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了,这几天一直在火车上睡,张军是真没有休息好,所以这一觉直接是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张军在广市好好转了转,买了不少当地的土特产,什么笋干,梅菜,广式腊肠,茶叶,他都买了不少,他还买了一些京城看不到水果,石榴,柚子,这种好存放的的水果。
保卫处的人员在招待所在第三天的时候,采购科刘科长这才找了过来,敲开张军的房门后,笑着说道:”张处长,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在这边等了好几天,你们玩的还好吧!”
张军让开房门道:“刘科长,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等刘科长坐下后,张军直接问道:“刘科长,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往回走?”
刘科长笑着道:“张处,其实物资的事情是早就谈好的,就是这个运输费了一些麻烦,不过你放心,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今天晚上装车,明天一早我们的车皮会挂在开往京城的一趟客车后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张军点了点头道:“那需要我们这边做些什么?”
刘科长笑着道:“今晚会有搬运工给我们装车,但现在是什么情况您也知道,所以我想您派几个人去看着点,完了再出发前都要有人站岗才行。”
张军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跟你走,到时候我会把沈科长派过去协助你的工作。”
刘科长笑着道:“那就太感谢张处了,有了您的大力支持,我想我们这次任务会顺利完成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张军把沈建国叫过来,把任务告诉他之后,就让他带着12名保卫战士出发了。
刘科长临走时掏出一张卧铺票递给张军道:“张处,这是明天早上我们要坐的车票,到时候我们可能没时间接您了,还请您自己拿着车票上车。”
张军接过车票看了看道:“那行,我这里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我们在火车上碰面。”
等众人离开后,招待所里就剩下了张军一人,这些小事有沈建国在,根本就不用他操心,这次跟着过来,因为是保卫处第一次做押运任务他有点不放心,他也是想出来到处走走看看。
翌日一早,张军背着两个大书包,随着上车的人流,进入了站台,张军没有和人挤着上车,而是提着书包直接往火车的最后方走去。
等离着还有一节车厢,沈建国就看到了张军,快跑了几步,等到了张军面前,笑着道:“张处,你过来了?”说完顺手就把张军手上的提包接了过去。
张军边走边问道:“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沈建国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把所有人分成了两批,日夜不停的巡逻,坐车的人群看到我们这边荷枪实弹的,都绕道走。”
张军点了点头道:“你们早饭吃了吗?”
沈建国点头道:“吃了,我们是和列车的工作人员一起吃的。”
张军这时走到了货车车厢前,看了看车门问道:“这个车门能打开吗?”
沈建国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要问刘科长他们。”
张军亲自动手试了试,门是开着的,但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打开,接着又把门关上,对沈建国道:“这个门是可以打开的,火车开起来我倒是不担心,就拍火车进站时有人趁机偷盗,所以每次火车停靠时,我们要派人过来盯着点。”
沈建国点头答应道:“放心吧处长,实在不行我就安排几个人在坐这个货车车厢。”
张军摇头道:“这恐怕不行,坐这个里面舒服不舒服先不说,这吃喝拉撒都是问题,我们的战士太遭罪了,你就让大家轮班看着点完了。”
就在这时,刘科长和来时的陈列车长走了过来,离着老远就招呼道:“张处长,我们还在卧铺车厢等您呢!没想到您直接来了这边。”
张军看到两人,笑着回道:“陈列车长你好,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陈列车长笑着说道:“张处,你这话就说远了,在这里咱们都是外地人,咱们也算是他乡遇故人啊!”
几个人就这么站在车位这么聊着,直到火车第一次响起喇叭!陈车长说道:“张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上车吧!”
张军又检查了一下货车车厢的门,一众人这才等上了火车。
往回走可就和来时不一样,每次进站,张军和沈建国都要轮流带人下车去看着,就这样直到晃荡了十几天,火车这才安稳的到达了京城火车站。
张军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看着窗外的夜色,对身边的战士道:“大家再辛苦一下,等厂里的车把物资装走后,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到时候我给你们放两天假休息休息。”
战士们听了,都来了精神,纷纷应和。
火车一停稳,张军便带着众人下了车。厂子里派来的车已经在等着了,大家迅速开始搬运物资。可就在物资快搬完的时候,突然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走了过来。
张军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保卫处的,都给我站好,保护物资!”沈建国也迅速组织战士们形成防御阵型。
张军走到最前面,一看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人,张军手按在腰上的手枪上,大声喊道:“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可就开枪了。”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太说道:“公安同志,我们是逃荒的,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您就行行好,给我们口吃的吧!”
张军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沈建国道:“你在这里看着,我过去看看。”
沈建国急切道:“不行,要是有危险怎么办,还是我过去看看吧!”
张军瞪了沈建国一眼道:“行了,我看看就回来,能有什么危险。”说完就直接走了过去,就着昏黄的灯光,张军看到五个人站在那里,领头的是一对老夫妻,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女人,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
张军走到近前一看,这几个人虽然穿的是棉衣,但那是补丁摞补丁,满脸黢黑,即便是在冬天,都压制不住身上的味道,这五个人都个个面黄肌瘦,年轻女人怀里的孩子,不注意听,都听不到他们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