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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十八年十月下旬的京城,已透着深秋的寒意。清晨的雾霭还未散尽,瑞祥号总号后院的药材晾晒场上,丫蛋正带着两个护理坊的师傅翻晒当归,湿漉漉的药材在微凉的风里散出清苦的香气。西厢房内,江兰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巴图寄来的蒙古贸易清单,指尖在 “羊毛五千斤、马匹二十匹” 的字样上轻轻划过 —— 再过十日,她就要带着大宝去伊犁与巴图面谈,这份清单,是双方合作的关键。

“姐,这是伊犁军营来的信,说刘巧师傅他们已经到了,士兵们的风湿好多了,还问咱们什么时候再送些暖身膏药过去。” 丫蛋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信封边角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长途跋涉送来的。

江兰接过信,拆开看了两行,嘴角便漾起笑意 —— 信里说,江柱子最近跟着将军巡查哨所,还帮着士兵们搭建了防风的草棚,“柱子说,等蒙古贸易成了,要给家里带匹好马”。她刚想把信收进抽屉,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培盛的徒弟小禄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连礼数都顾不上了:“江姑娘!不好了!怡亲王府来报,十三爷…… 十三爷受伤了!”

“什么?” 江兰手里的信纸 “啪” 地掉在桌上,猛地站起身,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连呼吸都顿了半拍,“十三爷怎么会受伤?是…… 是边疆战事的事吗?”

“不是边疆的事。” 小禄子喘着气,语速飞快,“王府的管家李德说,昨夜有刺客想对姑娘您下手,十三爷提前派了暗卫护着,可刺客人多,十三爷怕暗卫护不住您,亲自去了,拦截的时候被刺客的刀划了手臂,现在纱布还渗着血呢!”

刺客?对自己下手?江兰脑子里 “嗡” 的一声,瞬间想起前几日大宝说的 “年家残余在京城活动”—— 年羹尧倒台后,其党羽多有逃窜,之前八爷党掌权时,年家残余靠走私盐铁牟利,《商律》颁行后,瑞祥号规范了盐铁贸易,断了他们的财路,想来是记恨在心,才动了杀念。

“我现在就去怡亲王府!” 江兰抓起椅背上的驼色斗篷,连扣子都来不及系,就往外走。丫蛋连忙跟上,手里还攥着护理坊的急救包:“姐,我跟你一起去,我会处理伤口!”

刚走到院门口,迎面撞见从军营轮休回家的江石头。他身着轻都蔚常服,肩上还挎着给家里带的边疆特产,见江兰神色慌张,连忙上前:“兰丫头,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去哪?”

“大哥!十三爷为了护我,被刺客伤了手臂,我得去王府看看!” 江兰语速飞快,脚步没停。江石头脸色一沉,立刻把东西塞给迎上来的江老实,沉声道:“爹,您先把东西拿回去,我跟兰丫头一起去 —— 年家残余敢动十三爷和兰丫头,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

马车在京城的石板路上疾驰,车轮碾过结着薄霜的地面,发出 “咯吱” 的声响。江兰坐在车里,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刺客的目标,更没想过,胤祥会为了护她,亲自去拦刺客。中秋夜他说的 “我永远是你的退路”,此刻不再是一句承诺,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是渗着血的守护。江石头坐在一旁,脸色凝重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低声道:“兰丫头,你放心,有大哥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惊吓。等过几日我回营,就跟将军请命,调两个亲兵过来,专门护着你和商号。”

车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江兰忍不住掀开一角,望着远处怡亲王府的方向。晨光已渐渐驱散雾霭,王府朱红的大门前,管家李德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马车驶来,立刻快步迎上来:“江姑娘、江大人,您二位可来了!十三爷不让我们声张,说怕您担心,可这伤口刚换药又渗血了!”

江兰没等李德说完,就快步走进王府,江石头紧随其后,目光锐利地扫过庭院里的暗卫,暗自记下守卫布局。穿过栽满松柏的庭院,直奔胤祥的书房。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笔落在纸上的 “沙沙” 声,江兰轻轻推开门,只见胤祥坐在书桌前,正低头批阅着蒙古贸易的安全预案,左臂用厚厚的白布包扎着,袖口处隐约透着暗红的血迹,显然是伤口又渗血了。

“十三爷!” 江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胤祥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江兰和江石头一同进来,脸色还有些苍白,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地放下笔,将受伤的左臂往身后藏了藏:“你们怎么来了?是谁告诉你的?我不是让李德别声张吗?”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别声张!” 江兰快步走到书桌前,一把抓住他藏在身后的左臂,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伤口是不是又渗血了?快让我看看!”

江石头站在一旁,看着胤祥手臂上的血迹,眉头拧成川字:“十三爷,您是朝廷重臣,为了兰丫头以身犯险,让属下敬佩。只是这刺客既然敢在京城动手,定然还有同伙,属下这就命人去查年家残余的落脚点,绝不让他们再兴风作浪!”

胤祥没办法,只能任由江兰解开包扎的白布。一层层白布拆开,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 一道三寸长的刀痕,还泛着红肿,边缘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暗红色的血珠正顺着手臂往下滴,落在书桌的宣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江兰看着那道伤口,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是护理专业毕业的,一眼就看出这伤口深得见骨,定是当时刺客的刀用了十足的力气,若不是胤祥躲得快,恐怕伤的就不止是手臂了。她连忙从丫蛋手里接过急救包,拿出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膏,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毒、涂药。

“当时…… 当时刺客有多少人?您怎么不先让暗卫上,非要自己去拦?” 江兰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丝后怕 —— 若是胤祥伤得更重,若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胤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又有些愧疚,他轻轻拍了拍她没拿药膏的手,语气尽量放得轻松:“没多少人,就五个,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亡命之徒。暗卫已经拦住了四个,最后一个想绕去瑞祥号后院,我怕他伤着你和江大娘,就追上去了,没注意他手里的刀,才被划了一下,不碍事。”

“不碍事?” 江兰抬起头,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伤口深可见骨,若是感染了,会要命的!您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江石头也沉声道:“十三爷,属下并非质疑您的决定,只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您只管派人知会属下一声,属下身为轻都蔚,护佑百姓与朝廷重臣本就是分内之事,怎敢劳烦您亲自涉险?”

一旁的丫蛋也红了眼圈,帮着递纱布:“是啊十三爷,我姐昨天还跟我说,等蒙古贸易谈成了,要请您喝庆功酒呢,您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喝?”

胤祥笑了笑,目光落在江兰手里的药膏上 —— 那是护理坊特制的止血膏,用当归、三七熬制的,之前送过一些给怡亲王府,没想到今天倒用在了自己身上。他看着江兰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乌黑的发垂在脸颊旁,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像沾了晨露的桂花,心里忽然觉得,这点伤,值了。

“好了,别担心了。” 胤祥轻轻按住她的手,“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太医也来看过,说只要不碰水,过几日就能结痂。对了,你那边怎么样?暗卫说,昨天刺客被拦下后,瑞祥号没受影响吧?江大娘和孩子们都没事吧?”

“都没事,” 江兰摇摇头,将最后一层纱布包扎好,系了个漂亮的结,“昨天我在书房整理贸易清单,暗卫在院墙外就把刺客拦住了,娘和孩子们都没察觉。是我不好,没注意年家残余的动静,才让您受了伤。”

“跟你没关系。” 胤祥打断她,语气严肃起来,“年家残余本就记恨新政断了他们的财路,之前八爷党倒了,他们就想找机会报复,这次盯上你,是因为你是新政的关键人物。我已经让暗卫加强了对瑞祥号和你家人的保护,以后你出门,也会有暗卫跟着,不会再让你有危险。江大人,军营那边若是有消息,也麻烦你及时通传,咱们里外配合,才能彻底清剿年家残余。”

江石头拱手应道:“十三爷放心,属下明白!”

江兰心里一暖,看着胤祥认真的眼神,忽然想起中秋夜他说的 “我不求名分,只愿护你周全”。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用行动在兑现承诺 —— 她修订《商律》,他帮着挡守旧派的刁难;她推进蒙古贸易,他帮着查探路线安全;现在她有危险,他甚至不惜自己受伤,也要护她周全。

“十三爷,谢谢您。” 江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感激,“若是没有您,我……”

“别说这些。” 胤祥摆摆手,目光落在书桌上的蒙古贸易清单上,“你跟巴图的面谈,定在十月三十?我已经让人查过路线了,从京城到伊犁的陆路,最近有几股马贼活动,我让陈七带着暗卫跟你一起去,确保路上安全。江大人,你回营后若是方便,也请调些熟悉边疆地形的士兵,在沿途哨卡接应,多一层保障。”

江石头立刻应道:“十三爷考虑周全,属下回营后就去安排!”

“陈七?是您之前派去查年家残余的暗卫头领吗?” 江兰问道 —— 她之前听胤祥提过陈七,说他身手好,心思缜密,是暗卫里最可靠的人。

“正是。” 胤祥点点头,拿起清单,在上面圈了一个地名,“这里是呼图壁,离伊犁还有三日路程,之前是年家残余的落脚点,现在虽然没人了,但还是要小心。陈七熟悉那里的地形,能帮你避开危险。”

江兰看着清单上的圈记,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胤祥不仅在护她的安全,还在为她的事业操心,为蒙古贸易的顺利推进铺路。这份默默的支持,比任何华丽的承诺都更让她动容。

“对了,《商律》的后续推行,你那边有没有遇到问题?” 胤祥忽然问道,“昨天张延龄还在朝堂上说,有些商户对‘漕运延误补偿’条款有疑问,想让你去户部解释一下。”

“我已经让大宝整理了条款细则,明天就去户部。” 江兰说道,“之前跟沈万山、乔致庸也沟通过,他们会帮着在商户里宣传,确保《商律》能顺利推行。”

“那就好。” 胤祥放心地点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左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是不是伤口疼了?” 江兰立刻察觉,扶着他的手臂,“您别再批阅公文了,先躺着歇会儿,我让丫蛋去熬点补血的当归鸡汤,给您补补身子。”

“不用这么麻烦。” 胤祥想推辞,却被江兰打断:“不麻烦,护理坊里有现成的当归,熬鸡汤很快的。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公文的事,让李德先收着,等您伤好了再处理。”

丫蛋也跟着说:“是啊十三爷,我姐熬的当归鸡汤可好喝了,之前我二哥在伊犁,我姐还熬了让他带去呢,士兵们都说好!”

胤祥看着姐妹俩坚持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好,听你们的。不过鸡汤别放太多盐,我不爱吃咸的。”

“知道了!” 丫蛋笑着跑出去,书房里只剩下江兰、江石头和胤祥。

江兰帮胤祥整理好书桌,将公文和清单分类放好,又给他倒了杯温水:“您喝点水,我去看看鸡汤熬得怎么样。大哥,你也坐会儿,别总站着。”

江石头却没坐,走到窗边观察着庭院的守卫,沉声道:“十三爷,属下看王府的暗卫多集中在正门,西侧的角门守卫稍弱,若是刺客从那边潜入,恐怕会有疏漏。属下建议,在角门加派两个暗卫,再设个隐蔽的了望哨,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胤祥点点头:“江大人考虑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办,让李德去安排。”

待江兰和江石头先后离开,胤祥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暖阳,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轻轻抚摸着受伤的左臂,虽然还有些疼,心里却满是暖意 —— 只要江兰安好,只要新政能顺利推进,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桌的蒙古贸易清单上,也落在胤祥温柔的眼眸里,温暖而坚定,像他对江兰的守护,默默无声,却从未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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