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四周的看台上,喧嚣的声浪如同沸腾的水。当漩涡鸣人与日向宁次在场地中央对峙时,无数道目光中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啧,没想到那个黄毛小子能混到现在。”一个裹着头巾的商人啐了一口,“听说在死亡森林里就是靠瞎蒙过关的。”
旁边穿着华贵的中年女子用扇子掩住半张脸,细长的眼睛扫过鸣人:“一看就是平民家的孩子,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日向家的天才怎么可能输给这种野路子?”
观众席最高处,几个小忍村的带队上忍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日向宁次去年就该晋升中忍了,据说连不少上忍都不敢小觑他的柔拳。”
“运气到此为止了。”另一个络腮胡忍者抱臂冷笑,“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就连木叶本村的观众区也弥漫着类似的气氛。一个戴着木叶护额的老忍者摇头叹息:“这孩子不该站在这里的,对手太可怕了...”
场边的井野紧张地攥着衣角,对小樱低语:“虽然不想承认,但宁次君的实力确实...”
小樱死死咬住嘴唇,目光在鸣人倔强的背影和宁次冷峻的白眼间来回移动。
整个竞技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连风都停滞在两人之间。日向宁次雪白的衣袂纹丝不动,纯白的眼眸里倒映着对手躁动的身影,声音如同深潭寒水:看来...你有话要说啊。
我说过的——
鸣人右拳猛地挥出,指节因极度用力而爆响,蔚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近乎执拗的光。
一定会赢的!
宁次双掌缓缓在胸前交错,摆出柔拳标准起手式。动作优雅如白鹤展翅,嘴角却噙着冰霜般的讥诮:这样才有意思。他眼角查克拉穴道隐隐发亮,真想亲眼见证...你被现实碾碎时绝望的眼神。
少啰嗦!
鸣人脚下炸开尘土,金发在疾冲中猎猎飞扬。几乎同时,不知火玄间唇间的千本闪过寒光:
比赛开始!
看台上积蓄已久的声浪轰然爆发,欢呼与呐喊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竞技场。
贵宾席上,日向日足正襟危坐,苍白的眼眸紧盯着赛场。当宁次摆出完美无缺的柔拳起手式时,他微微侧首对身旁的次女低语:
看好了,花火。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凝重,他非常出色地继承了日向家族的血继限界。
小花火仰起头,稚嫩的脸上写满困惑:比姐姐还要厉害吗?
日足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赛场,语气沉静如深潭:恐怕...比现在的你也要强上不少。
花火小小的身躯微微一震,立刻睁大双眼,屏息凝神地仔细观察起场中那个分家少年的每个动作。
与此同时,赛场上的鸣人突然发动攻势!他右手闪电般甩出三枚苦无,趁着宁次侧身闪避的刹那,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去,在沙地上划出一道飞扬的尘烟。
笨蛋!观众席上的牙忍不住拍案而起,怎么可以正面进攻日向家的人!
身旁的雏田紧张地绞着手指,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她担忧的视线中,那道橙色的身影正毫无防备地冲向宁次早已布好的柔拳领域。
鸣人的攻势如狂风暴雨,每一拳都带着破空的厉响,双腿扫出的劲风卷起场地上的沙尘。可宁次始终保持着近乎优雅的从容,雪白的长发在闪避间飘拂,仿佛不是在生死相搏,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太慢了。
这三个字轻飘飘落下的瞬间,宁次抓住了鸣人一记直拳落空后那微小的失衡。他右手双指并拢,指尖凝聚着淡蓝色的查克拉,如毒蛇般精准地刺向鸣人胸口膻中穴。
观众席上,雏田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鲜血从咬紧的唇间渗出。
千钧一发之际,卡卡西的警告在鸣人脑中炸响:日向柔拳的真正杀招是点穴...几乎本能地,他腰身猛地扭转,用左肩三角肌最厚实的部位主动撞向那致命一指。
查克拉贯体的闷响令人齿寒。鸣人借着这股力道倒飞出去,在沙地上连续翻滚数周才勉强停住。他单膝跪地,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但那双湛蓝的眼睛却燃烧着更旺盛的火焰——以轻伤换来了继续战斗的可能。
宁次微微挑眉,对这个吊车尾的实战机变略感意外。
鸣人捂着剧痛的左肩后撤几步,脑中飞速盘算:近身战完全被克制,点穴会封锁查克拉...必须拉开距离!
明白了吧?宁次站在原地,白衣在微风中轻拂,你根本没有胜算。
哈哈哈!鸣人突然咧嘴大笑,右手结印,刚才不过是在测试你的实力——他的眼神陡然锐利,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多重影分身之术!
四道白烟炸开,场地中央瞬间出现五个一模一样的鸣人。看台上顿时响起阵阵惊呼:
不错啊!挺聪明的战术!
多重影分身不是禁术吗?
看来胜负难料了...
五个鸣人同时从忍具包中抽出苦无,锋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宁次的白眼微微收缩:影分身...将查克拉平均分配,连白眼也无法分辨真伪。
他缓缓摆出柔拳起手式,声音依然平静:不错的术。但说到底,真身只有一个。
别嘴硬了!五个鸣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在场地中央回荡。
宁次的白眼扫过呈扇形包围自己的身影,淡淡道: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