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华和李月江结伴而行,遍访名山古刹。
他们去过武当山,请教道士;去过峨眉山,求见尼姑;去过终南山,寻找隐士。可无人知晓“守财灵”与“阴疽”为何物。
直到一位老茶农提起:“湘西有位‘守灵婆婆’,住在雪峰山深处,能通阴阳,解因果,但脾气古怪,不见外人。”
他们跋山涉水,穿越原始森林,徒步三天,终于找到婆婆。
婆婆住在深山老屋,木结构吊脚楼,屋顶覆着青苔,四周竹林环绕,雾气弥漫。
她满头白发,眼窝深陷,手持一根乌木拐杖,眼神浑浊却锐利。
她一见王丽华,便叹:“你毁了‘守财灵’,财库已破,百万元,是它替你挡的最后一次劫。你若不信,今夜便会梦见它哭。”
王丽华跪地:“婆婆,求您救我!我不想再被噩梦折磨!”
婆婆又看李月江:“你背上的‘阴疽’,已与魂魄纠缠。那游医,是‘血煞童子’,专寻有‘血痣’者,以药引煞,炼人成器。你已是半个‘煞胎’。”
李月江颤抖:“那……如何解?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婆婆取出两件东西:
一盏青铜油灯,造型古朴,灯身刻满符文,灯芯是黑色的头发;
一碗浑浊的水,水中浮着一片枯叶,叶脉呈诡异的人脸状。
“此为‘守灵灯’与‘归魂水’。”婆婆说,“你们需在子时,于无月之夜,在古井旁,完成‘归灵’仪式。”
“王丽华,你需割破耳后疤痕,滴血入水,呼唤‘守财灵’归来。”
“李月江,你需脱去上衣,让疤痕对准井口,以灯照之,引‘阴疽’出体。”
“若成功,灵归,煞除;若失败……魂飞魄散。”
二人依言而行。
第七日,无月,子时。
他们来到村外一口古井旁。井口由青石砌成,井沿爬满藤蔓,井深不见底,黑黢黢的,像一张沉默的嘴。
王丽华割破耳后,鲜血滴入“归魂水”。
她轻声呼唤:“守财灵,归来……我错了,我不该毁你……求你回来……”
水波荡漾,血丝缠绕,水中竟浮现出一颗淡褐色的痣,缓缓旋转,散发出微弱的暖光。
她心头一喜,泪水滑落。
李月江脱去上衣,婆婆点燃“守灵灯”,黑发灯芯燃起幽绿火焰,照向他后背的疤痕。
疤痕突然剧烈跳动,像有东西要钻出。
“阴疽”要出来了!
就在这时——
古井深处,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凄厉,诡异,不似人声,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熟悉感。
王丽华李月江浑身发冷,毛发倒竖。
婆婆突然大喝:“快!灵要归体!迟则生变!”
王丽华闭眼,将“归魂水”一饮而尽。
刹那间,她耳后剧痛,那颗淡褐色的痣,竟真的重新长出!皮肤自动愈合,痣色温润,仿佛从未离开。
她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田,仿佛失而复得,灵魂完整。
李月江也感到后背一松,一道黑气从疤痕中窜出,被“守灵灯”的绿焰吸入灯芯。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多年疼痛烟消云散。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