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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案引发的朝堂风波尚未平息,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如同沉重的阴云,再次笼罩在京城上空。

自开春以来,京畿地区便滴雨未落。往昔湿润的泥土变得干硬龟裂,田里的禾苗蔫黄低垂,河道水位急剧下降,露出干涸的河床。灼热的日头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无数农人焦灼的心。眼看春耕无望,秋收堪忧,恐慌的情绪如同野火,在民间迅速蔓延。

流民开始出现在京城外围,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与对未来的茫然。京城米价应声而涨,市面上一时间人心惶惶。

紫宸殿内,萧景琰垂首立于御阶之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龙椅之上那道审视而冰冷的目光。关于漕运案那份指向先皇后外家的密报,以及市井间甚嚣尘上的谣言,像一根无形的刺,横亘在父子之间。皇帝虽然没有明确下旨申饬,但那日益加深的猜忌,已让景琰如履薄冰。

“父皇,”景琰深吸一口气,打破沉寂,将话题引向迫在眉睫的灾情,“京畿春旱,民生维艰。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助其度过难关。”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三皇子萧景哲便出列奏道:“太子殿下仁心,儿臣感佩。然,国库近年因边患、漕运等事,已然吃紧。此时若大规模开仓放粮,恐伤国家元气。儿臣以为,或可令地方官府自行筹措,或……适度加征今岁赋税,以补国库之虚,方为长远之计。”

景哲的话语温和,却字字藏锋。他提议的“加征赋税”,无异于在饥渴的灾民伤口上撒盐,必将激起更大的民怨。而他刻意提及“漕运”,更是暗指东宫在此事上理亏,不应再妄动国库。

景琰心中怒火升腾,但他知道,此刻冲动只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三皇兄此言差矣!民为邦本,本国邦宁。如今灾情如火,若不行雷霆手段赈济,任其发展,恐生民变!届时,损失的又何止是钱粮?至于国库,儿臣愿奏请削减东宫用度,并倡导宗室、百官捐输,以充赈灾之资!”

龙椅上的皇帝萧彻,昏聩的眼神在两个儿子之间逡巡。他既担心民变,又吝啬国库银钱,更对太子近日“收买民心”的举动心存忌惮。景哲的提议符合他一贯的保守与吝啬,而景琰的慷慨陈词,在他听来,却隐约有携民意以自重的嫌疑。

“太子有心了。”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然国库空虚亦是实情。这样吧,准太子所奏,开京畿三大粮仓之三成,用于赈济。同时,太子既主动提出削减用度,便减东宫半年俸禄,充入赈灾款。至于加税一事……容后再议。”

三成粮食,对于庞大的灾民群体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而削减东宫用度,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惩罚和试探。

景琰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这已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只得躬身道:“儿臣……领旨谢恩。”

退朝后,景琰快步走出大殿,阳光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萧景哲缓步跟了上来,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不适的浅笑。

“二弟为民请命,为兄佩服。”景哲语气温和,“只是如今多事之秋,父皇亦有难处,还望二弟体谅。”

景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目光锐利:“皇兄有心了。孤只知,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乃人臣本分。倒是皇兄,似乎对民间疾苦,并不甚挂心。”

萧景哲笑容不变:“为兄只是更懂得量力而行罢了。对了,听闻近日流民中混入不少刁顽之徒,二弟施粥放粮时,还需多加小心,莫要让善举反生事端。”

这话看似关心,实为诅咒。景琰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回到东宫,景琰立刻召见林夙,将朝会结果告知。

“三成粮储,远远不够。”景琰眉头紧锁,“而且,我担心萧景哲会在赈灾过程中动手脚,制造事端,坐实他所谓的‘刁顽生事’。”

林夙静静听完,沉吟道:“殿下所虑极是。官方赈济力度有限,且易被动手脚。我们需得另辟蹊径。”

他走近一步,低声道:“奴才以为,可双管齐下。明面上,殿下需亲自监督官仓放粮,以示重视,杜绝宵小作祟。暗地里,我们可动用自身力量,组织民间施粥。”

“民间施粥?”景琰看向他。

“是。石虎在市井颇有势力,可让他组织可靠人手,在东城外搭建粥棚。芸娘的绣坊与多家商行有往来,可协助采买粮食。我们的人混在灾民中,既可维持秩序,亦可防范有人滋事,更能真正帮助到灾民。”林夙条理清晰地分析,“此举虽耗银钱,但能切实救人,亦能……让百姓知晓,是谁在真正为他们奔走。”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轻,但景琰明白其中的含义。在官方救济无力,而三皇子主张加税的时刻,东宫若能有效缓解民困,无疑能赢得巨大的民心,这也是对抗那些污蔑他“收买人心”谣言的最有力回击。

“好!”景琰眼中重现光彩,“就依你所言。孤这就下令缩减东宫用度,将所有能节省下来的银两都用于采买粮食。夙,此事交由你全权协调。”

“奴才定不辱命。”林夙躬身领命。

旨意下达,东宫率先缩减用度的消息不胫而走。景琰将自己宫中的份例减至最低,甚至变卖了几件不必要的赏玩之物。太子妃(若设定中有)亦带头削减脂粉钱,遣散部分冗余宫人。这股风气很快影响了一批亲近东宫或本就清廉的官员,虽捐赠不多,却也表明了态度。

然而,更多的官员仍在观望,尤其是三皇子一系的官员,对此冷嘲热讽,认为太子是在“沽名钓誉”。

官仓的放粮在景琰的亲自监督下开始了。地点设在南城外临时搭建的粥厂。每日清晨,数以千计的灾民便排起长龙,等待着那一点救命的粮食。景琰时常亲临现场,虽侍卫环绕,但他坚持不设屏障,近距离查看粥米质量,甚至偶尔与老迈的灾民交谈几句。

“殿下,这粥……能否再稠一些?”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捧着破碗,怯生生地问。

景琰看着碗里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心中酸楚。官仓拨付的粮食有限,粥厂负责人也不敢擅自增加份额。他沉默片刻,对身后的官员吩咐:“传孤的话,从明日起,所有官粥棚的粥,必须达到‘插筷不倒’的标准!若有不足,由孤的东宫补上!”

“殿下仁德!”周围的灾民闻言,纷纷跪地叩首,感激涕零。

这一幕,被混在人群中的林夙看在眼里。他悄无声息地退出现场,对身边扮作普通百姓的赵怀安低语:“加派人手,盯紧粥厂内外所有可疑之人,尤其是三皇子府和那些清流御史家的眼线。殿下在此,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明白。”赵怀安重重点头。

与此同时,东城外的“民间”粥棚也在石虎的组织下迅速搭建起来。芸娘利用商行关系,以略低于市价的价格购得了第一批粮食。小卓子带着几个机灵的小太监,混在帮忙的百姓中,负责登记造册,维持秩序。

这里的粥,明显比官家的要稠厚许多,甚至还提供了一些简单的咸菜。消息传开,东城粥棚前很快也排起了长队。

“大家不要挤!排好队!太子殿下心系百姓,只要大家守秩序,人人都有份!”石虎粗着嗓子喊道,他身后的兄弟们个个眼神警惕,巡视着队伍。

林夙偶尔会来到东城粥棚,他并不露面,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看到面黄肌瘦的孩童捧着热粥狼吞虎咽,看到年迈的老人因这一碗粥而老泪纵横,也看到石虎手下的人果断制止了几个试图插队滋事的青皮无赖。

民心,正在这一碗碗稠粥和一声声“太子殿下恩德”中,悄然凝聚。

然而,林夙的眉头并未舒展。他深知,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依旧汹涌。他转身离开粥棚,走向柳文渊养病的清吏司值房。

病房内,药味依旧浓郁。柳文渊靠坐在榻上,脸色比前些日子更差,咳嗽不止,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地盯着摊在膝上的卷宗。杜衡在一旁伺候笔墨,脸上带着忧色。

“先生,您还是多休息……”杜衡劝道。

柳文渊摆摆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喘息着道:“时间……不等人。林公公,你来的正好。”他指着卷宗上一处,“你看这里,关于当年那位‘失足落水’的内官监太监,我查到他那段时间,曾多次秘密出入过……城西的‘听雨楼’。”

听雨楼!再次出现了!

林夙眼神一凝:“确定吗?”

“基本可以确定。”柳文渊肯定道,“我比对了内官监的物资采买记录和当时一些宫外人员的口供碎片。时间点上完全吻合。而且,在他‘意外’身亡前三天,他还去过一次听雨楼。”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了听雨楼与高永之间的联系。那个被高永心腹取走的锦盒,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是否与这些陈年旧案有关?

“另外,”柳文渊缓了口气,继续道,“我重新梳理了与林家案同期的几桩旧案,发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涉及当时一批从北疆缴获,后入库封存的战利品。而这些战利品的登记和初步处理,都经由当时还是司礼监随堂太监的高永之手。”

北疆战利品?林夙的心猛地一跳。这似乎与他之前查到的,王弼提到的与北狄有隐秘往来的“幽云渠道”隐隐对应。难道高永当年的崛起,与私自倒卖、侵吞这批战利品有关?而林家,或许只是他为了掩盖罪行而顺手抛出的替罪羊?

“先生辛苦了,这些线索至关重要。”林夙压下心中的激动,“还请先生保重身体,后续查证,交由奴才即可。”

柳文渊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老夫还能撑得住……务必,要揭开真相……”

离开清吏司,林夙的心情愈发沉重。柳文渊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而查证这些陈年旧案,需要时间和精力,偏偏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漕运案的危机尚未解除,旱灾又至,皇帝猜忌日深,三皇子虎视眈眈……每一件事都像一根绞索,勒得东宫喘不过气。

就在景琰全力赈灾,林夙暗中追查之时,三皇子萧景哲的的反击,果然如期而至。

这日,景琰正在南城粥厂巡视,一队御史台的官员突然气势汹汹地赶来,为首的正是那位刻板的赵御史。

“太子殿下!”赵御史声音洪亮,引得周围灾民纷纷侧目,“臣等接到举报,称东宫利用赈灾之便,中饱私囊,以次充好!这粥厂所用米粮,多为陈年腐米,甚至掺有沙石!请殿下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灾民们看着碗里的粥,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景琰面色一沉,目光扫过赵御史和他身后那群义正辞严的官员,心知这是对方精心策划的构陷。他尚未开口,身旁负责粥厂的官员已吓得面如土色,连连辩解:“殿下明鉴!下官绝不敢啊!所有米粮皆从官仓直接调拨,记录完备……”

“官仓调拨,就一定能保证质量吗?”赵御史冷笑一声,意有所指,“谁知其中有无猫腻?”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赵御史此言差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夙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方,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伙计模样的人,抬着一袋米。

林夙走上前,先向景琰行礼,然后转向赵御史和一众灾民,朗声道:“奴才奉殿下之命,暗中查访市面上粮食价格与质量,恰好购得一批米粮,正欲补充至东宫设立的东城粥棚。”他示意伙计打开米袋,里面赫然是色泽暗淡、甚至夹杂着些许霉粒和沙石的劣质米。

“各位乡亲请看,”林夙抓起一把米,展示给众人,“这才是真正的劣质米!而官仓发放的,以及东宫自掏腰包采买的,皆是此等白净新米!”他另一只手拿起粥厂锅里还未下锅的米,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灾民们仔细看去,果然发现官粥用的米虽然稀薄,但米粒本身是干净饱满的,与林夙带来的劣质米截然不同。

“至于这袋米从何而来……”林夙目光锐利地看向赵御史身后某个神色慌张的随从,“想必这位大人府上的采办,应该很清楚吧?若不清楚,奴才这里还有商行的交易记录和证人,可随时呈交都察院!”

那随从吓得浑身一颤,差点瘫软在地。

赵御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没想到林夙竟准备得如此充分,反将一军。

景琰适时开口,声音威严而冰冷:“赵御史,弹劾朝臣,需有真凭实据。尔等听信片面之词,便当众污蔑储君,扰乱赈灾秩序,该当何罪?!”

赵御史等人冷汗涔涔,无言以对。

“此事,孤会奏明父皇,请都察院严查!看看到底是谁在囤积居奇,以次充好,又是谁在指使他人,污蔑构陷!”景琰拂袖,“来人,将这几袋劣质米,连同相关人证,一并押送刑部!”

这场风波,以东宫的全面胜利而告终。灾民们彻底明白了是非曲直,对太子的信任达到了顶峰。而赵御史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暴露了自己。

消息传回宫中,皇帝听闻后,沉默良久。他虽然不喜太子声望过高,但更厌恶臣子之间的构陷与欺瞒。尤其是利用灾情兴风作浪,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对三皇子一系的观感,悄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夜幕降临,东宫书房内灯火通明。

景琰处理完一日政务,脸上带着疲惫,却也有一丝如释重负。今日粥厂风波,虽然凶险,但结果无疑是好的。

“夙,今日多亏了你。”景琰看向静立一旁的林夙,“若非你早有准备,恐怕真要让他们得逞了。”

林夙微微躬身:“是殿下运筹帷幄,奴才只是依令行事。”他顿了顿,又道,“经此一事,民间对殿下赞誉有加,那些污蔑殿下‘收买人心’的谣言,已不攻自破。只是……三皇子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景琰冷笑:“孤等着他。”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旱情依旧严峻,星辰稀疏,不见半点雨意。“官仓存粮还能支撑多久?”他问。

“若只维持目前标准,至多半月。”林夙回答,“我们自行采买的粮食,也消耗甚巨。石虎那边传来消息,京城及周边粮商的存粮似乎被某些大商户联合控制,价格高企且采购困难。”

景琰眉头再次锁紧。钱粮,始终是最大的问题。

“柳先生那边情况如何?”景琰转换了话题。

林夙神色一黯:“柳先生忧劳过度,今日咳血了。杜衡已强行让他卧床休息。”

景琰沉默片刻,叹道:“是孤对不起这些忠心追随之人……先生查到的线索,至关重要,你要抓紧。”

“奴才明白。关于听雨楼和北疆战利品两条线,奴才已加派人手。只是那听雨楼守卫森严,且似乎设有机关暗道,我们的人难以深入查探。而北疆战利品年代久远,相关记录多有缺失,查证起来困难重重。”

就在这时,赵怀安匆匆入内,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凝重。

“殿下,林公公,我们监视听雨楼的人有重大发现!”

“讲!”景琰和林夙同时精神一振。

“今夜子时,有一辆马车秘密抵达听雨楼后门。车上下来一人,身形与高永极为相似!他进去约半个时辰后离开。我们的人冒险靠近,隐约听到楼内传来……孩童的啼哭声!”

孩童?景琰和林夙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听雨楼为何会有孩童?高永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还有,”赵怀安继续道,“我们跟踪那辆马车,发现它最终驶入了……城西的皇家别院范围!”

皇家别院?那是已故良妃(可能为三皇子生母或其他妃嫔)生前喜爱的园子,如今常年封闭,只有少数内侍看守。高永去那里做什么?

一个神秘的听雨楼,一个深夜造访的权宦,一阵莫名的孩童哭声,还有一座看似荒废的皇家别院……这些看似不相关的线索,仿佛碎片般漂浮着,隐约指向一个更深、更黑暗的秘密。

林夙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似乎无意中触碰到了高永,乃至其背后势力更深层的核心。这个秘密,可能远比漕运贪墨、构陷忠良更加惊人。

“加派人手,盯死听雨楼和那座别院!”景琰当机立断,“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赵怀安领命而去。

书房内再次恢复寂静,但气氛却变得更加凝重。

旱情未解,粮草告急,朝敌环伺,而一个更加诡异莫测的谜团,又悄然浮现。东宫这艘航船,在闯过漕运案的暗礁和赈灾风波的浪涛后,似乎正驶向一片更加迷雾重重的海域。

那听雨楼内的孩童哭声究竟从何而来?高永与那座废弃的皇家别院又有何关联?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阴谋?

景琰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感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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