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二年十一月十八,镇国公府的偏院被临时辟为合谱之地。案几上摊开着江南、山东、山西三家叶家的族谱原稿,还有叶青让人备好的空白宣纸与笔墨,十几名须发皆白的老儒围坐案前,身后站着各家的族中子弟,大气不敢出。
合谱的流程被叶青定得简单粗暴:不纠结祖上世系是否真能衔接,只按 “总脉 + 旁支” 的框架来 —— 叶青的名字单独列在总脉首位,注明 “叶氏总脉始祖,现封镇国公”,下方只留空白,供记录后代;江南、山东、山西三家则各成旁支,每家的族谱脉络原封不动保留,只在开篇加一句 “本支为叶氏总脉分支,早年迁徙异地,今归宗合谱”,至于三家谁先谁后,最终按地域从北到南排序,山西叶家居首,山东、江南依次紧随。
“国公爷,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江南叶家的老儒忍不住开口,“历来合谱讲究世系连贯,咱们这样只注明分支,不追溯共同先祖,怕是会被人诟病。”
“有什么可诟病的?” 叶青派来监工的东方不败淡淡开口,“国公爷说了,合谱是为了定身份、正名分,不是为了攀附古人。真要追溯,天下叶姓本就同源,何必在细枝末节上较真?按国公爷的意思来,出了问题,国公爷担着。”
老儒们面面相觑,终究没人再敢反驳。毕竟能跟镇国公扯上总脉与旁支的关系,已是天大的荣耀,哪还敢计较流程是否合乎古法?
于是,十几名老儒分工合作,有人誊抄总脉与旁支的开篇说明,有人核对各家族谱的人名与世系,有人负责装订成册。整整三日,偏院里笔墨不停,最终修成一部厚重的《叶氏联宗总谱》—— 总谱共分四卷,第一卷为叶青所在的总脉,后三卷分别对应三家旁支,封面用朱砂题字,盖着镇国公府与三家叶家的印章,才算正式完工。
合谱的消息,随着各家叶姓族人的返程,迅速传遍天下。
江南各州府的百姓听闻后,都觉得新鲜:“镇国公居然牵头让三家叶家合谱,还自己当总脉始祖,这事儿真是闻所未闻!” 有人觉得荒唐,也有人赞叶青爽快:“总比认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假祖宗强,镇国公这是活得明白!”
山东、山西的世家大族则纷纷侧目 —— 三家叶家原本只是地方上的望族,合谱后背靠镇国公,瞬间成了横跨南北的庞大家族,不少家族都主动派人上门结交,想借此搭上镇国公的线。
最热闹的还是北平城,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聊这事,那些 “叶青是皇太孙” 的流言,渐渐被合谱的话题盖了过去。有人打趣道:“现在好了,镇国公是正经叶家人,有族谱为证,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消息传到神都,皇宫里更是一片喜气。皇帝拿着奏报,笑得合不拢嘴,对身边的大臣说:“朕就知道,叶青是个明事理的!这下好了,叶氏合谱,他的身份彻底定了,再也没人能拿‘皇太孙’的流言做文章了!”
大臣们纷纷附和:“陛下英明!镇国公此举,既稳固了自身身份,又彰显了对朝廷的忠心,实在是一举两得!”
皇帝心情大好,当即下令:“传朕旨意,嘉奖镇国公叶青,赏黄金五百两、绸缎五百匹、玉器百件;嘉奖江南、山东、山西叶氏三家,各赏白银千两、良田百亩,以示朝廷对叶氏联宗合谱的贺喜!”
紧接着,又一道旨意传出:“承认《叶氏联宗总谱》的合法性,允许叶氏族人按总谱祭祀先祖、传承世系,各州府不得刁难!”
旨意传到北平镇国公府时,叶青正在抱着叶雨薇喂奶。看着宫里送来的赏赐清单,他忍不住笑了:“你弟弟倒是会顺水推舟,这赏赐来得又快又丰厚。”
长公主坐在一旁,亲手为他剥着橘子,脸上满是欣慰:“这是好事。朝廷承认了族谱的合法性,就等于彻底否定了‘皇太孙’的可能,往后没人再敢拿这事做文章,我们也能安心过日子了。”
叶青点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倭国的柳生忍者还在暗处潜伏,废太子的阴谋也未必就此作罢,只是眼下,至少他和长公主、女儿能过个安稳年了。
而远在巴蜀的蜀王,得知叶青合谱、朝廷嘉奖的消息后,脸色阴沉了许久。谋士在一旁劝道:“王爷,叶青现在身份稳固,又得朝廷支持,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了,还是安心守住蜀道,囤积粮草为好。”
蜀王叹了口气,无奈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没想到叶青这么快就破了‘皇太孙’的局,倒是我小看他了。”
天下的目光,因叶氏合谱而再次聚焦北平。有人羡慕叶氏的崛起,有人佩服叶青的手段,也有人在暗中窥伺,等待着新的机会。但无论如何,《叶氏联宗总谱》的修成与朝廷的嘉奖,彻底为 “皇太孙” 的流言画上了句号,叶青的叶姓身份,从此名正言顺,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