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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的风,自御花园的荷塘上拂过,带着一丝潮湿的暖意,吹进紫禁城幽深的宫巷。启祥宫内,窗纱轻拂,熏笼里燃着清雅的檀香,金玉妍半倚在榻上,手中随意翻着一卷《女则》,目光却并未落在字面上,而是透过半开的窗棂,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十一阿哥永瑆所居的宫殿方向。

永琪被禁足,流言缠身;永璇沉溺丹青,荒废学业;如今,挡在永珹面前的,便只剩下几位尚不算太显眼的皇子。十一阿哥永瑆,便是其中之一。

永瑆自幼聪明,诗文颇有灵气,若是悉心栽培,未必不能成器。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吝啬成性。这一点,在后宫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宫中人提起十一阿哥,总免不了摇头窃笑:“十一爷连给宫女多赏一块点心都要算计半天。”

金玉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对付永璇,是顺着他的性子,将长处变成短处;对付永瑆,则要反其道而行之——在他原有的弱点上,狠狠推一把,让“吝啬”二字,成为他永远洗刷不掉的烙印。

“素云。”金玉妍放下书卷,声音不高,却带着惯有的冷静,“去一趟内务府,替本宫传句话。”

素云上前一步,躬身候命:“娘娘请吩咐。”

“十一阿哥那边的用度,”金玉妍缓缓道,“从这个月起,炭火减半,绸缎换成二等的,月例银嘛——就先拖一拖,不必按时发放。”

素云心中一凛,随即明白过来,忙压低声音道:“奴才明白。只是……若是十一阿哥那边闹起来,查问起来,只怕会牵扯到内务府,甚至牵连到娘娘。”

“你放心。”金玉妍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十一阿哥那个人,吝啬又好面子,宁肯自己憋着,也不肯开口向皇上伸手。他若真闹起来,本宫自有说辞。”

她顿了顿,又道:“你只需叮嘱内务府的人,做得干净些,别留下太明显的把柄。理由嘛——就说近来宫中修葺殿宇,开支紧张,各宫都要省一省,十一阿哥素来节俭,想来也不会在意。”

素云暗暗佩服,嘴上却恭敬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内务府接到“口谕”后,总管太监先是犹豫了片刻。十一阿哥虽非最得宠的皇子,却也是龙种,随意克扣用度,一旦出事,他这个总管担不起责任。可传话的人是嘉贵妃身边的素云,背后的意味,他又岂会不知?

权衡再三,总管太监还是咬了咬牙,吩咐下去:“十一阿哥那边的炭火,减半送;绸缎挑二等的;月例银……先押后几日再说。”

“总管,这要是被十一阿哥知道了,怕是要闹起来。”手下的小太监有些不安。

“闹什么?”总管太监冷笑一声,“如今谁不知道嘉贵妃娘娘圣眷正浓?再说,就十一阿哥那性子,能忍就忍了。真要闹,也轮不到你我出头。”

吩咐既下,永瑆宫中的用度,便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缩减。

几日后,永瑆所居的宫苑里,果然开始出现了“捉襟见肘”的景象。

这日傍晚,天刚擦黑,殿内便有些凉意。宫女端上晚膳时,永瑆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皱眉:“怎么殿里这么冷?炭火呢?”

宫女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十一阿哥,炭火……这个月只送来了一半。内务府说是宫里近来修葺殿宇,用度紧张,让各宫都省着些。”

“只送了一半?”永瑆瞪大了眼,脸上满是心疼,“这怎么够用?再过几日,天气更凉,岂不是要冻着?”

他本就怕冷,往年这个时候,殿内早已炭盆林立,暖烘烘的一片。如今却只在角落里放着一只小小的炭盆,火也不旺,烧得有气无力。

“绸缎也换成了次品。”另一名宫女见他面色不虞,连忙补充道,“前几日送来的新料子,颜色暗沉,手感也粗糙,根本比不上之前的。”

永瑆一听,更是心疼得直抽气:“次品?内务府那些人是怎么做事的?拿次品糊弄本阿哥?”

他性子吝啬,最见不得浪费,可同样也见不得自己吃亏。一想到本该属于自己的炭火和绸缎被人“省”了去,他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还有,”小太监吞吞吐吐,“这个月的月例银……还没发下来。”

“什么?”永瑆猛地一拍桌子,碗碟微微一颤,“月例银也敢拖?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本阿哥?”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打起了鼓。月例银迟迟不发,炭火减半,绸缎降级,这背后若没有一点缘故,他是不信的。可真要让他进宫去找皇阿玛理论,他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十一阿哥,要不要奴才去问问内务府?”小太监试探着道。

“问?”永瑆瞥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你去问,人家一句‘宫中用度紧张’,你还能说什么?传出去,倒像是本阿哥斤斤计较似的。”

他一想到宫中众人若知道自己为了几两银子、几筐炭火去跟内务府理论,不知会怎么背地里笑话他,心里就一阵发紧。

“那……要不,咱们写折子,求皇上做主?”另一个胆子稍大的宫女建议道。

“求皇上?”永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本阿哥这点小事,也去烦劳皇阿玛?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掉大牙?说我十一阿哥吝啬到连炭火都要向皇上伸手?”

他越想越觉得不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可宫里用度一日紧似一日,炭火越烧越少,绸缎都是些颜色暗淡、手感粗糙的次品,连他平日里赏人的小银锞子都快发不出去了。永瑆看着账本上一笔笔支出,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再这样下去,宫里迟早要亏空。”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本阿哥又不好开口去要,这可如何是好?”

他本就心思细密,算账算得极精,可此刻却被自己的吝啬和面子困住了手脚。既舍不得多花一文钱,又拉不下脸去求人,只觉得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中闪过——宫里不是还有些“用不着”的东西吗?

他目光一转,落在殿门外那对高高矗立的铜鹤身上。那是按礼制摆在宫门两侧的陈设,铜身斑驳,却威严庄重。平日里,他只当是摆设,从未在意。此刻,却越看越觉得扎眼。

“这对铜鹤,摆在门口也不过是看看。”永瑆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若是熔了,铸成铜钱……倒也能解燃眉之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宫门口的铜鹤,是皇家礼制的象征,岂能随意动?可转念一想,他又安慰自己:“不过是对铜器,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熔了铸成钱,还能补贴宫里用度,有何不可?”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心中那点不安渐渐被吝啬与算计压了下去。

“只要做得隐秘些,谁会知道?”永瑆目光闪烁,“到时候,宫里用度宽裕了,本阿哥也不用去求皇上,谁也笑话不了我。”

于是,他竟真的想出了一个荒唐的主意——熔鹤铸钱。

当夜,月黑风高,十一阿哥宫门前的铜鹤,悄无声息地被人用厚布围了起来。几名被他悄悄收买的小太监,借着“打扫”的名义,将铜鹤拆卸下来,用木车运到偏僻的小院子里,又找来几名略懂冶铸的工匠,连夜开炉,将铜鹤熔成铜水,铸成了一批粗糙的铜钱。

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几名工匠看着那对曾经象征皇家威仪的铜鹤在烈火中渐渐融化,心中都有些发虚。

“十一爷真要这么干?”一名工匠低声嘀咕,“这可是宫门口的铜鹤,要是被发现了……”

“少说两句。”领头的太监瞪了他一眼,“十一爷自有分寸。咱们拿了银子,照做就是。”

铜水翻滚,铜钱渐成。永瑆站在一旁,看着那一摞摞沉甸甸的铜钱,脸上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样一来,宫里用度便不愁了。”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炭火可以多买些,绸缎也能换好一点的,月例银拖就拖吧,反正本阿哥有法子。”

他只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早已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金玉妍很快便从素云口中得知了此事。

“娘娘,十一阿哥那边,真把宫门口的铜鹤熔了,铸成了铜钱。”素云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讶,“动作还挺快,一夜之间就办完了。”

金玉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讥讽:“我只道他吝啬,却没想到,竟吝啬到了这个地步。”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笑意渐冷:“倒是省了本宫不少心思。”

素云试探着问:“娘娘,要不要奴才去‘提醒’一下内务府的人?”

“不用。”金玉妍摇了摇头,“这种事,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忍不住去说。”

她料得一点没错。

铜鹤被拆,宫门口空了一块,本就扎眼。再加上熔鹤时火光冲天,工匠进出频繁,哪里瞒得住所有人?不出三日,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十一阿哥宫门口飞到了内务府,又从内务府飞到了养心殿。

这日,弘历正在养心殿与军机大臣议事,李玉匆匆从殿外进来,脸色有些发白。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李玉低声道。

弘历皱了皱眉:“说。”

李玉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回皇上,十一阿哥宫门前的那对铜鹤……被人拆了。”

“拆了?”弘历一愣,“谁这么大胆?”

“是……是十一阿哥命人拆的。”李玉声音更低了,“不仅拆了,还……还拿去熔了,铸成了铜钱。”

殿内瞬间一片寂静。

几位军机大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弘历先是怔住,随即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抑的怒火。

李玉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去:“回皇上,十一阿哥……将宫门口的铜鹤熔了,铸成铜钱,说是……补贴宫里用度。”

“岂有此理!”弘历猛地一拍御案,茶盏翻倒,茶水四溅,“宫门口的铜鹤,是皇家礼制的象征,他竟敢私自熔毁?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身为皇子,不想着修身立德,反而算计到祖宗礼制头上!吝啬到这种地步,实在有失皇家体面!”

几位军机大臣见状,连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此事……此事或许是十一阿哥年幼无知,一时糊涂。”

“年幼无知?”弘历冷笑,“他都多大了?还年幼无知?朕看,是冥顽不灵!”

他想起平日里宫中关于永瑆吝啬的种种传闻,再联想到今日之事,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吝啬本就是大病,他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弘历怒声道,“这般吝啬的性子,若不改掉,以后怎么当君主?怎么治理国家?连自己宫里的用度都算计到礼制头上,将来还能指望他体恤百姓?”

就在这时,太监来报:“嘉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弘历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宣。”

金玉妍款步而入,身上一袭月白绣暗纹旗装,显得格外素雅。她先是规规矩矩地行礼,抬眼时,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担忧。

“皇上,臣妾听说您动了大怒,不知是何事?”她柔声问道。

弘历冷哼一声:“你问永瑆去!”

金玉妍心中早已知晓,却装作茫然的样子,看向李玉。李玉不敢隐瞒,只得将永瑆熔鹤铸钱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金玉妍听完,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随即连连摇头:“这……这怎么会?永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转向弘历,语带“劝慰”:“皇上息怒。永瑆年幼,不懂事,只是一时糊涂。他素来节俭,怕是宫里用度紧张,心里着急,才出此下策。”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过,这吝啬的性子确实不好。身为皇子,本该宽宏大量,体恤下人,怎么能为了几两银子,做出这等荒唐事?传出去,确实有损皇家颜面。”

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替永瑆开脱,实则句句都在加重弘历心中的负面印象。

弘历本就怒火中烧,此刻听金玉妍“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对永瑆的失望更深。

“节俭?”弘历冷笑,“节俭也不是这么个节俭法!他这叫吝啬!叫荒唐!叫不成器!”

他越说越气,索性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朕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朕的皇子,竟做出这等丢脸的事!”

金玉妍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柔声劝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永瑆这事,固然荒唐,可也是个教训。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敲打他一番,让他知难而退,收敛性子。”

她顿了顿,又装作无意地补了一句:“只是……这件事怕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毕竟,宫门口的铜鹤,不是什么小事。若不严惩,只怕外头的人会笑话皇家。”

这句话,恰好戳中了弘历的痛处。

弘历一生最重脸面与威仪,如今自己的儿子竟做出熔鹤铸钱这等荒唐事,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让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笑掉大牙?

“永瑆简直是冥顽不灵!”弘历怒不可遏,“朕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金玉妍垂下眼帘,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嘴上却仍“劝”道:“皇上息怒。永瑆虽然荒唐,可终究是您的骨肉。不如罚他闭门思过,抄写经书,好好反省。至于脸面……皇上只需下一道旨意,申斥一番,再将此事压下,不让它继续扩散便是。”

弘历听了,沉默片刻,终究长叹一声:“罢了,就依你说的办。”

他对永瑆,已经彻底没了指望。

很快,一道圣旨从养心殿发出——

十一阿哥永瑆,行事荒唐,私自熔毁宫门铜鹤,铸成铜钱,严重违背礼制,有损皇家颜面。着即禁足宫中三月,闭门思过,抄写《资治通鉴》一遍,以儆效尤。

旨意一下,宫中哗然。

“十一阿哥也太胆大了,连宫门口的铜鹤都敢熔!”

“可不是嘛,听说还铸成了铜钱,补贴宫里用度。啧啧,这吝啬的性子,真是没救了。”

“身为皇子,不想着建功立业,反倒算计这些铜铜铁铁,将来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大事?”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在宫墙间来回回荡,很快便传到了前朝。大臣们听了,无不摇头。

“十一阿哥此举,实乃荒唐至极。”

“熔礼制之物以充私用,这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治罪了。”

“如此吝啬,将来如何做君主?如何安抚群臣、抚恤百姓?”

渐渐地,“十一阿哥吝啬荒唐”的名声,便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了朝野上下。

养心殿内,弘历看着案上关于永瑆的奏折,心中一片冰凉。

“朕原本以为,永瑆虽吝啬,却还算聪明。”他沉声对李玉道,“如今看来,聪明用错了地方,比愚蠢还可怕。”

李玉不敢多言,只得低声应道:“皇上英明。”

弘历叹了口气,将奏折随手丢到一边:“以后,再也不要在朕面前提什么立储之事牵扯到永瑆。他这样的性子,若不改,朕死也不会把江山交到他手里。”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彻底锁死了永瑆的前路。

而启祥宫内,金玉妍听着素云的回报,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笑容。

“娘娘,如今十一阿哥‘吝啬荒唐’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素云道,“朝中大臣提起他,都连连摇头,再也没人把他当储位人选了。”

“很好。”金玉妍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那片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宫阙,眼底闪烁着冷冽的光,“永琪失势,永璇不务正业,永瑆荒唐吝啬……剩下的,便好办多了。”

她轻声呢喃:“这样,永珹的路,才会真正平坦。”

素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发冷,却又不得不佩服。嘉贵妃娘娘这一手,可谓是滴水不漏——既不亲自出面,又借势将几位皇子一一拉下了水。

“娘娘,接下来……”素云试探着问。

“接下来?”金玉妍微微一笑,“接下来,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看着他们一个个,把自己的路走绝。”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桌上摆着的那枚小小的玉扳指上,指尖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珍爱的宝贝。

“永珹,”她在心中默默道,“额娘已经替你扫清了这么多障碍,你只需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走下去。这大清的江山,迟早是你的。”

夜色渐深,紫禁城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寂静。十一阿哥宫中,永瑆独自坐在灯下,看着桌上那一摞摞他亲自“赚”来的铜钱,心中却没有了当初的得意,只剩下说不出的慌乱与悔意。

“额娘,儿子是不是……做错了?”他喃喃自语,却已无人能给他答案。

而在更远一点的翊坤宫里,如懿听着容佩的禀报,脸色苍白。

“娘娘,十一阿哥把宫门口的铜鹤熔了,铸成铜钱,被皇上申斥,禁足三月。如今,满宫都在说他吝啬荒唐。”容佩道,“这……这背后,怕是又有嘉贵妃的影子。”

如懿闭上眼,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永琪被禁足,永璇沉溺丹青,永瑆……如今又成了众矢之的。”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她这是要把所有皇子,一个个毁了。”

容佩咬牙:“娘娘,我们不能再这样看着她胡来了!”

“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如懿苦笑,“没有证据,没有权势,连皇上的心思都不在我们这边。我们每走一步,都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能……让永琪更谨慎些,让他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对手。”

容佩点头:“奴才这就去景阳宫,把事情告诉五阿哥。”

如懿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一片寒凉。

这场无声的战争,已不再是简单的争宠,而是赤裸裸的夺嫡之争。金玉妍用一个个看似“顺理成章”的手段,将永琪、永璇、永瑆一一推下了可能的储位之选。

而永珹,正站在这些倒下的身影之上,一步步,被推向那座至高无上的宝座。

深宫之中,风愈发紧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场风暴,会落在谁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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