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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骗你,这次真的不骗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里满是她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我已经和山下的猎户约好了,后天夜里在山脚下的破庙汇合,我们从后山走,尊主的人找不到我们!我把蚀心散已经偷偷换了,换成了普通的草药,尊主不会发现的!阿胭,你再信我一次,就一次……”

胭脂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身上的血腥味,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上来,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绝望:“傅珩,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信你了。你若真有良心,就放开我,让我走。”

胭脂靠在他怀里,力气像被抽干般一点点消散,只有掌心的刺痛还在提醒她活着的滋味。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触到他染血的衣襟,却又猛地缩回,声音轻得像随时会碎掉:“傅珩,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傅珩心口,他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阿胭,别这么说,我……”

“你听我说。”她打断他,声音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疲惫,“我二十二岁那年在语嫣阁的训练台上第一次见你,那时我被对手逼到绝境,刀都架到了颈边,是你突然出现,一把折扇挑开了对方的兵器。”

她垂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伤口,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雪:“我那时只当是遇到了贵人,满心都是感激,想着往后若有机会,定要还你这份恩情。我从未敢多想,只觉得你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我是阁中见不得光的杀手,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胭脂的声音越来越轻,每一个字都像浸了冰水,砸在傅珩心上:“我以为那是救赎的开始,却没想是更深地狱的入口。你向谢司衍提亲时,我躲在语嫣阁的廊柱后,听见你说‘胭脂身手好,性子也乖,合我心意’,我竟傻到偷偷红了眼,连夜绣了块平安符,想着往后能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做个端茶递水的侍女也好。”

她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尖的伤口又渗出血珠:“其实刚嫁过去那半年,我竟真尝过几天暖日子。你会陪我在院里看月亮,会把剥好的莲子递到我手里,甚至在我练剑扭伤手腕时,亲手给我敷药——我那时竟忘了自己是语嫣阁的杀手,忘了我们之间的云泥之别,满心欢喜地以为,这就是寻常夫妻的日子。”

“可我现在才知道,那些不过是你演的戏。”她垂着眼,声音里的温度一点点冷下去,“你待我好,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是为了让我喝那碗药时不生疑。有天夜里我起夜,听见你和下属说话,你说‘再等些时日,等她彻底信了我,就送她去虫窟,那时炼傀儡才最稳妥’。我躲在门外,浑身发冷,却还自欺欺人地想,或许是我听错了。”

“直到大婚半年后的那天,你依旧像往常一样给我递了杯参茶,我喝下去没多久,就浑身发软倒在你怀里。你抱着我,声音还是温的,说‘阿胭,别怪我’。再睁眼时,哪还有什么庭院月色,只有虫窟里刺鼻的腥气,和你站在窟边居高临下的眼神,你说‘胭脂,成了傀儡,你才能真正帮我’——原来那些暖意,全是推我进地狱的诱饵。”

傅珩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慌忙去抓她的手,指腹蹭到她掌心未愈的伤口,却被她猛地避开。他喉结滚动着,声音发颤:“不是的阿胭,那半年我是真心待你!后来尊主发现了,他抓了我娘,逼我必须把你送进虫窟,我……”

“真心?”胭脂打断他,眼底翻涌着自嘲的水汽,“你真心待我的时候,会在我生辰那天,亲手给我戴上传家的玉镯,说要护我一辈子吗?你真心待我的时候,会在我生病发烧时,守在我床边喂我喝粥,说怕我出事吗?傅珩,这些你都做过,可你转头就能把我丢进虫窟,看着我被毒虫咬得满地打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手腕,那里早已没了玉镯的痕迹,只剩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年在虫窟里,被毒蝎蛰后留下的。“我在虫窟里熬了十年,彼放出来后第一次去看你,却看见你和谢司衍和青茵曼的女儿站在酒楼二楼,你给她买了糖葫芦,笑得比当初对我还温柔。我躲在巷子里,看着你们走远,才明白原来你的真心,从来都不值钱。”

傅珩的呼吸骤然急促,他想去抱她,却被她用尽全力推开。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声音里满是破碎的绝望:“后来我不逃了,我学着做傀儡,学着帮你杀人,因为我知道,只有活着,才能看着你和尊主都不得好死。可现在我累了,傅珩,我不想再恨了,也不想再信了,你放过我吧。”

傅珩僵在原地,怀里还残留着她体温的余温,可那点暖意却像被她的话冻成了冰,顺着四肢百骸往心口钻。他看着她靠在石壁上、浑身是伤却眼神死寂的模样,喉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一口血直直呕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血花。

“不是的……阿胭,不是这样的……”他踉跄着想去扶她,指尖却在半空停住——他怕自己一碰,她那点仅存的力气都会彻底散掉。“青茵曼的女儿,我只是受谢司衍所托照看……那玉镯,我后来找了十年,一直没找到……”

这些辩解苍白得像纸,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当年他确实找过那只玉镯,却在尊主的逼迫下,转头就把她送进了虫窟;他确实照看了青茵曼的女儿,却忘了她在暗无天日的窟里,正被毒虫啃噬着皮肉。

胭脂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看着他唇角不断涌出的血,忽然轻轻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带着彻骨的凉:“傅珩,你看,你连撒谎都这么没底气。”

她扶着石壁,慢慢直起身。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颈间的划痕也火辣辣地疼,可她眼底的绝望却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清明。“我不会再信你,也不会再等你所谓的‘两天’。这结界你若不解,我就是撞碎了头,也要从这窗户跳出去。”

她说着,转身就往窗边走。窗棂很高,窗外是陡峭的山崖,可她的脚步没有半分犹豫,像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傅珩瞳孔骤缩,猛地扑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他的手臂收得极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别跳!我解结界!我现在就解!阿胭,你别这样对我……”

他指尖泛出淡青色的灵力,顺着门缝缓缓游走。那道他亲手布下的结界,在灵力的触碰下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结界一破,山间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竹林的清苦气息,吹得两人的衣摆猎猎作响。傅珩抱着她的手臂松了些,却依旧不肯放手,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哽咽:“我带你走,现在就走。我们不去祭坛,也不等后天,我们现在就从后山走,去哪里都好,只要你别离开我……”

胭脂没有动,只是望着窗外连绵的山峦。风掀起她的发丝,拂过颈间的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疼。她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颤抖,能闻到他身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可心底那点早已凉透的地方,却再也暖不起来了。

“傅珩,”她轻声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放手吧。”

“我不放!”傅珩的手臂收得更紧,“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可我不能没有你……阿胭,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一定……”

“没有机会了。”胭脂打断他,缓缓转过身。她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染血的衣襟,忽然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的血蹭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像道狰狞的印记。

“我曾经也盼过你的机会。”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盼你在虫窟外回头,盼你在酒楼里看见我,盼你在我一次次被尊主责罚时,能护我一次。可我盼了十年,一次都没有。”

她收回手,后退半步,彻底挣脱了他的怀抱。“傅珩,我们之间,从你把我丢进虫窟的那天起,就已经完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像踩在刀尖上,却没有半分犹豫。

傅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门外,看着那道淡紫色的裙摆在风中摇曳,像一朵即将被吹散的花。他想追上去,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胸口的伤口疼得他几乎窒息,却远不及心口那点空洞的疼。

窗外的风还在吹,卷起地上的药渍和血珠,像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破碎的纠葛。傅珩缓缓蹲下身,双手抱住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胭脂走出静室时,阳光正好穿过竹林,落在她身上。她抬手遮了遮眼,掌心的伤口还在疼,却让她觉得无比清醒。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朝着麒麟山的后山走去。那里有一条隐蔽的小路,是小时候柳明渊带她来过的。

山路崎岖,布满了荆棘,刮得她的裙角破了好几处,也划伤了她的手臂。可她没有停下,只是一步步往前走,朝着山外的方向。

她不知道前路会遇到什么,不知道尊主会不会追上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她知道,她终于摆脱了傅珩,摆脱了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风吹过竹林,传来阵阵清响,像是在为她送别。胭脂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山的那边,或许是新的开始。

而傅珩留在静室里,直到夕阳西下,才缓缓站起身。他走到床底,取出那瓶蚀心散,看着瓶身上的暗纹,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自嘲和绝望,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将瓷瓶狠狠摔在地上,看着碎片四溅,看着那些蚀心散散落在地,像在打碎自己最后一点念想。

“阿胭,祝你……安好。”

傅珩盯着地上散落的蚀心散粉末,眼底最后一点慌乱被冰冷的狠戾取代。方才的哽咽与颤抖像一场荒诞的戏,此刻卸了妆,只剩被背叛后的扭曲恨意。他抬手拭去唇角残留的血迹,指腹蹭过皮肤时带着几分嫌恶——嫌方才那个卑微求她留下的自己,更嫌胭脂那份决绝到不留余地的“成全”。

“不用犹豫?”他低声重复着,声音里淬着毒,“好啊,既然你非要走,非要断了我最后一点念想,那这麒麟山,就是你的葬身地。”

他转身走向墙角,那里藏着尊主早就备好的信号符。指尖捏住符纸的瞬间,没有半分迟疑,灵力催动下,符纸化作一道刺目的红光,直直冲向天际,在竹林上空炸开一朵妖异的花。这是通知尊主的信号,也是给胭脂判下的死刑。

“你以为走了就完了?”傅珩走到窗边,望着胭脂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后山那条路,柳明渊当年带你走时,可没告诉你,尽头等着的是万蛊窟吧?”

他想起尊主曾说过,万蛊窟里新炼了一批噬心蛊,最喜啃食带着执念的魂魄。胭脂心里那点对自由的执念,刚好够它们饱餐一顿。至于他自己,没了胭脂这个牵绊,尊主承诺的权力与地位,便触手可及。

“你帮我做了选择,那我也帮你选条‘好路’。”傅珩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追缉”二字,“你走得越远,死得越惨。”

他唤来门外候着的暗卫,将令牌掷了过去,声音冷得像冰:“带三十个人,去后山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她敢反抗,就打断她的腿,丢进万蛊窟。”

暗卫领命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静室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窗外的风卷着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伴奏。傅珩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却狠戾的脸,忽然抬手,狠狠抹去脸上残留的血迹。

“胭脂,这可是你选的。”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语气里再无半分留恋,“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非要亲手打碎我给你的最后一条活路。”

铜镜里的人影,眼神越来越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那点曾为胭脂跳动过的真心,此刻早已被权力与恨意吞噬,连一点灰烬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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