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高级学校的走廊里还留着刚打翻的练习册,穿深蓝色制服的男生捂着左脸蹲在地上,而站在他对面的少年 —— 一身定制西装没系领带,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精致的手表,正是伏提庚家的大少爷莱昂?伏提庚 —— 正烦躁地踹了踹脚边的书包。
“找我姐怎么了?挡路还敢废话,” 莱昂皱眉,语气里满是少爷脾气,“贝菈呢?让她出来!”
“莱昂?伏提庚!” 清亮的女声突然从人群后传来,刻晴快步走过来,风纪委员会的臂章在阳光下很显眼,她先看向蹲在地上的学生 “同学,能起来吗?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转而又盯着莱昂,眼神冷下来,“校园内公然动手,你知道这违反了多少条校规吗?”
莱昂刚要反驳,就见贝菈?伏提庚从楼梯口跑过来,她抓着莱昂的胳膊想把人拉到身后,无奈地对刻晴说:“刻晴会长,抱歉,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来找我有点急……”
“‘不是故意’?” 另一个温和却带着原则的声音响起,神里绫华跟在空?潘德拉贡身后走过来,她手里还拿着学生会的记录本,轻轻翻开,“不管原因如何,动手伤人已经违反了校规第三章第七条,莱昂同学,我们需要了解具体情况。”
莱昂抬眼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空,对方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制服,却莫名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场,他没见过空,却本能地不想被压制,梗着脖子道:“我找我姐,关你们学生会什么事?”
空的目光扫过莱昂,又落在他领口绣着的 “伏提庚” 家族纹路上,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意:“赘婿家的?”
“你说谁赘婿家的?!” 莱昂瞬间炸了,挣开贝菈的手就要往前冲,“潘德拉贡家很了不起?敢这么叫我们家?”
贝菈赶紧拉住他,脸色发白:“莱昂!别乱说!”
空没理会莱昂的激动,只是淡淡看向刻晴:“风纪委记录违纪情况,后续按校规处理。” 又转向神里绫华,“绫华,联系医务室和对方家长,确保同学的伤没问题。” 说完,他才再次看向莱昂,眼神里多了点警示,“伏提庚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但在提瓦特高中,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 尤其是‘赘婿家’的,别给你姐惹更多麻烦。
提瓦特高级学校的走廊里,被打的学生已经被同学扶去了医务室,只剩下莱昂?伏提庚还在挣脱贝菈的手,脸红脖子粗地盯着空?潘德拉贡:“潘德拉贡家很了不起?敢叫我们家‘赘婿家’?真当自己是学校的天了?”
贝菈急得快哭了,死死攥着弟弟的胳膊:“莱昂!你别再胡说了,快给空会长道歉!”
空站在原地没动,指尖轻轻敲了敲校服口袋,眼神冷了几分。他没接莱昂 “潘德拉贡家了不起” 的话头,反而先抛出一句带着疏离感的反问,语气清晰到让周围围观的人都能听清 ——“伏提庚家的事情,关我潘德拉贡家什么事?”
神里绫华握着记录本的手顿了顿,笔尖立刻跟上,在 “事件经过” 那栏下方,特意将这句话标注了重点符号,抬头时还朝空递了个确认的眼神,确保没有遗漏。
莱昂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空会这么说,噎了半秒才又梗着脖子:“那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学生会会长,” 空向前走了半步,气场压得莱昂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凭你在校园里动手伤人,违反了校规;凭被你打的同学现在需要就医,需要有人负责 —— 这些跟‘潘德拉贡家’没关系,跟‘伏提庚家’也没关系,只跟‘提瓦特高中的规矩’有关系。”
刻晴这时也上前一步,将风纪委员的记录册翻开,对着莱昂念道:“校园内蓄意伤人,根据校规第三章第七条,需书面检讨、记过一次,同时承担被打同学的医疗费用。另外,刚才你对学生会会长出言不逊,还涉及家族挑衅,这部分也需要补充记录。”
贝菈听到 “记过”,脸色更白了,赶紧拉着莱昂鞠躬:“空会长,刻晴会长,对不起,医疗费用我们伏提庚家会承担,检讨我也会盯着他写,求你们别记过好不好?这会影响他的升学……”
莱昂还想挣扎,却被空的眼神定住。空没看贝菈的求情,只盯着莱昂:“现在知道怕影响升学了?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还有,” 他又扫了一眼贝菈,“管好你弟弟,下次再让他打着‘找你’的名义在学校闹事,伏提庚家要不要脸面,我不知道,但提瓦特高中的规矩,不会再给他第二次破例的机会。”
神里绫华这时合上记录本,轻声补充:“我已经联系了双方家长,莱昂同学,你最好先冷静下来,等家长到了再沟通后续 —— 还有,空会长刚才说的‘伏提庚家的事情,关我潘德拉贡家什么事?’,我已经完整记录在案,后续如果涉及家族纠纷,这份记录可以作为凭证。”
高二 A 班的前门还没完全推开,喧闹的课前声就先涌了出来 —— 有人在抢最后一分钟抄数学作业,有人举着薯片跟同桌分享,窗台上的多肉被阳光晒得发亮,连空气里都飘着点松弛的味道。空刚把学生会的记录本塞进书包,还没来得及把椅子拉开,耳朵就突然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攥住,力道不轻不重,却精准地让他没法躲。
“空?潘德拉贡!你倒是会藏啊?” 优菈?劳伦斯的声音里带着点嗔怪的气音,她刚从游泳社回来,发尾还沾着没擦干的水珠,校服外套被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印着游泳社标志的白色速干衣,另一只手里还捏着条浅蓝色的吸水毛巾。
空疼得嘶了一声,偏头时正好对上优菈那双带着点愠怒的蓝眼睛,忙讨饶:“疼疼疼!优菈,松手松手,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揪掉才好,省得你什么事都瞒着我!” 优菈的指尖轻轻拧了下,目光却往斜前方扫了眼 —— 安柏正趴在桌子上,对着空挤眉弄眼,手里还晃着个草莓味的棒棒糖;旁边的柯莱则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手里攥着刚从安柏那拿的笔记本,显然是告密的 “罪魁祸首”。
空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瞬间明白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合着你们俩是‘眼线’啊?”
安柏立刻凑过来,声音亮堂堂的:“什么眼线!我跟柯莱去小卖部买水,刚好看见走廊围了一圈人,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你在处理事情 —— 那个叫莱昂的男生好凶哦,还喊‘潘德拉贡家很了不起吗’,我都替你捏把汗!”
柯莱也跟着点头,声音软软的:“后来刻晴会长和神里副会长也来了,我们没敢多待,就先回教室了…… 空会长,你没跟他起冲突吧?”
“能有什么冲突?” 空抬手把优菈的手从耳朵上挪下来,指尖轻轻揉了揉发红的耳垂,解释道,“就是伏提庚家的大少爷在走廊打人,我作为学生会会长,总不能看着不管。处理完违纪情况,我就赶紧回教室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优菈这才消了点气,却还是皱着眉:“处理违纪需要让全校都围着看?安柏说你当时表情超严肃,我还以为你要跟人吵架呢。” 她说着,从桌肚里摸出一盒巧克力,拆开包装递了一块给空,语气软了些,“下次再有这种事,至少跟我说一声,别让我从别人嘴里听消息。”
空接过巧克力,指尖碰到她的手心,还带着点游泳后的凉意,忍不住笑了:“知道了,我的游泳社社长兼女朋友大人。下次一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行了吧?”
优菈耳尖微微发红,别过脸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预备铃的响声,她赶紧把外套拿起来,往空身上搭了搭,“刚从游泳社回来,你穿着校服别着凉,快把笔记拿出来,下节课是物理课,老师要抽查预习。”
空看着她别扭又关心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乖乖把物理书和笔记本拿出来,还不忘凑过去小声说:“晚上游泳社训练结束,我请你去吃校门口的冰淇淋?”
优菈的嘴角悄悄勾了勾,却故意板着脸:“看你表现。”
高二 A 班的后门被轻轻推开时,教室里的喧闹还没完全沉下去 —— 有人还在赶作业的最后几笔,有人在小声讨论刚才走廊里的事。荧背着书包快步走进来,额前碎发有点乱,显然是一路快步赶回来的,目光扫过教室,一眼就锁定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琳妮特。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书包往自己座位上一放,就凑到琳妮特身边,拉了把椅子坐下,语气里带着点没压下去的着急:“琳妮特,我哥怎么了?刚才在楼下听别班同学说,他在走廊跟人起冲突了,还提到了什么‘伏提庚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琳妮特正低头整理笔记,听到声音才抬眼,先把桌上的一瓶温矿泉水推给荧,声音轻轻的,带着安抚的调子:“别急,空没事。” 她顿了顿,指尖指了指斜前方空的座位 —— 空正跟优菈凑在一起看物理书,侧脸线条很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处理过冲突的样子,“刚才是伏提庚家的大少爷莱昂,在走廊里把同学给打了,空作为学生会会长,过去处理了而已。”
“打人?” 荧皱起眉,伸手接过矿泉水,指尖捏了捏瓶身,“那个莱昂?我之前听我哥提过一嘴,说伏提庚家的小辈脾气不太好,没想到居然在学校动手。我哥没跟他吵起来吧?” 她太了解自己哥哥了,空看着温和,但涉及校规和同学安危时,原则性极强,万一对方态度不好,很容易起争执。
琳妮特摇了摇头,想起刚才安柏回来时说的细节,补充道:“没吵,就是按校规来的。刻晴会长和神里副会长也去了,空就是让风纪委记了违纪,还让神里副会长联系了双方家长,处理得挺利落的。刚才安柏和柯莱也在旁边看着,说空就说了句‘伏提庚家的事情,关我潘德拉贡家什么事’,没跟莱昂多纠缠。”
“那就好。” 荧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轻轻吐了口气,“我刚才在楼下听人瞎传,说‘潘德拉贡家的会长跟人吵起来了’,吓得我赶紧跑回来。那个莱昂也太过分了,在学校动手,还敢扯家族名号,真以为没人能管他了?”
琳妮特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了指空的方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问问空。他刚跟优菈说完话,现在应该有空。”
荧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正好对上空看过来的目光 —— 空像是察觉到她在担心,朝她递了个 “没事” 的眼神,还轻轻摆了摆手。荧瞬间放了心,又瞪了一眼窗外(像是在隔空吐槽莱昂),才转头跟琳妮特笑了笑:“算了,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有事的。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别让我听外人瞎传瞎担心。”
“好。” 琳妮特点点头,把整理好的笔记推给荧,“对了,刚才数学老师过来过,说下节课要小测,你赶紧把昨天的错题过一遍,别等会儿慌。”
“啊?小测?!” 荧瞬间忘了刚才的担心,赶紧抓过自己的数学笔记本,哀嚎了一声,“完了完了,我昨天光顾着帮社团做海报,错题还没改呢!”
预备铃的最后一声还没消散,高二 A 班的门就被推开,那刻夏抱着一摞印着数学公式的试卷走进来,黑色衬衫的袖口规规矩矩挽到小臂,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教室时,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学生瞬间坐直了身子。
“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下去,只留笔和草稿纸。” 他将试卷放在讲台上,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节课随堂测验,四十分钟,写完直接交,别想着作弊 —— 我盯人的本事,你们应该清楚。”
教室里一阵窸窸窣窣的收书声,荧急得在桌肚里翻找草稿本,还不忘朝旁边的琳妮特挤了个 “完了” 的鬼脸;空则慢条斯理地把物理书放进抽屉,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讲台上的那刻夏身上,似乎在预判这次测验的难度。
等试卷发完,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那刻夏抱着胳膊靠在讲台边,目光时不时扫过教室后排 —— 尤其是总爱偷偷在草稿纸上画机械图的雷电国崩,以及总想着用最快速度写完、却容易粗心的荧。
四十分钟一晃而过,随着那刻夏一声 “停笔,从前排往后传”,教室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 “啊我最后一题还没算完”“完了这题步骤写错了”。等所有试卷收齐,那刻夏没走,反而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红笔,开始飞速批改。
他改卷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十分钟,就把一摞试卷分成了几叠。接着,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念出名字和分数:“空,150,第一。”
教室里瞬间响起低低的惊叹声,空抬了抬头,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倒是旁边的优菈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眼里带着点藏不住的骄傲。
那刻夏又拿起第二张:“艾尔海森,148,第二。最后一道大题的辅助线画错了,扣了两分。”
坐在斜后方的艾尔海森推了推眼镜,没说话,只是在草稿纸上飞快地验算起那道题,似乎在确认错处。
“古月娜,145,第三。选择题错了一道,填空题漏了个负号,下次仔细点。”
“雷电国崩,140,第四。倒数第二题的计算步骤太潦草,扣了过程分 —— 别以为结果对了就能蒙混过关。” 那刻夏念到这个名字时,特意抬眼扫了雷电国崩一眼,对方赶紧把桌上的机械草图往抽屉里塞了塞,假装认真听讲。
最后,他拿起第五张试卷,念道:“荧,138,第五。前面的基础题全对,最后两道大题各扣了一分步骤分,下次把解题思路写清楚。”
荧松了口气,悄悄比了个 “耶” 的手势,还不忘朝空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在求表扬。
就在这时,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刻夏老师,这次的测验也太难了吧……”
那刻夏的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那个男生,语气严肃起来:“别叫我那刻夏,叫我阿那克萨格拉斯。我开学第一天就说过,我的名字要按正确的叫法来。”
男生赶紧低下头,小声应了句 “知道了,阿那克萨格拉斯老师”。
那刻夏这才收回目光,将试卷重新整理好,放在讲台上:“课代表下课后把试卷发下去,错的题今晚整理到错题本上,明天我要检查。还有,这次测验的平均分比上次高了五分,继续保持 —— 尤其是排在后面的同学,多向空和艾尔海森学学,别总想着应付了事。”
说完,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起身拿起教案:“剩下的时间自己订正错题,安静点,别影响其他人。”
走廊里的预备铃刚响过,高二 c 班的白厄抱着一摞刚从教务处领来的练习册,脚步慢悠悠地晃过高二 A 班的门口,身后跟着风堇和瑕蝶 —— 风堇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草莓味棒棒糖,瑕蝶则在低头整理着课表,生怕漏了下节课的课本。
刚走到 A 班窗边,就听见里面传来那刻夏(阿那克萨格拉斯)严肃的声音:“别叫我那刻夏,叫我阿那克萨格拉斯。我开学第一天就说过,我的名字要按正确的叫法来。”
白厄脚步一顿,探头往 A 班教室里瞥了一眼 —— 正好看见那刻夏站在讲台上,眉头微蹙,手里还拿着刚批改完的试卷,而 A 班前排的男生正低着头,一副不敢反驳的样子。他忍不住嗤笑一声,转头对着身后的风堇和瑕蝶压低声音说:“风堇,瑕蝶,你们听,我们的那刻夏老师又开始了。”
风堇咬着棒棒糖,也凑到窗边看了看,含混不清地说:“果然,不管哪个班,只要有人叫错他的名字,阿那克萨格拉斯老师都要纠正 —— 上次咱们班的林默,不就是因为顺口叫了‘那刻夏’,被他罚抄了二十遍名字吗?”
瑕蝶也抬起头,目光掠过 A 班教室里认真订正错题的学生,轻轻点了点头:“而且你听,他还在说测验的事呢。上次咱们班的数学测验,他也是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批改,分数和错处都念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马虎。”
白厄抱着练习册往后退了退,避免被教室里的那刻夏发现,嘴角却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也就他这么较真了。不过说真的,虽然他管得严,名字也要求叫得准确,但咱们班上次的数学平均分,不也比以前高了不少嘛。”
“那倒是。” 风堇把棒棒糖棍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糖屑,“而且他讲题超清楚的,上次我那道解析几何没弄懂,他还特意留堂给我讲了半节课。”
瑕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拉了拉两人的袖子:“别聊了,下节课是历史课,王老师要抽查背诵,我们得赶紧回教室准备了,不然等会儿又要被留堂。”
白厄这才想起正事,点了点头,又往 A 班教室里看了一眼 —— 那刻夏已经走到了空的座位旁,正低头跟空说着什么,手里还指着试卷上的某道题。他收回目光,对着两人说:“走了走了,下次再路过,说不定还能听见他纠正别人的名字呢。”
三人说着,脚步轻快地往高二 c 班的方向走去,走廊里还残留着他们小声的议论,与 A 班里那刻夏清晰的讲题声,渐渐融在了一起。
下课铃刚响,高二 A 班的学生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教室门口就传来一阵喧闹 —— 莱昂?伏提庚背着个黑色剑袋,在几个跟班的簇拥下堵在门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刚站起身的空,语气带着不服输的较劲:“空?潘德拉贡,敢不敢跟我比一场?就用竹剑,输的人当众道歉!”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优菈下意识挡在空身前,皱眉道:“莱昂,你还想闹事?刚才的违纪还没处理完,你又想违反校规?”
莱昂却没看优菈,只是盯着空,手按在剑袋上:“我跟他比剑道,跟校规没关系!你不是潘德拉贡家的吗?不是学生会会长吗?连比一场的胆子都没有?”
空轻轻拨开优菈的手,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平静地扫过莱昂的剑袋:“比可以,但要选对地方。跟我来。”
众人跟着两人来到学校的剑道社活动室,这里铺着专业的剑道垫,墙角整齐摆放着竹剑和护具。刻晴和神里绫华听说消息也赶了过来,刻晴皱着眉站在一旁:“你们俩要是敢在这里受伤,我直接记大过。” 神里绫华则找来了两套护具,语气温和却带着原则:“先穿好护具,安全第一。”
莱昂不耐烦地接过护具,草草套在身上,抓起竹剑就摆出进攻姿势,剑尖直指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空慢条斯理地系好护具带子,拿起竹剑试了试重量,才缓缓站到剑道垫中央,摆出防守姿态:“开始吧。”
莱昂没等他话音落,就握着竹剑猛冲过去,剑尖直刺空的胸口 —— 他显然练过剑道,动作却带着少年人的急躁,破绽百出。空脚步轻轻一错,轻松避开,竹剑顺着莱昂的剑身滑过,轻轻点在了他的护肩上。
“第一击,空得分。” 神里绫华站在一旁,认真记录着。
莱昂涨红了脸,揉了揉被点到的肩膀,再次发起进攻。这次他放慢了速度,试图寻找空的破绽,可空的防守像铜墙铁壁,无论他从哪个角度攻击,都能被轻松化解。没过多久,空抓住莱昂一个收剑的空隙,竹剑快速出击,稳稳点在了他的护胸上。
“第二击,空得分。”
连续两次失分让莱昂彻底慌了,他开始胡乱挥剑,动作越来越乱。空看着他急躁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侧身避开他的猛攻,竹剑从侧面绕过去,最后一次点在他的护臂上。
“第三击,空得分。比赛结束。” 神里绫华放下记录板,轻声宣布结果。
莱昂手里的竹剑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扯下护具,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周围的学生没人说话,都看着他,等着他履行 “输的人当众道歉” 的承诺。
空也摘下护具,随手递给旁边的社员,走到莱昂面前,语气没有丝毫炫耀:“剑道比的不是蛮力,是心态和技巧。你连沉下心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赢?”
莱昂攥紧拳头,沉默了几秒,才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我不该在学校动手,也不该挑衅你。”
空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看向刻晴和神里绫华:“违纪的事,按之前说的处理就好。” 说完,他又看向优菈,眼神柔和下来,“走吧,下节课是化学课,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优菈走过来,伸手帮他理了理有点乱的衣领,小声说:“下次别跟这种人较劲,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放心,我有分寸。” 空笑了笑,跟着她往教室的方向走去。留在剑道社活动室的莱昂,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竹剑,终于捡起剑,默默跟在了跟班身后 —— 这次,他没再像之前那样嚣张,脚步里多了点难得的沉稳。
剑道社活动室的人渐渐散去,荧抱着刚整理好的护具走出来,正好看见空和优菈并肩往教学楼的方向走,阳光落在两人身上,连影子都透着点温和。她快步追上去,胳膊轻轻撞了撞空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又藏着点小骄傲:“哥,刚才我在门口都看见了,你最后那下绕后也太帅了!”
空侧过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怎么,又来跟我比剑道?”
“才不了!” 荧赶紧摆了摆手,想起自己上次跟空比试时,被他三两下就找出破绽的场景,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我就算是剑道社的社长,也斗不过哥哥啊。明明我每天都在练基础动作,可每次跟你比,还是连你的护胸都碰不到。”
优菈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出声:“你哥小时候跟着老师练剑道的时候,可比你现在认真多了 —— 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扎马步,周末还主动去道场加练,你这点练习量,怎么可能赢他?”
“啊?哥还有这经历?” 荧睁大眼睛,转头看向空,“你怎么从没跟我说过?”
空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你现在作为剑道社社长,把社团管理得很好,比我那时候厉害多了。”
“那不一样!” 荧撇了撇嘴,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管理社团是管理社团,剑道技巧还是比不过你嘛。不过没关系,下次社团活动,我要跟你请教那招绕后,学会了就能打赢雷电国崩了 —— 他上次还跟我炫耀,说他能接住我十招呢!”
空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纵容:“好啊,下次社团活动我过来帮你指导。不过先说好,基础动作还是要练,不然学再多技巧也没用。”
“知道啦!” 荧脆生生地应着,又看向优菈,“优菈姐,下次你也来剑道社玩嘛,我教你握剑姿势,超简单的!”
优菈笑着点头:“好啊,等我游泳社的训练结束,就过去找你们。”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教学楼走,上课铃刚好响起。荧小跑着往自己的教室赶,跑了两步又回头,对着空喊:“哥,记得下次社团活动别迟到啊!”
空朝着她的方向挥了挥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和优菈一起走进高二 A 班的教室 ——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课本上,连即将开始的化学课,都多了点期待。
剑道社活动室的窗边挤满了人,雷电国崩靠在窗框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枚金属齿轮,原本带着点不屑的眼神,在看到空第三次轻巧避开莱昂的猛攻时,指尖顿了顿,轻嗤一声:“切,动作这么慢,还敢跟空比,纯属找虐。”
旁边的魈抱着胳膊,目光紧紧盯着剑道垫上的两人,眉头微蹙,却没说话 —— 他之前跟空比过一次剑道,深知空看似温和的动作里藏着多少力道,莱昂这种只靠蛮力的打法,从一开始就没胜算。
基尼奇扒着窗户边,手里还拿着刚画了一半的机械设计图,忍不住小声嘀咕:“要是换我上,至少能撑五招……” 话没说完,就被欧洛伦拍了下后脑勺:“你撑三招都悬,上次你跟空比的时候,不是被他一招就点中护肩了?” 基尼奇立刻红了脸,赶紧把设计图往身后藏了藏。
温迪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空这家伙,每次都藏着掖着,平时看他连瓶盖都懒得拧,一到剑道场上就这么厉害 —— 莱昂也是,明明打不过,还非要硬撑,多丢人啊。”
枫原万叶站在温迪旁边,目光平静地看着场内,轻声道:“空的剑道讲究‘稳’和‘准’,莱昂太急躁了,破绽太多。不过能坚持到第三招,也算是有点基础了。”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空侧身避开莱昂的猛攻,竹剑轻轻点在莱昂的护臂上,比赛结束。
达达利亚兴奋地拍了下手,眼里闪着光:“好啊!这招绕后太漂亮了!下次我也要跟空比一场,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旁边的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笑着说:“你上次跟他比击剑,不也被他三招就淘汰了?还说什么‘下次一定赢’,我看你就是嘴硬。”
林尼站在最边上,手里转着个扑克牌,嘴角勾着笑:“我早就说过,莱昂赢不了空。你们看他现在的样子,脸都红透了,估计连道歉的声音都要比蚊子小。” 话音刚落,就听见场内传来莱昂闷闷的道歉声,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空和优菈离开剑道社,几人才凑到一起。雷电国崩收起齿轮,挑眉道:“下次有机会,咱们跟空组队,跟别的学校比一场剑道赛,肯定能拿第一。”
“我同意!” 达达利亚第一个举手,“我可以当替补,要是有人受伤了,我上!”
温迪咬着苹果,挥了挥手:“我就算了,我还是负责给你们加油吧 —— 赢了的话,记得请我喝果汁!”
枫原万叶笑着点头:“要是真组队,我可以加入,正好跟空多学点技巧。”
几人吵吵闹闹地往教室走,走廊里满是少年人的笑声,只有远处还站在剑道社门口的莱昂,看着他们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竹剑 —— 这次的失败,好像让他第一次明白,光靠家族名号和蛮力,根本什么都不是。
夕阳把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校门染成暖金色,放学的人流渐渐散去,空背着书包走到停车场,一眼就看见停在树荫下的红色法拉利 —— 车身线条流畅,在余晖里泛着亮闪闪的光,正是他的车。他刚拉开车门,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空!” 优菈抱着游泳社的背包快步走过来,发尾还带着点没完全干透的潮气,夕阳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等我一下,我跟你顺路,一起走?”
空停下动作,侧身让她先上车,笑着说:“当然,我特意等你呢。刚才看你在游泳社门口跟社员交代事情,就没催你。”
优菈坐进副驾驶,把背包放在腿上,顺手系好安全带,目光扫过车内简洁的装饰 —— 中控台上放着她上次送的车载香薰,是淡淡的海盐味,正好中和了皮革的味道。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转头看向空:“今天跟莱昂比剑道,没受伤吧?我看他最后那下挥剑挺用力的,生怕你没躲开。”
“放心,我有分寸。” 空发动车子,法拉利缓缓驶出停车场,汇入傍晚的车流,“他那下看着凶,其实没什么力道,我稍微侧身就躲开了。倒是你,游泳社训练累不累?刚才看你脸色有点白。”
“还好,就是今天加练了自由泳,胳膊有点酸。” 优菈揉了揉胳膊,又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递到空面前,“这个给你,上次你说喜欢吃黑巧,我周末在家做的,没放太多糖。”
空腾出一只手接过巧克力,指尖碰到她的手心,还带着点凉意。他打开盒子,咬了一口,醇厚的可可味在嘴里散开,甜而不腻:“好吃,比外面买的还好吃。没想到我们游泳社社长不仅游泳厉害,还会做巧克力。”
“那当然!” 优菈耳尖微微发红,别过脸看向窗外,“我妈教我的,她说亲手做的比买的有心意。对了,周末剑道社不是有活动吗?我跟你一起去,正好看看你怎么教荧那招绕后。”
“好啊。” 空点头,目光落在前方的车流上,语气里带着点期待,“周末结束后,我带你去吃那家你上次说想吃的法式餐厅,就当…… 谢谢你的巧克力。”
优菈转过头,眼里亮闪闪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真的?那我可要提前期待了!”
法拉利在夕阳下平稳行驶,车内的海盐香混着巧克力的甜香,窗外的街景慢慢后退,少年少女的对话里满是细碎的温柔,连傍晚的风,都变得格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