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恨……不敢恨……”分身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都“挤”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衣襟上。
“哈哈哈!”阿坤笑得前仰后合,站起身时还特意踹了分身一脚,“算你识相……”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前突然一黑,一个粗糙的麻布袋从头顶套下,紧接着,后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衣物,直达脏腑。
是张成。
他早就隐身穿墙而入,等的就是阿坤放松警惕的这一刻。
蝉翼剑那可是能削铁如泥,此刻悄无声息地刺入阿坤的后心,精准避开骨骼,直取要害。
“敢在我面前装横,还学我的异能点火,找死。”
张成冷笑。
阿坤挣扎着想要回头,却发现身体完全使不上力。
张成操控分身扯开麻布袋,阿坤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张成”,嘴角溢出鲜血:“原、原来你也是……异能者……”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掌心泛起淡蓝色的火苗,朝着分身射去——可火球速度慢得离谱,显然是受了重创的缘故,分身轻轻一侧身就躲开了。
“现在你继续笑啊?继续嚣张啊?”分身的声音变得冰冷。
阿坤的脸上写满了懊悔,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张成现身而出,蹲下身仔细打量阿坤的容貌——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连下巴上的胡茬都清晰可见。
他闭上眼睛,在意识海中反复勾勒阿坤的轮廓,从发丝的粗细到皮肤的纹理,再到身材的比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很快,一张与阿坤一模一样的“人皮”在他手中成型,套在身上严丝合缝,连手腕上的手表纹路都分毫不差。
顿时心中暗暗得意:这易容术简直完美,比市面上的人皮面具强一百倍。
声音更好解决。
他在意识海中观想出一个阿坤,反复调整声音,试了两句“老婆,我来了”,发现和阿坤的声音完全一致,才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他观想出阿坤的西装换上,又释放出火焰,将阿坤的尸体烧成了灰烬——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嘿嘿嘿,不错不错。”张成取出镜子照了照,确认没有破绽,才收起分身,推开牢门走了出去。
他早就通过观想的“隐形蚊子”摸清了庄园的布局,径直朝着大当家的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没锁,张成推门而入。
大当家刚沐浴完毕。
她穿着一条白色超短裙,裙摆刚到大腿根,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没戴面具,看上去真是千娇百媚,艳丽绝伦。
看到“阿坤”进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冷艳被柔情取代。
“老婆,我送你个礼物。”张成让意思海的阿坤开口,同时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玉佩——玉佩通体翠绿,质地细腻如凝脂,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走上前,亲自给大当家戴在脖子上,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肌肤,冰凉滑腻。
留着她还有用,蝴蝶帮还在别的城市有着很多的宝物,比如原石和珠宝,用这玉佩监控,迟早能把所有宝物都挖出来。
“谢谢你,老公!”大当家满脸惊喜,直接搂住张成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来。
她的吻热情如火,完全没有之前的高冷模样。
“卧槽……这么热情?”张成暗暗惊讶,本能地回应起来。
坏女人不浪费啊!
云雨过后,大当家依偎在张成怀里,脸颊泛着红晕:“老公你今晚太神勇了,比以前厉害多了。”
张成这才彻底明白,所谓的“冰清玉洁”不过是她对外的伪装,自己刚才的亲昵举动没露出破绽,反而让她格外的满意。
等大当家睡熟后,张成悄悄起身,再次隐身。
他先去了二当家巴颂的房间——巴颂正抱着一摞翡翠睡觉,嘴角还流着口水,嘴里念叨着“发财了”。
张成手起刀落,蝉翼剑划过他的脖颈,巴颂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
杀人如麻的恶魔,死不足惜。
接下来,张成像一道影子,穿梭在庄园的各个角落。
蝴蝶帮的弟子们大多睡在集体宿舍,张成隐身穿墙而入,一个个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这些人手上都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杀起来他毫不手软。
不到一个时辰,庄园里的一百多个弟子就全被清理干净,连门口的守卫都没放过。
最后,他来到大厅——那两百亿的翡翠还整齐地摆放在红绒布上,流光溢彩。
张成抬手一挥,所有翡翠都被收进了意识海,连一块碎料都没留下。
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大当家的房间,观想出一具被割喉的“阿坤”尸体,放在床边,鲜血溅得满床都是,逼真得让人头皮发麻。
天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
大当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抱住身边的人,却摸到一手黏腻的鲜血。
她尖叫着坐起身,看到“阿坤”的尸体时,吓得魂飞魄散:“啊——!”
她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大喊着“来人”,却发现整个庄园死一般的寂静。
院子里、宿舍里、大厅里……到处都是弟子的尸体,血流成河。
她冲到二当家的房间,看到巴颂的尸体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而大厅里的翡翠,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可是价值几百亿的财富啊!
最后,她疯了一样跑到地牢,却发现地牢里的“张成”也被人割喉,死状凄惨。
“啊——气死我了!”大当家仰天长啸,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眼泪混合着鼻涕流下,昔日的冷艳荡然无存。
她知道,蝴蝶帮彻底完了,而她,成了孤家寡人。
此时的张成,早已驾驶着隐形保时捷回到了总统套房。
宋馡和清月看到他回来,立刻围上来:“成哥,搞定了?”
“我们去参加地下赌石大赛吧?”
张成没有回答,而是笑道。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玉石街的屋檐,街尾的“翡翠阁”已被人声淹没。
地下赌石大赛的赛场设在阁后隐秘的庭院里,临时搭建的钢结构大棚下,三百多张赌桌整齐排列,棚顶的探照灯亮如白昼,将每一块原石的皮壳都照得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