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整，提瓦特高级学校高二 A 班的放学铃声刚落下最后一声余韵，学生会办公室里的时钟还在规律地走着。空坐在会长专属的皮质座椅上，指尖刚敲完本周校园活动的策划案最后一行字，抬眼就看见斜前方座位上的唐舞麟正麻利地收拾着学生会的文件，校服外套的衣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收拾完别急着走，” 空合上笔记本电脑，声音里带着几分熟稔的随意，“后山的樱花好像开了，一起去看看？”
唐舞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着点头：“行啊，正好刚整理完纪律检查表，本来还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他是学生会的干事，也是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唐舞桐的弟弟，两人同在高二 A 班，又在学生会搭档，彼此间从没有什么生疏感。
就在两人准备起身时，空放在桌角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弹出安柏发来的消息。他随手点开，熟悉的橙色头像旁边，文字清晰地跳了出来：“空，你的女友优菈陪我跟柯莱去逛街了，我们打算去市中心的新商场看看，明天学校见啦！”
空看着消息，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他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了句 “注意安全，逛得开心”，又特意加上一个笑脸表情，才把手机揣进校服口袋。
“是安柏？” 唐舞麟已经背上了书包，见空回复消息，随口问道。
“嗯，说优菈跟她们去逛街了。” 空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再晚些后山的光线就暗了。”
两人并肩走出学生会办公室，走廊里还有零星的学生在收拾东西，夕阳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斑。下楼时，遇到几个同年级的同学打招呼，空都笑着点头回应，唐舞麟则跟相熟的男生聊了两句周末打球的事，直到走出教学楼大门，午后的风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扑面而来，才彻底卸下了学生会工作的紧绷感。
“说起来，上周学生会查卫生，你们班是不是被柯莱记了一次窗台灰尘？” 空想起之前的事，侧头问唐舞麟。
唐舞麟无奈地挠了挠头：“可不是嘛，那天轮到我值日，结果临时被老师叫去搬书，回来就忘了擦。柯莱那认真劲儿，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也就是对工作负责，” 空笑了笑，“不过你也该多上点心，下次再被记，我这个会长可没法帮你打掩护。”
两人说说笑笑地朝着后山的方向走，脚下的石板路两旁长满了青草，偶尔能看到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远处的篮球场还传来隐约的喧闹声，与后山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空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云霞，想着优菈此刻大概正和安柏、柯莱在商场里挑选喜欢的东西，心里泛起一阵温柔的暖意，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些，享受着这难得的、和朋友一起的悠闲午后。
石板路蜿蜒着钻进后山的竹林，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地面洒下细碎的光斑。唐舞麟忽然放慢脚步，朝着竹林深处一片相对平坦的土地走去，那里新翻的泥土还带着湿润的气息，边缘摆着几块光滑的鹅卵石，像是特意做的标记。
空跟在后面，看着他蹲下身轻轻拂去泥土上的落叶，疑惑地开口：“你带我来这儿，是有什么东西埋在这儿？”
唐舞麟指尖顿了顿，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是我的小青蛇，之前一直养在宿舍阳台的玻璃罐里，上周突然没了气息，我就把它埋在这儿了。”
“什么，竹叶青？” 空猛地皱起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 他虽没见过竹叶青，但也知道那是带毒的蛇类，唐舞麟居然在宿舍养这种蛇？
“不是不是！” 唐舞麟连忙摆手，语气带着点急着辩解的慌忙，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面前的小土堆，眼神软下来，“它就是普通的草蛇，不是有毒的竹叶青。你看，它背上没有竹叶青那种翠绿色的横纹，是偏浅的青灰色，肚子还是米白色的，特别温顺，从来不会主动咬人。”
空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走近些，看着那堆不起眼的小土堆，心里的紧张慢慢化成了几分了然：“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你养蛇？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养些多肉。”
“怕你觉得吓人嘛。” 唐舞麟挠了挠头，嘴角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意，“它叫‘青芽’，是我去年在老家后山捡到的，当时它还没我手指粗，我每天给它喂面包虫，看着它一点点长到小臂那么长。本来想着这学期放假带它回家，结果……”
他没再往下说，指尖在鹅卵石上轻轻摩挲着。空看着他低落的样子，也蹲下身，目光落在那片新土上，声音放轻：“它能埋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还有你记着它，也算是挺好的了。以后想它了，还能来这儿看看。”
唐舞麟抬头看了空一眼，眼底的黯淡散了些，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觉得，比起扔在垃圾桶里，埋在有草有树的地方，它会更舒服些。而且这儿离宿舍远，不会有人来打扰它。”
风穿过竹林，带着沙沙的声响，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倒也不觉得闷热。空没再追问更多，只是陪着唐舞麟在小土堆旁站了会儿 —— 他忽然明白，这只不起眼的小青蛇，对唐舞麟来说，大概不只是一只宠物，更像是悄悄藏在心里的、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牵挂。
风把竹叶吹得沙沙响，空看着唐舞麟指尖轻轻蹭过鹅卵石的模样，想起他家里的情况，忍不住开口：“真是，你家又不是没钱，想养宠物的话，随便找个宠物医院或者专门的寄养地方照料多方便，怎么还偷偷在宿舍养蛇？”
这话刚说出口，唐舞麟就无奈地笑了，指尖还停在微凉的石头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我妈最怕蛇了，上次我在电视上看动物世界，刚好播到蛇类专题，她路过客厅看见，直接拿着遥控器把台给换了，还跟我说‘以后少看这些吓人的东西’。要是让她知道我养蛇，别说在宿舍养，就是在家里放个蛇的模型，她估计都得把东西给我扔出去。”
空这才反应过来 —— 唐舞麟的妈妈小舞对蛇的畏惧，在他们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里几乎是公开的事。他想起小时候去唐舞麟家玩，邻居家的小孩拿了条玩具蛇吓唬人，小舞阿姨看见那花花绿绿的假蛇，都下意识往唐叔叔身后躲，更别说真蛇了。
“也是，阿姨那反应，确实没法跟她说。” 空点点头，又想起自己家的情况，补充了句，“换做是我家，我爸估计也不会同意。” 他是潘德拉贡家的长子，父亲亚瑟是卡美洛集团的总裁，家里规矩虽不算严苛，但也绝不会允许在宿舍养这种容易引起争议的宠物，“上次荧想养只仓鼠，都得跟我爸保证会自己负责所有照料工作，才勉强被允许。”
唐舞麟听着，忍不住笑了：“你们家还好，至少还能跟叔叔商量。我妈是根本没得商量，一提蛇就变脸。” 他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土堆，语气又软下来，“其实我也没打算一直瞒着，本来想等青芽再长大点，找个机会跟我妈好好说说，让她试着接受…… 结果现在也没机会了。”
空看着他眼底的失落，没再提 “有钱就能解决” 的话 —— 有些在意的东西，从来不是靠钱就能衡量的。他拍了拍唐舞麟的肩膀，指了指竹林外：“别想这些了，反正青芽埋在这儿也清静。对了，上次你说想试试学校门口那家新开的奶茶店，要不要现在去？我请你。”
唐舞麟愣了愣，随即抬头笑了，眼底的黯淡散了些：“行啊，正好想喝点甜的。” 他最后看了眼那堆新土，轻轻说了句 “下次再来看你”，才跟着空转身往竹林外走。阳光透过竹叶落在两人身后，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竹林里的风依旧沙沙响，像是在轻轻回应着这份没说出口的牵挂。
从后山出来，两人沿着街道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路过街角那家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宠物店时，空忽然停下脚步，朝着玻璃门内抬了抬下巴：“要不要进去看看？”
唐舞麟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 宠物店的橱窗里摆着几只圆滚滚的仓鼠，正踩着滚轮跑得欢，玻璃门上贴着 “新到爬虫类宠物” 的海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空走了进去。
店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宠物零食的混合气味，柜台后的店员笑着打招呼，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介绍，径直朝着店铺深处的爬虫区走。那里隔着一层透明玻璃，整齐排列着几个饲养箱，其中一个较大的玻璃柜前围了两三个学生，唐舞麟走近了才看清，柜子里铺着湿润的椰土，几抹青灰色的影子正慢悠悠地在树枝上攀爬，偶尔蜷缩在叶片下，动作轻柔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看，这些都是无毒的草蛇，跟你之前的青芽很像吧？” 空指着玻璃柜里的青蛇，声音放轻了些。
唐舞麟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 —— 那些青蛇的鳞片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背上没有有毒蛇类特有的斑纹，肚子是干净的米白色，和他记忆里的青芽一模一样。他忍不住凑近玻璃，看着其中一条小蛇慢慢缠上树枝，脑袋微微抬起，黑色的眼睛像两颗小小的黑曜石，温顺得让人完全生不出畏惧。
“之前还不知道这家店有卖这个。” 唐舞麟的声音带着点惊讶，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冰凉的玻璃，“跟青芽长得真像，尤其是那条，你看，它爬树的姿势都跟青芽一样慢。” 他指着玻璃柜角落那条稍小些的青蛇，眼底渐渐亮起细碎的光。
空看着他的反应，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我也是上次陪荧来买仓鼠时偶然看到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他转头问旁边的店员，“这些草蛇平时好照料吗？”
店员笑着走过来，耐心解释：“这些都是人工繁殖的无毒草蛇，性格特别温顺，平时喂面包虫或者蟋蟀就行，饲养箱保持适宜的温度和湿度就好，很适合新手养。”
唐舞麟听得认真，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玻璃柜里的青蛇，手指在玻璃上轻轻跟着小蛇的轨迹移动。空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大概有了数，又问：“那这些蛇可以单独挑选吗？”
“可以的，您看中哪条，我们可以先拿出来让您看看状态。” 店员点头应道。
唐舞麟猛地转头看向空，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又有点期待：“可是…… 我妈那边……”
“先看看总没关系吧？” 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要是真喜欢，以后总能找到机会跟阿姨沟通。再说，现在只是看看，又不是让你现在就买。”
唐舞麟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店员小心地打开玻璃柜，用专用的夹子轻轻夹起那条被唐舞麟看中的小蛇，放在铺着软布的托盘里。小蛇在托盘里安静地蜷缩着，偶尔轻轻动一下尾巴，唐舞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碰了碰它的鳞片，冰凉的触感传来，让他想起当初第一次摸到青芽时的感觉，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它好像不怕人。” 唐舞麟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欢喜。
“说明你们有缘分啊。” 空在旁边笑着说，看着唐舞麟脸上重新浮现的笑容，心里也跟着轻松起来 —— 或许青芽的离开让他难过，但眼前这些鲜活的小生命，总能悄悄抚平那些细碎的遗憾。
宠物店的暖光落在玻璃柜上，唐舞麟还在小心翼翼地看着托盘里的小青蛇，指尖偶尔轻轻碰一下它冰凉的鳞片，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欢喜。空悄悄退到旁边，掏出手机，点开和唐舞桐的聊天框 —— 屏幕上还停着上周唐舞桐发来的 “下周社团活动要记得帮我占个位置” 的消息，他指尖快速敲击，编辑起新短信。
“舞桐，你现在跟秋儿她们逛街呢？有个事想让你帮个忙。”
发送完第一条，空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唐舞麟，见他还在跟店员打听蛇的照料细节，又接着输入：“舞麟之前养的小青蛇没了，今天我们在宠物店看到了跟之前很像的无毒草蛇，他有点想再养，但怕阿姨（小舞）不同意。你方便的话，逛街的时候跟阿姨聊聊天，看看她对养蛇这事的口风？不用太刻意，就随便提提就行。”
按下发送键没几秒，唐舞桐的消息就回了过来，附带一个 “收到” 的表情包：“我就说他今天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出来！行，我等会儿给我妈打个电话，就说跟楠楠她们聊到养宠物的事，探探她的态度。对了，我爸（唐三）那边你放心，他肯定帮着舞麟，关键还是我妈这关。”
空看着短信笑了笑，回复：“好，辛苦你了。有消息了跟我说一声，我们现在还在宠物店，舞麟正盯着小蛇看呢，估计是真喜欢。”
“知道啦！等我消息～” 唐舞桐的最后一条消息带着个俏皮的表情，空收起手机，转身走回唐舞麟身边时，正好看见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店员把小蛇放回饲养箱，嘴角还带着点没散的笑意。
“跟舞桐说了？” 唐舞麟不用想也知道空刚才在干什么，语气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嗯，她答应帮你探探阿姨的口风。” 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爸那边你也清楚，只要阿姨那边松口，他肯定没意见。”
提起父亲唐三，唐舞麟的底气明显足了些 —— 家里谁都知道，唐三对他和唐舞桐向来是 “溺爱”，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几乎都会满足。上次唐舞桐想买限量版的画笔，唐三直接让人把整个系列都送回了家；他之前想要的模型，父亲也会悄悄记在心里，在他生日时惊喜送上。唯独母亲小舞，在 “养宠物” 这件事上格外坚持，尤其是对蛇，更是底线般的抗拒。
“希望我姐能搞定我妈吧。” 唐舞麟挠了挠头，目光又落回玻璃柜里的青蛇身上，“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现在养，就是…… 看到它们，就想起青芽了。”
“会有办法的。” 空看着他的样子，语气肯定，“就算这次不行，以后也总有机会。再说，你爸不是最疼你吗？说不定他还能帮你劝劝阿姨。”
正说着，空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唐舞桐发来的新消息：“刚给我妈打电话了！我跟她说楠楠想养只宠物蛇，问我妈觉得怎么样，她刚开始反应挺大，说‘蛇多吓人啊’，但后来也没说死，就说‘要是无毒的、不吓人的，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你跟舞麟说，有戏！”
空眼睛一亮，连忙把手机递给唐舞麟：“你看，舞桐说阿姨松口了！”
唐舞麟凑过来看完短信，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嘴角瞬间扬了起来：“真的？我妈没直接拒绝？”
“可不是嘛，” 空笑着收回手机，“看来这事有希望。要不要跟店员留个联系方式？等阿姨那边彻底同意了，我们再来把它带回家？”
唐舞麟用力点头，转身就朝着店员走去，脚步都比刚才轻快了不少。空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也跟着轻松起来 —— 或许有些遗憾没法弥补，但新的期待，总能在不经意间，悄悄照亮原本低落的心情。而这份藏在短信里的小默契，也成了这个午后最温暖的小插曲。
市中心商场的女装区飘着淡淡的香氛味，玻璃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最新款的连衣裙，暖白的灯光把布料的质感衬得格外柔和。优菈指尖轻轻拂过衣架上一条湖蓝色的长裙，转身朝着不远处正在看配饰的安柏和柯莱招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欢喜：“安柏，柯莱，你们快来看这件裙子！”
安柏正拿着一对橙色的蝴蝶结发夹比对，听见声音立刻转头，拉着柯莱快步走过来：“哇，这颜色也太适合你了吧！” 她伸手碰了碰裙子的面料，触感柔软丝滑，裙摆处绣着细碎的银色花纹，“你皮肤白，穿这种湖蓝色肯定特别显气质，而且这花纹，看着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太好看了！”
柯莱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赞同：“嗯！领口的设计也很别致，是那种温柔的圆领，还带着小小的蕾丝花边，不会显得太夸张，平时穿去学校或者周末约会都很合适。” 她说着，还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优菈穿上裙子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空看到你穿这件，肯定会觉得特别好看。”
被柯莱这么一说，优菈的耳尖微微泛红，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拿起裙子在身前比了比，对着试衣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去试试，你们帮我看着东西。” 说着便抱着裙子走进了试衣间，门板合上的瞬间，还能听见安柏在外面笑着喊 “我们等你出来惊艳全场！”
没过多久，试衣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优菈走出来时，湖蓝色的长裙顺着她的身形垂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银色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透亮，连平日里带着几分骄傲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天呐，也太好看了吧！” 安柏立刻凑上前，围着优菈转了一圈，“我就说这个颜色适合你，简直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柯莱也笑着点头，指着裙摆说：“你看，走动的时候花纹还会反光，像把星星穿在了身上。要不要再搭一条银色的项链？那边柜台有款细链条的，应该很配。”
优菈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轻轻摩挲着裙摆的花纹，心里也悄悄泛起了暖意。她想起空每次看到她穿新衣服时，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确实挺好看的，那就这件吧。”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安柏笑着拍了拍手，“对了，刚才空还回复我消息了，说让我们注意安全，看来他还挺关心你的嘛。”
提到空，优菈的眼神更软了些，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对着两人说：“那我们买完裙子，再去楼下的甜品店吃个蛋糕吧？我记得柯莱上次说想吃那家的草莓慕斯。”
“好啊好啊！” 柯莱立刻点头，眼睛都亮了起来。安柏也笑着应和：“没问题，刚好逛了这么久，也有点饿了。”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到收银台，优菈付完钱，把裙子小心地放进购物袋里。走出服装店时，窗外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给商场的玻璃幕墙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橘色。优菈看着手里的购物袋，想着明天穿这条裙子去学校，空看到时的反应，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 这个放学后的时光，因为一条喜欢的裙子，和身边的好朋友，变得格外美好。
收银台旁的暖光灯照着购物袋上的丝带，优菈刚把袋子拎在手里，就听见柯莱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点俏皮的提醒：“只要不被刻晴那群风纪委员抓住，你明天就能穿这件衣服进学校啦。”
安柏立刻跟着点头，想起风纪委员检查着装时的严格模样，忍不住笑了：“可不是嘛，刻晴她们查得可严了，上周有个同学穿了条稍微过短的裙子，就被她拦下教育了好一会儿，说不符合校园着装规范。你这条裙子虽然长度没问题，但领口的蕾丝和裙摆的花纹，说不定会被她盯上。”
优菈的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购物袋里的湖蓝色长裙 —— 刚才满脑子都是穿上它的样子，倒没想起学校的着装规定。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校规里明确写着，日常需穿着校服，只有周五的 “自由着装日” 才能穿自己的衣服，而且即便穿便服，也要求款式简洁、不得有过多装饰。这条裙子的蕾丝领口和银色花纹，确实比校规允许的范围要精致些，要是遇上刻晴带队检查，大概率会被拦下。
她指尖轻轻捏着购物袋的提手，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纠结。刚才在镜子前看到的模样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湖蓝色衬得皮肤透亮，花纹晃动时像落了星星，她其实很想明天就穿给空看看，可一想到刻晴严肃的表情和可能的批评，又有点犹豫。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安柏看出了她的顾虑，凑过来小声出主意，“刻晴她们每周一、三、五早上会在教学楼门口检查，明天是周四，她们通常只会在课间抽查，只要你上课前把外套披在外面，课间别去走廊太显眼的地方，应该能躲过去。”
柯莱也跟着补充：“而且你的外套是长款的校服外套，披在外面刚好能遮住裙摆的花纹，领口的蕾丝也能挡住一部分，只要不仔细看，应该发现不了。等放学的时候再脱掉外套，空不就能看到了嘛。”
优菈听着两人的话，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她低头想了想，手指轻轻拂过购物袋的表面，嘴角渐渐扬起：“你们说得有道理。虽然有点麻烦，但偶尔‘冒险’一次也不错。” 她抬头看向安柏和柯莱，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不过要是真被刻晴抓住，你们可得帮我求情啊。”
“放心吧！” 安柏拍着胸脯保证，“我跟刻晴也算熟，大不了跟她说这是你第一次穿，下次注意，她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
柯莱也笑着点头：“就是，而且这条裙子这么好看，刻晴说不定也会觉得好看呢，说不定就网开一面了。”
三人说说笑笑地朝着电梯口走去，购物袋里的裙子轻轻晃动，像是也在期待着明天的 “小冒险”。优菈看着手里的袋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怎么搭配 —— 要把头发梳成半扎发，再戴一对简单的银色耳钉，这样既不会太张扬，又能和裙子的花纹呼应。至于空看到时的反应，她光是想想，嘴角的笑意就忍不住加深了几分。
傍晚的霞光透过唐家客厅的落地窗，给昂贵的实木地板镀上一层暖橙，却压不住空气里骤然紧绷的火气。小舞刚挂完唐舞桐打来的电话，手里的手机 “啪” 地一声放在茶几上，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翻报纸的唐三，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促：“唐三！你知道舞麟想干什么吗？他居然想养蛇！还是那种青森森的草蛇！”
唐三捏着报纸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妻子，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无奈 —— 他早该想到，舞麟那点小心思瞒不过小舞。但他还是放下报纸，语气尽量放缓：“舞麟跟你提了？其实草蛇也没那么吓人，人工繁殖的无毒品种，温顺得很，不会伤人的。”
“温顺？再温顺它也是蛇啊！” 小舞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忘了上次邻居家小孩拿假蛇吓我，我多久没缓过来？舞麟明明知道我最怕这个，他还想把蛇养在家里？这要是哪天我在家撞见了，不得吓出心脏病来！”
她越说越激动，走到客厅中央来回踱步，想起唐舞桐在电话里说的 “舞麟之前养的蛇没了，现在看着新的蛇又走不动道”，更是又气又急：“他还敢在宿舍偷偷养！学校知道了还不得批评他？我们唐家什么时候需要他偷偷摸摸养这种东西了？想要宠物，养只猫养只狗不行吗？非要养蛇！”
唐三看着妻子泛红的眼眶，知道她是真的被 “蛇” 这个字眼刺激到了 —— 小舞对蛇的畏惧不是装的，是打小留下的心理阴影，这么多年一直没彻底消散。他起身走过去，想伸手拉小舞的胳膊，却被她轻轻避开。
“你别劝我！” 小舞吸了吸鼻子，语气带着点委屈，“你是不是又想惯着他？上次他要那个好几万的模型，你眼睛都不眨就买了；这次他想养蛇，你是不是也想偷偷答应他？唐三，你能不能别什么都顺着他！”
“我没说要立刻答应他。” 唐三放缓声音，耐心解释，“我是想，咱们先听听舞麟怎么说。他这个年纪，喜欢小动物很正常，说不定只是一时新鲜。而且舞桐也说了，舞麟之前养的蛇没了，心里一直难受，现在看到相似的，只是有点舍不得而已。”
“舍不得也不能养蛇！” 小舞态度坚决，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就要给唐舞麟打电话，“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断了这个念头！不然等他真把蛇带回家，我就…… 我就搬去客房住！”
唐三连忙拦住她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别激动，现在打电话过去，只会跟舞麟吵起来。他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你越反对，他说不定越坚持。不如等他周末回家，咱们坐下来好好跟他聊聊，告诉他你为什么怕蛇，让他也体谅体谅你，好不好？”
小舞的手顿在半空中，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眼眶却更红了：“我体谅他，谁体谅我啊？一想到家里可能有蛇，我连觉都睡不好……”
唐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放得更柔：“我知道，我知道你委屈。但舞麟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跟他说清楚，他不会非要让你难受的。咱们先冷静冷静，等周末他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谈，好不好？”
窗外的霞光渐渐暗了下去，客厅里的火气慢慢降了些，但小舞紧蹙的眉头还是没松开 ——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她最害怕的东西，这场关于 “养蛇” 的争执，看来还得等唐舞麟周末回家，才能有个结果。
唐家客厅的火气还没完全消散，小舞坐在沙发上，胸口依旧微微起伏，眼眶泛红地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连唐三递过来的温水都没接。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轻轻的 “哒哒” 声，一只半大的白色长毛象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 它通体雪白，绒毛蓬松柔软，长鼻子卷卷的，比普通宠物狗大不了多少，正是高一下学期空送给唐舞桐的那只 “不会长大的神奇宠物”。
这只长毛象自从来了唐家，就成了家里的 “团宠”，尤其黏唐舞桐，这会儿大概是听到楼下的动静，特意跑下来看看。它晃着小短腿走到沙发旁，先是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唐三的手背，像是在打招呼，随即又转向小舞，鼻子卷着她垂在身侧的衣角，轻轻蹭了蹭她的胳膊。
柔软的绒毛蹭过皮肤，带着温温的暖意，小舞紧绷的身体下意识顿了顿。她低头看向脚边的长毛象，只见它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长鼻子轻轻卷住她的手指，轻轻晃了晃，模样温顺又可爱，完全没有大型动物的威慑力。
“你这小家伙……” 小舞原本紧绷的嘴角，在看到长毛象无辜的眼神时，不自觉地松动了几分。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它蓬松的绒毛，触感柔软得像云朵，心里的火气也跟着散了些，“怎么跑下来了？桐桐呢？”
长毛象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晃了晃长鼻子，转身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她，像是在邀请她过去。唐三趁机笑着开口：“你看它多懂事，知道你不开心，特意来哄你了。空这孩子也有心，送的这只长毛象，既温顺又不闹腾，还正好合了桐桐的心意。”
提到空，小舞摸着凉毛象的手顿了顿，想起空平时的稳重懂事 —— 他知道舞麟喜欢小动物，也知道自己怕蛇，之前舞麟在宿舍养蛇的事，空大概也是帮着瞒了不少，现在还让舞桐帮忙探口风，处处都透着细心。她看着脚边用鼻子轻轻蹭她手心的长毛象，心里的委屈和怒气，渐渐被这小家伙的温柔抚平了些。
“哼，也就这小家伙招人喜欢。” 小舞嘴上依旧带着点不服软，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不少，她轻轻挠了挠长毛象的下巴，看着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行了行了，别蹭了，我知道你乖。”
唐三见妻子的脸色终于好转，松了口气，顺势说道：“其实舞麟也跟这小家伙一样，就是心思单纯，喜欢小动物而已。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怕蛇，肯定也不会非要让你为难。等他周末回来，咱们好好跟他说，说不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 比如把蛇寄养在宠物店，他想的时候去看看，这样既不委屈他，也不会让你害怕，你觉得怎么样？”
小舞没有立刻反驳，只是低头看着脚边的长毛象，手指轻轻梳理着它的绒毛。客厅里没了刚才的争吵声，只剩下长毛象偶尔发出的轻轻哼唧声，空气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 “嗯” 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那…… 等他回来再说吧。要是他真能保证不把蛇带回家，偶尔去看看也行。”
长毛象像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用鼻子卷住小舞的手腕，轻轻拉着她往沙发上坐，模样乖巧又贴心。小舞看着它，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的火气彻底散了 —— 没想到，最后倒是空送的这只小长毛象，成了化解这场家庭小矛盾的 “小救星”。
周三傍晚的夕阳刚漫过唐家玄关的雕花栏杆，唐舞桐就推着弟弟的肩膀先一步进门，还没等唐舞麟换好鞋，就朝着客厅喊：“妈，我们回来啦！”
小舞正坐在沙发上给长毛象梳理绒毛，听见声音抬头，目光先落在唐舞桐身上，随即转到她身后的唐舞麟身上 —— 少年背着书包，手里还攥着个小小的布袋子，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是和宠物店约好的小青蛇。她放下梳子，站起身，语气比白天打电话时缓和了不少，却还是带着点刻意的严肃：“回来了？跟你爸说的事，想好了？”
唐舞麟攥着布袋子的手指紧了紧，连忙点头：“想好了想好了！我保证会把它放在我的房间里，用专门的饲养箱装好，绝对不会让它跑出来吓到您！平时打扫卫生我自己来，不用您动手！”
小舞看着他紧张得直点头的模样，心里的最后一点火气也散了。她走到玄关，目光扫过那个鼓囊囊的布袋子，又想起白天长毛象蹭着她手心的温顺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养可以，但有条件。”
唐舞麟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追问：“您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第一，蛇必须放在你房间的饲养箱里，每天关好盖子，绝对不能让它出现在客厅、厨房这些我常去的地方。” 小舞竖起一根手指，语气认真，“第二，喂食的事，你爸来做，我可不碰那些虫子。” 她说着，想起面包虫蠕动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 那东西比蛇还让她觉得别扭。
“第三，每周的饲养箱清理，你自己负责，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或者房间里有异味，立刻就把它送走。” 小舞补充道，目光落在唐舞麟身上，“这三个条件，你能做到吗？”
唐舞麟想都没想就点头，语气里满是惊喜：“能！绝对能做到！谢谢妈！” 他说着，就要打开布袋子给小舞看小青蛇，却被唐舞桐一把拉住。
“先别打开，” 唐舞桐笑着说，“先把它放进你房间的饲养箱里，别一会儿真跑出来了。再说，爸还在书房处理工作，等会儿让他来看看怎么布置喂食的事。”
小舞也跟着点头：“嗯，先放你房间去。你爸刚才还跟我念叨，说要去给你买专门的加热垫，怕晚上温度低，冻着你的小蛇。”
唐舞麟抱着布袋子，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跑，还不忘回头喊：“谢谢妈！谢谢姐！我马上就弄好！”
看着他跑上楼的背影，唐舞桐凑到小舞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笑着说：“妈，您还是心疼弟弟吧，刚才还说要跟他好好谈谈，结果这么快就同意了。”
小舞拍了拍她的手，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还不是看他那可怜样。再说，你爸刚才在书房还跟我磨了半天，说舞麟难得喜欢一样东西，别太为难他。”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要是他敢违反约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正说着，唐三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加热垫，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同意。舞麟呢？我去帮他把加热垫装上，顺便教他怎么控制温度。”
“在楼上呢，急着把蛇放进饲养箱。” 小舞看着丈夫的背影，又看了看楼上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为难舞麟，只是实在怕蛇。现在有了这些约定，既能满足孩子的心愿，也能让自己安心，倒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客厅里的长毛象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轻松，晃着长鼻子走到楼梯口，朝着楼上轻轻哼唧了一声，像是在欢迎这个即将到来的 “新伙伴”。夕阳透过落地窗，把整个客厅染得暖融融的，空气中再也没有了白天的紧张，只剩下一家人之间独有的温馨。
傍晚的街道还带着白日的余温，暖黄的路灯次第亮起，给人行道铺了层柔和的光。空刚陪唐舞麟把小青蛇安置好，正打算往家走，胳膊突然被人从身后轻轻拽住 —— 熟悉的橙色身影晃到他面前，安柏手里还拎着几个购物袋，脸上满是雀跃：“空！可算找到你了！”
柯莱也跟着从旁边走过来，笑着朝空挥手：“我们刚从商场出来，想着说不定能碰到你，没想到真遇上了。”
空愣了愣，看着两人手里鼓鼓囊囊的袋子，疑惑地问：“你们不是早就去逛街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街上？”
“还不是为了等你！” 安柏神秘地眨了眨眼，转身朝着身后喊了声，“优菈！快过来！”
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优菈正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湖蓝色的长裙在晚风中轻轻晃动，裙摆的银色花纹被灯光映得格外亮眼。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轻轻捏着裙摆，慢步走过来时，耳尖还带着点淡淡的红。
“你看！这就是我们今天给优菈挑的新裙子！” 安柏拉着空的胳膊，把他往优菈身边推了推，语气里满是骄傲，“好看吧？我就说这颜色特别衬优菈，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空的目光落在优菈身上，一时竟忘了说话 —— 湖蓝色的裙子刚好勾勒出她的身形，圆领的蕾丝花边衬得她脖颈愈发纤细，裙摆晃动时，细碎的银纹像落了满地星光，连平日里带着几分骄傲的眉眼，都被柔和的灯光衬得格外温柔。他喉结轻轻动了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惊艳：“好看，特别好看。”
优菈听到这话，脸颊更红了些，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抬了抬下巴：“算你们有眼光，也不看看是谁穿。” 话虽这么说，她眼底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悄悄抬头看了眼空，见他还在盯着自己的裙子看，心跳又快了几分。
“空你都不知道，刚才在商场试裙子的时候，好多人都在看优菈呢！” 柯莱笑着补充，“优菈还不好意思了好久，要不是我和安柏劝着，她差点就没买。”
“谁不好意思了！” 优菈立刻反驳，却被安柏笑着拆台：“明明就是！试完裙子站在镜子前，脸都红透了，还说‘花纹会不会太显眼’，结果自己偷偷看了好久。”
看着两人拌嘴的模样，空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重新落回优菈身上，语气认真地说：“真的很好看，花纹也不显眼，反而很精致。明天…… 明天能穿给我再看看吗？”
优菈愣了愣，随即点头，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嗯…… 不过明天不是自由着装日，我得披件外套，免得被刻晴她们抓住。”
“放心吧！” 安柏拍着胸脯保证，“我们都帮你想好了，明天课间你就待在教室里，等放学了再脱掉外套，到时候空就能好好看了！”
晚风吹过街道，带着淡淡的花香，路灯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看着优菈眼底的笑意，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 原来不经意间的相遇，竟能收获这样的惊喜，而这条湖蓝色的裙子，也成了这个傍晚最温柔的风景。
晚风吹过街道，优菈正低头和空说着明天穿裙子的小心思，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刻意的吹哨声，带着明显的挑衅。
“哟，这不是劳伦斯家的大小姐吗？穿这么漂亮，是要去约会啊？” 三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生晃悠悠走过来，为首的人眼神吊儿郎当扫过优菈，又转向空，语气轻蔑，“这位是你男朋友？看着倒是人模狗样，可惜啊，跟劳伦斯家的人走太近，小心沾一身晦气。”
优菈脸色瞬间沉下来 —— 劳伦斯家在本地有些声望，难免得罪些人，这群小混混显然是故意来找茬的。她刚要上前理论，空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身后，眼神冷了下来：“说话注意点，别找事。”
“找事又怎么样？” 为首的混混伸手就要推空的肩膀，“劳伦斯家的狗，也敢跟我们横？”
他的手还没碰到空的衣服，空已经侧身避开，同时抬手扣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拧。只听 “啊” 的一声痛呼，那混混瞬间弯下腰，脸色涨得通红。旁边两个同伙见状，立刻挥着拳头扑上来，却被空轻松躲过 —— 他脚步沉稳，左手格挡的同时，右手精准扣住一人的肘关节，轻轻一压就让对方失去了力气；另一个人从侧面袭来，空干脆利落一个过肩摔，将人稳稳按在地上，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不过十几秒，三个混混就有两个被制服，剩下那个为首的见势不妙，悄悄摸出口袋里的匕首，眼神阴狠地朝着空的后背刺去：“你给我去死！”
“小心！” 安柏的声音刚落下，手里的防狼喷雾已经对准了那混混的脸按下。刺鼻的气味瞬间散开，混混惨叫着扔掉匕首，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直流。
柯莱连忙拿出手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到。”
空松开按在地上的混混，整理了一下校服外套，眼神依旧冰冷：“你们最好记住，找麻烦也要看对象。”
那几个混混躺在地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不好惹 —— 能这么轻松制服他们三个人，显然是练过的。可他们到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个穿着普通校服、身手却如此厉害的男生，是卡美洛集团总裁亚瑟的长子，潘德拉贡家的大少爷。
优菈走到空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眼神里带着担忧：“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空低头看向她，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抬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担心，这种小混混，我能应付。”
安柏也凑过来，拍了拍空的肩膀：“可以啊空！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之前只知道你是学生会会长，居然还是个高手！”
空笑了笑，没多解释 —— 他从小学就开始练习跆拳道、空手道和柔道，如今早已是三个项目的黑带，对付几个小混混自然不在话下。
没过多久，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警察将几个混混带走时，他们还在因为防狼喷雾的刺激不停咳嗽，看向空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依旧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怎样的人物。
看着警车远去，安柏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还好没让他们伤到优菈。”
“多亏了你反应快。” 空看向安柏，认真道谢。
优菈握着空的手，指尖还有些发凉：“以后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吧，别在外面待太晚了。”
“好。” 空点头，轻轻握紧她的手，“我送你们回去。”
路灯的光落在四人身上，刚才的紧张渐渐散去。优菈看着身边从容可靠的空，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 原来他不仅温柔，还这么有安全感，穿着湖蓝色裙子的她，在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更期待明天的到来。
警笛声渐渐远去，几个混混被押进警局审讯室时，还在因为防狼喷雾的余劲不停揉着眼睛，嘴里满是不服气的抱怨。而审讯室外的办公室里，杰帕德正翻着刚送来的案件记录，波提欧凑过来看完，忍不住咋舌：“他宝贝的，这几个不长眼的，居然惹到了潘德拉贡家的大少爷！”
银枝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走过来，闻言也低头扫了眼记录上 “空?潘德拉贡” 的名字，挑了挑眉：“潘德拉贡家？就是那个卡美洛集团的潘德拉贡？”
“可不是嘛！” 波提欧指着记录上的备注，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你看，报案人安柏还特意提了一嘴，说动手的是潘德拉贡家的长子空。这几个混混倒好，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杰帕德放下记录，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卡美洛集团在本地的影响力不用多说，亚瑟总裁向来护短，要是知道儿子被人用匕首偷袭，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还好空没受伤，不然这事就更麻烦了。”
“说起来，空那身手是真不错。” 波提欧想起审讯室里混混们的供词 —— 他们说空 “没怎么用力” 就把三个人制服了，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后来我查了下，这小子居然是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三个项目的黑带，难怪能这么轻松搞定那几个混混。”
银枝喝了口咖啡，看向审讯室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这几个混混也是活该，平时就爱在街头惹事，这次撞到硬茬了。他们要是知道空的身份，估计现在都得吓瘫在地上。”
正说着，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负责审讯的警员走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里面那几个还没搞清楚状况，还在说空‘仗着会点功夫欺负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惹到了潘德拉贡家。我跟他们提了卡美洛集团，他们还以为我在吓唬他们。”
“让他们慢慢想吧。” 杰帕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警服，“先按流程走，该处罚的处罚。另外，把案件详情整理好，给亚瑟总裁那边发一份，毕竟涉及到他儿子，还是得知会一声。”
波提欧点点头，又忍不住吐槽：“也就是空脾气好，要是换了别的富家子弟，恐怕这几个混混现在就不是待在审讯室这么简单了。潘德拉贡家的家教是真不错，空看着温温和和的，遇事还挺沉稳。”
银枝也跟着点头：“之前倒是听过潘德拉贡家的传闻，说亚瑟总裁对子女要求严格，没想到空不仅成绩好（学生会会长），身手还这么厉害，人品看着也靠谱 —— 刚才安柏和柯莱来做笔录时，还一个劲夸他‘特别可靠’‘会保护人’。”
办公室里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满是对几个混混 “有眼不识泰山” 的感慨。而审讯室里，那几个还在抱怨的混混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惹到的，是他们一辈子都惹不起的存在。这场看似普通的街头冲突，也因为 “潘德拉贡家” 这个身份，变得格外不一样起来。
空送完优菈、安柏和柯莱回家，刚走到自家别墅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 “唐舞麟” 的名字，附带一个活泼的兔子表情包头像。
他停下脚步，指尖划过屏幕点开消息，唐舞麟发来的文字带着明显的雀跃，还夹杂着好几个感叹号：“空！我把小青蛇安置好啦！我爸帮我装了加热垫，现在它在饲养箱里蜷着，特别乖！”
紧接着，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 照片里，透明的饲养箱铺着湿润的椰土，角落里放着小小的水盆和躲避穴，一条青灰色的小蛇正安静地蜷缩在加热垫上方，黑色的眼睛像两颗小珠子，看起来温顺又可爱。
空看着照片，忍不住笑了，指尖快速敲击屏幕回复：“看起来适应得不错，你记得别频繁去打扰它，让它先熟悉环境。”
没过几秒，唐舞麟的消息又弹了出来：“知道啦！我妈刚才还过来看了一眼（虽然站在门口没进来），说让我好好照顾它，别让它生病！” 后面还跟了个 “耶” 的表情，显然对妈妈的态度转变格外开心。
空看着那句 “站在门口没进来”，能想象出小舞既好奇又害怕的模样，忍不住回复：“阿姨能愿意过来看一眼，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可得说到做到，好好照顾它，别让阿姨担心。”
“放心吧！我都记下来了！” 唐舞麟的消息来得很快，“对了，刚才我姐跟我说，你下午遇到小混混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后面还跟着两个担忧的表情。
空愣了愣，大概是唐舞桐从安柏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又告诉了唐舞麟。他回复：“没事，就是几个小混混，已经解决了，警察也来了，你别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唐舞麟的消息带着明显的放松，“我就知道你身手厉害，肯定能搞定！对了，明天我带点零食去学校给你，就当谢谢你帮我跟我姐说情啦！”
空看着消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回复：“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个？不过要是你执意要带，我也不介意。” 后面加了个调侃的笑脸表情。
“就这么说定了！” 唐舞麟发来最后一条消息，“我要去给小青蛇换点干净的水，明天学校见！”
空收起手机，推开别墅的大门，客厅里的灯已经亮了，父亲亚瑟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见他回来，抬头问了句：“回来了？刚才警局那边发来消息，说你遇到点麻烦？没受伤吧？”
“没事，爸，就是几个小混混，已经解决了。” 空走过去坐下，想起唐舞麟发来的照片，又补充道，“对了，舞麟今天把小青蛇带回家了，阿姨也同意了，他现在特别开心。”
亚瑟点点头，放下文件，语气带着几分欣慰：“小舞能松口不容易，舞麟这孩子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轻重。你以后要是有时间，也多跟他互相照应着点。”
“我知道。” 空点头应下，心里想着明天既能看到优菈的新裙子，又能跟唐舞麟分享零食，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散 —— 今天虽然有小插曲，但更多的是温暖和欢喜，而这些细碎的美好，也让这个普通的周三夜晚，变得格外值得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