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的冬天来得又早又急,第一场雪就下了半尺厚,把四合院的屋檐都压得低低的。贾张氏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怀里揣着个空粮袋,耳朵里灌满了棒梗的哭闹声——这孩子从昨天起就没正经吃过东西,秦淮茹早上出去挖野菜,到现在还没回来,锅里只有半锅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漂着几根枯黄的菜叶。
“哭!就知道哭!”贾张氏烦躁地踹了踹炕沿,棒梗吓得一哆嗦,哭声却更大了。她心里像揣着团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缝——昨天她趁阎埠贵不在家,偷偷摸进他家菜窖,捞了半袋红薯干,藏在炕洞里,本想留着自己吃,现在却忍不住想拿出来,又怕被秦淮茹发现。
正犹豫着,院门口传来阎埠贵的吆喝:“都出来看看!谁家的耗子进了我家菜窖!偷了半袋红薯干,还敢留脚印!”
贾张氏的脸“唰”地白了,手忙脚乱地想把炕洞里的红薯干往深处塞,却不小心碰掉了一块,“咚”地砸在地上,滚到了门口。
秦淮茹正好背着半篓冻硬的野菜回来,看到地上的红薯干,又看看贾张氏慌乱的脸,再听听阎埠贵的吆喝,瞬间明白了。她没像往常那样帮着遮掩,只是冷冷地捡起红薯干,走到中院,把东西往阎埠贵面前一放:“三大爷,对不住,是我没看好我妈。”
阎埠贵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眼睛却像刀子似的剜着贾张氏:“秦丫头,这可不是你的错。有些人啊,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好心给她口吃的,她倒好,偷到我家菜窖里来了!”他把红薯干举得高高的,“全院都来看看!这就是贾家的规矩,偷邻居的粮,还想让傻柱接济,脸呢?”
【叮!】
林建军正在军工车间检查“导弹特种钢管”的焊接质量,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带着行为分析的冷意:
【检测到“贾张氏”因“极端饥饿+贪婪本性”触发“偷窃升级”行为,目标从“零星偷煤”转为“批量偷粮”,触犯四合院“生存底线”,引发“众叛亲离”事件。】
【核心矛盾:贾张氏的“寄生生存”模式 vs 四合院“各自求生”的现实,外在表现为“偷窃被抓”与“集体谴责”的冲突,秦淮茹的“主动揭发”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建军放下手里的“x射线探伤仪”,钢管的焊接缺陷被精准锁定在0.02mm,符合军工标准。他对助手说:“这批钢管入库,我去趟仓库。”心里却清楚,贾张氏的好日子,到头了。
四合院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我说我家的煤总少呢,原来是她干的!”
“上次我晾的白菜干也没了,肯定也是她!”
“秦淮茹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贾张氏想撒泼,却被秦淮茹死死按住:“妈!您别闹了!偷东西是错的,咱赔三大爷就是了!”她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两毛钱——这是她挖野菜换的,本想给棒梗买块糖,现在却只能递给阎埠贵,“三大爷,这点钱您先拿着,不够的我再想办法。”
阎埠贵掂了掂钱,算盘珠子停了:“钱我不要,我就要个说法。以后你家的人,再敢靠近我家三尺地,我就报派出所,说她盗窃军属物资(林建军的耳房在旁边,沾了军属的光)!”
这话像巴掌似的扇在贾张氏脸上,她想反驳,却看到秦淮茹眼里的冷漠,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河,让她心里发怵。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走进仓库时响起,带着事件判定:
【“贾张氏众叛亲离”事件完成,其“偷窃行为”突破四合院“潜规则”底线,秦淮茹的“最后维护”消失,傻柱的“接济意愿”降至0%,易中海的“道德调解”失效,标志着其“寄生生存”模式彻底破产。】
【行为连锁反应:秦淮茹与贾张氏的“婆媳捆绑”关系断裂(秦淮茹主动提出“分开吃饭”);傻柱明确拒绝“任何形式的接济”;阎埠贵联合全院“孤立贾家”(禁止共用灶台、拒绝借粮)。】
傻柱下班回来,听到院里的议论,又看到秦淮茹通红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却没像以前那样掏钱掏粮票。他只是递给棒梗一个冻硬的窝头,对秦淮茹说:“以后管好你家的人,别再让人戳脊梁骨。”说完就走,没看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看着傻柱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空粮袋,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们都欺负我!我儿子死了,你们就欺负我寡妇老婆子!没天理啊!”
易中海从东厢房出来,咳嗽着劝了句:“少说两句吧,都是街坊……”却被阎埠贵打断:“一大爷,这可不是街坊的事!偷粮就是偷命,今天不整治,明天她就敢偷到工厂去!”老头的话得到一片附和,易中海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再没出来。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整理“特种钢材库存清单”时响起:
【“易中海权威彻底崩塌”,其“道德调解者”身份被全院否定,对四合院的“影响力”降至5%,“训禽”进度提升至99.9%。】
接下来的日子,贾张氏成了院里的“过街老鼠”。
她去厨房想烧点水,阎埠贵的三儿子阎解旷立刻把灶台占了,说“我家要用”;她想借点柴火,没人搭理;甚至连街道办的“特困补助”,都因为“有劳动能力却不务正业”被削减了一半,只够买几斤玉米面。
秦淮茹彻底跟她分了家,把里屋隔出来,自己带着棒梗住,每天挖野菜、去生产队干活,换点粗粮,再也不管贾张氏的死活。有一次贾张氏冻得发烧,躺在炕上哼哼,秦淮茹也只是冷冷地说:“要去医院自己去,我没钱。”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给苏岚熬“孕妇姜汤”时响起,带着人物动态更新:
【“秦淮茹独立”行为巩固,其“家庭决策权”提升至80%,棒梗的“营养不良”状况改善(通过生产队换粮),对贾张氏的“情感依赖”降至10%,完成从“依附者”到“生存者”的转变。】
林建军偶尔回四合院取东西,看到贾张氏蜷缩在门口晒太阳,身上盖着破麻袋,像只被遗弃的老狗。她看到林建军,眼神里没了以前的怨毒,只剩下麻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声。
阎埠贵蹲在门口,看到林建军,笑着递过一张纸条:“建军,这是我算的‘全院粮耗表’,贾家这个月只领了15斤玉米面,够不够吃我不知道,但肯定没偷别人的。”
林建军接过纸条,上面的数字精确到两,阎埠贵的算盘珠子在旁边放着,沾着点玉米糊糊。他知道,老头这是在表功,也是在划清界限——贾家的事,跟他没关系,更跟林建军没关系。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离开四合院时响起,带着最终评估:
【“贾张氏众叛亲离”事件标志“训禽”任务实质完成,四合院主要干扰源均进入“自我约束”状态:1 贾张氏“偷窃风险”降至5%(因被孤立无目标);2 秦淮茹“求助概率”0%;3 傻柱“自我边界”稳固;4 易中海“影响力”可忽略不计。】
深冬的一天,林建军去街道办办事,看到贾张氏在领“救济粮”,是半斤发霉的高粱米,她攥在手里,像捧着宝贝。街道干事偷偷对林建军说:“这老太太可怜是可怜,但没人愿意帮她,连她儿媳妇都搬出去住了,跟棒梗挤在生产队的牛棚里,说眼不见心不烦。”
林建军没说话,只是看着贾张氏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他想起刚回四合院时,这个老太太张牙舞爪的样子,像只护着鸡仔的老母鸡,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累赘。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走进工厂时响起,带着阶段总结:
【第二卷“初驯群禽”任务圆满完成,奖励“困难时期生存包”(含压缩饼干配方、简易净水装置图纸),为第三阶段“风雨欲来”任务提供基础保障。】
车间里,赵小刚正在调试“61式坦克”的履带销,看到林建军进来,笑着说:“师傅,您看这精度,0.005mm,比军代表要求的还高!”
林建军点点头,看着样品表面均匀的渗碳层,像看着一段被打磨光滑的时光。四合院的那些人和事,就像这履带销上的毛刺,曾经扎手,如今却被磨平,不是消失了,而是不再能影响前进的方向。
他拿起图纸,上面的“铬钼合金钢”字样被红笔圈着,旁边写着“1960年1月投产”。窗外的雪还在下,工厂的烟囱冒着白烟,像一条直线,刺破灰蒙蒙的天。
林建军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技术的根基扎得够深,家庭的防线筑得够牢,至于那些曾经的“禽兽”们,他们终将在各自的选择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结局,或卑微,或平淡,却再也掀不起能撼动他的风浪。
四合院的风雪里,贾张氏的咳嗽声越来越远,最终被工厂的汽笛声吞没,像一粒被风吹散的雪,落进土里,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