚须展颜一笑,连声道:“妙计!妙计!先生此计果然高明!如此一来,既未公然违抗朝廷旨意,得罪慕容知府和郓州官府,保全了自身;又暗中襄助了梁山,免去一场刀兵之灾,更不必与赵复撕破脸面,伤了和气。真是一举三得!只是……”他随即想到关键,问道:“那青州官兵的行军路线、兵力部署等机密要闻,我等要如何才能获得?这等军机,恐怕郓州府衙也未必全然知晓吧?”

吴用胸有成竹,从容道:“天王放心。既然是两州联合出兵,郓州方面作为地主,必然知晓青州兵马的集结地点、预定开拔日期以及大致的行军路线,否则如何协同?而宋江宋押司的兄弟,正是本县的马兵都头,掌管部分县衙军务,消息最为灵通。只需天王今晚在庄内设下丰盛酒宴,邀请宋江和他那几个心腹兄弟——朱仝、雷横等人前来赴宴。席间,由我出面,借机与他们攀谈周旋,言语之间稍加引导,不动声色地套问几句,以他们的性情和酒后之态,料想不难探知一二。”

“好!好!好!如此安排甚是妥当!”晁盖闻言大喜,拍案叫绝,当下便高声命庄客速速去准备上等宴席,又安排得力心腹下人,即刻前往县衙及各处,恭请宋江和他的兄弟们晚间务必赏光,来庄上饮酒叙旧。

宋江、朱仝、雷横等人接到邀请,只道是晁盖念及旧情,寻常聚会,哪里会想到这看似平常的酒宴背后,竟藏着如此精心的算计?几人欣然应允,按时赴约。

“天王,好久不见!近日可安好?”雷横人未至,声先到,一进厅堂便拱手抱拳,满脸堆笑,声音洪亮地寒暄道:“天王今日如此盛情设宴,想必是庄上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要与我等兄弟分享吧?”

晁盖哈哈一笑,起身相迎,豪爽地摆手道:“喜事?倒是谈不上!只是近来俗务缠身,许久未与诸位兄弟把酒言欢,心中着实想念。今日得空,特地在庄上备下些薄酒粗菜,诚邀诸位兄弟前来,咱们定要开怀畅饮,一叙兄弟情谊!”

宋江亦是笑容满面,抱拳还礼道:“天王如此厚意,情深义重,我等岂能不领?今日得蒙天王相召,能与天王及众兄弟共聚一堂,把酒言欢,实乃我等之幸事!”言语间满是感激。

众人相互见礼,气氛融洽,纷纷落座。庄客穿梭不息,端上美酒佳肴。一时间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愈加热烈,笑语喧哗不断。

吴用坐在一旁,神色自若,只与宋江等人寒暄数语,便看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向当前局势。他举杯向宋江示意,笑着问道:“宋押司,近来听闻朝廷对四方动荡颇为忧虑,各地盗贼蜂起,连我等这乡野山间,也颇感风声鹤唳,多有不安。更有传言说郓州不日即将发兵征讨梁山泊,不知此消息是真是假?押司身在公门,消息最为灵通,可否为我等解惑一二?”

宋江闻言,放下酒杯,脸上依旧带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回道:“先生消息果然灵通,此事想必早已知晓,却又何苦来问我?如今这梁山贼寇,声势是愈发浩大了,也不知攻破了周边多少富户的庄子村落,更推行那‘降息减租’的勾当,可真是苦了那些依靠田租过活的地主老爷们喽!”他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摇头叹道:“说来也是那梁山太过张狂,不知收敛。偏生有位颇有家资的地主老爷,乃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的远房亲戚。那人被梁山断了财路,怀恨在心,便将梁山如何势大难制、如何祸害地方等事,添油加醋地一番渲染,上报给了他那知府亲戚。那慕容知府听闻亲眷受辱,地方不宁,岂能坐视?自然雷霆震怒,这才行文郓州,勒令联手,定要发兵剿灭梁山这股‘心腹大患’。”

吴用心头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假装不经意地顺着话题追问道:“哦?原来如此。青州慕容知府亲自过问,此事果然非同小可。只是不知这青州兵马准备何时开拔?又打算从哪条路径进发郓州地界?我等也好早做防备,以免被兵祸波及。”

一旁的雷横此时已有几分酒意上涌,闻听吴用发问,想也没想便大咧咧地笑道:“哈哈,先生这话可是问错人喽!这等行军调度的机密事,我哥哥他一个押司,哪里能知晓得那般详细?”言语间带着几分醉后的直爽。

晁盖目光如电,立刻抓住话头,反问道:“哦?如此说来,莫非雷横兄弟你倒知晓些内情?”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雷横被晁盖一问,张口便要回答:“这个嘛,小弟倒是……”话音未落,一旁的朱仝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妙,急忙在桌下用脚轻碰雷横,同时朗声开口打断道:“天王说笑了!我等兄弟不过是在县衙当差跑腿,哪里能知晓如此重大的军机要务?这等关乎两州联兵进剿的机密部署,自然是郓州府尹与青州知府慕容大人亲自密商定夺,岂是我等小吏能够过问的?”他一边说,一边急向雷横使了个眼色。

雷横被朱仝打断,又被踢了一脚,脸上顿时显出不悦之色,但看到朱仝的眼色,又瞥见晁盖和吴用专注的神情,酒意也醒了大半,立刻意识到失言,悻悻然地闭了嘴,低头闷声喝酒。

吴用是何等人物?察言观色,见朱仝反应如此迅捷,眼神中充满警惕,便知他已然生疑,再追问下去不仅徒劳无功,反而会打草惊蛇。他当即哈哈一笑,顺势举起酒杯,朗声道:“朱都头所言甚是!是吴用失言了!今日良辰美景,诸位兄弟皆是当世豪杰,难得欢聚一堂,正该开怀痛饮!谈那些劳什子的军机大事作甚?扫了酒兴!来来来,我等只叙兄弟情谊,共饮此杯,岂不快哉!”

宋江一直在旁冷眼观察,见晁盖因雷横被拦而脸色微沉,又见吴用转圜,心知不能让气氛僵住,便在桌底下不动声色地用力踢了雷横一脚。雷横被这一脚踢得一惊,酒意又醒了几分,忙抬头补救道:“吴先生、天王,非是我等兄弟不愿告知,实乃知县大人也是刚刚接到青州行文,具体细节尚在商议之中,还未曾明确告知我等下属。天王放心,一旦我等得了确切消息,比如官兵何时开拔、途经何处,定当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天王庄上,好让天王早做准备!”他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晁盖听到雷横如此说,脸色稍霁,也换上理解的笑容,开口道:“押司和诸位兄弟误会了。今日我也收到通知,也要跟随朝廷大军一同前往剿贼,这庄上许多庄客、兵器、粮草都还尚未准备充足。我等也只是想提前得知青州大军何时会到郓州境内,途经哪些地方,好让庄上避开兵锋,安心做些准备罢了,绝无刺探军机之意。”他这番话说得诚恳,仿佛一心只为自保。

宋江一听,觉得晁盖所言确也在理。毕竟剿灭梁山泊这等大寇绝非儿戏,凶险万分。晁盖作为地方豪强,庄丁也要随行,提前做些准备,避开大军锋芒,以免遭受无谓损失,也是人之常情。他心中疑虑稍去,便点头应承道:“天王有心了,是该早做准备,以策万全。天王放心,一但我等兄弟从县衙得了关于青州兵马动向的确切消息,比如他们大概何时会到本县地界,定当派人快马加鞭,告知天王。”

晁盖听到宋江如此承诺,心中暗喜,知道目的已经初步达到,再追问下去反倒显得刻意急躁,引人疑窦。他当即举杯笑道:“好!有押司这句话,晁盖便安心了!来来来,诸位兄弟,再饮一杯!”于是几人又推杯换盏,饮了几巡酒。看看天色已晚,宋江等人便起身告辞,晁盖亲自送至庄门,目送他们离去。

宋江等人走后,晁盖转身回庄,眉头微蹙,心中却已有计较。吴用在一旁轻声道:“天王,宋押司虽已应承,然此事不可全赖他人,还需我等早作安排。”晁盖点头称是,道:“先生所言极是。宋江虽答应通报消息,然其毕竟身在官府,行事受限。若等到大军压境才得知动向,那时再做准备,恐怕为时已晚。先生辛苦下今夜就前往梁山泊,将消息告知赵复,我想以他的手段也必能知晓青州兵马的动向。”

吴用点头,随即收拾行装,连夜动身。只是晁盖和吴用还不知道的是,赵复并不在梁山,而且是东京城附近的村子里。

且说赵复这一行人,自那日得李师师仗义相助,巧妙利用了那艘精致的花船作为掩护,才得以有惊无险地摆脱了东京城的严密盘查,顺利脱身。随即朝着之前寄存马匹的村子赶去,然而,当众人满怀期待地来到村口的马厩前时,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目瞪口呆——偌大的马厩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木桩和散乱的草料,连一根马毛都没看见!

那村长一见赵复等人,尤其是看到他们风尘仆仆却难掩精悍的气质,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捶胸顿足地哭诉道:“哎呀呀!几位官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当初说好这些马只寄存一天的,可这下子过了足足好几天!就在前两日,村里来了伙凶神恶煞的强人,在此歇脚。他们一眼就瞧见了官人寄存的这些高头大马,匹匹膘肥体壮,神骏非凡!那伙强人顿时起了歹心,说什么都要抢了去!我们全村老小拼死阻拦,可……可他们人多势众,又带着刀枪,凶悍得紧,我等都是些老实庄稼人,手无寸铁,哪里拦得住啊!官人那些宝马……全都被他们强行掳走了!老汉我对不住官人啊!”说到最后,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时迁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他跟随赵复以来,向来只有他们梁山好汉去抢别人的份,何曾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到头上来过?他顿时气笑了,怒极反笑:“嘿!好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从来只有爷爷们抢别人,今日倒叫雁啄了眼,反被一伙无名小贼抢了!老头儿,你且说清楚,那伙强人是什么来路?报的什么字号?往哪个方向去了?”

“官人息怒!官人息怒啊!”村长吓得连连磕头,哀声道:“那伙强人来去如风,凶神恶煞,只是路过歇脚,并未报上任何名号。我等都是些本分村民,实在不知他们是何方神圣啊!更不敢多问……”

赵复看着眼前吓得瑟瑟发抖、涕泪横流的村长,心知他并非作伪,也明白强龙难压地头蛇,苛责这些无辜村民毫无意义。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扶起老村长,语气反而平静下来,安慰道:“老人家,你莫要害怕。此事原是我等耽搁了时日,怪不得你。马被抢走,是他们凶悍,非你等之过。我只问你,”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村长,“那些人抢了马匹之后,往哪个方向去了?你可知晓?”

村长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和鼻涕,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东南方:“记得记得!那些人抢了马,得意洋洋,骑着马就往……就往那个方向去了!是东南方!老汉看得真真的!”

赵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神锐利如鹰,沉声道:“东南方向……看来是奔着淮南路那边去了。”

“淮南路?!”时迁一听,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忧心忡忡地道,“哥哥,淮南路那边山高林密,地势复杂,自古就是强人啸聚之地,各路草莽贼寇多如牛毛。若那伙人真带着马钻进了山林,那可如同泥牛入海,踪迹难寻!这该如何是好?”

赵复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迅速做出部署:“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无益。为今之计,只好兵分两路。时迁兄弟,你辛苦一趟,带着林教头一家、谢均兄弟,还有这些亲卫兄弟们,先行返回梁山泊。路上想办法,租也好,买也罢,再去弄些脚力来,最好是能弄到一辆马车。张教头身体尚未痊愈,经不起颠簸,你身上也带着伤,坐马车稳妥些。务必安全将众人送回山寨!”

“那哥哥你呢?”时迁急切地问,眼中满是担忧。

“我带着张三、李四,循着东南方向,前去追踪,寻找马匹的下落。若能寻回,便立刻返回山寨。”赵复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众人也都知晓那些战马的价值。损失一两匹尚可承受,但一下子丢了十几匹精良的战马,对眼下正需积蓄力量、扩充骑兵的梁山泊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损失。山寨初创,正是用人之际,也是用马之时,这笔损失实在难以承受。

“哥哥万事小心!若有不对,切莫恋战,速速脱身为上!我等在梁山静候哥哥佳音!”时迁深知赵复武艺高强,智勇双全,且行事稳重,便不再多劝,郑重抱拳。

赵复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当下,时迁不再耽搁,立即招呼林冲一家、张教头、谢均和亲卫们收拾行装,准备启程。赵复目送着他们相互搀扶着,沿着回梁山的方向渐渐远去,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随后,他转过身,对张三、李四沉声道:“我们走!”三人不再多言,轻装简行,只带了随身兵刃和少量干粮,沿着村长所指的东南方向,一路仔细探查着马蹄印记和可能的踪迹,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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