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利亚的指腹刚抚过羊皮纸最后一行字迹,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咧嘴咒”似的。
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上扬,连眼角的笑纹里都像藏了把小弹簧。
他猛地一拍大腿,右手“啪”地举过头顶比了个夸张的赞,羊皮纸在膝盖上抖得哗哗响:
“我靠!你这同事是被预言家日报耽误的小莎士比亚吧?我愿称之为红柿子年度最佳!”
一旁的多多,伸长脖子凑近羊皮纸,它蓬松的尾巴欢快地扫着地面,将灰尘扫到阿塔利亚铺落在地面上的袍子上。
听到阿塔利亚的赞叹,它猛地昂起头,舌头兴奋地卷起又放下:
“我这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居然这么厉害!!下次她再造谣我乱吃文章标题,我、我绝对不和她吵架了!”
它的犬吠声带着罕见的欢快颤音,蓬松的耳朵随着语调一抖一抖,仿佛在说最严肃的承诺。
阿塔利亚笑着点头,红色的吊坠在颈间轻晃。
可当他转头看向多多时,笑容突然僵住——雪白的犬鼻下赫然淌着两道暗红的血痕,正顺着雪白的绒毛蜿蜒而下。
“哇丢,多多你下次还是别看得这么入迷了...”他迅速抽过茶几上的亚麻纸巾,轻柔地帮多多擦拭。
纸巾瞬间被染成暗红色,那抹刺目的红让他眉间微蹙。
多多却浑然不觉般甩了甩头,鼻子上沾着的血珠被甩到半空,划出微小的血弧。
它咧开嘴,露出粉红的舌头,犬眼弯成月牙:
“哎呀,肯定是刚才不小心吃太补的东西了啦,没啥问题的啦!!”
说着又急切地将头埋回羊皮纸,蓬松的尾巴扫过阿塔利亚的手背,带起一阵暖烘烘的绒毛触感。
一人一犬的脑袋几乎要挤在一起,羊皮纸上的文字仿佛在发光,逗得他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桀桀桀”笑声。
一阵奇奇怪怪的笑声在寝室里回荡着。
这时,德拉科·马尔福悄然推开虚掩的门。
他刚结束草药课,袍袖上还沾着新鲜的艾草碎叶。
门缝刚开一条缝,那诡异的笑声便扑面而来。
他后退半步,银灰的瞳孔掠过一丝疑惑——门牌上的牌子清晰可见,可门内那对发出怪笑的一人一狗却让他心头一凛。
德拉科探头望去,只见阿塔利亚笑得前仰后合,银发凌乱地垂落,手指在半空比划着。
多多则整个身子趴在羊皮纸上,犬爪在空中乱挥,鼻子下白色的毛色隐约泛着红色。
德拉科眉峰微挑,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口袋里的魔杖。
“看样子他们还没‘吃药’,我还是先离开的好, 要不然等会他们发疯创死我。”
德拉科暗自思忖,迅速关上门,门闩发出“咔哒”轻响。
他转身快步离开,袍角拂过走廊的烛台,烛火在墙上投下他修长的影子。
霍格沃茨礼堂里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腾气息。
原本被密室事件笼罩的阴云终于散去,穹顶的彩色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斑驳的光影洒在学生们兴奋的脸庞上。
各年级的学生们挤满了长桌,欢呼声与笑声交织成一片浪潮,空气中弥漫着蜂蜜烤饼和南瓜汁的甜香。
哈利、罗恩和赫敏——正被一群格兰芬多的学生簇拥在中央。
哈利的镜片在火光下闪闪发亮,罗恩的红发凌乱地翘起,却难掩笑意。
赫敏则忙着回应周围同学的提问,脸上挂着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要将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化作永恒的纪念。
此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彼此的深厚情谊和共同经历的珍惜。
阿塔利亚和多多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角落,嘴里嚼着食物。
他瞥见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餐桌。
他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多多:“你看德拉科,跟个闷葫芦似的。”
多多吐了吐舌头:“估计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阿塔利亚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猛地抬头,灰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沉回阴霾。
“你咋愁眉苦脸的?”阿塔利亚故意扬了扬手里的食物,“庆祝宴都不积极,马尔福少爷这是要当礼堂的雕像吗?”
德拉科冷笑一声,声音里裹着冰霜:“呵……还不是家里的家务小精灵多比!”
他捏紧了手中的银质高脚杯,南瓜汁在杯沿荡出涟漪,“我爸爸最近发现了它老是擅自离开庄园,居然还跑过去帮助那个该死的破特!”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破特”二字,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阿塔利亚挑了挑眉,湛蓝色的瞳孔里掠过一丝好奇:“然后呢?卢修斯怎么处理了?”
德拉科冷笑一声,灰蓝的瞳孔里掠过一丝阴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边缘的银线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