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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夜风裹着沙粒撞在酒店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用指甲一下下刮。我攥着307房的塑料房卡,指腹按在数字“7”上,那凸起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走廊顶灯的光晕在地毯上投下圈昏黄,把拐角处的阴影拉得老长,像条盘踞的蛇。

“确定没别的房了?”我回头看前台那个戴头巾的女人,她的睫毛上沾着沙,笑起来嘴角歪向一边,露出颗镶金的牙。登记时我特意强调不要首尾房,她当时拍着胸脯说“放心”,现在却把我往这犄角旮旯带。

“满了呀,姑娘。”她的银镯子在柜台磕出轻响,镯子上的莲花纹被磨得发亮,“这房好得很,去年重新装修过。”她往307的方向瞟了一眼,瞳孔在灯光下缩成个黑点,像被什么吸住了,“锁好门就行,夜里听到啥动静,别开门。”

插房卡的瞬间,一股凉气顺着裤脚往上爬。廊灯没亮,应急灯的绿光从门缝挤进来,在地板上画出道歪斜的线,像道没愈合的伤口。我摸着墙找开关,指尖蹭过层黏腻的东西,凑到鼻尖闻时,一股羊膻味混着劣质玫瑰香水味,呛得我直皱眉——那味道像极了小时候在老家坟地闻到的,烧给女眷的香里总掺着这股子甜腻。

“什么破地方。”陈默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扔,轮子碾过地毯的声音“咕噜噜”的,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响。他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打火机,突然“咦”了一声,手指在地毯上按了按,“这地毯怎么是湿的?”

我低头看,他脚边的暗红地毯洇出块巴掌大的深色,边缘发卷,像刚泼过冰水。用手按下去,触感冰凉,还带着点弹性,像摁在块泡发的海绵上。墙纸在床头的位置鼓起来块,边缘翘着,露出里面的水泥墙,上面有几道抓痕,深得能看见白石灰,形状像女人的指甲挠出来的。

“算了,凑合一晚。”陈默脱了鞋往床上躺,弹簧床发出“吱呀”的呻吟,床垫陷下去块,像下面垫了什么东西。他翻了个身,脸对着墙角,我看见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根根分明,像被什么细东西扫过。

第一晚睡得很沉。或许是赶路太累,我几乎沾床就睡,梦里全是晃动的沙丘,太阳大得晃眼,有个穿红裙的女人总在远处站着,脸埋在头巾里,只露出双眼睛,黑得像深潭。她朝我招手,手腕上的银镯子“叮铃”响,声音脆得像冰裂。我一靠近,她就变成团黑雾,钻进地底,沙丘上只留下只银镯子,刻着朵缺瓣的莲花。

醒来时天已大亮。陈默在浴室洗漱,水流“哗哗”的,我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发愣——那霉斑的形状像个侧卧的女人,长发铺散开来,发梢正好延伸到我的枕头边,像刚被人梳理过。

“快起,今天去大巴扎。”陈默擦着头出来,毛巾上沾着几根黑头发,又粗又硬,不是我的发质。他的锁骨处有道浅浅的红痕,像被指甲刮过,长度不到两厘米,边缘还带着点起皮,“昨晚睡得咋样?我总觉得有人在拽我被子,拽得还挺使劲,像要把我拖下床。”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敷衍:“可能是风吹的。”起身时发现,枕头边的地毯又湿了一块,比昨晚的更大,边缘还沾着点银粉,像从什么首饰上掉下来的。陈默弯腰系鞋带时,我看见他后颈有个淡红色的印子,像被人用指尖按过。

大巴扎的阳光很烈,烤得皮肤发疼。我买了串葡萄,刚塞进嘴里,突然看见个戴头巾的老太太盯着我看,她的银镯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和梦里那个红裙女人的一模一样。“姑娘,”她朝我走过来,身上的羊膻味盖过了烤包子的香,“你住的酒店,是不是有间拐角房?”

“您怎么知道?”我手里的葡萄掉在地上,滚了一地紫黑的珠。

老太太叹了口气,指节敲了敲我的手背:“那房里以前死过个跳舞的,穿红裙子,银镯子碎了一只。她不害人,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尤其是年轻姑娘。”她的头巾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角有颗痣,像滴没擦干净的墨。

第二晚的风特别大。沙粒打在玻璃上“噼啪”响,像无数只手在拍窗,又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我和陈默看完电影回来,刚插上门卡,走廊的灯就闪了三下,灭了。应急灯的绿光里,我看见墙纸鼓起的地方动了动,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身,轮廓越来越清晰,像个蜷缩的女人。

“这破酒店。”陈默摸出手机照明,屏幕光扫过衣柜时,镜子里的我们身后,站着个模糊的影子,红裙一闪就没了。那影子的头发很长,垂到脚踝,和天花板上的霉斑形状一模一样。“你看啥呢?”他顺着我的目光回头,镜子里只有我们俩,衣柜门却自己晃了晃,“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躺下时,我把枕头往陈默那边挪了挪,几乎要贴到他胳膊。他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胸口起伏均匀,我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那女人形状的霉斑在绿光里像活了过来,长发慢慢往下垂,丝缕分明,快要碰到我的脸。空气里的玫瑰香水味越来越浓,甜得发腻,混着羊膻味,像有人站在床边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模糊。就在快要睡着时,突然感觉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胸。那触感极其真实——指尖粗糙,带着点沙粒的硌感,指甲很长,几乎要掐进肉里。我甚至能闻到那只手上的味道,羊膻混着劣质香水,和进房时闻到的一模一样。那只手停了两秒,突然用力捏了一下,疼得我倒吸口冷气。

“谁!”我猛地弹起来,出于本能踹出一脚,正踹在个软乎乎的东西上,像踹在装满棉花的布袋里。黑暗里传来声女人的闷哼,银镯子“叮铃哐当”响了一阵,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有人在后退,赤脚踩过湿地毯,“啪嗒、啪嗒”的。

“陈默!”我拼命喊,想从这窒息的黑暗里挣脱,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声音发不出来,“有人!”

陈默的脸在眼前晃,他抓着我的肩膀摇晃,力度大得快要捏碎我的骨头:“醒醒!你咋了?做噩梦了?”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额头上渗着冷汗,“你刚才直挺挺地坐起来,眼睛瞪着天花板,手在空中乱挥,吓死我了。”

我大口喘着气,浑身的冷汗把睡衣浸得透湿,后背的凉席上印着个浅浅的人形印子,比我的体型小一圈。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陈默的呼吸声,窗外的风声不知何时停了。“你没听见?”我抓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指腹摸到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刚才有人摸我,我还踹了一脚,你还把我叫醒了......”

陈默的表情很奇怪,眉头皱得很紧,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没叫你啊。”他的声音发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刚被你踹醒,你根本没喊出声,就直挺挺地坐起来,眼睛瞪着天花板,像中了邪。”他掀开我的被子,指着床单,“你自己看。”

床单上有个浅浅的脚印,就在我脚边,很小,像女人的,鞋印里沾着点沙粒,还有几根黑头发,缠在一起,像团小蛇。衣柜镜子里的我们脸色惨白,而墙纸鼓起的地方,裂开道缝,里面露出点红色,像红裙的一角。

那一夜我再没合眼。盯着陈默的睡颜,总觉得他的呼吸声里混着别的动静,像女人的啜泣,从墙纸后面钻出来,时断时续。天快亮时,我看见他的手突然抬了起来,五指张开,朝着我的胸口抓去,眼睛却闭得死死的,嘴角还带着笑,像在做梦。

“陈默!”我猛地拍开他的手,他惊醒过来,一脸茫然:“咋了?”

“你刚才要摸我。”我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他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梦见那个红裙女人了,她说让我帮她递个东西给你......”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你摸,我这里好像有东西。”

他的衬衫底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形状像只镯子。

第三天一早,我拽着陈默冲到前台。那个戴头巾的女人还在,看见我们,嘴角的笑僵了僵,手里的算盘珠子“噼啪”响得更快。“换房。”我把房卡拍在柜台上,指尖因为用力发白,指节都在抖,“必须换,307我不住了。”

“没房了呀。”她拨着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像在数数,“都满了。”

“那我们退房!”我提高了嗓门,引得旁边的客人侧目。墙纸鼓起的阴影突然闪现在她身后,红裙的一角扫过她的肩膀,她的银镯子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她的脸色变了变,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房卡,动作迟疑:“有间402,刚退的。”她把房卡推过来,银镯子在柜台上划出道痕,声音压得很低,“别跟别人说换房了,尤其是别跟......穿红裙的人说。她认房不认人。”

402在走廊中间,采光很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烘烘的。我摸着干燥的地毯,心里松了口气,连空气都清新了,没有那股子甜腻的香水味。陈默去搬行李,我坐在床边喝水,突然发现床头柜的抽屉没关严,露出半截黄纸,上面用维吾尔语写着什么,旁边画着个红裙女人,被钉在十字架上,脚下画着只银镯子。

“找到了!”陈默拿着个银镯子进来,他的手在抖,“在307的床底下捡的,是不是你的?”

那镯子不是我的,但我认得——梦里那个红裙女人戴的就是这个,上面刻着朵莲花,花瓣缺了一角,和老太太手上的一模一样。我刚要开口,突然听见307的方向传来声女人的尖叫,凄厉得像被火烧,又像银器碎裂的声音。

前台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黑得像深潭。“别碰它。”她的声音沙哑,像被沙粒磨过,“那是阿依古丽的东西,五十年前,她就是戴着这个,死在307的。”

原来这酒店以前是间舞厅,1973年的时候,有个叫阿依古丽的舞女在307房间被人杀害,死前穿着红裙,凶手一直没抓到。她的银镯子丢了一只,另一只戴在手上,跟着尸体埋进了沙丘。酒店老板说,每逢沙暴天,307就会有女人的哭声,住过的客人都说,夜里总被人摸,尤其是年轻姑娘,有时还会在枕边发现银粉。

“她不是坏东西。”前台女人摸着那只银镯子,眼眶红了,露出的眼角有颗痣,和那个老太太的位置一样,“她是在找凶手。当年那个男人,也喜欢穿你对象这样的夹克,也喜欢在锁骨处留红痕。”

我猛地看向陈默,他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捂住锁骨。

离开酒店那天,沙暴又起了。前台女人站在门口,给了我块绣着莲花的红布:“带着它,阿依古丽不会跟着你。”她的银镯子和我们捡到的那只,突然发出“叮铃”的响声,像两只镯子在对唱。

车开出去很远,我回头看,酒店的拐角处站着个红裙女人,正朝我们挥手,手腕上的银镯子闪着光。陈默的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来自未知号码,只有一张照片——307房间的墙纸被撕开,里面露出具白骨,手上戴着只银镯子,和我们捡到的那只正好凑成一对,白骨的指缝里,夹着半张男人的照片,穿着夹克,锁骨处有颗痣。

现在每次整理行李,我都会看见那块红布。上面的莲花图案总在夜里变得清晰,像有人用银粉重新描过。陈默锁骨处的红痕再也没褪过,他说有时洗澡,会听见隔间里有女人哼着维吾尔语的歌,调子悲伤,像在哭。

上个月,他突然说要去新疆,说要把那只银镯子还回去。我没拦他。他走的那天,我梦见那个红裙女人朝我笑,露出颗镶金的牙,她的手上戴着两只银镯子,叮铃叮铃地响,像在道谢。

陈默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最后发的照片里,307房间的地毯干了,墙纸也铺平了,天花板上的霉斑变成了朵莲花,在绿光里闪着光。照片背面,用维吾尔语写着行字,翻译过来是:“我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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