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
“您就是颂帕善将军吧?实在抱歉未能远迎,让您舟车劳顿,实在不该。
按照昆沙将军的意思,我们已为您准备好两百万美元现金,外加十公斤黄金。”
一听这话,颂帕善脸上那层寒霜瞬间消融,笑容如春阳化雪般绽开。
一番寒暄、奉承过后,他的戒备彻底松懈。
可他没意识到,满星叠地处山谷深处,形如布袋,只要敌人控制两侧高地,整支队伍就会被困在口袋里,任人宰割。
“长官,所有人员就位,随时可以行动。”
此时,一名龙腾安保的士兵走到王建军身边,低声报告。
王建军正举着望远镜,静静俯视山下聚集的敌军。
“五分钟后,动手。”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杀意。
“是!”
五分钟转瞬即逝。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惊醒了尚在酒意中的颂帕善。
“怎么回事?”他踉跄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原本那些“昆沙的手下”早已不见踪影。
正慌神间,一名副官冲进屋内大喊:“将军!我们遭到猛烈炮击,山上还有伏兵!这里守不住了,快撤吧!”
“撤!马上撤!”颂帕善脸色铁青。
他只擅长占便宜,哪敢在这种火力下硬扛?
“轰——轰——”
“哒哒哒哒——”
刚冲出宴席的大厅,他就明白大事不妙——炮弹如雨点般砸落,山坡上不知埋伏了多少挺重机枪,密集火力将八千多士兵打得抬不起头,像靶子一样任人扫射。
他再不敢迟疑,带着亲卫跳上吉普车,丢下大军,夺路而逃。
可这样显眼的逃跑方式,早已被王建军盯死。
车子刚驶出山谷口,
“哒哒哒哒——”
一串精准的扫射袭来,前轮瞬间爆裂。
吉普车失控腾空,在空中翻滚数圈后狠狠砸在地上。
撞击让颂帕善眼前发黑,等他勉强清醒,发现自己已被五花大绑,周围全是龙腾安保的人。
“颂帕善·帕特拉,暹罗北方军区司令,中将。
麻烦你通知家人和上级,你现在和六千多名士兵一起,成了龙腾安保的俘虏。”
“若想让我们放人,暹罗正府必须答应两个条件。”
“第一,正式承认龙腾安保对金山角的管辖权;第二,把逃到暹罗的昆沙交给我们处置。”
王建军见颂帕善恢复意识后,缓步走到这位暹罗将军跟前,神情冷峻,语气低沉却清晰地说道。
“好,把电话给我,我现在就联系国防部副部长拉达纳泰,亲自向他转达你的条件。”颂帕善没有半分迟疑,立刻应了下来。
如今暹罗由军方与王室共掌国政,身为军人,颂帕善心里清楚得很:战败并不可怕,只要能平安回国,无非是花些钱上下打点罢了,犯不着为国家搭上性命。
很快,他接过一部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当天深夜,曼谷王宫内灯火未熄。
“提拉攻,你是国防部长,也是陆军统帅,你说说看,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走?是打到底,还是谈?”
拉玛九世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面前的提拉攻身上,声音平静却不容回避。
“陛下,我军绝不能退让!怎能如此轻易向一家安保公司低头?”
提拉攻挺直身躯,斩钉截铁地回应。
“那你们有具体计划吗?颂帕善和六千被俘将士怎么办?”
国王语气淡淡,却带着压迫感。
“陛下,战争必有牺牲。
我们准备调动北方军区剩余兵力一万五千人,加上西部军区两万部队,集中力量与龙腾正面较量。”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
‘铃铃铃——’
“谁?”
拉玛九世抓起听筒,眉头微皱。
片刻后,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猛地盯住提拉攻,声音低沉如铁:“龙腾突袭了北方军区营地,一万多守军已被俘。”
提拉攻当场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提拉攻,准备一下,马上和对方接洽。
明天一早,你以陆军总司令的身份,亲自去金山角,和龙腾谈判。”
看着眼前失神的将领,拉玛九世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愤懑与无奈。
这一刻,这位执掌王国数十年的君主,眼中写满了屈辱、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
北方军区溃败,对暹罗而言如同断其一臂。
全国共设四大军区——北、南、中、东北,陆军人数十万,海空军合计七万。
而此次北方三万余驻军几乎全军覆没,相当于整个陆军近三分之一的力量瞬间瓦解。
若不想倾全国之力与龙腾拼个你死我活,唯一的出路,就是低头。
当晚,陆军总司令提拉攻便乘直升机赶往清莱府指挥部,在与龙腾方面完成联络后,次日清晨再度升空,直抵对方营地,见到了王建军。
“萨瓦迪卡,王先生,昆沙我已经带来了,这足够表明我们的诚意了吧?”
面对神色冷淡的王建军,提拉攻双手合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昆沙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刚从满星叠九死一生逃到暹罗,还没喘口气,就被当地军方抓捕,竟要当作礼物送给敌人。
“我和你们政府没什么可谈的。
既然人送来了,那就再加几条:第一,公开承认龙腾在金山角的统治地位;第二,解散北方军区建制,今后不得在北部驻军;第三,允许我们在你们北部地区自由招募人员。”
王建军站在原地,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提拉攻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喉头动了动:“王先生……昨天的条件,并非如此。”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昨天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军队竟然连一夜都撑不住。”
王建军斜眼扫了提拉攻一眼,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原本的目标不过是拿下金山角,可真交起手来,才发现暹罗军队简直不堪一击。
再加上颂帕善把北部军区的布防情况和盘托出,等于把自家底裤都掀了。
不过一夜之间,王建军就彻底击溃了对方主力。
此刻,只要他一声令下,清迈、清莱这两座北部重镇,立刻就能插上龙腾安保的旗帜。
但他并不急着动手,只因沈少秋曾叮嘱过一句话:炮弹飞到的地方才有道理,刀尖所指之处才配谈尊严。
如今暹罗军丢了面子,就得咽下这口气。
更重要的是,沈少秋已经承诺,半年之内,苏-27、苏-24这类三代战机就能到位,到时候别说暹罗空军,整个东南亚都没几支力量能挡得住。
“你们现在嘴硬,等半年后再看,什么叫压倒性的碾压。”
“王先生!”提拉攻终于按捺不住,声音陡然拔高,“我们暹罗有三十万预备役,十万陆军,五万空军!你们别逼我们全面开战!”
王建军冷笑一声:“金山角那片荒地,打烂了我们也不心疼。
可要是清迈、清莱,甚至曼谷都成了战场,你们国王舍得吗?”
这话像一把铁钳,瞬间掐住了提拉攻的喉咙。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刚才挺直的腰杆不知不觉又弯了下去。
他说得没错——龙腾现在是光脚的,可偏偏这帮光脚的比穿鞋的还狠。
他们手里攥着枪,脚下踩着胜势,而暹罗这边,连守住底线的底气都没有。
沉默良久,提拉攻终于开口,语气已软了下来:“王先生,您提的那些条件,我们实在没法接受。
但我们可以退一步——承认龙腾对金山角的实际控制权。
那边五个县以后设为自治区域,一切事务由你们说了算。
北部军区名义上保留,但我们正府最多派驻五千人维持治安。
至于人员招募,你们自行决定。”
话虽说得让步,可仍留了一丝余地。
他是想求个体面:里子你们拿走,面子能不能给我们留一点?
没想到王建军竟痛快点头:“行。”
提拉攻心头一松,连忙接道:“那就尽快起草协议,你们也好早日撤回金山角。”
他巴不得现在就签字画押,赶紧送这群煞神离开。
“哦对了。”王建军忽然想起什么,“你们有一万五千名士兵被我们俘虏了。
既然你态度配合,我也不难为你——每人一万美元赎金,人就可以领回去。”
战争不只是占地盘,还得捞实利。
提拉攻脸色骤变,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反驳。
过了十几秒,他低声道:“……好。”
当天下午,暹罗正府正式宣布,将金山角五县划出原有行政区划,设立“金山角特别行政区”,由龙腾安保公司总经理王建军出任首任行政主席。
消息传开时,暹罗国王与提拉攻正憋着一肚子火,觉得此番受辱至深,整日郁郁寡欢。
直到听说杨德龙的结局,两人脸上才终于露出笑意。
原来王建国率领的另一支部队战绩更为惊人——杨德龙当场毙命,四千余名武装分子中,两千多人被俘,其余或死或逃。
就连老缅方面派来的支援部队也被打得溃不成军,仓皇逃回国境。
此时的老缅国内动荡不安,民盟与军政府激战正酣。
见识到王建国雷霆手段后,立马转变态度,主动低头。
不仅将金山角划为第五特区,交由龙腾安保全权管理,更开放全国范围,允许其公开招募“工作人员”。
就在王建国与老缅军政府的国防部长正式签署“停战协议”之际,远在港岛的沈少秋耳边,忽然响起了系统那熟悉的声音:
“任务完成:成功震慑老缅与暹罗两国,迫使其承认宿主对金三角区域的实际控制权。
奖励发放——专属领地全面升级,宿主所辖地盘可全部纳入专属领域范围。”
……
声音落定,沈少秋心神一动,立刻进入专属空间查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
原本仅相当于三座九龙城寨大小的领地,此刻竟已扩张了数百倍不止。
如果说过去他的地盘只是个浅塘,如今已俨然成了一座深蓄千顷的巨湖。
这下,军工生产再无束缚。
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启动扩建程序,将战车制造厂、火炮工坊、飞机装配线、造船基地等核心军工厂一口气全部扩编至十座满额。
可惜,从第十座升级到第十一座所需资金太过惊人——足足百亿港纸起步,否则以沈少秋的性子,早就把这些厂统统拉到顶配!
“叮铃铃——”
正当他脑海中勾勒着未来的军事蓝图时,桌上的卫星电话骤然响起。
“秋哥,是我。”
听筒里传来王建军沉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