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斯帝国在路易斯、海因里希(划掉)、珀西(划掉)的辛勤治理下欣欣向荣。
司镜在一个阳光明媚、且珀西的新料理还没出锅的时候,连忙喊系统带他离开了小世界。
【好哒小镜,坐稳扶好,马上就出来咯!】
司镜狐疑地问道:“系统,你怎么突然这么开心,怎么笑起来了。”
而且这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系统立即切换回了正常的声线:
【没有小镜,你听错了,我们受过训练,一般不会笑的】
才怪!
终于不用看小镜跟那群变态贴贴了,他高兴得快飞起来了好嘛!
司镜没多想,下一秒他终于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系统空间。
终于能美美地吃上一顿啦!!
看着司镜拿着芒果但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系统泪目了。
真是苦了孩子了,吃点就吃点吧,又吃不穷。
他很愿意养小镜!一百个愿意!
司镜在系统空间里把想吃的好吃的都吃了个遍,才准备进入下一个小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似乎特别高兴:
【小镜,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和你……】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那个……小镜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
“?”他的系统又坏掉了。
司镜很想说他是直男,不喜欢男人。
但是一想到这几个小世界……emmm,他突然没底气了。
马上就要遇到新的变态了。
是的,司镜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好像有把人变成变态的体质。
每一个小世界的主角们好像只要一遇到他,就会变成超级大变态、超级跟踪狂和超级偏执狂。
他可以想象到,新的世界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司镜竖起了三根手指:“先说好,我们要约法三章。”
“第一,不许去有鬼怪的世界。”
“第二,不许存在超自然力量。”
“最后一条,我不想在新的小世界里看到那么多变态。”
系统思考了一会,这样的小世界可能有点难找,尤其是第三条。
他的宿主可能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实际上,只要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疯狂为他痴迷的变态。
这是连主系统都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为小镜沦陷的主角实在太多了。
不过……
【好吧】系统还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司镜如果继续在系统空间待下去的话,就要把自己吃成一个球了。
为了自家宿主的身体健康,他也必须要让司镜去小世界里运动一下了。
三分钟,系统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符合司镜要求的小世界。
【小镜,找到啦!】
【真假少爷x霸凌x甜宠x脆皮鸭文学】
【你是一个炮灰假少爷,在你8岁那年,父母把真少爷,也就是主角攻找了回来。
出于嫉妒,你对他百般折磨整整十年,把他驯养成了你的狗。
后来,你们的父母意外身亡,真少爷觉醒黑化后离开了家。
家道中落后,心思恶毒又没有任何生存技能的你,只能一个人打三份工,艰难地维持着生活。
这时,功成名就的真少爷回来了,把你锁在阴暗狭小的地下室,对你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报复。
你死后,他终于走出了曾经被你霸凌的心理阴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
司镜听完后只有两个想法。
1.果然身为炮灰的他从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2.霸凌者该死!
————
“樊镇泞,我日你大爷……”
“嗯……”
“樊镇泞,你是条狗!”
“是……”
“樊镇泞,呜呜……”
“忍着,你该受的……”
少年刚睁开眼,浑身犹如被人打碎,一双潋滟的凤眼染上薄红。
纤韧的一截腰身搭了半截蚕丝被,温软滑腻的肤肉上印着错乱的指痕。
他想杀人,想报复。
可是回首间却蓦然瞥到自己脚腕上的金链,长长的另一端,握在樊镇泞手里。
那个魔鬼一样阴柔俊美的男人,额前的碎发半遮住他的黑眸,薄唇轻勾,对着他笑得恶劣又邪肆。
“……”
少年费力起身,褪去水意的眼睛凌厉冰凉,目光怨恨地描摹着樊镇泞的身体。
似乎在思考自己现在扑上去,用手肘抵碎他喉骨的可能性有多大。
纤细的少年蜷了蜷手指,浑身无力,只能遗憾地算了。
他伸出软红的舌尖,舐去唇角的血痕,嗓子干哑:
“樊镇泞,当年我真该弄死你。”
“嗯。”
樊镇泞一转头就对上司镜满是恨意的双眼。
粗粝的指腹将他的泪珠在指尖碾开,将薄薄的肌肤抹成一片水红。
“可你现在没机会了。”
少年发狠地瞪着男人,无比怀念曾经樊镇泞跪在地上叫他主人的时候。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他被这条哈巴狗给摆了一道。
—
刚刚清醒过来的司镜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床上。
刚才的场景像电影一般在脑海中一遍遍地上演,他分不清那是原书中该有的情节,还是梦境。
但是樊镇泞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纯粹的恶意,让他即便在梦里都感到莫大的恐惧。
司镜揉了揉眼眶,长睫颤动,睁开了眼睛。
但是眼前一片漆黑。
司镜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关灯了,是晚上吗?”
“谁关灯了?”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身边突然响起,把司镜吓了一跳。
这里有人?
但是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不会是他的系统使坏,换成了灵异小世界吧?
“小镜,不舒服吗?”那个女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姜秀看着粉雕玉琢的孩子,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像藏着一汪水,顿时心生怜爱,把他搂进了怀里:
“别难过了宝贝,你忘了医生说过的,你的眼睛有机会治好的。”
“爸爸妈妈一定会给你找到国外最好的医生,让我家小镜宝贝早日恢复光明。”
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却巨大。
司镜试探性地用小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果然什么都看不到,看来他在这个小世界是个盲人。
而且原主并不是一开始就盲的,是个后天盲人。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原主的养母姜秀。
原书中说,她虽然把真少爷樊镇泞找了回来,但是却并没有赶走假少爷。
反而依旧对他视如己出,让他跟着他们一家人一起生活,吃穿用度跟真少爷都是一样的。
“小镜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是在为哥哥的事情不开心吗?“
姜秀以为司镜是害怕哥哥回来,爸爸妈妈就不爱他了,正要出声安慰。
司镜就抱住了她的手臂,用稚嫩的童音说道:
“我没有难过,也没有不舒服,妈妈。”
怕姜秀不信,他又继续道:“我刚才只是困啦。”
姜秀终于放心了,她把孩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rua了一会,就把他放在了床上。
她轻轻地为司镜拉上了被子:“小镜困了就午睡吧,等小镜醒来哥哥就到家啦。”
司镜乖乖地点头,小小的奶团子在被窝里闭上了双眼,见状女人安心地离开了。
但姜秀刚出门,司镜就睁开了眼睛,不断地呼唤着系统。
“系统!你快出来说清楚!”
“我是说不想看到变态,但我没说是用变成盲人的方式啊!”
“盲人”这个设定解决了司镜的0个问题,反而还非常添乱。
要是后面他那个便宜哥哥真把他关进地下室,他什么都看不见的话,连跑都没法跑了。
而且也没说他这眼睛什么时候能治好。
要是在前期早点治好了还好些。
可要是拖到了后期,家道中落,要打三份工的他根本不可能看得起国外的眼科专家。
但是无论他怎么叫,系统都没有任何回应。
而且这次跟以往不同。
在以前的小世界中,就算系统不回应他,他也能感知到系统的存在。
但是这次他连系统的存在都感知不到,就像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被留在了这个世界。
他跟系统完全断了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事已至此,司镜到底还是睡了一觉。
系统不在,但他不能太摆烂了。
他把剧情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拄着定制的小盲杖下了楼。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他盲杖敲击地毯时发出的闷闷的声音。
但是司镜知道房子里有人,因为他偶尔会听到一两声杯盘相碰的清脆声音。
应该是佣人们正在忙碌。
他坐在沙发上,按照原主的习惯播放了一部片子。
下午两点,几辆豪车停在了司家别墅前。
11岁的樊镇泞被姜秀牵着走了进来。
彼时司镜正趴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播放着经典恐怖片,可男孩的表情却是那么平静。
一双极其漂亮但却没有焦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
刺耳的鬼啸和女人和悦的声音杂糅在一起,有种诡异的滑稽感。
姜秀轻轻推了推手边的孩子:“泞泞,认识一下,这是你弟弟小镜。”
樊镇泞很瘦,皮包骨,只有一双大眼睛黑沉沉的,亮的吓人。
可是司镜看不见,当然也就错过了便宜哥哥看向他时的那种骇人的眼神。
他只记得原书中的司镜第一次看见这个哥哥时候的想法——
“真有趣,跟条哈巴狗儿一样。”
司镜看樊镇泞的眼神,就像看条路边抢食的野狗,眼里兴味浓重。
无聊了好些日子,恶劣的小少爷又有好玩的了。
可是司镜现在眼盲,没有办法做出这种对樊镇泞很感兴趣的眼神。
他只能平静地看着樊镇泞,淡漠的眼神像看着一潭了无意趣的死水。
樊镇泞却只敢偷偷抬起眼,透过睫毛缝隙看着金尊玉贵的小少爷。
哪怕他自己才是真少爷,司镜是被抱错的假少爷,并且还堂而皇之地占据着父母的宠爱。
还有本属于他的人生。
可是樊镇泞生性善良,在被司镜欺负到黑化之前,都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想到这里,司镜竟然有了几分畏惧。
这么好的一个人,要在他自己手里变成原书中那种心狠手辣、口蜜腹剑的人,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于是他看樊镇泞的眼神在漠然中又添上了几许愧疚。
樊镇泞不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看着沙发上那个男孩发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人,简直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司镜是个正经的美人胚子。
在别的小朋友还长着稚气未脱的婴儿肥时,他已出落得倾国倾城,狐狸眼,桃花唇。
樊镇泞羞赧地低下头。
怕多看一眼,就把仙童般的弟弟给看脏了。
他声音很低地唤了一声:“弟弟。”
但是他心里仍有着不可置信的雀跃,仿佛在做梦一样。
这样尊贵漂亮的人,真是他的弟弟吗?
他做梦都不敢想。
“哥哥好!”漂亮的孩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当着妈妈的面,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
仿佛樊镇泞是他最亲密最热爱的亲哥哥,给人一种血浓于水的错觉。
曾经年少无知的樊镇泞也是这样想的。
一声“哥哥”,将他心中那不知何处来的抢了别人父母的愧疚感冲刷得一干二净。
也让他早已干涸的心床泛起澎湃的潮水。
可他不知道,他长达十年的苦难才刚刚拉开帷幕。
彼时定格在他脑海中的,只有司镜那双浅粉色的瞳仁,还有电视机里双目流血的恐怖女鬼。
这让他在未来的十年里,每每看到司镜都会想到他绝美的眼和恐怖的鬼。
然后慢慢地将二者渐渐重合,从此司镜就是鬼,鬼就是司镜,甚至司镜比鬼还可怕。
“妈咪,我知道哥哥今天回来,特意为他准备了礼物。”
比樊镇泞矮了小半个头的司镜一口小奶音,不熟练地摸索着自己的盲杖,从沙发上下来。
白嫩的小手在衣袋里掏了掏,献宝似的捧起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给我的吗?”樊镇泞看看姜秀,又看看弟弟,局促地将手在不合身的衣服上擦了两下。
他不敢相信,自己素未谋面的弟弟不仅像仙童一样可爱,还要送自己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