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暖溪林里飘着淡淡的枫香。陈建国刚把怀表放在客厅的木桌上,就听见乐乐的脚步声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举着个奥特曼手办,手办胸口还贴着片小枫叶 —— 是他昨天特意粘的,说 “这样小丫姐姐就知道是枫溪的奥特曼了”。
“爸!你快把怀表打开,我要把奥特曼给小丫姐姐!” 乐乐把脸贴在木桌上,眼睛盯着怀表,手办举得高高的。林慧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条枣红色的围巾,针脚处绣着片枫叶,是她熬了两个晚上织的:“我给小丫织了条围巾,枫溪冬天冷,正好能穿。”
陈建国笑着拿起怀表,轻轻掀开表盖。红光慢慢漫出来,映在乐乐的手办和林慧的围巾上。他试着把奥特曼手办往红光里放,手办刚碰到光就被弹回来,落在木桌上 “咚” 地响了一声。乐乐急得直跺脚:“怎么回事啊?昨天我的画都能靠近!” 陈建国又把围巾递过去,围巾也被红光挡着,没半点要 “进去” 的意思。
怀表画面慢慢亮起来,小丫正蹲在建国井边捡枫叶,看见他们就跳起来:“乐乐哥哥!你的画我收到了!我贴在济世堂的墙上啦!” 乐乐举着手办喊:“小丫姐姐!我给你带了奥特曼手办,可是它进不去!” 小丫凑到镜头前,歪着脑袋看:“是不是手办太大啦?上次你的画小小的,就能进来呀!”
赵二柱从画面里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个枫果:“建国兄弟,俺知道咋回事!上次俺想给你寄枫果干,放在井边半天没动静,张村长说‘时空只能传心意,不能传实物’,看来这手办和围巾,只能等你们来枫溪再带啦!” 陈建国摸着乐乐的头,笑着说:“没关系,咱们把心意告诉小丫姐姐,比带手办还重要。” 林慧把围巾举到怀表前:“小丫,这是阿姨给你织的围巾,红色的,跟枫叶一样,冬天戴暖和。” 小丫盯着围巾,眼睛亮得像星星:“谢谢阿姨!我等着你们来枫溪,到时候我戴给你看!”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社区的 95 后下属小周。“陈哥!你快来社区看看!老人们都把家里的老物件带来了,王爷爷扛着个旧收音机,李奶奶抱着个搪瓷缸,都说要提前跟枫溪的朋友‘云展示’!” 陈建国挂了电话,把怀表收好:“走,咱们去社区,让老人们跟枫溪唠唠。”
往社区走的路上,乐乐还在惦记手办:“爸,下次咱们去枫溪,我一定要把奥特曼带给小丫姐姐,还要跟她一起玩枫叶飞机。” 林慧笑着说:“等深秋枫叶红了,咱们就去枫溪,跟小丫姐姐一起捡枫叶,烤红薯。” 陈建国摸了摸怀表,表盘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们的约定。
社区活动室里已经闹哄哄的。王爷爷把旧收音机放在桌上,收音机壳子上还贴着张褪色的枫叶贴纸:“这是俺年轻时在部队得的,听了三十年,现在还能响!” 李奶奶抱着搪瓷缸,缸子上印着 “劳动最光荣”:“这是俺结婚时俺娘给的,现在给孙儿盛粥,他说比塑料碗香。” 老人们围着桌子坐,手里都攥着老物件,眼睛盯着门口,等着陈建国来开怀表。
陈建国刚把怀表放在桌上,红光就漫开来。张村长在画面里挥着手:“城里的老朋友们!俺们也带了老物件,你看 ——” 说着就端来个粗陶碗,碗边有个小缺口:“这是俺爹传下来的,熬粥最香,跟赵二柱现在用的铁锅一样,都是老物件!” 李大婶举着个针线笸箩,里面放着锈迹斑斑的顶针:“这顶针俺用了二十年,绣枫叶全靠它,上次给张奶奶绣钱包,还靠它才绣好叶脉!”
王爷爷赶紧把收音机打开,里面传出沙哑的戏曲声。怀表画面里的老人们都凑过来听,张村长笑着说:“这声儿听着亲切!俺们枫溪赶集市时,也有戏班子唱这个!” 李奶奶把搪瓷缸举到怀表前:“俺这缸子能装两碗粥,赵二柱熬的甜粥,装在里面肯定香!” 赵二柱在画面里举着铁锅:“李奶奶,下次您来枫溪,俺用铁锅给您熬粥,装在您的搪瓷缸里,让您尝尝枫溪的味!”
活动室里的笑声此起彼伏,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老人们的老物件上,也落在怀表的红光里。陈建国看着这场景,突然觉得,就算实物寄不过去,可这份带着温度的心意,早已经跨过了时空,从暖溪林飞到了枫溪的枫树下。乐乐趴在桌上,对着怀表喊:“小丫姐姐!下次我来枫溪,给你带好多好吃的,还有我的奥特曼!” 小丫在画面里跳着答应:“我等着!我给你留了枫果干,放在建国井边的竹篮里,谁都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