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伯爵府内红烛未熄,喜气长萦。
正月初七至初九这三日,奕帆果真如他所言,将外界一切俗务暂抛脑后,全心全意沉浸在与杨芳的二人世界中。
那宽敞奢华、铺陈着大红鸳鸯锦被的拔步床,成了他们最主要的天地。
奕帆这具身躯虽年仅十八,但内蕴的却是来自现代二十八岁成熟男子的灵魂与历经奇遇锤炼的体魄,加之九阳神功大成,阴阳调和至化境,气血之旺,精力之盛,远超常人想象。
初尝情爱滋润的杨芳,虽是商贾之家出身,见识过些许风月,又何曾领略过奕帆这般融合了现代观念与古代武学底蕴的旖旎手段?
“芳儿,闭眼。”
奕帆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在红罗帐内低回。
他指尖蕴着丝丝温热的九阳真气,却不用于克敌,只如最灵巧的琴师,轻柔拂过杨芳周身敏感经络穴道,引得她娇躯微颤,如风中芍药。
“相公……这,这是何种功夫?”杨芳星眸迷离,朱唇微启,吐气如兰。
奕帆低笑,吻了吻她耳垂道:“此乃为夫独门的‘阴阳和合导引术’,专为我的芳儿所创。”
言语间,他已将人揽入怀中,肌肤相亲,内力流转,竟似形成一个小小的阴阳循环,不仅未耗精神,反令双方都觉神清气爽,快美难言。
杨芳只觉置身云端,时而如扁舟逐浪,时而如飞鸟翔空,种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纷至沓来,让她彻底沉醉在这极致的欢愉之中,只能紧紧攀附着夫君坚实的臂膀,发出婉转娇吟。
待到云雨暂歇,奕帆又会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讲述些现代听来的、经过他巧妙改编的爱情故事,或是哼唱几句迥异于当下曲调、却意外动听的情歌。
杨芳伏在他胸前,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身心皆被这男人的柔情与强大填满,再无一丝缝隙。
她痴痴地望着奕帆在烛光下俊朗的侧脸,心中满是作为妻子的幸福与满足,只愿时光永驻于此。
然而,这般极致的缠绵亦需身体承受。
到了第四日清晨,杨芳刚被奕帆扶着起身,欲梳妆打扮,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猛然袭来,她忍不住俯身干呕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芳儿!”
奕帆脸色一变,连忙扶住她,心中念头急转,一股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扬声唤道:“李达!速去请西安最好的大夫来!要快!”
未几,一位须发皆白、在西安城内颇有声望的老大夫被请入府中。
在奕帆紧张而期待的目光注视下,老大夫屏息凝神,三指搭在杨芳覆着丝帕的腕脉上,细细品察。
片刻后,他脸上露出笑容,收回手,对着奕帆深深一揖道:“恭喜爵爷,贺喜爵爷!
夫人这是喜脉!
依脉象看来,已有一月有余,胎气稳健,乃是上佳之象!”
一月有余?
奕帆与杨芳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推算,那不正是回西安前在北京之时,想不到竟是那时便珠胎暗结!
巨大的喜悦如同暖流瞬间席卷了奕帆全身,他猛地站起身,仰头朗笑,声震屋瓦道:“好!好!好!
天佑我奕帆!我又要当爹了!”
他激动地握住杨芳的手,眼中满是狂喜与爱怜,道:“芳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杨芳亦是喜极而泣,一手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泪光点点,却笑得无比灿烂道:“相公……妾身……妾身真的好欢喜!”
这一刻,她只觉得之前所有的等待与思念,都化作了此刻无与伦比的幸福。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伯爵府和杨府。
杨守业夫妇闻讯,几乎是立刻便赶了过来,杨母拉着女儿的手,喜泪纵横,絮絮叨叨地嘱咐着各种孕期注意事项;
杨守业则捻着胡须,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我杨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还是伯爵府的嫡出!哈哈哈!”
当即又命人从府库中搬来大量名贵补品,什么长白山老参、雪域红景天、血燕窝,如同不要钱般往伯爵府送。
紧接着,各方贺礼便如潮水般涌来。
秦王朱谊漶派人送来了两对上好的和田玉如意和一套紫檀木嵌螺钿的文房四宝,寓意“必定如意”、“文运昌隆”;
巡抚赵可怀、布政使李春光、知府冯从吾等官员,或是送来珍稀药材,或是送来寓意多子多福的玉雕、金器;
西安城内的商界伙伴们更是投其所好,除了各类绫罗绸缎、精巧的孩童衣物玩具,直接送上银票者亦不在少数。
奕帆粗略一算,单是收到的贺仪银票,便有三万五千两之巨!
伯爵府库房一时间竟有些捉襟见肘,不得不临时又收拾出两间厢房来存放这些贺礼。
“好家伙,”奕帆看着账房呈上的礼单,不由失笑,道:“这还没出生,倒是先替爹娘挣下了一份家当。”
他心中温暖,知道这不仅是人情往来,更是他如今地位与影响力的体现。
喜悦之余,亦有“烦恼”。
大夫再三叮嘱,孕期头三月最为关键,需静养安胎,切忌房帏之欢。
奕帆年轻力壮,阳气鼎盛,戛然而止,一连三四日,虽对杨芳体贴入微,但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些许躁动,却瞒不过细心体贴的妻子。
这日晚间,奕帆正强自按捺,在书房翻阅《营造法式》分散心神,杨芳端着一碗冰糖燕窝走了进来。
她将炖盅轻轻放在书案上,走到奕帆身后,柔荑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揉按,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坚决道:“相公,你正值盛年,又是练武之人,气血旺盛……妾身如今不便,岂能让你受此委屈?”
奕帆握住她的手,转身笑道:“无妨,为了你和孩子,这点忍耐算得了什么。”
杨芳却摇了摇头,脸颊绯红,低声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妾身已安排妥当……让莉儿今晚过来伺候你吧。”
莉儿便是她的贴身通房丫鬟杨莉,年方十六,眉眼清秀,身段已显婀娜,是自幼跟在杨芳身边的,忠心可靠。
奕帆微微一愣,他虽知这个时代纳通房是常态,但来自现代的灵魂让他对此多少有些迟疑道:“这……芳儿,不必如此。”
“相公,”杨芳依入他怀中,声音柔糯却坚定,道:“你待我之心,我岂能不知?
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让你受委屈。
莉儿是我的人,知根知底,性子也温顺。
何况……府中那六个丫鬟里,最出挑的张绮,我也问过她的意思,她亦是愿意的。
不若……让她二人一同伺候你,也好有个照应。”
不多时,精心沐浴打扮过的杨莉和那张绮便怯生生地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杨莉穿着浅粉色的襦裙,低眉顺目,宛如初绽的桃蕊;
张绮则是一身水绿色的衣裙,身段高挑,尤其是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果然姿色最为出众,此刻她俏脸微红,偷偷抬眼瞧了奕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奕帆看着眼前这对娇花软玉般的少女,又看了看怀中妻子鼓励而略带狡黠的目光,心中那点现代人的坚持,在这旖旎的氛围与时代的洪流面前,终究是瓦解冰消。
他暗叹一声,也罢,入乡随俗吧。
自此,婚后的十来日,奕帆可谓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白日里处理些简单事务,接受各方祝贺,陪伴杨芳;
夜晚则轮流由杨莉和张绮侍寝。
这两个丫鬟初经人事,对奕帆又是敬畏又是爱慕,自是百般温存,曲意逢迎。
奕帆虽未在她们身上动用那些过于奇巧的现代手段,但仅是本身的英武体贴与偶尔流露的温柔,便已让这两个少女深陷情网,只觉得能伺候这样的主子,实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伯爵府内,春色无边,奕帆当真是过上了“从此君王不早朝”般的滋润生活,几乎要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连院中那几株老梅,似乎都因这满府的春意而凋零得更快了些,让位于蓄势待发的灼灼桃李。
然而,奕帆终究是奕帆。
他骨子里那份来自现代的进取心与开创事业的雄心,并未被这温柔乡彻底消磨。
正月二十这日清晨,他立于院中,迎着料峭寒风演练独孤九剑,剑光霍霍,将连日来积攒的些许慵懒之气一扫而空。
收剑而立,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与锐利。
“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我欺。”
他低声自语,嘴角却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道:“然我奕帆,既要美人,更要江山!”
用过早饭后,他即对管家吩咐道:“去,请吴荣总管、刘正总镖头、付刚总管、陈师傅,还有镖局的韦忌、赵文、赵青、孙海、周通几位大镖头,徐杰、叶青、龙泽、花彬四位中镖头,工程行的小施总管、赵军副管事,过府议事。”
命令传出,不过半个时辰,接到通知的众人便已齐聚伯爵府宽敞明亮的花厅。
众人皆知爵爷新婚燕尔,又逢夫人有喜,本以为会多清闲几日,不料这么快便召集议事,心中既感意外,又隐隐觉得,爵爷怕是有大动作了。
花厅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早春的寒意。
奕帆坐于主位,虽只穿着一身简单的墨色常服,但眉宇间那股历经风浪、执掌权柄的气度,却让在场无人敢因他年轻而有丝毫怠慢。
他目光扫过下方济济一堂的核心班底,这些都是他在西安起家的根基,是能托付生死的兄弟袍泽。
吴荣坐在左下首第一位,神色沉稳,眼中带着询问;
刘正依旧是那副镖头特有的精干模样,腰杆挺直;
付刚则显得有些容光焕发,显然新婚生活颇为如意;
陈师傅老成持重,默默品着茶;
韦忌、赵文等镖头目光炯炯,跃跃欲试;
小施、赵军等年轻一辈则难掩兴奋,期待着爵爷的指令。
“诸位,”奕帆开口,声音清朗,打破了厅内的寂静,道:“这几日府中喜事连连,有劳各位兄弟挂心与帮衬,奕帆在此谢过。”他微微拱手。
众人连忙起身还礼道:“爵爷(总镖头)言重了!”
奕帆抬手示意大家坐下,话锋随即一转,神色变得郑重道:“然,俗话说得好,‘业精于勤,荒于嬉’。
我等开创之基业,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年节已过,春光正好,正是我等奋发之时!”
他目光如炬,看向众人道:“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要议一议今年,尤其是上半年的大计。”
他首先看向吴荣和刘正,道:“大哥,刘总镖头,我计划于正月二十五日,启程南下绍兴。
此番南下,重心将放在鹤浦港的深度建设,以及琼州三亚坡至陵水第二港口的全面启动上。
预计耗时较长,至少需大半年,甚至一年以上。”
此言一出,厅内微微骚动。
虽然早知道爵爷志在四海,但听到他要再次长期离开西安,众人仍感不舍与些许忐忑。
奕帆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继续道:“因此,我离开期间,西安、大散关、汉中三地的所有事务,包括镖局与工程行,将全权交由吴荣大哥统辖管理!
刘正总镖头、付刚总管、陈师傅,你等需精诚协作,全力辅佐我大哥,遇事共同商议,若有重大决断,可派快马往绍兴报我知悉!”
吴荣闻言,身躯一震,猛地站起,虎目圆睁道:“四弟!这……这担子太重!哥哥我……”
他深知这摊子事业如今有多大,涉及多少人力财力,生怕自己能力不足,有负所托。
奕帆走到他面前,用力按住他的肩膀,目光诚恳而坚定道:“大哥!你我兄弟,休戚与共!
你的能力、你的忠心,我奕帆从不怀疑!
西安乃我等根基之地,交给你,我才能放心南下,开拓新局!
《诗经》云:‘兄弟既翁,和乐且湛。’ 这后方,就托付给大哥了!”
刘正也起身抱拳道:“吴总管,总镖头既有命,我等自当遵从!
您放心,镖局上下,必唯您马首是瞻!”
付刚、陈师傅等人也纷纷表态支持。
吴荣看着奕帆信任的眼神,又看看众兄弟的支持,胸中豪气顿生,重重抱拳,声音洪亮而带着一丝哽咽道:“好!四弟!
既然你信得过哥哥,我吴荣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为你守好这份基业!
你在前方劈波斩浪,哥哥我在后方,绝不让它有半点闪失!”
“好!”
奕帆赞道,用力拍了拍吴荣的肩膀。
解决了后方统帅问题,他心中一定,转向刘正,开始部署镖局的扩张大计。
“刘总镖头,镖局乃我等手足延伸,护卫商路,震慑四方,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今年,镖局必须迎来一次大发展!”
奕帆走到厅中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手指点向西安、大散关、汉中三地。
“目前,我西安总镖局有镖师七百五十人,大散关分局三百人,汉中分局一百人。
以此镖师兵力,固守现有地盘尚可,但要支撑我南下战略,并图谋更大发展,远远不够!”
他手指重重敲在西安位置上道:“故,我令:西安总镖局,年内需扩招至一千人满额!
大散关分局,扩招至五百人!
汉中分局,同样扩招至五百人!”
这个扩招幅度,让在场所有镖局头领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意味着总镖师人数将两千!
这已是一支不可小觑的武装力量了!
“我知道这任务艰巨,”奕帆目光扫过刘正、韦忌等人,道:“但必须完成!
而且,新招人员,必须严格执行我之前定下的章程,进行至少两个月的严格基础训练!
队列、纪律、内功筑基、剑法入门,一样不能少!
尤其是‘不喝生水,只饮开水或温水’这一条,必须作为铁律,刻入每一个新晋镖师的骨子里!
养成习惯并通过考核者,方能正式上岗行镖!
我要的,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精兵,而非乌合之众!”
刘正神色肃然,起身领命道:“总镖头放心!
属下必严格操练,宁缺毋滥!
定为您练出一支虎狼之师!”
“很好。”
奕帆点头,手指在地图上向西、向南移动,道:“待新人训成,便进行分派。
从西安分局,抽调三百精锐,配备两名能力出众的中镖头如龙泽和花彬,一名经验丰富的大镖头如韦忌,再新招一名精干账房,拨付一万两银票作为启动资金,前往——洛阳开设分局!”
他的手指落在中原腹地的洛阳道:“洛阳乃中原通衢,天下之中,地位至关重要!
必须拿下,作为我等势力东出之桥头堡!”
接着,手指移向西南道:“大散关分局,抽出二百人,两名中镖头,一名大镖头,一名账房,前往成都开设分局!
蜀地天府之国,物产丰饶,商路繁忙,正是我镖局用武之地!”
最后,手指点向东南道:“汉中分局,亦分出二百人,两名中镖头,一名大镖头,前往襄阳开设分局!
襄阳号称‘南船北马’,七省通衢,扼守汉水要道,战略位置不言而喻!
此地,将是我等势力南下两湖,东进江淮的重要支点!”
这一连串的布局,宏大气魄,目光深远,听得厅内众人心潮澎湃,仿佛已经看到了“中华镖局”的黑色镖旗插遍南北要津,织成一张覆盖小半个中国的庞大网络。
刘正激动得胡须微颤,抱拳道:“总镖头深谋远虑!
此举定能让我镖局声威大震,势力倍增!
属下即刻开始筹划,定不负总镖头重托!”
奕帆微微颔首,补充道:“另外,我此番南下,需带走五十名精锐镖师随行护卫。
叶青、徐杰、赵文三位镖头,亦随我同行。”
被点名的叶青、徐杰、赵文立刻起身,朗声应道:“属下遵命!”
脸上满是荣幸与斗志。
安排完镖局扩张,奕帆将目光转向工程行这边。
“付大哥,陈师傅,”他笑道,“工程行乃我等财力根基与技术核心,如今人员已扩招至八百,成绩斐然。”
付刚咧嘴笑道:“嘿嘿,都是二弟你点子好,兄弟们肯干!”
陈师傅也捻须微笑,眼中满是自豪。
奕帆道:“此番南下,琼州建港,工程浩大,急需大量熟练工匠。
故,我需要从西安工程行,抽调二百名经验丰富、技术过硬的老师傅,随我南下,参与港口建设。”
抽调二百人!
这几乎是工程行现有四分之一的骨干力量!
付刚和陈师傅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但更多的是支持。
“没问题!”
付刚一拍大腿,道:“二弟你要人,哥哥我绝无二话!
定把最好的老师傅给你挑出来!”
陈师傅也沉稳道:“爵爷放心,老朽会亲自把关,确保南下弟兄皆能独当一面。”
奕帆欣慰点头道:“如此甚好。
鉴于此次抽调,工程行今年需进一步扩招,目标定为一千人!同时,”
他目光扫过小施和赵军等年轻骨干,道:“要加快人才培养,多提拔、多锻炼像小施、赵军这样有能力、有潜力的年轻人,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能够独立管理项目,负责技术攻关。
未来,我们的工程会遍布更多地方,需要更多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小施和赵军闻言,立刻起身,激动地抱拳道:“属下必竭尽全力,不负爵爷栽培!”
奕帆走回主位,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道:“诸位,今日所议,便是今年上半年之要务。
镖局扩张,工程行壮大,后方稳固,前方开拓!
此正乃‘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时机!
望诸位兄弟,同心同德,各司其职,助我奕帆,共创这不世之伟业!”
他端起早已备好的酒杯,高高举起道:“今日,以此酒为誓!
待我自南方归来,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更加强盛、更加广阔的基业!干!”
“愿追随爵爷,共创伟业!干——!”
所有人群情激昂,齐齐举杯,宏亮的声音汇成一股,冲出花厅,直上云霄,仿佛连庭院中那几株蓄势待发的桃树花苞,都被这股昂扬的斗志催动,即将绽放出最绚烂的春色。
会议散去,众人领命而去,各自忙碌。
奕帆独坐厅中,望着窗外渐暖的春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规划的蓝图愈发清晰。
温柔乡虽好,却终究困不住翱翔九天的雄鹰。
他的征途,是那片无垠的星辰大海,是即将在万里海疆上奏响的、属于他奕帆的磅礴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