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晨雾被八百里加急的马蹄踏碎时,陈风正在校场演练「天覆阵」。寒星剑划出的剑花与三十名华山弟子的长剑交织,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系统「阵型 mastery」提示熟练度已达45%。然而当亲卫捧来明黄圣旨时,他剑势一滞,剑尖在青石板上划出三尺裂痕——系统「危机预警」的红光在视网膜上骤然亮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传旨太监的尖细嗓音穿透校场,「兵部尚书陈风,勾结江湖,功高震主,着即卸甲回京,交三法司勘问。钦此。」
校场上顿时死寂,只有黑煞的铁砂掌捏碎了手中的练功石。陈风单膝跪地接旨,系统「政治感知」在此刻化作对圣旨墨迹的分析:朱砂批文中「勾结江湖」四字边缘毛糙,显然是皇帝盛怒之下所书。他余光瞥见袁崇焕从箭楼疾步而下,督师的佩刀在晨露中闪着冷光。
「陈兄弟!」黑煞怒吼着要上前,被陈风眼神制止。系统「舆情监测」显示周围士兵的情绪从震惊转为愤怒,他扬声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襄阳战事吃紧,容陈某交接防务再走。」
「放肆!」传旨太监扬起拂尘,「陛下有旨,即刻启程!」系统「敌意探测」显示其袖中藏着东厂的「驾帖」,那是无需审判即可拿人的令牌。陈风注意到太监腰间的蟒纹玉带——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的亲信标志,心中疑窦丛生。
「王公公,」袁崇焕及时赶到,将尚方宝剑横在陈风身前,「陈尚书乃襄阳屏障,若此刻回京,谁来抵御闯贼?」系统「权力制衡」在此刻化作督师与太监的对峙,王承恩的亲信竟被尚方宝剑的寒芒逼退半步。
恰在此时,丐帮弟子飞鸽传书而至,信鸽腿上绑着染血的布条。陈风展开一看,系统「情报提取」显示是京城密报:「闵党余孽联合言官,以『江湖乱政』为由弹劾,曹化淳旧部已在潼关设伏。」
「果然如此。」陈风将密报递给袁崇焕,运起紫霞神功朗声道:「王公公,陈某问心无愧,愿随你回京。但请容我先送王公公一份『大礼』。」
他转身走向帅帐,取出从系统「证据搜集」中得来的铁盒,里面装着闵洪学通敌的密信、刘孔和勾结吴三桂的凭证,甚至还有曹化淳与后金往来的文书。系统「罪证确凿」在此刻化作实物展示,王公公看着铁盒内的血书,脸上的倨傲渐渐转为震惊。
「这……」王公公的拂尘剧烈抖动,系统「心理威慑」显示其敌意值下降60%,「陈尚书为何不早呈陛下?」
「时机未到,」陈风合上铁盒,寒星剑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如今闵党余孽竟敢构陷忠良,陈某便以此为证,清君侧,肃朝纲!」他将铁盒交给袁崇焕,「督师,若陈某不测,烦请将此物面呈陛下。」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向朝廷展示罪证,‘力排众议’进度+30%,当前进度30%。获得‘清官能吏’称号(提升官僚系统信任度15%)。】
正午时分,陈风换上素色布衣,只带赵刚一人策马出城。系统「反追踪」在此刻化作对路线的选择,他避开官道,专走荒僻小径。行至岘山密道入口,突然有冷箭射来——系统「危险预警」提前触发,陈风挥剑斩落箭矢,箭杆上刻着东厂的「厂」字标记。
「果然有伏兵。」陈风冷笑,寒星剑划出圆弧,将十余名锦衣校尉逼出密林。为首者摘下面罩,竟是曹化淳的义子曹变蛟,手中的九节鞭上淬着蓝汪汪的毒——系统「毒物解析」显示是五毒教的「鹤顶红」。
「陈风,纳命来!」曹变蛟鞭法狠辣,鞭影如毒蛇般缠向陈风咽喉。系统「武学对抗」显示此鞭法源自西域「毒龙鞭」,陈风施展《凌波微步》,身形飘忽不定,寒星剑专刺鞭节缝隙。
「铛!」剑鞭相交,陈风只觉一股阴寒之力顺剑而来,连忙运转紫霞神功逼退。系统「状态提示」显示中了轻微毒素,他立刻服下五毒教的「解毒丹」,同时变招,剑势转为刚猛,紫霞内劲如长江大河般汹涌而出。
「破!」陈风一声低喝,剑尖直指曹变蛟心口。系统「致命一击」触发,曹变蛟惨叫倒地,九节鞭脱手飞出。剩余校尉见状欲逃,被赵刚的金蛇锥一一钉在树上。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挫败东厂暗杀,‘力排众议’进度+20%,当前进度50%。获得‘忠勇可嘉’称号(提升皇家信任度10%)。】
「大人,」赵刚看着曹变蛟的尸体,「这可如何是好?」
「带着尸体,」陈风擦净剑刃,「去京城。」系统「舆论造势」在此刻化作对证据的利用,他知道曹变蛟的尸体将是反击闵党的最佳武器。
三日后,京城正阳门。陈风牵着驮着尸体的马匹缓缓入城,立刻被言官们围堵。翰林院编修黄道周指着他怒斥:「陈风!你擅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系统「道德绑架」在此刻化作言官的唾沫横飞,陈风注意到其袖口露出闵府的丝绦。
「黄编修看清楚了,」陈风掀开尸体上的白布,「这是曹化淳的义子曹变蛟,在岘山设伏杀我。」他指向尸体上的毒鞭,「请问,东厂为何要杀抗敌功臣?」
围观百姓顿时哗然,系统「舆情反转」在此刻生效,有人认出曹变蛟是当年抄家的恶奴,纷纷唾骂。黄道周脸色煞白,系统「心理崩溃」显示其谎言被戳穿后的慌乱。
「陈尚书!」王承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老太监带着锦衣卫赶到,看到曹变蛟的尸体时,眼中闪过厉色,「随咱家去见陛下!」
乾清宫内,崇祯皇帝盯着曹变蛟的尸体,龙案上的密信散落一地。陈风将铁盒呈上,系统「帝王心术」在此刻化作对皇帝微表情的捕捉:当看到闵洪学通敌的血书时,崇祯的指节捏碎了玉镇纸。
「好!好一个闵党余孽!」皇帝将密信砸在地上,「陈尚书,朕错怪你了!」系统「信任恢复」提示皇家信任度回升至75%,陈风跪地叩首:「臣不敢。」
「传朕旨意,」崇祯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捉拿所有弹劾陈风的言官,交三法司严审!陈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愧疚,「即刻返回襄阳,总督天下兵马!」
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叮!成功化解朝廷质疑,‘力排众议’任务完成。获得‘中兴柱石’称号(永久提升国家治理能力20%),解锁隐藏剧情‘大明挽歌’。】
离开皇宫时,夕阳将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血色。陈风抬头望向角楼,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奏响的,竟是劫后余生的悠扬。他知道,朝廷的质疑虽暂时化解,但更大的挑战仍在襄阳等着他。
系统面板上,「大明挽歌」的剧情图标正在闪烁,而「历史修正」的警示灯虽已转绿,却仍有一丝红光若隐若现。陈风握紧腰间的寒星剑,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紫霞内劲,目光投向襄阳的方向——那里,李自成的大军正在集结,而他必须尽快返回,迎接最终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