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满庭，稚声伴新期
周末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铺满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浅灰色地毯上散落着积木、布偶和小皮球，四小只的嬉闹声脆生生的，裹着暖光飘满全屋。
沈砚刚换好家居服，裤腿就被安之抱住了。小家伙摇摇晃晃，红扑扑的脸蛋蹭着布料，含糊喊：“爹爹……抱！”乐之和悦之紧随其后，像两只粉扑扑的小团子，一人拽住他一只手，叽叽喳喳叠着声：“爹爹玩！捉迷藏！”最小的小元瑾被张清鸢护在怀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哥哥姐姐蹦跳，嘴里咿咿呀呀哼着，偶尔蹦出两个含混的字：“爹……球……”
“好嘞，陪你们玩。”沈砚弯腰抱起安之，顺手揉了揉乐之和悦之的小脑袋，目光扫过客厅，嘴角弯起笑意。
沙发边，沈伯山和苏青庚并肩坐着，手里捏着报纸，低声聊着什么，时不时抬眼望一眼孩子们，眼神柔和。苏氏和李婉娘在茶几旁择菜，指尖麻利地分拣着翠绿的青菜，偶尔低声说笑，手里的活计却没停。
沈薇端着一碟洗得鲜亮的草莓走过来，脚步轻快，随手拍了下沈砚的肩膀，把碟子放在茶几中央：“孩子们馋这个，洗干净了。”说着拿起一颗，去了蒂递给凑过来的安之，又朝程月瑶和林雨嫣扬了扬下巴，“想吃就拿，别客气。”
程月瑶正坐在靠窗的软椅上，手轻轻搭在小腹上，阳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林雨嫣坐在她身旁，翻着一本画册，指尖偶尔轻轻摩挲书页，察觉到沈薇的声音，抬眼笑了笑，摇了摇头。
沈玥从房间跑出来，手里攥着包冻干芒果，嘴角沾着点碎屑，跑到张清鸢身边，把零食递过去：“这个不怎么甜，你尝尝？”张清鸢接过，低头给怀里的小元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小元瑾咿呀着伸手去够，被她轻轻按住，柔声哄了两句。
苏凝雪端着一壶温茶走过来，给众人一一倒上，路过程月瑶身边时，顺手拉过一个抱枕垫在她腰后：“坐着舒服点。”程月瑶抬眼道谢，她笑着摇头，转身去抱扑过来的安之，身上淡淡的奶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格外温柔。
门口传来动静，楚昭雪拎着个运动包走进来，马尾辫甩得欢快，进门就笑：“我回来啦！”乐之和悦之立刻松开沈砚的手，像小蝴蝶似的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喊“娘亲”。楚昭雪弯腰抱起一个，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口，走到程月瑶和林雨嫣身边，放轻了声音：“今天怎么样？没不舒服吧？”
“挺好的。”程月瑶摇摇头，抬手拂了拂额前的碎发。林雨嫣也跟着点头，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轻声说了句“没事”。
安之从苏凝雪怀里挣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程月瑶面前，伸出小胖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含糊喊：“娘……坐……”乐之和悦之见状，也跟着跑过来，一人一边挨着程月瑶坐下，小脑袋凑在一起，好奇地盯着她的肚子。
小元瑾在张清鸢怀里扭了扭，伸出小手朝着林雨嫣的方向挥了挥，咿咿呀呀：“娘……抱……”林雨嫣笑着伸手，轻轻握住他的小手，小家伙立刻咧开嘴，露出没长齐的小牙。
沈砚靠在沙发边，看着眼前的景象——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孩子们嬉闹着，女人们轻声说着话，长辈们慢悠悠地忙活，程月瑶和林雨嫣眼底带着对新生命的期许，连空气里都飘着安稳又甜蜜的味道。
他拿起桌上的小皮球，朝着孩子们晃了晃：“来，爹爹陪你们玩传球！”
四小只立刻欢呼起来，围着他蹦跳，清脆的笑声穿透阳光，和着长辈们的笑语、女人们的轻声叮嘱，酿成了满庭的幸福。新生命的气息在暖光里悄悄流淌，与稚童的欢声交织，便是最圆满的时光。
沈砚听见小元瑾咿咿呀呀的“奶……奶……”，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脸蛋：“这就给我们元瑾冲奶粉。”张清鸢想起身帮忙，被他按住肩膀：“你坐着歇着，我来就行。”
他拎着奶粉罐往厨房走，小元瑾在张清鸢怀里扭得更欢，伸着小手要跟，嘴里“爹……跟……”喊个不停。张清鸢没法，只好抱着他慢慢跟在后面，沈玥也好奇地踮着脚跟上，想看看冲奶粉是怎么回事。
厨房台面刚擦得干净，沈砚刚把奶粉罐放在台边，转身去拿温水壶，就听见“哗啦”一声响——小元瑾探着身子，小手刚好够到奶粉罐的把手，一使劲就把罐子带倒了。乳白色的奶粉簌簌往下掉，撒了台面一地，连小元瑾的小手和张清鸢的裙摆上都沾了不少。
“哎哟，我的小祖宗！”沈砚回头时刚好撞见这一幕，无奈地笑出声。小元瑾看着满地的奶粉，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嘴一瘪，眼睛红红的，含糊地嘟囔：“爹……对……不起……”
张清鸢哭笑不得地掏出纸巾，先擦了擦儿子沾着奶粉的小手：“你呀，就知道凑热闹。”沈玥蹲在旁边，伸手戳了戳地上的奶粉，又赶紧缩回手，帮着捡洒出来的勺子：“元瑾你也太调皮啦，不过没事，我们一起收拾。”
客厅里的人听见动静都看过来，沈薇端着草莓碟走过来，见了这场景也笑：“这小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样好动。”说着就转身去拿抹布。苏氏和李婉娘也跟着进来，一个收拾台面，一个拿扫帚扫地上的奶粉，嘴里念叨着：“没事没事，孩子小，哪有不闯祸的。”
安之跟着跑进来，看见满地白花花的，伸手就想摸，被苏凝雪一把拉住：“安之别碰，奶粉脏了。”她顺手递了块干净的抹布给沈砚，“赶紧擦了，别滑倒。”楚昭雪抱着乐之和悦之站在门口看热闹，乐之指着小元瑾喊：“弟弟闯祸啦！”悦之跟着点头，小奶音脆生生的：“要乖乖哦！”
程月瑶和林雨嫣也慢慢走过来，站在厨房门口没进去，生怕添乱。林雨嫣看着小元瑾委屈的样子，轻声说：“别凶他，孩子不是故意的。”程月瑶也跟着点头，目光落在沈砚忙碌的身影上，眼底带着笑意。
沈砚手脚麻利地擦干净台面，又扫净地上的奶粉，回头看见小元瑾还在张清鸢怀里瘪着嘴，就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没事啦，爹爹不怪你。”他重新拿了罐新的奶粉，冲了满满一瓶温奶递过去，“来，喝你的奶，下次可不能这么调皮啦。”
小元瑾立刻破涕为笑，抱住奶瓶大口喝起来，嘴角还沾着一圈奶渍。沈玥凑过去，帮他擦了擦嘴角：“以后要乖乖看着爹爹冲奶，不能乱动乱啦。”小元瑾含着奶嘴，含糊地点了点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乖巧。
沈砚看着满屋子忙前忙后却没人真的责怪孩子的家人，心里暖烘烘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奶香味，闯祸的小插曲不仅没破坏热闹的氛围，反而让这满庭的温馨更浓了几分。
安之拉着乐之和悦之，在客厅里继续玩起了传球，小元瑾喝完奶，就被张清鸢抱着，坐在一旁拍手加油，清脆的笑声又重新填满了整个屋子。
沈砚在三楼卧室给小元瑾擦完口水，就听见楼下楚昭雪喊“该出发啦”。他抱着小家伙往楼梯走，实木楼梯踩上去发出沉稳的咯吱声，扶手是打磨光滑的胡桃木，映着走廊暖黄的灯光。楼下挑高客厅里，苏凝雪正弯腰给安之系鞋带，楚昭雪坐在真皮沙发上，帮乐之和悦之整理粉色卫衣的帽子，张清鸢则在玄关处换鞋，手里拎着孩子们的小书包。
“都收拾好了？”沈砚抱着小元瑾下楼，脚下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客厅落地窗正对着庭院，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几株月季开得正艳，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亮得晃眼。
“就等你了。”苏凝雪直起身，顺手接过沈砚怀里的小元瑾，“车库门我已经远程打开了，车预热好啦。”
沈砚点点头，走到玄关换上皮鞋，又检查了一遍玄关柜上的钥匙、购物清单，确认没落下东西，才朝众人摆手：“走吧，孩子们都等不及了。”
一行人穿过客厅，从侧门走进庭院。石板小径两旁种着驱蚊草，香气淡淡的，走到庭院尽头就是专属车库——两扇自动车库门缓缓升起，黑色林肯领航员稳稳停在里面，旁边还空着一个车位。车身宽大的轮廓在车库灯光下更显大气，星辉格栅泛着细腻的光。
沈砚先打开车库里的储物架，拿出折叠婴儿车，又检查了一遍儿童安全座椅的固定带，才朝门口喊：“凝雪坐副驾，昭雪、清鸢带孩子坐后面。”苏凝雪牵着安之先走过来，安之扒着车库门框，好奇地盯着领航员的大轮毂，嘴里喊着“车车大”；楚昭雪一手牵一个，乐之和悦之蹦蹦跳跳地，眼睛盯着车库墙上的卡通贴纸；张清鸢抱着小元瑾，慢慢跟在后面，小元瑾含着安抚奶嘴，小手抓着张清鸢的衣领，盯着车库里的工具箱看。
沈砚打开电动侧滑门，浅棕色真皮内饰透着质感，第二排独立座椅中间的过道足够宽敞，第三排也不拥挤，正好容下一家人。楚昭雪先把乐之和悦之抱进第二排的儿童安全座椅，扣好五点式安全带，两个小家伙立刻扒着座椅靠背，叽叽喳喳讨论商场里的摇摇车；张清鸢抱着小元瑾坐进第三排，顺手从书包里拿出小毯子铺在腿上，小元瑾一沾柔软的座椅就不闹了，小手摸着座椅上的缝线玩；苏凝雪牵着安之坐进副驾，给小家伙系好儿童安全带，安之则扒着车窗，眼巴巴看着沈砚。
沈砚坐进驾驶位，真皮方向盘握感厚实，他启动车辆，发动机的声音低沉平顺，几乎被车库的隔音效果隔绝。中控屏亮起，他调了首轻柔的儿歌，音量刚好盖过孩子们的小声嬉闹，然后缓缓驶出车库。庭院大门自动感应开启，车子驶上门前的柏油小路，两旁的绿植飞快后退，很快汇入主干道。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商场地下停车场。沈砚凭借360度全景影像和倒车雷达，轻松把领航员停进一个宽敞的车位——这么大的车，在他手里却灵活得很。他熄了火，先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把安之抱下来，又去开侧滑门，帮楚昭雪和张清鸢解开孩子们的安全座椅。
“我去推购物车，你们带着孩子慢慢走。”沈砚说完，往超市入口方向去。他从后备箱拿出折叠婴儿车，三两下展开，推着往回走时，正看见苏凝雪牵着安之，楚昭雪领着乐之和悦之，张清鸢抱着小元瑾，一行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像一串糖葫芦似的，惹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进了超市，冷气扑面而来，沈砚赶紧给孩子们拉了拉外套。超市的生鲜区在最里面，一行人沿着货架慢慢走。安之挣脱苏凝雪的手，跑到蔬菜区指着翠绿的黄瓜喊：“爹爹，黄瓜！长！”苏凝雪笑着跟过去，拿起一根捏了捏，确认新鲜才放进购物车。楚昭雪在水果区停下，乐之和悦之扒着柜台，齐声喊：“要草莓！要草莓！”她挑了一盒通红的草莓，还顺手拿了几个橙子：“补充维生素，家里两位也能吃。”
张清鸢抱着小元瑾站在菌菇区，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货架上五颜六色的菌菇，手指轻轻点着张清鸢的胳膊，咿咿呀呀地哼着，像是在问这是什么。张清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柔声解释：“这是香菇，这是金针菇，炖鸡汤可香啦。”小元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乖乖缩回来，搭在张清鸢的肩膀上，不再乱动乱摸。
沈砚推着购物车走过来，拿起一袋金针菇放进车里：“月瑶和雨嫣爱吃这个，正好炖今天买的排骨。”他瞥见小元瑾乖巧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我们元瑾真乖，知道不乱碰东西啦。”小元瑾被夸得有点害羞，把头埋进张清鸢怀里，嘴角偷偷往上扬。
往前走就是肉类区，沈砚选了块带骨的新鲜排骨，又挑了两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苏凝雪在旁边帮着翻拣：“排骨炖玉米，五花肉做红烧肉，孩子们都爱吃，长辈们也能嚼得动。”楚昭雪则领着乐之和悦之在海鲜区转了圈，选了些鲜活的基围虾：“白灼虾清淡，适合月瑶和雨嫣，孩子们也能补钙。”
安之被货架上五颜六色的零食吸引，拉着沈砚的衣角小声说：“爹爹，要饼干。”沈砚弯腰看了看，选了盒无添加的儿童饼干放进车里，摸了摸他的头：“只能吃一点点，吃完要刷牙。”安之用力点头，乖乖回到苏凝雪身边，牵着她的衣角往前走。
乐之和悦之看到旁边货架上的卡通形状挂面，也吵着要：“娘亲，要小熊面！”楚昭雪笑着拿了一包：“行，晚上给你们煮面吃。”张清鸢则想起家里的奶粉快喝完了，让沈砚添了罐新的，小元瑾看着奶粉罐，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像上次那样伸手去够，乖巧得很。
等购物车装满时，已经堆起了小山——翠绿的时蔬、饱满的水果、新鲜的肉类海鲜，还有孩子们的零食和家里要用的日用品。沈砚拎起最重的两袋，苏凝雪和楚昭雪各拎一袋，张清鸢把小元瑾放进婴儿车里，小家伙乖乖坐着，手里拿着沈砚刚给的小玩具，安安静静地不闹。安之牵着苏凝雪的衣角，乐之和悦之跟在后面，蹦蹦跳跳地数着地上的瓷砖，偶尔停下来指认货架上的图案。
回到领航员旁边，沈砚先把购物袋放进后备箱——后备箱深且宽，除了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还能轻松塞下折叠婴儿车和孩子们的小书包，电动尾门缓缓合上，严丝合缝。孩子们被逐一抱进安全座椅，安之已经打了个哈欠，乐之和悦之也没了刚才的兴奋劲，靠在座椅上揉眼睛，小元瑾窝在张清鸢怀里，把玩着手里的小玩具，眼神渐渐变得朦胧。
沈砚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这次没开儿歌，只留了点轻柔的背景音。车子平稳地驶离停车场，后座的孩子们渐渐没了声音。沈砚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安之歪着头睡着了，乐之和悦之头靠头，呼吸变得均匀，小元瑾也闭上了眼睛，含着安抚奶嘴，小手还攥着玩具。苏凝雪侧着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楚昭雪轻轻拍着乐之和悦之的后背；张清鸢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半小时后，车子驶进庭院，车库门自动开启。沈砚把车停稳，熄了火，先下车打开侧滑门，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孩子们抱下来——安之被沈砚抱着，乐之和悦之分别由楚昭雪和苏凝雪抱着，张清鸢则轻轻抱着小元瑾，一行人踮着脚走进别墅。实木楼梯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生怕吵醒孩子们，客厅里的灯光被调成了柔和的暖光，庭院里的月季香气顺着微开的窗户飘进来，混着购物袋里食材的新鲜气息，满是独栋别墅里独有的、安稳又热闹的烟火气。
把睡着的孩子们轻轻放进二楼的儿童房，沈砚给安之盖好小被子，楚昭雪掖了掖乐之和悦之的衣角，张清鸢则坐在小床边，守着还在浅眠的小元瑾。楼下的厨房已经热闹起来，实木橱柜被擦得锃亮，大理石台面铺开了刚买回来的食材，翠绿的时蔬、鲜红的草莓、新鲜的排骨和基围虾，一一摆得整齐。
“我和婉娘处理蔬菜，青庚你帮伯山把排骨洗干净。”苏氏系上围裙，拿起刚买的黄瓜和生菜，指尖麻利地摘着菜根，“砚儿说要给孩子们做辅食，食材都给你留出来了。”
沈伯山应着，和苏青庚一起走到水槽边，两人合力把排骨放进清水中浸泡去血沫，偶尔低声聊着炖排骨的火候，语气里满是默契。沈薇拎着草莓走进厨房，顺手拿起一个洗干净的番茄，切成小块放进碗里：“我来切配菜，红烧肉的冰糖和八角在哪？”
“在最左边的调料柜里。”沈玥从储物间抱来米袋，往电饭煲里舀了两碗米，又往里面加了些清水，“我先把米饭煮上，再帮雨嫣姐姐剥点蒜。”林雨嫣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捏着刚择好的金针菇，慢慢撕成小束，脸颊带着浅浅的红晕，轻声说：“谢谢你玥儿，我来就行，你去帮凝雪姐吧。”
苏凝雪正站在灶台边，往砂锅里放玉米段和姜片，看见沈砚走进来，笑着抬了抬下巴：“辅食食材都给你留好了，排骨炖烂点，安之喜欢啃软烂的肉。”沈砚点点头，从台面上拎起一小段排骨、几颗虾仁和一把青菜，转身走到旁边的辅食机旁：“放心，今天给他们做排骨蔬菜粥和虾泥面，营养够均衡。”
楚昭雪在另一边处理基围虾，指尖飞快地去壳去虾线，把处理干净的虾放进碗里：“白灼虾我来做，火不能太大，不然肉就老了，孩子们咬不动。”张清鸢从儿童房走下来，手里拿着辅食碗，走到沈砚身边：“元瑾最近爱喝粥，你多煮点，我帮你把青菜切碎。”
沈砚先把排骨放进小砂锅里，加了姜片和清水，开小火慢慢炖着，直到排骨炖得软烂脱骨，再用勺子把肉刮下来，剔除细小的骨头，捣成细腻的肉糜。接着把虾仁放进辅食机，打成虾泥，又把青菜和胡萝卜焯水后切碎，一切准备就绪，才往小锅里加了提前煮好的白粥底，放进排骨糜、虾泥和蔬菜碎，小火慢慢熬煮，香气很快飘了出来。
“红烧肉该下锅了！”沈薇把切好的五花肉放进热油里，滋啦一声响，油脂慢慢逼出来，她顺手加入冰糖，炒出琥珀色的糖色，再放进八角、桂皮和姜片，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厨房。程月瑶站在旁边，帮着递酱油和料酒，目光落在咕嘟冒泡的锅里，轻声说：“火候差不多了，转小火慢炖更入味。”
苏凝雪的玉米排骨汤也炖得差不多了，砂锅里的玉米吸饱了肉汤的鲜味，排骨软烂得一戳就透，她往里面加了点盐调味，又撒了几颗枸杞，汤色清亮诱人。楚昭雪的白灼虾也煮好了，捞出来过了凉水，虾身透着粉嫩的色泽，蘸料里加了点温水稀释，方便孩子们食用。
儿童房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张清鸢赶紧走上去，回来时怀里抱着醒透的小元瑾，后面跟着揉着眼睛的安之，乐之和悦之也牵着彼此的手，蹦蹦跳跳地跑下楼，鼻尖嗅着香味，叽叽喳喳地喊：“好香呀！要吃饭！”
沈砚的辅食刚好煮好，盛了四小碗，一碗排骨蔬菜粥，一碗切碎的白灼虾泥，还有两碗小熊形状的蔬菜面——用新买的卡通挂面煮的，上面浇了点排骨汤。他把辅食碗放在儿童餐桌上，安之自己拿起小勺子，笨拙地往嘴里送粥，嘴角沾了点米糊糊也不在意；乐之和悦之盯着小熊面，你一口我一口地抢着吃，小脸蛋上沾了点汤汁；小元瑾被张清鸢抱着，小口小口地吃着虾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砚手里的勺子。
楼下的餐桌也摆好了，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玉米排骨汤鲜香味美；白灼虾清甜爽口；清炒时蔬翠绿鲜嫩；还有沈玥煮的白米饭，粒粒饱满。沈伯山和苏青庚倒了点小酒，边喝边聊；苏氏和李婉娘给程月瑶和林雨嫣夹了些清淡的菜，叮嘱她们多吃点；沈薇给孩子们剥了虾，塞进乐之和悦之嘴里；沈玥则拿着草莓，挨个递给每个人。
沈砚喂完小元瑾最后一口粥，擦了擦手上的汤汁，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菜——排骨、虾、蔬菜、米饭，甚至孩子们的辅食，刚从商场买回来的食材全都派上了用场。苏凝雪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楚昭雪递过来一只白灼虾，张清鸢帮他盛了碗排骨汤，程月瑶和林雨嫣也笑着朝他点头。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厨房，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饭菜的香气混着孩子们的嬉闹声、长辈们的笑语声，填满了整栋别墅。沈砚咬了口红烧肉，肉质软烂，香气十足，再喝一口鲜美的排骨汤，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这就是最圆满的生活，家人在侧，三餐四季，烟火气十足，幸福也来得格外真切。
晚饭的碗筷收拾妥当，沈砚拎着四小只的辅食碗走进厨房，刚把碗放进洗碗机，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他擦干手走出来，只见客厅的主灯已经调暗，只剩沙发两侧的落地灯洒下暖黄的光晕，墙上悬挂的超薄电视亮着柔和的光——55寸的屏幕薄得像一片玻璃，牢牢嵌在胡桃木装饰的墙面上，边框窄得几乎看不见，此刻正播放着画面清新的自然纪录片，草原、湖泊和飞鸟的影像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
“快过来坐，纪录片刚开始，拍得可好看了。”苏凝雪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她刚给安之擦完嘴，小家伙正趴在地毯上，摆弄着白天从商场买回来的卡通积木。楚昭雪把乐之和悦之抱到沙发中间的儿童坐垫上，给她们递了两包无添加的小饼干，“不许抢，慢慢吃，看完电视就该洗澡睡觉了。”张清鸢抱着小元瑾坐在另一侧，小家伙靠在她怀里，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里的飞鸟，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
沈伯山和苏青庚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温热的茶水，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偶尔低声讨论两句：“这草原看着真开阔，以前在京城可没见过这样的景致。”苏氏和李婉娘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针线，趁着看电视的功夫，给未出生的宝宝缝小袜子，指尖的动作麻利又轻柔。
沈薇和沈玥挤在长沙发的一端，两人捧着一盒切好的草莓，边吃边点评：“这画面也太清楚了，跟在现场似的。”沈玥咬了口草莓，含糊地说：“要是能去这儿玩就好了，空气肯定特别好。”
沈砚在苏凝雪身边坐下，顺手把爬到脚边的安之捞进怀里。小家伙不老实，扭着身子想去抢乐之和悦之手里的饼干，沈砚轻轻按住他，指着电视屏幕：“看，小鸟在飞呢，好不好看？”安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被吸引住了，小手拍着沙发，含糊喊：“鸟……飞！”
电视里的镜头切换到一片碧蓝的湖泊，湖边有成群的牛羊，风吹过草原泛起涟漪，配乐轻柔舒缓。沈砚看着画面，又看了看怀里的安之，身边的乐之和悦之，还有张清鸢怀里的小元瑾，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又藏着温柔：“自从有了这四个小家伙，都没法出门旅游了！”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笑声顿了顿，随即响起一片附和。苏凝雪笑着捏了捏他的胳膊：“可不是嘛，以前还能跟你去周边逛逛，现在出门得带四套衣服、四份辅食、一堆玩具，光收拾行李就得半天。”楚昭雪也点头，伸手把乐之快要掉下来的饼干接过去：“上次想带孩子们去公园，光是推婴儿车、抱孩子，就够我们忙的，更别说长途旅游了。”
张清鸢低头摸了摸小元瑾的头，柔声说：“等孩子们再大点，能自己走路、不用时刻抱着了，咱们就能全家一起去了。”小元瑾似懂非懂，伸手抱住张清鸢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惹得众人笑起来。
沈伯山放下茶杯，笑着说：“不急，等月瑶和雨嫣生下孩子，孩子们都长稳当了，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租个带院子的民宿，住上十天半个月，好好玩玩。”苏青庚也跟着说：“我看行，到时候我和你伯山负责钓鱼，女人们带着孩子逛，正好放松放松。”
“好呀好呀！”沈薇立刻举手，“我要去刚才电视里的草原，看看真的牛羊！”沈玥也跟着凑趣：“我要吃当地的特色小吃，还要给孩子们买草原上的小风车！”
林雨嫣坐在旁边，看着电视里的风景，脸颊带着浅浅的笑意：“等孩子们都大了，一起去看看挺好的，开阔眼界。”程月瑶点点头，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湖泊，轻声说：“我也想去，听说湖边的空气特别好，对身体也有益。”
沈砚看着身边叽叽喳喳讨论旅游计划的家人，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眼神渐渐朦胧的安之，乐之和悦之也没了刚才的兴奋劲，靠在楚昭雪怀里揉眼睛，小元瑾更是直接窝在张清鸢怀里睡着了。他心里的那点小遗憾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踏实。
电视里的纪录片还在播放，柔和的光影映在每个人脸上，孩子们的呼吸渐渐均匀，长辈们的话语温柔，女人们的笑容恬静。沈砚轻轻拍着安之的后背，心里想着：就算暂时没法出门旅游又怎么样？这样满屋子的烟火气，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温馨，就是最珍贵的风景。
他低头在安之软乎乎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超薄电视的光影里，草原依旧辽阔，湖泊依旧碧蓝，但都不及身边这热热闹闹、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来得让人安心。
电视里的纪录片还没播完，四小只就开始揉眼睛、打哈欠，小元瑾更是直接窝在张清鸢怀里睡得哼哼唧唧。沈砚把安之交给苏凝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该给这几个小祖宗洗澡了，洗完正好睡觉。”
二楼的主浴室宽敞得很，防滑瓷砖铺得平整，墙角摆着个超大号的儿童折叠浴缸，沈砚提前放好了温水，水温试了三遍才刚好，还往里面丢了几只小黄鸭、小鲸鱼的洗澡玩具。暖灯开得足足的，浴室里飘着淡淡的婴儿沐浴露香味，苏凝雪已经把四小只的干净衣服、浴巾和护臀膏整齐摆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都是浅色系的纯棉款，软乎乎的摸着舒服。
“我抱安之先洗，你们俩看着乐之和悦之，清鸢你先哄着元瑾，等我这边洗完换你。”沈砚撸起袖子，从苏凝雪手里接过安之。小家伙还有点迷迷糊糊，被放进浴缸里时，小手一把抓住了浮在水面的小黄鸭，瞬间清醒了些，咿咿呀呀地拍着水。沈砚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搓洗，动作轻柔得很，生怕弄疼他，安之也乖，乖乖坐着让他洗，偶尔抬抬手，溅起小小的水花。
这边刚洗完安之，擦干裹上浴巾交给苏凝雪，楚昭雪就领着乐之和悦之过来了。两个小丫头一见浴缸里的玩具，眼睛都亮了，挣脱楚昭雪的手就想往里面跳，沈砚赶紧拦住：“慢点慢点，小心滑倒！”把她们俩抱进浴缸，刚拿起沐浴球要给乐之搓胳膊，悦之就抓起小鲸鱼往姐姐身上泼水，水花溅得满浴缸都是。乐之也不甘示弱，拿起小黄鸭反击，姐妹俩你泼我挡，浴室里瞬间响起清脆的笑声。
“别闹别闹，洗完澡再玩。”沈砚无奈地笑着，一手按住一个，飞快地给她们搓洗头发、身体，生怕水溅进眼睛里。楚昭雪在旁边帮忙递沐浴露、擦溅出来的水，时不时拍一下悦之的小屁股：“不许泼爹爹，小心爹爹打屁股哦！”悦之吐了吐舌头，偷偷停了手，转而抓着玩具在水里划来划去。
好不容易把乐之和悦之洗完抱出来，张清鸢抱着小元瑾走了进来。小家伙刚才被外面的笑声吵醒了，此刻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浴缸里的水，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挥舞着。沈砚接过小元瑾，解开他的连体衣，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里——刚一碰到温水，小元瑾就兴奋了，小脚使劲蹬着水，小手也在水里胡乱扑腾，溅起的水花直接扑了沈砚一脸。
“哎哟，你这小家伙！”沈砚抹了把脸上的水，哭笑不得。小元瑾看着爹爹湿漉漉的样子，像是觉得特别好玩，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小身子都晃了晃，手脚扑腾得更欢了，水花不仅溅在沈砚的脸上、身上，还溅到了旁边的镜子上，留下一串串水珠。
张清鸢在旁边想拦，又怕碰着孩子，只能笑着递过毛巾：“元瑾别闹，爹爹都湿透了。”可小元瑾哪听得进去，反而伸出小手，舀起一捧水，直接朝沈砚的胸口泼过去。温水顺着沈砚的衬衫往下淌，很快就浸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凉凉的，但看着儿子笑得眯起眼睛、露出没长齐的小牙的样子，沈砚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笑着凑过去：“你个小调皮蛋，还敢泼爹爹！”
他一边逗着小元瑾，一边飞快地给小家伙洗头发、搓身体。小元瑾根本不老实，脑袋扭来扭去，小手还在不停地泼水，沈砚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全是水，连头发都湿了几缕，贴在额头上。张清鸢在旁边帮着按住小元瑾的胳膊，给沈砚递毛巾擦脸，忍不住笑道：“你看你，浑身都湿透了，等会儿赶紧换件衣服，别着凉。”
好不容易给小元瑾洗完，沈砚抱着他站起来，小家伙还意犹未尽，小手还在往浴缸里抓，想再玩一会儿水。沈砚把他递给张清鸢，自己则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头看了看湿透的衬衫，无奈地笑了：“这四个小家伙里，就属元瑾最调皮，洗澡跟打仗似的。”
浴室外面，苏凝雪已经把安之、乐之和悦之的衣服穿好了，三个小家伙裹着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玩玩具。沈砚换了件干爽的t恤走出来，刚坐下，小元瑾就被张清鸢抱着走了过来，看见沈砚，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还比划着泼水的动作。
“还笑呢，你看把爹爹折腾的。”沈砚捏了捏小元瑾的脸蛋，心里却甜丝丝的。虽然给四个孩子洗澡累得腰酸背痛，自己还被泼得浑身湿透，但看着孩子们洗完澡后红扑扑的小脸蛋、干干净净的样子，听着他们清脆的笑声，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苏凝雪递过来一杯温水：“喝点水歇会儿，孩子们都困了，等会儿哄他们睡了就清净了。”楚昭雪和张清鸢也抱着孩子走过来，四个小家伙凑在一起，你碰我一下，我摸你一下，偶尔发出小声的嬉闹，客厅里的暖灯映着他们柔软的身影，满是治愈的温馨。
二楼的儿童房铺着柔软的米色地毯，墙面刷成了淡淡的浅蓝色，贴着几张贴纸——有安之喜欢的小汽车，也有乐之和悦之爱的小公主，还有小元瑾盯着不放的小鸭子。房间里摆着两张并排的儿童床，每张床都有可拆卸的护栏，床上铺着纯棉的卡通床单，枕头套上绣着四个小家伙的名字缩写，角落的收纳筐里整齐叠放着备用的小被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婴儿润肤露清香。
沈砚先把安之抱到左边的小床上，小家伙还攥着睡前没玩够的积木，沈砚轻轻掰开他的小手，把积木放进床头的小抽屉里：“安之乖，积木明天再玩，现在要睡觉啦。”安之眨了眨困倦的眼睛，小嘴嘟囔着“爹爹”，沈砚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哼起了睡前儿歌——是苏凝雪教他的调子，简单舒缓，安之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小手紧紧抓着床单的边角。
苏凝雪在旁边给乐之和悦之脱鞋子，两个小丫头还在小声嘀咕谁的公主贴纸更好看，楚昭雪走过来，把她们俩分别放进右边的两张小床上，掖好被子：“不许说话啦，再闹的话，明天就不能玩小熊面了。”乐之吐了吐舌头，赶紧闭上眼睛，悦之却偷偷睁开一条缝，看了看旁边的姐姐，又看了看沈砚，被楚昭雪轻轻捏了捏脸蛋，才乖乖合上眼。
张清鸢抱着小元瑾，坐在房间中央的摇椅上，慢慢摇晃着。小家伙刚才洗澡时玩得太疯，此刻还有点兴奋，小手抓着张清鸢的衣领，咿咿呀呀地哼着。张清鸢从旁边的书架上拿起一本撕不烂的绘本，轻声念着上面的小故事，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小鸭子跟着妈妈去游泳，游着游着就累了，躺在妈妈怀里睡着了……”她一边念，一边轻轻拍着小元瑾的后背，摇椅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和故事声混在一起，格外催眠。
沈砚哼完一遍儿歌，看安之已经呼吸均匀，就起身走到悦之床边，发现她还在偷偷睁着眼，便弯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悦之要是不睡觉，小鸟明天就不飞到咱们家院子里啦。”悦之眼睛一亮，赶紧闭上眼睛，小手还悄悄比了个“嘘”的手势，生怕吵醒小鸟。
苏凝雪给乐之盖好踢开的被子，又走到安之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出汗，才放心地退到一边。楚昭雪则把房间里的小夜灯打开——是柔和的暖黄色，亮度刚好能看清床边的路，又不会晃到孩子们的眼睛。她顺手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窗帘，把窗外的夜色和零星灯光都挡在外面，房间里只剩下温柔的光影。
张清鸢的故事念到第三遍，小元瑾的头渐渐歪到她的怀里，眼睛闭了起来，呼吸变得平稳。她慢慢停下摇椅，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家伙，走到最里面的小床上，轻轻把他放进去，生怕惊醒他。小元瑾的小手还下意识地抓了抓，张清鸢把一个柔软的小鸭子玩偶放在他手边，他立刻攥住，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做了甜甜的梦。
沈砚绕着四张小床走了一圈，逐个检查孩子们的被子有没有盖好，有没有压到胳膊腿。安之的小脚丫露在外面，他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盖住小家伙的脚丫；乐之的头发有点乱，他顺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悦之的小手放在被子外面，他轻轻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小元瑾攥着玩偶的手紧了紧，沈砚笑了笑，没去打扰他。
四个小家伙都睡着了，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沈砚、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沈砚抬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几个人慢慢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特意留了一条小缝，方便随时听见里面的动静。
关上门的瞬间，几个人都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沈砚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沾着点水渍的袖口，想起刚才洗澡时小元瑾泼他的水花，又想起孩子们睡着时恬静的小脸蛋，忍不住笑了：“这四个小祖宗，总算安分了。”
苏凝雪揉了揉腰，轻声说：“等他们再大点，能自己睡觉就好了。”楚昭雪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房门：“刚才悦之还在装睡，估计过会儿就会老实了。”张清鸢笑着说：“元瑾攥着小鸭子呢，肯定能睡个好觉。”
几个人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吵醒楼上的孩子们。楼下的客厅里，电视已经关了，超薄的屏幕黑着，像一块安静的玻璃。沈伯山和苏青庚已经回了客房，苏氏和李婉娘也在收拾东西，林雨嫣和程月瑶坐在沙发上，看见他们下来，都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庭院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和楼上孩子们细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沈砚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家人，心里满是安稳——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孩子们在身边安睡，爱人在侧，长辈安康，没有纷争，只有满室的温馨和踏实的烟火气。他拿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嘴角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