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深秋,许昌城的残垣断壁尚未完全修复,但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已开始焕发新的生机。林羽入主许昌已近一月,安民整军,招贤纳士,根基渐稳。然而,天下大势却因许昌易主而风起云涌,真正的考验,此刻才刚刚来临。
一、 邺城惊变,曹操的困兽之斗
邺城魏王府,气氛压抑得如同冰窖。曹操半倚在榻上,面色蜡黄,昔日锐利的眼神略显浑浊,许昌之败与接连的打击,显然让这位枭雄身心俱疲。程昱、贾诩、刘晔等核心谋士肃立榻前,人人面色凝重。
“咳咳……”曹操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声音沙哑道,“许昌已失,林羽小儿气势正盛。然,天子在吾手,大义名分尚存!诸公,有何策可挽狂澜?”
程昱沉声道:“主公,林羽新得许昌,看似势大,然其立足未稳,北有我军,东有孙权,西有马韩,可谓四面受敌。当务之急,是稳住阵脚。可遣使以天子名义,诏令孙权、刘璋、马腾、韩遂共讨‘国贼’林羽,即便不成,亦可疑其心,缓其势。”
贾诩阴恻恻地补充:“林羽骤得大势,其内部未必铁板一块。可密遣细作,携重金潜入许昌,离间其新附之众,如蔡瑁、张允等荆州旧人,与关羽、张飞等外来将领,或可收奇效。”
刘晔则提出更狠辣一策:“主公,林羽所恃者,乃‘匡扶汉室’之名。然,若邺城‘陛下’突然下诏,斥其窃据许都,形同篡逆,并公告天下,将帝位‘禅让’于主公……则林羽之名分,顷刻瓦解!”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旋即黯淡,摇头道:“此计虽狠,然时机未至,恐适得其反。先依仲德(程昱)、文和(贾诩)之策行事。另外,加派使者,以王爵之号结好辽东公孙度,许其幽州之地,令其袭扰林羽后方!”
二、 江东博弈,孙权的摇摆
建业吴侯府,孙权手持两份几乎同时送达的密信,眉头紧锁。一份来自邺城,以天子名义诏令他起兵讨伐林羽,并许诺事成后共分荆州;另一份来自许昌,是林羽以“大汉大将军”名义发出的盟好国书,重申共灭国贼曹操之约,并隐约提及未来可划江而治。
“公瑾,子敬,如之奈何?”孙权将信件示于周瑜、鲁肃。
周瑜剑眉紧蹙:“主公,林羽已据许昌,其势已成,绝非池中之物!昔日联盟,因其弱而我强;今其强盛,必生吞吴之志!曹操虽败,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挟天子仍具大义名分。瑜以为,当暂缓北进合肥,一面整军备战,固守江淮;一面……可虚与委蛇,应曹操之诏,但不出兵,静观其变,待曹林二人鹬蚌相争,我再做渔翁!”
鲁肃却持不同意见:“主公不可!曹操奸雄,其言绝不可信。若我应其诏,则与林羽联盟破裂,届时曹操缓过气来,必先灭我江东以除后顾之忧!林羽虽强,然其重心在北,短期内无力南下。肃以为,当坚定与林羽盟约,甚至可应其邀,派一偏师北上,共击曹操,一则可分中原之利,二则可示好林羽,延缓其图我之心!”
孙权左右为难,最终决定:“且容孤细思。先令子明(吕蒙)加固濡须坞防线,公瑾督练水军,子敬你……可先行前往许昌,以贺喜为名,探听林羽虚实及其真实意图!”
三、 西凉风云,韩遂的异动
与此同时,西凉方向传来急报!韩遂在曹操密使的蛊惑和“凉州牧”虚衔的诱惑下,态度急剧转变,不仅拒绝与马腾共同东进关中,反而开始吞并马腾的部分地盘,两家联军濒临破裂!马腾遣使紧急向林羽求援。
庞统分析道:“陛下,韩遂反复小人,其心必异!马寿成(马腾)忠厚,若其被韩遂所并,则西凉尽归曹操,我军侧翼危矣!宜速遣一军西进,助马腾稳定局势,至少要让凉州保持分裂,无法为曹操所用!”
魏延主动请缨:“末将愿往!定叫那韩遂老儿知道厉害!”
林羽沉吟片刻,道:“文长勇猛,然凉州之事,需刚柔并济。加派杨阜为参军,与你同往,务必要稳住马腾,牵制韩遂,但暂不宜与韩遂全面开战,以免将凉州彻底推向曹操。”
四、 【系统抉择】天下棋局,何落子?
就在这内外交困,局势错综复杂之际,林羽脑海中光华大盛,久违的系统界面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感浮现:
【紧急战略警报!天下格局因宿主夺取许昌发生剧变,触发“鼎足之势”前置任务!请宿主根据当前形势,选择未来半年的核心战略方向。此抉择将极大影响三国鼎立格局的最终形态及宿主国运!】
【选项一:北定中原,毕其功于一役!】
* 行动:认定曹操新败,元气大伤,为心腹大患。集结主力,联合一切可联合的力量(如稳住孙权),趁势北渡黄河,发动灭国之战,直捣邺城,消灭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
* 收益:若成功可一举奠定霸业基础,获得“天命所归”终极形态,汉室正统地位无可撼动。奖励:【传国玉玺】效果完全激活(称帝后国运+50%)。
* 风险:极高!曹操困兽犹斗,邺城坚固,北方骑兵优势仍在;若战事迁延,孙权极可能背刺荆州;西凉韩遂、益州刘璋也可能趁虚而入。一旦受挫,可能全线崩溃。
【选项二:南抚孙吴,西和诸戎!】
* 行动:暂缓对曹操的全面进攻,采取战略守势。主力用于巩固中原,消化战果。外交上全力安抚甚至拉拢孙权,默认其对江淮的占领,换取联盟稳固;同时积极调解马腾、韩遂矛盾,或扶持马腾,确保西线无虞。
* 收益:最为稳妥,可赢得宝贵的发展时间,彻底消化司隶、豫州,实力倍增。获得特质【深根固本】(势力在和平发展期综合实力提升速度+30%)。
* 风险:坐视曹操恢复元气,孙权壮大实力,未来对手更强;可能错失消灭曹操的最佳时机;内部求战派(如张飞、魏延)可能产生不满。
【选项三:西图雍凉,断曹右臂!】
* 行动:将战略重心暂时西移。以主力精锐西进,先帮助马腾解决韩遂,彻底控制凉州,然后南下威慑甚至攻取汉中张鲁,对曹操形成战略大包围,同时将益州刘璋锁死在蜀地。
* 收益:可获得战马产地凉州和天府之国益州(或至少其门户),战略纵深极大拓展,资源暴增。获得特质【居高临下】(从西部高地发起攻击时,部队战斗力提升15%)。
* 风险:两线作战,主力西调,东部空虚,若曹操与孙权联手来攻,许昌、洛阳可能危殆;凉州地势复杂,战事可能迁延日久。
林羽站在许昌宫阙的高台之上,俯瞰着这座刚刚属于自己的都城,手中握着鲁肃刚刚送达的国书,耳边回响着西凉告急的军报,眼前是系统界面那决定命运的三个选项。秋风萧瑟,吹动他的衣袂,也吹动着天下未定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