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曦囍自尽后不到一周,张无极已经按捺不住。
“夜宴cLUb”包厢内,音乐震耳欲聋,灯光迷幻如鬼火。
张无极坐在主位,面前酒瓶林立,威士忌、伏特加、香槟,杯中残液如血。他脸色潮红,眼神涣散,额角青筋暴跳。两名女郎依偎着他,一个在他耳边低语,一个正往他嘴里喂药。
那是二十片伟哥。
“来,张总,吃了它,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女郎媚笑。
张无极狞笑:“老子还没老!谁说我不行?我今天就要证明给你们看!”
他仰头吞下药片,灌下整杯烈酒。药效瞬间发作,血液如沸水般在血管中奔涌,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他搂着两名女郎,跌跌撞撞地走向电梯,直奔他在俱乐部顶层的私人套房。
房间里,水晶吊灯摇晃,光影斑驳。他粗暴地撕开女郎的衣服,发疯般。可药力过猛,血压飙升至极限。突然,他胸口剧痛,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床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女郎尖叫:“张总!张总!”
保镖冲入,拨通急救电话。
救护车鸣笛划破夜空,可抵达医院时,张无极已瞳孔放大,呼吸停止。法医鉴定:“急性心力衰竭,因过量服用壮阳药物所致。”
消息传出,舆论哗然。曾经的“励志作家”,《悬针》的作者,从外卖小哥逆袭为文坛巨匠的典范,竟如此荒淫而死。媒体标题触目惊心:
“《悬针》变‘断阳’:张无极纵欲暴毙内幕”
“从孝子到色魔:一个文学神话的崩塌”
“他写尽人间苦难,却救不了自己”
他的遗产——两亿现金、三套房产、版权收益,按法律,本应由直系亲属继承。可母亲已故,无子女,无人继承,财产将归国家所有。
这时,舅舅张天罡站了出来。
他手持一份“遗嘱”,神情肃穆:“张无极生前立下遗嘱,若无直系继承人,财产由舅舅张天罡及其子张小罡(表弟)平分。”遗嘱上有张无极的亲笔签名和手印,经公证处确认,真实有效。
一夜之间,张天罡暴富。
他用一亿资金,在岳麓山买下一座明清古宅,改造成道观,开坛收徒,自称“南地仙”。门徒上千,香火鼎盛。他每日讲经说法,谈命理、论风水,言辞玄妙,引得无数富豪权贵前来求教。
张小罡则用另一亿投资,开了三家顶级夜总会,生意火爆,纸醉金迷。
某夜,张小罡在新开的“极乐宫”庆功,包厢内酒池肉林,女郎环绕。他醉醺醺地问父亲:“爸,那田曦囍,真是青蛇转世?”
张天罡冷笑:“哪有什么青蛇?我骗他的。”
张小罡惊得酒醒大半:“骗他?”
张天罡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阴冷:“田曦囍的八字,与张无极——日支逢冲,配偶星受克,阴差阳错日生。根本是‘抱怨婚’,两人注定争吵不休,绝无好结果。我故意说她是‘报恩妻’,让他娶她,再刺激他虐待她,让她早死。她一死,他必心虚,夜夜噩梦,必然自毁。我再用假遗嘱,拿走他的钱。这叫——借命取财。”
张小罡骇然:“那……他做的梦,那条蛇……”
张天罡望向窗外,夜色如墨,轻声道:“人死债消,魂归地府。但——若怨气太重,魂魄不散,便会附于至亲之人。我拿他的钱,也接了他的煞。那条蛇……早晚,会缠上你我。”
张小罡浑身发冷,酒意全无。
就在这时,
包厢的空调突然关闭,温度骤降。灯光闪烁,忽明忽暗。镜子里,他看见自己背后,一条青蛇,鳞片幽绿,缓缓缠绕上来,蛇头贴近他的耳朵,吐着信子。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
随后,大脑缺氧而死。
冬去春来,岳麓山。
一场暴雨过后,空气清新。张天罡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门前香炉青烟袅袅。可就在午夜,一道闪电劈下,击中屋顶,火势瞬间蔓延。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张天罡与他的另外两个儿子未能逃出,葬身火海。
消防员在废墟中搜寻,发现一具焦尸,手中紧握一枚玉佩,刻着两个字:“无极”。玉佩完好,未被烧毁,仿佛有灵。
而张无极的墓地,在城郊一处安静的山坡上。
碑前,常有人看见一条青蛇盘踞,通体幽绿,鳞片如玉。它不伤人,只是静静盘着,口中似在低语:
“你救我一命,
我还你一生。
你负我一生,
我灭你三族。
天道轮回,
不过如此。”
“谁说夫妻是报恩?
谁又说夫妻是还债?
我从未想过报恩,更不想还债……
我来,是为了索命。”
远处,湘江如带,静静流淌。
江面雾气弥漫,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低语。
而那条青蛇,悄然滑入草丛,消失不见。
不日,有人在福元路大桥下,见到一具蛇的尸体,有好事之徒刨开蛇的肚子,发现里面有黄金500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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