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的故事从擅打仗的将军讲到天宫一统三界时,我的小摊子上来了一位故人——田九云。
田九云手里牵着一个小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从我的摊子前过。她回过头,不确定地叫着我的名字:“生生?”
我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她跟从前也没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富态了些许,头上插了两根不菲的翠玉首饰,又添了一点贵气。我便知道她过得很好,多年未见,她还是跟从前一样热情,也不忌讳我这里是个地摊,找了个位置就拉我坐下。
“生生,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生生,你怎么在这里?”
“生生……”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我失笑道,“我很好,你不必担心!我有手有脚的,在哪里都能活的下去。”
我看着眼前的人,多年未见,我也不敢跟着说起我的曾经,只笑着调侃她:“如今不再是青云渡的老板娘了,而是官家夫人了。能被夫人称一声故人,算是我高攀了!”
田九云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才说起她自己的事。
原来我走后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怀了孕,十个月后生下了她和钱秀才的长子。那时候,钱秀才上京赶考。钱秀才是有些才学在身上的,很快就通过了会试和殿试,虽然不是前三的成绩,但到底运气不错,得了个外放的实职。
“此次我就是跟着相公前来赴任的,他外放到这里做县丞。我们在离衙署不远的平安街租了个小院居住,有空的时候来家里坐坐。”田九云还是像从前一样,可见她这些年过得很好,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才知道她把青云渡交给弟弟田福打理,田福和小兰花都各自成了亲,兰花也不在店里做工了。我们聊了许多从前的人和事,直到她的儿子吵着想去别的地方逛逛才告辞。
“这是今日新做的绿豆糕,给你和孩子尝尝,看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临走的时候,我取了一盒今日新做的绿豆糕作为重逢礼。我把绿豆糕递给田九云,她笑着接过,递给身后的小丫鬟,她的儿子拽着她向前走,她匆匆忙忙的走了,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确定这就是我,那个她认识的顾生生!
我有心打听李胜的事,所以没过几天,我就去了平安街一趟,带了两盒我新做的糕点。一盒桂花山药松糕,一盒一盒四色酥糖,还有一盒山楂花酥。
大多是从前在青云渡做过的点心,又是小孩子喜欢的口味,只另外加了一盒山楂花酥,怕小孩子吃多了积食,这个是助消化的,更适合小孩子吃。
我到的时候,田九云欢欢喜喜地把我迎进门,钱秀才去了衙署,如今要叫钱大人了。
我进了门,只跟着田九云往里走,并没有四处打量,偶尔余光扫过,也看得出这处宅子虽然不大,但打理得很好,很有家的样子,处处都很温馨。
钱母也跟着儿子一起上任,我们先去拜见了钱母,才回到屋里与田九云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