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完成当日,仇悲鸿半信半疑。
她站在焕然一新的家中,看着西南方的床、客厅的貔貅、厨房的蝴蝶兰,总觉得这一切像一场玄幻的仪式。王千万已一月未归,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她甚至怀疑,他是否还会回来。
可两周后,奇迹发生。
那夜,细雨初歇,月光如银,洒在青石小径上。门铃轻响。
仇悲鸿开门,王千万站在门外。他穿着旧夹克,胡子拉碴,眼神却不再浑浊,反而透出一种久违的清澈。
他没去酒吧,没找朋友,直接回家。
他进门,轻声说:“我回来了。我想你了。我离不开你...”
仇悲鸿愣住。她看着他——脸上无伤,眼神柔和,再无戾气。“你……怎么了?”
王千万笑,那笑容像少年般纯净:“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老宅结婚,你穿红裙,我给你画眉……那天阳光很好,院子里的桂花开了,你笑得像朵花。醒来,我就想回家。”
仇悲鸿眼眶一热。
从那夜起,他们不再争吵。
他们开始共饮“阴阳水”。每日清晨5:30,厨房灯亮,两人并肩而立,各执一杯温热的阴阳水,轻碰杯沿,默念:“感恩天地滋养。”水入喉,暖意从胃中升起,仿佛连灵魂都被唤醒。
他们共养蝴蝶兰。花盆放在厨房窗台,阳光每日洒落。仇悲鸿负责周一、三、五浇水,王千万负责周二、四、六。周日,两人一同浇水,看水珠在叶片上滚动,像泪,也像露。他们发现,这花竟在深冬开了第一朵,紫色花瓣,如蝶展翅。
他们共浴海盐。每周六晚,浴缸注满温水,撒入海盐,两人并肩而坐,水汽氤氲。起初尴尬,渐渐自然。他们开始聊天,聊童年,聊梦想,聊那些被争吵掩盖的温柔。有一次,王千万突然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画很美,只是我不懂,不敢说。”仇悲鸿靠在他肩上,哭了。
王千万戒了酒,重回生意场。他不再投机,而是踏实做建材,接小工程,一笔笔算账。他发现,心静下来后,生意竟越做越好。三个月内,他不仅还清百万债务,还赚回两倍利润,资产翻倍。
仇悲鸿的画,也突然有人问津。
一天,她正磨墨,电话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仇老师,我是北京‘云隐画廊’的老板,看了您朋友圈的画,想买一幅,出价——五十五万一尺。”
仇悲鸿以为听错:“五十五万?一尺?”
“对。您这画,有‘古意新魂’,枯枝中有生机,孤鸟望月,似在等归人。我想为您办展。”
她大喜,手抖得拿不住电话。
她知道,这是风水布局的效验。
她感激万天罡。她拿出积蓄,供养他十万,求他为她的画作事业布阵。
万天罡收钱,在她画室布下“文昌阵”。
他将画桌移至正东——2024年天喜位,主文运。“东为震位,主生发,主才华。”
墙上挂铜制文昌塔:“此塔聚文气,助灵感。”
案头放菩提子串,108颗,每日盘三圈:“盘珠如修行,可静心,通灵窍。”
每月初一,焚香祭拜“画神”:“非佛非道,乃你心中之神。香火不断,灵感不绝。”
不久,她的画展在798艺术区开幕,名为“墨隐·新生”。媒体争相报道,《艺术周刊》称她为“新文人画代表”,作品被收藏家抢购。一幅《孤鸟望月图》拍出千万高价。
她一夜成名。
夫妻二人,出双入对,人人羡慕。“破镜重圆,事业双飞。”“风水改命,真实不虚。”
王千万在一次采访中动情地说:“感谢万天罡大师,若无您,无今日。”
他想上门拜谢。可到了西湖边,竹屋已空,铜铃无踪。
问邻居,说:“他一个月前就搬了,没人知道去哪。”
王千万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