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残冬的阳光下泛着冷光,陈风的素色棉袍沾着襄阳道上的霜雪,却在踏入午门时被侍卫的矛头拦下。系统「权力感知」在此刻化作对禁军甲胄的审视,他注意到侍卫统领腰间系着闵府的玉带扣——那是三个月前被他弹劾罢官的闵洪学旧部,如今竟仍盘踞宫中。
「陈尚书,请卸去佩剑。」统领的声音毫无温度,系统「敌意探测」显示其靴底藏着淬毒的「梅花针」。陈风解下寒星剑时,故意让剑穗扫过对方手腕,紫霞内劲微吐,统领手腕顿时泛起红痕,眼中闪过惊疑。
太和殿的金砖映着摇曳的烛火,崇祯皇帝斜倚在龙椅上,十二章纹的龙袍皱得如同败絮。陈风跪地叩首时,系统「帝王心术」捕捉到帝王指尖的颤抖——御案上堆叠的弹劾奏章中,「勾结江湖」四字被朱砂圈得通红,显然是连夜批阅的痕迹。
「陈风,」崇祯的声音沙哑如旧,「你可知罪?」
「臣不知。」陈风抬头,目光直视御座,「臣只知襄阳一战,江湖豪杰捐躯者三百二十七人,铁砂帮副帮主黑面神为护粮道,被闯贼分尸三段;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身中十七箭,犹自扼守城门……」系统「记忆调取」在此刻化作对烈士名册的默诵,他每报一个名字,都看见班列中闵党言官的脸色白一分。
「住口!」吏部侍郎黄道周出列,象牙笏板直指陈风,「江湖草莽,乌合之众,岂堪为国用?你私通匪类,分明是想借武林势力架空朝廷!」系统「谎言识别」显示其袖中藏着曹化淳的密信,信中授意「务必将陈风打成朋党」。
陈风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个油布包:「黄侍郎说江湖是乌合之众,那这是什么?」他展开布包,里面是金蛇营缴获的闯贼将旗,旗面上「替天行道」四字被毒箭洞穿,边缘还沾着五毒教的「化骨水」痕迹。「此旗乃金蛇营蛇煞冒死夺得,敢问黄侍郎,若无江湖势力,朝廷大军能在三日之内夺回宜城吗?」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展示战场证物,‘朝堂辩解’进度+10%,当前进度10%。获得‘辩才无碍’称号(提升语言说服力15%)。】
崇祯探身细看将旗,龙袍袖口扫落了案上的弹劾奏章。陈风趁机呈上第二份证物——用桑皮纸抄写的襄阳百姓联名血书,上面密密麻麻按满了血红指印。「陛下,这是襄阳百姓求臣带回的血书,言江湖豪杰守城时,曾以血肉之躯堵枪眼,以金蛇锥破敌阵。」
血书在御案上展开时,系统「民心所向」的微光一闪而逝,被陈风用内力巧妙掩盖。崇祯看着血书上歪歪扭扭的「陈青天」三字,突然想起去年旱灾时,正是陈风私开粮仓,救活了京畿数万灾民。
「陈风,」崇祯的语气缓和些许,「朕问你,江湖势力鱼龙混杂,你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反噬朝廷?」系统「帝王疑虑」在此刻化作对禁军布防图的担忧,陈风知道,皇帝仍在忌惮江湖势力坐大。
「陛下,」陈风膝行半步,从袖中取出枚铜令,令上刻着交叉的剑与掌,「这是江湖联盟的『止戈令』,臣已与各门派约法三章:一不干预朝政,二不欺压百姓,三战后解甲归田。」系统「契约精神」在此刻化作对江湖规矩的重塑,他故意忽略了系统奖励的「江湖制衡术」,只提古法盟约。
恰在此时,午门传来喧哗声。系统「危机预警」显示有数百名百姓聚集门外,陈风心中一动,对崇祯道:「陛下,门外或有襄阳百姓,可传他们上殿作证。」
片刻后,两名拄着拐杖的襄阳百姓被带至殿内。左边的老汉露出空荡荡的袖管:「陛下!陈大人的铁砂帮弟兄为救我,被闯贼砍了胳膊!」右边的妇人展开衣襟,胸口有道狰狞的疤痕:「这是五毒教姑娘用蛊虫吸出的毒箭,不然民妇早死了!」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百姓证言生效,‘朝堂辩解’进度+20%,当前进度30%。获得‘民望所归’称号(提升民间支持度20%)。】
黄道周脸色铁青,突然戟指陈风:「一派胡言!定是你买通的刁民!」
「黄侍郎此言差矣,」陈风转向黄道周,寒星剑虽不在身,目光却如剑般锐利,「若说买通,不知黄侍郎袖中曹化淳的密信,又是谁买通的?」
系统「洞察人心」在此刻捕捉到黄道周瞳孔骤缩,他猛地后退半步,袖中密信滑落于地。崇祯拾起密信,看着信中「借言官之手除陈风」的字迹,龙颜大怒,将密信砸在黄道周脸上:「好!好一个结党营私!」
「陛下息怒,」陈风趁机叩首,「臣恳请陛下,罢黜闵党余孽,整肃朝纲。江湖势力乃国之臂助,非祸乱之源也。」他展开最后一份奏章,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江湖策》,详述战后如何将江湖势力编为地方团练,「如此,既可保边疆,又可安朝堂。」
崇祯看着《江湖策》中「以侠辅政」的构想,又看看殿外跪着的百姓,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陈风,朕信你这一次。」系统「信任恢复」提示皇家信任度回升至60%,「但你需立下军令状,若闯贼再进一步,唯你是问!」
「臣遵旨!」陈风叩首时,系统提示音欢快响起:【叮!成功说服崇祯皇帝,‘回朝辩解’任务完成。获得‘社稷之臣’称号(永久提升朝廷事务处理效率25%),解锁‘江湖团练’系统模块。】
离开皇宫时,夕阳将陈风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回望巍峨的紫禁城,想起系统面板上「历史修正」的绿灯已彻底亮起,心中却无半分轻松——江湖中对他的疑虑,才是下一个需要破解的困局。
街角突然闪过道青影,袁承志从暗处走出,手中捏着枚传讯鸽的铜环:「陈兄,华山派传来消息,丐帮有人散布『朝廷卸磨杀驴』的谣言……」
陈风接过铜环,系统「江湖舆情」在此刻化作对谣言源头的推演,他看着环上刻着的「漕帮」标记,眼中寒光一闪:「看来,闵党的手,已经伸到江湖了。」
寒星剑在侍卫处领回时,剑鞘上多了道细微的划痕。陈风知道,这是闵党给他的警告。他抚摸着剑身上的紫霞纹路,感受着体内流转的内劲,目光投向江湖的方向——那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悄然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