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天赐的父母得知他要和“属龙的”结婚,当场翻脸。
“龙兔相害!你这是往火坑里跳!”父亲拍桌怒吼,“你忘了你表哥?他娶了属龙的,十年不到,公司破产,老婆出轨,最后跳楼自杀!”
母亲哭着拉他:“天赐,妈求你了,找个属猪的吧!你要是出事,妈也活不成了!”
他去找算命先生。
先生掐指一算,摇头:“你俩八字,桃花星同旺,但‘子午卯酉’冲克严重。
你们会一见钟情,但婚后必争执不断。
若强行结合,男主将‘气运受制’,女主则‘掌控欲极强’,家宅不宁,子嗣艰难。”
尸天赐不信。
他只记得那一眼——红唇、黄水晶、暖流。
他和苟心雨私奔了。
没有彩礼,没有嫁妆,没有婚礼,只去民政局领了证。
他们在曲江租了套小房,开始了新生活。
起初,日子甜得像蜜。
尸天赐加班,苟心雨会送饭到公司;
苟心雨感冒,尸天赐整夜守在床边喂药。
他们卧室西北方,放着一个铜制葫芦,是苟心雨从淘宝买的“增强桃花能量”风水物;
床头,摆着一簇粉色水晶,象征“情感机遇”。
苟心雨还每天佩戴黄水晶,说是“维持吸引力”。
尸天赐觉得,自己终于“盛开”了。
不久,苟心雨怀孕了。
产检那天,b超显示是个男孩。
尸天赐在医院走廊跪下,泪流满面。
他给儿子取名“尸小缘”,寓意“一眼之缘,终成家室”。
儿子出生后,苟心雨辞职,专心带娃。
尸天赐为了多陪家人,推掉了很多出差项目,放弃了外派晋升的机会。
他以为,这就是幸福。
可幸福,总是短暂的。
儿子半岁时,苟心雨的母亲——丈母娘王翠花,从老家来了。
王翠花五十岁,早年丧夫,独自拉扯女儿长大。她性格强势,嗓门大,一张嘴就能吵翻天。
她一进门,就皱眉:“这房子太小!我女儿生了孙子,你们家连个保姆都没有?”
尸天赐赔笑:“妈,我们请了钟点工……”
“钟点工?那能比亲妈?”王翠花冷笑,“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写代码!我女儿带孩子累得头发都白了,你管过吗?”
尸天赐低头不语。
王翠花越说越气:“你们家老太太呢?怎么不来帮忙?是不是看不起我女儿?”
尸天赐母亲远在东北,年迈多病,确实来不了。
他只能忍。
可王翠花不依不饶,每天数落他:“没本事!没担当!连房子都买不起大点的!”
尸天赐想解释,可一开口,就被打断。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够好?
更让他无语的是——
王翠花白天骂他,晚上却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小区跟门卫、环保工人打情骂俏。
邻居们议论:“这老太太,比女儿还会撩。”
尸天赐受不了,劝苟心雨:“要不……让妈回老家吧?”
苟心雨瞪他:“我妈一个人在家多可怜?你什么意思?赶她走?”
尸天赐闭嘴。
可矛盾终于爆发。
一次,尸天赐加班回来,发现儿子发烧,苟心雨正手忙脚乱。
他赶紧抱孩子去医院。
路上,苟心雨突然爆发:“你天天加班!家里的事你管过吗?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
尸天赐火了:“我加班是为了这个家!你妈天天骂我,你不管,现在你又来怪我?”
“啪!”
他一激动,抬手打了苟心雨一巴掌。
空气瞬间凝固。
苟心雨捂着脸,眼神从震惊到冰冷。
尸天赐后悔了,立刻跪下:“对不起!我错了!我混蛋!”
可苟心雨转身就走,把儿子抱进房间,锁了门。
冷战,开始了。
整整三个月,苟心雨不跟他说话,不让他碰她。
尸天赐试过送花、写信、做饭,全被无视。
直到一个深夜,他跪在客厅,用搓衣板垫着膝盖,一下下打自己耳光。
“我错了!我混蛋!我该死!”
他打了十下,脸肿得像蜜桃,嘴角渗血。
苟心雨终于开门,冷冷看着他:“记住,以后吵架,永远是我赢。”
尸天赐点头如捣蒜。
这一巴掌,成了他婚姻的“第一次定局”。
玄学有云:“夫妻初吵,谁胜,日后皆胜。”
从那以后,每次吵架,都是尸天赐跪搓板、跪榴莲、甚至跪碎玻璃碴求饶。
苟心雨变本加厉,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冷暴力。仿佛魔鬼附身。
尸天赐得了抑郁症,整夜失眠,高烧不退。
苟心雨坐在床边,冷眼旁观,还说:“装什么病?别以为装病就能逃避责任!”
尸天赐心如死灰。
他开始查她的过去。
他心中的谜团解开:
她并非“清白之身”。
她有过三个男友,同居过,流产过多次。
她相亲,是因为年龄大了,怕嫁不出去,也是为了摆脱公司领导上司的暧昧纠缠。
他明白了!
那一眼缘,不是灵魂共鸣,
而是她急需一个“接盘侠”。
那红唇,不是爱情的象征,
而是猎物的诱饵。
那黄水晶,不是吸引爱,
而是锁定猎物的磁场。
他感到被欺骗,被利用。
可他无力反抗。
吵架,打架,忍气吞声。
他感到,自己的气运,已被她彻底压制。
这个,男人,没有出头之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