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城堡高窗,在石砖走廊上投下斑驳树影。
五道黑影如幽灵般贴着墙壁移动,领头的阿塔利亚压低兜帽,手指在唇前比出噤声手势。
他的湛蓝色眼眸在昏暗里闪着狡黠的光。
身后,德拉科紧抱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魔杖尖泛着微弱荧光,塞德里克无奈地攥着韦斯莱双子塞来的“惊喜包裹”。
乔治和弗雷德则套着借来的拉文克劳长袍,兜帽压得几乎遮住眼睛,走路时还故意撞了对方一下,差点笑出声。
他们悄悄地走到办公室门口。
“阿拉霍洞开!”德拉科的魔咒像一缕青烟飘向门锁,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露出一道仅容一人窥视的缝隙。
五个脑袋瞬间叠成“人塔”:阿塔利亚蹲着头在最下面,德拉科的头放在他上面,塞德里克的头放在中间,乔治和弗雷德叠在最上面。
办公室里洛哈特正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丝绸睡袍敞开露出蕾丝花边衬衫,手里还拿着一把梳子往头上梳着:
“哦~ 这笑容,连巨怪见了都得为我倾倒!明天的《预言家日报》头条必须是‘洛哈特教授:魔法界的颜值天花板’!”
“呕——”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的干呕,五人齐刷刷翻了个白眼,德拉科甚至小声嘀咕:“真油腻。”
乔治和弗雷德回道:“简直不要脸。”
阿塔利亚看向头上四个脑袋,眼神示意着:准备好了吗?
其他人齐齐点头。
“一组准备!Go!”阿塔利亚的指令像弹弓射出的石子。
德拉科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猛地扯开布袋——里面滚出十余个核桃大小的黑色球体,正是韦斯莱双子的得意之作:“超级无敌大粪蛋(加强版)”。
两人同时扬手,粪蛋如流星般划过门缝,精准砸向洛哈特的丝绸睡袍。
“噗叽!”第一个粪蛋在他肩头炸开,屎黄色黏液溅上天鹅绒面料,第二个命中他的卷发,瞬间黏成一绺绺“黄金羊毛,第三个更绝,直接弹到镜子上,顺着玻璃缓缓流下,恰好遮住了他半张脸。
洛哈特的笑容僵在嘴角,三秒后,一股混合着臭鸡蛋、腐烂卷心菜和巨怪脚气的味道如海啸般席卷办公室。
“啊啊啊啊啊——!!!”杀猪般的尖叫刺破城堡夜空。
洛哈特指着自己满身污秽的睡袍,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我的梅林!这是什么?!是哪个混蛋敢玷污伟大的吉德罗·洛哈特?!”
门外,阿塔利亚捂着鼻子比了个“oK”手势,五人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德拉科捂着嘴,忍着笑声,结果乔治和弗雷德直接说道:“忍什么呢!你刚才笑得最大声!”
“二组准备!Go!”乔治和弗雷德像两只偷腥的猫,猛地撞开门缝冲了进去。
洛哈特正手忙脚乱地擦拭黏液,看到两个“拉文克劳学生”,怒火瞬间转移:
“你们是谁?!是不是你们干的!!竟敢戏弄教授!我要把你们关禁闭——呃啊!”
话没说完,两兄弟同时扬起手腕,一把闪着白色光芒的粉末劈头盖脸撒向他。
那是韦斯莱双子专门带的升级版“痒痒粉”,效果立竿见影:
洛哈特的脖子先泛起红疹,接着痒意如潮水般蔓延全身,他瞬间从“愤怒教授”切换成“疯癫猴子”,双手在身上疯狂抓挠,连睡袍纽扣都被扯飞两颗。
“哈哈哈……痒死我了……你们给我站住!!”他一边狂笑一边跺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办公室里追着两个蒙面人影转圈。
乔治和弗雷德早有准备,扔完粉就往门外蹿,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喊:“教授再见!祝您今晚‘痒’气冲天!”
“三组!Gogogo!Fire in the hole!!”
阿塔利亚推了推还在狂笑的德拉科,三人抱着花盆冲出阴影——是从斯普劳特教授温室偷来的曼德拉草,此刻正安静地缩在土壤里,叶片蔫蔫的像团绿色海藻。
“扔!”随着阿塔利亚一声令下,三个花盆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哐当!哐当!哐当!”陶瓷碎片四溅,三株曼德拉草滚落在地,裸露的根茎一接触空气,瞬间爆发出堪比一百只尖叫鸡的魔音!
“咿——呀——!!!”尖锐的哭嚎穿透耳膜,洛哈特抱着头蹲在地上:“停下!快停下!我的耳朵要炸了!!”
他的丝绸睡袍沾满粪蛋黏液,头发乱成鸡窝,脸上还挂着痒痒粉的红疹,活脱脱一个刚从疯人院逃出来的小丑。
“撤!”阿塔利亚当机立断,五人默契地转身,沿着原路狂奔。
身后,曼德拉草的尖叫、洛哈特的怒吼、以及痒痒粉引发的狂笑交织成一片混乱。
走廊尽头,五道黑影早已消失在转角,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憋笑声,和一个被彻底“改造”的教授办公室。
五分钟后,天文塔顶。
五个人瘫坐在天文台边缘,看着洛哈特办公室窗口闪烁的烛光以及隐约传来的“给我等着”的咆哮,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狂笑。
德拉科掏出魔杖给自己清理衣服上的臭味,塞德里克则指着阿塔利亚的头发:“阿塔利亚,你刚才跑太快,兜帽掉了。”
阿塔利亚摘下兜帽,露出被风吹乱的银白色头发,眼底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没事的,刚才走廊掉的,他没看到。”
“洛哈特教授被‘拉文克劳捣蛋鬼’和‘会尖叫的植物’袭击了——谁会怀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联手合作,还有赫奇帕奇的‘乖学生’参加呢?”
夜风吹过,带着曼德拉草残留的魔音余韵,五人相视一笑,将这场属于少年们的“魔法恶作剧”,悄悄藏进了霍格沃茨的星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