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温柔地洒进校医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阿塔利亚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怀中抱着雪白的萨摩耶多多。
多多的尾巴欢快地摇晃着,蓬松的毛发在阳光下折射出白色的光晕,随着它尾巴的轻扫,在空气中溅起细碎的尘埃。
少年刚解除石化不久,脸上还带着一丝倦意,却难掩眉眼间的灵动,湛蓝色的眸子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门扉被轻轻推开,德拉科、塞德里克和韦斯莱双子鱼贯而入。
德拉科依旧是一袭优雅的银绿相间校服,发丝微微凌乱,却难掩眉宇间的关切。
塞德里克则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手中还捧着几本笔记。
弗雷德和乔治这对双胞胎一如既往地活力四射,红发在阳光下跳跃,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坏笑。
弗雷德一马当先,看到阿塔利亚没事,他夸张地松了口气,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站在一旁的德拉科的肩膀。
他声音洪亮地说:“看,我之前说得没错吧,‘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
乔治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戏谑:
“所以看看这个大祸害现在看起来多生龙活虎呀,精神头比石化前还好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朝阿塔利亚挤了挤眼睛。
阿塔利亚听到这调侃,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嘿!!你俩什么话呀!!”
他故作生气地瞪向双子,声音里却带着笑意,湛蓝色的眸子弯成月牙状。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笑,齐声喊道:“人话!!”声音响亮,震得窗台上的玻璃瓶微微颤动,瓶中的魔药泛起层层涟漪。
说完,两人还得意地击了个掌,惹得阿塔利亚哭笑不得。
德拉科看着这一幕,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却又很快收敛,目光复杂地看向阿塔利亚:
“抱歉,如果我当时有叫醒你,你就不会……”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责。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塔利亚打断了。
阿塔利亚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嘿,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我还得感谢你没叫我呢!”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狡黠,“你想想,让我不用上这几天的课,多好呀,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假期!”
他说着,还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而多多啃着肉干,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德拉科听到这豁达的回答,无奈地笑了笑,眼底的自责却化作了无奈:
“你可别以为石化了就没有作业,我刚才遇到斯内普教授,他可是交代了让你把这几天落下的作业都补起来交给他。”
他边说边模仿着斯内普教授那冷冽的语调,连尾音都学得惟妙惟肖,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阿塔利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嘴角垮了下来,仿佛被施了“凝固咒”。
“呜呜呜~怎么这个亚子!!”他哀嚎一声,双手抱头。
“石化都不能逃过斯内普教授的作业吗!我的假期梦碎了!”他把头埋在多多柔软的毛发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多多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安慰般的低呜。
塞德里克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这几个朋友之间的互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走上前将手中的笔记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没事,我可以把我的笔记借给你,你参考着补作业会快些。”
他边说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多多的脑袋,多多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阿塔利亚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仿佛被注入了“活力药剂”。
“呜呜呜~你真是个大好人!!”他激动地从软榻上弹坐起来,一把抓住塞德里克的手,用力晃了晃,脸上写满了感激。
德拉科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连带着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都柔和了几分。
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又开始起哄。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哦~看来我们的‘大祸害’又找到新的靠山了!”
乔治则笑着说:“有了塞德里克的笔记,说不定阿塔利亚还能得到斯内普教授的表扬呢,到时候我们可就有好戏看了!”
然后两个人齐齐说道:“毕竟是教授们最喜欢的小獾~~“
塞德里克瞪了他们一眼,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多多在阿塔利亚的怀里打了个哈欠,然后舒服地蜷缩起来,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倾泻而下,在众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校医室里回荡着清脆的笑声、多多的呜咽声,还有偶尔冒出的几句调侃,仿佛连空气中弥漫的草药香都染上了几分甜蜜的味道。
少年们纯粹的情谊,如春日的暖阳,驱散了所有阴霾,温暖了整间校医室。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礼堂被朝阳镀上一层金纱。
长桌旁的学生们正低声交谈,教师席上,麦格教授端坐如常。
而其他教授们却纷纷交换着困惑的眼神——学期将尽,为何突然来了两位陌生面孔?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踏着晨光步入礼堂,宛如两束骤然刺破晨雾的流光。
前者穿着银灰色刺绣巫师袍,红发如火焰般垂落肩头,湛蓝眼眸里盛着比蜂蜜酒更醇厚的笑意。
后者则是一袭墨绿长风衣,银白色长发束在脑后,苍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
教师席上,弗立维教授推了推眼镜,小声对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嘀咕:“学期末突然来两位新教授?阿不思未免太……”
话音未落,麦格教授已放下银质咖啡壶,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用她标志性的沉稳语调开口:
“阿不思,格林德沃先生,早上好。”
“阿不思”三个字像火星点燃了炸药桶。
弗立维手中的糖罐“哐当”砸在盘子里,他踮着脚凑近邓布利多,尖细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阿不思?您这是……”
“早上好,弗立维。”邓布利多笑着跟他打声招呼,眨了眨眼睛,“魔法很神奇不是吗?”
斯内普盯着邓布利多年轻的面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复杂得如同沸腾的坩埚底。
邓布利多却像没察觉同事们的震惊,优雅地落座后拿起烤肠,对众人温和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