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电脑屏幕被十个技术系统织成的信息网覆盖,数据流如细密的雨丝,渗透进京海每个隐秘的角落。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正逐帧解析孟钰与安欣告别的监控画面,两人站在梧桐树下的距离始终保持1.8米——这个“安全社交距离”在系统数据库中被标记为“情感割裂指数91%”。超高且更高级技术模拟画像师技术根据孟钰的微表情建模,她嘴角的上扬角度比自然微笑小20%,眼底的红血丝显示“连续三晚失眠”,与她强装平静的语气形成鲜明反差。
“孟钰的银行卡有一笔五万的转账,”李阳对着麦克风说道,黑客技术已破解交易记录,“收款方是深圳的一家公寓中介,租房期限一年。”追踪之瞳系统的蓝色轨迹线从她的公寓延伸至机场,沿途七个监控画面里,她三次回头望向市公安局的方向,每次停留时间不超过2秒,却被超动态视力技术精准捕捉——那是她与安欣共同奋斗过的地方,也是她最终选择告别的坐标。
(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在屏幕底端浮现:孟钰留在安欣抽屉里的录音笔,最后一段音频是2014年的采访现场,她问安欣“警察的意义是什么”,回答声里还带着年轻时的清澈,与现在的沉郁形成时空对话。)
指导组的会议室里,杨健的审讯录像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当被问及“是否直接受高启强指使”时,他的瞳孔会在0.3秒内收缩至2毫米,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自动标注“说谎概率94%”。两个新增的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同步启动:左侧系统分析高启强的私人日程表,发现他每月15号都会去“清风茶馆”,而这一天恰好是杨健向空壳公司转账的固定日期;右侧系统提取茶馆的通风管道灰尘,检测出与高启强、杨健一致的dNA分型,证明两人曾在同一空间共处超过1小时。
“他太懂得藏在幕后了。”徐忠的手指点在高启强的照片上,追踪之瞳系统显示,近五年高启强从未与涉案人员有过直接通话,所有指令都通过唐小虎、马涛等中间人传递,通话记录的删除时间精确到秒,与警方的调查节奏完美避开。罪恶功能系统突然弹出警报:【检测到强盛集团的服务器在昨晚凌晨三点进行过数据清理,涉及2018-2022年的电力项目合同】,而清理指令的Ip地址,指向高启强别墅的书房。
青华区的请愿书在会议桌上堆成小山,李阳的系统对签名进行批量比对,发现其中87个签名与孟德海任内的拆迁补偿受益人完全匹配,笔迹压力分布显示“自愿签署”。但超高模拟画像技术通过纸张折痕分析,发现有32份请愿书的折痕角度误差不超过5度,属于“统一折叠”特征——与强盛集团行政部的文件处理规范完全一致。“群众是真心感激孟书记,”安欣翻动着请愿书,指腹抚过一个老人的签名,“但有人在借民意做文章。”
(高启强的别墅外,两名戴草帽的“游客”正调试相机,镜头却始终对准大门的密码锁。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分析他们的衣着材质,发现是香港某户外品牌的限量款,与蒋天手下常穿的款式一致;两人交谈时的粤语发音经声纹库比对,带有明显的九龙口音,与蒋天的籍贯高度吻合。)
下午三点十七分,刺杀发生的瞬间被监控分解成180帧。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捕捉到高晓晨推开高启强的动作轨迹:从反应到发力仅用0.7秒,左肩的刀刃入肉角度30度,深度4厘米,恰好避开主动脉——这既证明袭击的凶狠,也显示高晓晨的保护带有本能的精准。追踪之瞳系统的红色轨迹线显示,杀手乘坐的快艇在案发前曾停靠蒋天的码头,艇身的油漆碎片与码头仓库的样本完全一致。
医院的IcU外,高启强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的0.1秒被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来电显示是“赵书记”。通话内容经黑客技术破解:“人我帮你稳住了,晚上七点老地方。”而“老地方”——城郊的废弃砖厂,监控拍到赵立冬的车在六点五十分驶入,车底的泥土成分与砖厂的红黏土完全匹配。
指导组的研判会上,纪泽将杀手的画像贴在白板上:“香港口音、快艇来自蒋天码头,动机是地盘争夺。”安欣却摇头,他指着画像的鞋码标记:“44码的鞋,步幅75厘米,身高应该在185左右,但监控里的杀手明显矮了5厘米,这双鞋是刻意穿大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立刻比对鞋印压力分布,发现前掌受力比正常情况大30%,证明“鞋不合脚”——这是伪装的关键证据。
(废弃砖厂的谈判持续了两小时。高启强的茶杯里,茶叶沉浮的频率显示他的心率比平时快20%,蒋天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与他威胁拆迁户时完全一致。“指导组不走,我们谁都别想好过。”高启强的声纹分析显示“合作意愿89%”,而赵立冬坐在主位,手指摩挲着玉扳指的动作,与他当年批准莽村项目时如出一辙。)
第二天清晨,徐忠接到省里的电话时,正在整理高启强的资金链图谱。“立刻回来接受调查,”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捕捉到徐忠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有人举报你收受强盛集团的贿赂。”追踪之瞳系统显示,举报信的投递地址是省纪委信访室,信封上的邮票与青华区邮局的在售款式一致,而投递监控里的模糊身影,与唐小虎的体态特征吻合。
李阳将所有信息加密发送给郑一民、季洁等人时,屏幕上出现了新的关联:超高且更高级技术模拟画像师技术通过赵立冬、蒋天、高启强的骨骼数据还原三人的会面场景,发现赵立冬的座位比另外两人高15厘米,暗示“权力层级差异”,而他桌下的脚,始终对着高启强的方向——这是掌控者的典型姿态。
(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在屏幕底端浮现:当离别成为无奈的保护,当刺杀变成精心的表演,京海的棋局已进入死胡同——每个人都在逼对方露出破绽,却不知自己早已是别人的棋子。)
安欣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IcU的红灯,手机里孟钰的短信“照顾好自己”已读了17遍。李阳的短信进来:“杀手的真实身份查到了,是香港黑帮‘联和胜’的成员,半年前曾受赵立冬的秘书接见。”安欣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他突然明白,这场博弈的真正操盘手,一直藏在最隐秘的角落。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罪恶克星功能系统的进度条停在88%,旁边弹出一行字:【当所有线索都指向精心布置的陷阱,离真相最近的人,往往站在最危险的悬崖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照在京海的屋顶上,像一层薄霜,覆盖着这座城市的伤痕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