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西张了张嘴，刚想要反驳几句，但考虑到作为布鲁西·韦恩没有立场为蝙蝠侠辩解，索性保持沉默。
格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却主动给她找了个借口。
“我也希望哥谭有位英雄，能真正拯救这座城市……”说到这，她没忍住长长一声叹息，“但很遗憾，这个蝙蝠侠只是个滥用私刑的杀人犯。”
说完，格温忽然重新扬起嘴角，露出那让人熟悉的温和笑容。
“算了，不说这些了，身上都沾上了灰尘，我先去洗个澡。你慢慢吃。”
“去吧姐姐～”布鲁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个乖巧听话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
看着格温将黑色手提包随意搁在桌上，她目送对方踩着楼梯，打算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
等到彻底看不到格温之后，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眼神变得警惕而冰冷。
布鲁西可以确定，自己并不是凶手，而是被真正的凶手诬陷了。
昨天她到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已经倒地了。
并且自己想用钩爪枪悄悄逃离，被那个不知名的狙击手阻拦了。
但是自己通过蝙蝠车撤离的时候，跳下楼时用披风裹住了全身，就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免被人狙击。
但是那名狙击手并没有狙击自己。
他们希望自己留下痕迹，让警察知道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晕过去的保镖都说曾经见过自己？
布鲁西皱着眉头，勺子无意识的在麦片碗里面划拉着。
阿尔弗雷德站在餐厅的门口，目光落在少女紧绷的侧脸上，面色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没有上前询问什么，选择了相信。
就在布鲁西咬着下唇，低头沉思时。
格温留在餐桌上的黑色手提包突然震了一下，激昂的交响乐开始了演奏。
熟悉的旋律响起，布鲁西眉头皱起。
这是维瓦尔第《四季?夏》小提琴协奏曲的片段，激昂的音符裹挟着暴雨将至的压迫感。
很少见的铃声，不过挺好听的。
稍微等了一会儿，音乐戛然而止。
布鲁西本想着对方发现没人接电话，估计会等一段时间之后再打过来。
可还没等多久，交响乐的旋律再次奏响。
布鲁西犹豫了一下，来到背包旁边，从里面将手机拿了出来。
手机屏幕上，来电人名字显示为“哈琳”。
布鲁西想了想，索性拿着手机上了楼。
来到格温的卧室，此时格温正在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洗澡。
布鲁西听到了里面的水流声，咽了口口水，提高声音喊道：“姐姐你的电话响了！”
“谁打来的？”水流声戛然而止，格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沐浴后的慵懒。
“来电人叫哈琳。”话音刚落，手机又震动起来，维瓦尔第的旋律第三次炸响。
“我现在不太方便，麻烦小布鲁西帮我接一下电话。”格温的声音继续从里面传来，“那是我在警局的朋友，应该是警局那边有什么事情找我吧？”
布鲁西盯着不断震动的手机，叹了口气，索性按下了接听键。
“喂？格温？”听筒里传来的女声又哑又没精神，感觉就像是加班快死了一样。
而最主要的是，背景音里全是刺耳的嘈杂声，喊叫声、东西碰撞声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乱成一团，吵得人耳膜生疼。
“她在洗澡。”布鲁西把手机拿远了些，多少有些头皮发麻。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只有隐隐约约的喧闹声还在。
过了好一会儿，女声突然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惊讶：“你是她女朋友？”
“什么？！”布鲁西差点把手机摔出去，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不是？自己是妹妹怎么可能……不对，为什么默认格温会找女朋友啊！
难道说……自己出去历练的这些年，她……
想到这，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上心头，她咬牙切齿道：“不是。”
女声立刻变得轻松起来，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啊……看来不是，亲戚？”
“妹妹。”
“嗯，原来如此。”
布鲁西眉头拧成个死结，但还是强压着语气乖巧的问道：“那个……您有什么事吗？”
“嘿……看来你就是布鲁西·韦恩了。”听筒里传来一声轻快的笑，背景里依旧嘈杂，“我是哈琳?奎泽尔，和你姐一样哥谭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她的朋友，咱们也算是校友。”
“你好。”
哈琳的声音混着远处的喊叫断断续续传来：“帮我传个话，戈登局长接到报警，说是她老师克莱恩实验室丢东西了。问她要不要去哥谭大学一趟。”
“好的。”
“那我先挂了。”说完，那头将电话挂断了。
这边刚挂的电话没过一会儿，浴室门“咔嗒”轻响，氤氲的水汽率先漫出。
格温裹着雪白浴巾推门而出，一头红色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脖颈处，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滑落，在锁骨处汇成晶莹的溪流，隐没在浴巾的褶皱间。
刚沐浴后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透着柔和的粉意，像是被晨露浸润过的花瓣。
腰间随意系着的浴巾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每一步都带着慵懒又勾人的风情，让布鲁西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布鲁西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她，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烧，喉咙发紧，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呆呆地攥着手机站在那里。
“怎么了？”格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接过手机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布鲁西发烫的手背。
她晃了晃手机，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哈琳找我什么事？”
她说……”布鲁西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有个叫克莱恩的老师丢了东西，戈登局长问你要不要去哥谭大学一趟。”
但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布鲁西还是偷眼观察起了自己面前的这位。
格温漫不经心地随意用浴巾擦着发梢，听到 “克莱恩” 这个名字时，眼睛微微眯起。
“这样啊，知道了。”
她将手机随意扔在床上，水珠顺着发尾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看向布鲁西之后，脸上又挂上了微笑：“这个先不重要，小布鲁西能不能帮姐姐吹头发呀。”
“诶……你自己不行吗……”
“唉，小布鲁西吹得头发最干！”
？？？这女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