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蝴蝶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怀疑:“我抓过你三弟,他说他的透视眼需要美女充能……你们兄弟的本事,不会都这么‘特别’吧?”
张成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伸手摸了摸下巴:“我三弟性子跳脱,爱说胡话骗人。”
他走到翡翠旁,指尖划过原石的皮壳,“这块是会卡场口的料,你们看这里——”
他指着皮壳上一处极淡的松花,“砂粒均匀,打灯时光晕不散,这是高种水的特征。而且它的重量比同体积的原石重三成,说明内部肉质饱满,我不过是比别人看得更细罢了。”
“过来……”
花蜘蛛下令。
她看得出来,张成说的都是赌石行的内行话,可她始终不信仅凭“学问”能有这般运气。
张成就走了过去,她掀开张成的眼睛,仔细地检查。
相隔也就只有一点点距离,她非常丰满,几乎就碰触到了张成,浓郁的芳香也是扑鼻。
让张成都暗暗地心中一荡。
这坏女人,竟然也这么漂亮。
可惜了。
“没有隐形眼镜。”
她很快确定,然后又仔细地在张成的身上搜索了一番,结果什么也没搜到。
她顿时就认定,眼前的男人估计真是靠实力赌石的。
眼神依旧冰冷,却没有了杀意。
“不管你是张一还是张成,赌石的本事是真的。从今天起,你留在蜘蛛盟给我效力。”
“效力”二字咬得极重,带着不容置喙的掌控,“我蜘蛛盟不缺金银,也不缺人手,但缺你这种能从石头里挖出黄金的眼睛。你老实做事,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我还能帮你查杀害你三弟的真凶。但若敢耍花样——”
她顿了顿,灰蓝色眼眸扫过张成的腰腹,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第一次逃,割你一个腰子下酒;第二次,就把你那祸根连根拔了,让你安安分分做个废人挑石头。”
张成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重重点头:“好!我答应你们。但我有个条件,查凶手的事要放在第一位,而且我要自由的权利,不能像我三弟那样被囚禁。”
花蜘蛛爽快答应:“没问题。但明天你要先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和军方在争一处矿脉,里面的原石都是蒙头料,谁能挑出好货,矿脉就归谁。”
“成交。”他颔首示意,“不过我朋友还在酒店等消息,希望能派车送我回去。”
“回去?”花蜘蛛突然笑了,眼尾的蛛网状银线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梨涡里全是嘲讽,“张一,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从你踏进这庄园起,就没了‘回去’的资格,你的自由范围只能在我的地盘。”
她指尖一弹,弯刀“当啷”一声钉在张成脚边的地板上,火星溅起,“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乖乖留在这挑原石,别想着回家,也别想着逃。”
花蜘蛛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能冻穿骨头的寒意,“在仰光,还没人能违背我花蜘蛛的命令。”
“你……”
张成装出一副很愤怒的样子。
冰蝴蝶快步走到花蜘蛛身边,声音尖锐却带着蛊惑:“姐姐,别跟他废话!
这小子和他三弟一样,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我之前抓了他三弟,割了他的命根子才让他彻底老实,乖乖地赌石,你现在对他这么客气,他就以为你好欺负,当然不会老实,你看他现在还很愤怒呢,不知道大小王是谁!”
她指着张成,“不如现在就挑断他的手筋,打断他的腿,让他只能趴在地上给咱们挑石头,这样才听话,才好控制!”
冰蝴蝶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那个张成曾经让她捏肩,还搂了她的腰,而且她认为就是他带来了灾难,让蝴蝶帮不复存在,如今见了长相一模一样的“张一”,自然将所有怨毒都倾泻给他。
花蜘蛛的眼神果然沉了沉,手指摩挲着锋利的弯刀宝石,目光在张成的手脚上逡巡——冰蝴蝶的话戳中了她最在意的“可控”二字。
烛火在她眼底投下跳动的暗影,空气瞬间凝固得像块冰。
张成勃然大怒,猛地拍案而起,茶盏被震得哐当作响,茶水泼在桌面上,顺着木纹蜿蜒成河。
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我敬你是蜘蛛盟首领,才耐着性子听你发号施令!可她凭什么?”
他指着冰蝴蝶,字字铿锵:“我三弟的事与我无关,蝴蝶帮的血债更轮不到她扣在我头上!她张口就要废我手脚,这就是蜘蛛盟的待客之道?”
他猛地后退一步,抬手按在胸口,一副受辱至极的模样,“要我效力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必须让冰蝴蝶伺候我!端茶倒水、捏肩捶腿,一日三餐亲自伺候!她敢有半分不敬,我立刻咬舌自尽,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说什么?”冰蝴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向张成,指甲尖几乎要划到他的脸,“我杀了你这个混蛋!”
“住手!”花蜘蛛厉声喝道,掌心泛起淡蓝色的异能光芒,空气里瞬间弥漫开毒雾——她的剧毒异能已蓄势待发。
她很担心,冰蝴蝶用金属奇异能或者冰系奇异能杀死张成,那就少了一棵摇钱树。
冰蝴蝶不得不停下脚步。
张成则理了理衣襟,重新坐回沙发,语气依旧强硬却多了几分条理:“花首领,我不是要羞辱她,是要安心。”
他指了指冰蝴蝶:“她恨我入骨,天天在我眼前晃着,我哪有心思帮你挑石头?让她伺候我,一来能磨磨她的戾气,二来她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能通过她盯着我。我要是想逃,她也能第一时间报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枚价值十亿的翡翠上,语气带着诱惑:“我帮你赢下矿脉,赚的钱是九位数起步。让一个闲赋的属下伺候我,换我全心全意给你做事,这笔账,你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