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收复河南地,筑朔方城,汉匈战局为之一振。然匈奴主力未损,单于庭远遁漠北,依仗广袤荒漠与来去如风之铁骑,仍为汉室心腹大患。汉武帝刘彻志在犁庭扫穴,永绝边患,深知欲竟全功,非仅凭卫青之沉稳持重可成,需有一柄更为锋锐、更具侵略性之利剑,能深入绝域,以暴风骤雨之势予敌致命一击。此剑,早已在未央宫中磨砺多年,锋芒初露,只待出鞘之机——他便是年仅十八岁的骠姚校尉霍去病。
元朔六年春,未央宫,麒麟殿。
武帝与大将军卫青、诸将议击匈奴。舆图之上,河南地已标为汉土,然其西侧,河西走廊仍为匈奴牢牢掌控。此地水草丰美,连接西域,匈奴浑邪王、休屠王部众盘踞于此,犹如扼住汉朝西进之咽喉,更为匈奴右翼之重要臂膀。
“河南虽定,然河西未平,匈奴右贤王部仍可随时南下,威胁朔方,断我臂膀。”武帝手指河西之地,目光灼灼,“朕欲遣一军,西出陇西,直捣河西,斩断匈奴右臂,打通西域之路!谁愿往?”
诸将面面相觑。河西路远,深入匈奴腹地,敌情不明,风险极大。老成持重者如李广等,皆面露难色。
此时,一员小将昂然出列,甲胄鲜明,英气逼人,朗声道:“陛下!臣愿往!” 正是霍去病。
武帝见是霍去病,眼中闪过激赏与期待之色,却仍故意问道:“去病年幼,未曾独当一面,河西险远,汝可有把握?”
霍去病昂首,目光如电,自信满满:“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臣只需精骑八百,足可踏破河西,取浑邪、休屠二王首级献于阙下!”
其声铿锵,掷地有声,一股锐利无匹、充满侵略性的战意混合着西方锐金星辰的锋芒自其体内勃发而出,竟令殿中烛火为之一暗,诸将心神为之所夺!
卫青欲言又止,面露担忧,然深知外甥性格与能力,终未劝阻。
武帝大笑:“好!有志气!朕便予你八百骠骑,皆选陇西、北地良家子及归义胡骑之精锐悍勇者!但有所需,一应供给,皆从优厚!朕在长安,静候佳音!”
遂拜霍去病为骠姚校尉,令其率军西征。
此令一出,天道感应,杀伐锐气冲霄而起,引动各方瞩目。
天庭,凌霄宝殿。
昊天镜光华流转,聚焦于长安未央宫。
太白金星惊而奏曰:“陛下!汉室竟遣一未冠少年,率八百骑深入河西?此非儿戏乎?然此子气运…好生奇特!”
玉帝昊天上帝眸光微凝,注视镜中霍去病身影,但见其气运光柱并非寻常将领的兵家煞气或星辰辉光,而是一道炽烈如熔金、凌厉如神锋的锐气,其核心深处,更隐隐有一丝古老、狂暴、充满杀戮欲望的暗红战意(上古兵主蚩尤残念)与冰冷纯粹、无坚不摧的西方太白锐金之气交织缠绕!
“此子…非比寻常。”玉帝沉吟道,“其魂似承上古兵主之戾气,又得西方锐金星核之淬炼,杀伐之性,冠绝当世。然过刚易折,杀孽过重,非社稷之福。然其此行,合乎人族开拓之气运。着巡天司与值日星曹重点监控,凡其麾下士卒,皆标记‘锐金破军’之气,此战亡者,依律可优先引入天兵道或修罗道转生。另,密切关注其神魂中那丝兵主戾气,若有反噬其主、失控滥杀之兆,即刻以九天普化神雷警示之!”
“臣遵旨!” 巡天司仙官凛然,道道无形仙识锁定了那支即将出发的八百骑小队。
幽冥地府,功过司。
判官笔疾书:“‘锐金破军’之气显于汉军,主大杀伐,亡魂将剧增且煞气极重。着令修罗道、罗刹道预备接引,血海池、刀山狱加大净化力度。凡霍部斩杀之匈奴,其魂皆带草原血煞,需以冥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洗去戾气,再入轮回。”
平心娘娘漠然道:“上古兵主戾气再现…此子若亡,其魂直接引渡至平心殿,吾亲自处置。”
“领法旨!”
西方极乐世界。
准提道人面露悲悯:“锐金过盛,杀伐无度,生灵涂炭。然此亦是众生共业。药师,可令‘金刚夜叉明王’一脉,分出一丝‘忿怒相’慈悲念,附于霍部军旗之上,其所杀之魂,若怨气过重欲化厉鬼,便以此念强行超度,引入畜生道或饿鬼道,免其为害人间。”
“谨遵法旨。” 一道微不可察的暗金色佛光,悄然融入霍去病大纛之中。
下界,霍去病率八百骠骑,出陇西,踏上了传奇的征途。
其用兵,与卫青的沉稳、李广的悍勇截然不同,充满了极致的冒险与侵略性。他如同最敏锐的猎豹,率军深入匈奴腹地,不依常规,不循古道,不惧险阻,完全凭借其超乎常人的方向感、对战机近乎本能的捕捉能力以及麾下骑兵无与伦比的机动性与忠诚,在广袤的草原与沙漠中高速奔袭。
沿途遇匈奴部落,小者屠之,大者避之,行动如风,踪迹飘忽,匈奴人根本无法捕捉其动向。
行军途中,霍去病与士卒同甘共苦,共享饮食,然军令如山,赏罚分明,深得将士死力。
历经数日奔袭,霍去病部竟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匈奴遫濮部领地!
匈奴人毫无防备,仓促应战。霍去病一马当先,手持长槊,身先士卒,其周身那锐金杀伐之气轰然爆发,所向披靡!
汉军八百骑见主将如此勇猛,士气大振,如下山猛虎,冲入敌阵,斩首遫濮王,俘获遫濮部相国、当户等贵族,斩首虏二千二十八级!
初战告捷,霍去病毫不停留,即刻挥师继续深入,如闪电般连续突击稽沮部、呼于耆部等匈奴部落,势如破竹,再获大胜!
匈奴浑邪王、休屠王闻讯,大惊失色,急调兵马围堵。
霍去病于运动中捕捉战机,率军疾走,竟在皋兰山下与匈奴大军遭遇!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霍去病毫无惧色,反而兴奋异常,大笑道:“来得正好!省得我去寻他!”
遂率八百骠骑,直冲匈奴中军!其冲阵之势,锐不可当,仿佛一柄烧红的利刃切入牛油!
激战中,霍去病更是单骑突进,直取匈奴折兰王、卢侯王!其武艺高强,更兼那股兵主戾气与锐金锋芒加持,勇不可挡,竟于万军之中,阵斩折兰王、卢侯王!
汉军见状,士气如虹,疯狂砍杀。此战,诛杀匈奴二王,擒获浑邪王子、相国、都尉等重臣,斩首捕虏八千九百六十级! 更缴获了休屠王用于祭天的金人神像(或为佛教金身雏形,此物后献于长安,武帝置于甘泉宫)!
此役,霍去病以八百骑,深入敌境千里,转战六日,如入无人之境,连破五匈奴王国,斩获甚众,自身损失不过十之二三!
消息传回长安,举朝震惊!武帝闻报,狂喜过望,持捷报于殿中来回踱步,连声道:“天赐朕冠军侯!天赐朕冠军侯也!”
遂下诏,盛赞霍去病之功:“骠姚校尉去病,斩首虏二千二十八级,及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生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户。” 并以其功冠绝全军,特设“冠军侯”爵位以封之!
此战,不仅战果辉煌,其战略意义更为深远:
1. 重创匈奴右翼:浑邪王、休屠王部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2. 打通河西走廊:汉军兵锋首次深入河西,为日后完全控制此地、打通西域奠定基础。
3. 缴获祭天金人:此物象征着匈奴王权的神圣性,其被夺,对匈奴士气打击巨大。
4. 确立全新战术:霍去病的“长途奔袭、闪电突击、以战养战”的战术风格震惊天下,为汉军提供了全新的作战思路。
天庭,巡天司。
仙官详细记录:“霍去病河西首战,功成。其用兵,深合‘其疾如风,侵掠如火’之要旨。其神魂中兵主戾气与锐金星芒于战中融合加剧,杀伐之力倍增,然其神智清明,并未失控。其所部八百骑,皆染‘锐金破军’之气,战力彪悍。此战亡魂,已依律引入天兵道与修罗道。匈奴祭天金人被夺,其附着之草原巫祝信仰之力受损,然其中似隐含一丝西方旁门金光,来源蹊跷,记录在案。”
玉帝颔首:“善。此子乃人间凶器,用之破敌,无往不利,然需慎防反噬。继续监控。”
幽冥地府,血海翻波。
大量带有浓烈血煞之气的匈奴战魂涌入,修罗道接引使者忙碌异常。判官批注:“霍去病部所杀,皆精锐战魂,煞气极重,净化耗时翻倍。”
西方极乐世界。
准提道人关注那被缴获的“祭天金人”,微微皱眉:“此金人蕴含之力,似佛非佛,近乎祆教或拜火教之崇拜物,然其形制,又似与我沙门有缘…奇哉。或许可借此物,将来与汉室结一善缘。”
遂令一尊金刚力士化身,悄然降临甘泉宫,隐于金人之后,观察汉室对此物之态度。
经此一战,霍去病“战神”之名响彻天下。其勇猛、果决、犀利的作战风格,与大将军卫青的沉稳、周全、持重相得益彰,被誉为帝国打击匈奴的“帝国双璧”。
然,河西走廊并未因此一战而平定。浑邪王、休屠王虽败,然实力犹存。匈奴单于庭因河西之败,震怒异常,欲严惩二王。匈奴内部矛盾激化。
汉武帝刘彻,敏锐地抓住了这一契机。
一场旨在彻底斩断匈奴右臂、乃至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更大规模的战略行动,已在酝酿之中。而霍去病,这把刚刚淬火开锋的帝国最锐利的战刀,将再次被赋予更重的使命,指向河西走廊的深处。
天庭的目光,幽冥的记载,西方的关注,皆聚焦于这位年轻的冠军侯下一步的行动。北方的苍穹之下,一场决定河西命运的大幕,即将拉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