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的攻击迅猛而致命,指尖如刀,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戏谑的精准,直取林默的要害。林默重伤疲惫,只能凭借本能狼狈格挡,右臂伤口彻底崩裂,鲜血染红半身,眩晕感阵阵袭来。他背靠冰冷锈蚀的控制台,退无可退。
“怎么了,林默?你保护我的勇气呢?”苏婉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攻势更厉。一记手刀劈向脖颈,林默险险架住,臂骨呻吟。
“你一直在骗我……”他齿缝间挤出话语。
“骗?”苏婉轻笑,滑步贴近,膝盖狠狠撞向他腹部。林默勉强侧身,重击落在胯骨,剧痛几乎让他跪倒。“是引导,是培养。是我让你这团模糊的意识,变得如此……生动。”她的声音如毒蛇吐信,“你的恐惧,你的愤怒,都是我的果实。”
分神瞬间,林默悍勇一头撞向她面门!苏婉后仰避开,额角被擦中,一缕鲜血滑落。
这抹血色刺激了她。她指尖抹过殷红,眼中戏谑化为狂热兴奋。“对!就是这样!更烈的恨意!”
攻势如暴风骤雨。林默接连中招,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口中涌上腥甜。他被重重摔在控制台上,后脑撞击金属,眼前发黑。
苏婉脚踩他受伤右臂,缓缓用力。钻心疼痛让林默几乎窒息。
“你知道吗?”她俯身,长发垂落,声音轻柔如情人低语,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你现在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美。绝望和痛苦,才是灵魂最华丽的妆容。”
极度的疼痛和屈辱,像钥匙插入混沌记忆深处!破碎画面伴随剧痛闪电般掠过:
* 不是实验室的白色,是昏暗典雅的房间……
* 苏婉穿着精致连衣裙,笑着递来一杯水……眼神温柔,暗藏掌控。
* “喝了它,林默,你会忘记所有烦恼……”催眠般的声音。
* 随后是漫长混沌,身体失控,意识漂浮……提线木偶。
* 再清醒时,已在陈静“治疗”室,记忆支离,只剩恐惧和对苏婉的依赖!
是苏婉!是她从一开始就动了手脚!将他变成记忆残缺的“实验体”,送入陈静魔掌!所谓的“拯救”,全是骗局!只为让他在高压下激发更“纯净”的负面情绪,供她汲取观赏!
源自灵魂的暴怒和背叛感,如火山喷发!林默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涣散眼神凝聚起野兽般的凶光!
“是……你……”嘶哑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切都是……你!”
苏婉见他眼中远超预期的恨意,非但不惧,反露满足愉悦,如赏完美艺术品。“想起来了?对,是我。我塑造了你,该谢我……”
“我谢你……祖宗!”林默野兽般咆哮,被踩右臂爆发出最后恐怖力量,猛地掀翻!苏婉踉跄后退!
同时,他左手中紧握那截冰冷金属柱,如毒蛇出洞,狠狠刺向她小腿肚!恨意驱动的本能一击!
“噗嗤!”
金属柱深扎入肌!苏婉短促痛呼,脸上愉悦扭曲成惊愕痛苦!她没料濒死林默还能如此疯狂反击!
林默不给她反应时间!扑倒在地!重量冲击让苏婉后脑重磕地面!
位置逆转!
林默骑压其上,左手死掐脖颈,右手握住扎腿金属柱,用力一拧!
“呃啊——!”苏婉疼得痉挛,双腿乱蹬,双手疯狂抓挠他手臂脸颊,留道道血痕。林默觉不到痛,眼中只有毁灭的疯狂恨意。
“喜欢我的痛苦?喜欢我的恨?”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令人胆寒的平静,“那我就……慢慢给你看!”
他拔出金属柱,带出血珠,在苏婉惊恐目光中,再次狠刺大腿!非致命,却极致痛苦!
惨叫回荡洞穴。苏婉终于意识到,眼前林默不再是可玩弄的“作品”,而是彻底激怒、挣脱束缚的复仇者!精心培育的“果实”,成了反噬毒药!
林默未停,一次次粗暴刺向非致命部位,宣泄被欺瞒操控的滔天怒火。苏婉鲜血灼烧他记忆中的谎言。
“你把我变成这样……你就好好看着!”他低吼。
苏婉挣扎咒骂渐弱,失血剧痛让她力气流失,眼中高傲掌控渐被恐惧取代。棋局终被棋子掀翻!失控与被造物反噬,比肉体痛苦更令她崩溃。
林默停下喘息,看着身下因剧痛恐惧而颤抖血染的苏婉,冰冷陌生的平静笼罩了他。暴怒后,是更深黑暗。
他沾血手指轻抚她苍白脸颊,动作毛骨悚然温柔。
“游戏才开始,苏婉。”声音平静可怕,“你教我的……如何让人痛苦。我会……慢慢还你。”
他起身,不顾摇摇欲坠的身体,如拖破布娃娃,将意识模糊的苏婉拖向控制室深处黑暗机器废墟。昏黄灯光拉长扭曲影子,预示更残酷黑暗篇章开启。苏婉精神崩溃伊始,林默堕落踏出无可回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