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木山的清晨总是裹着一层潮湿的雾气,巨大的蛤蟆石像在雾中若隐若现,石缝间渗出的仙术查克拉,让空气都带着微麻的触感。最高处的神殿里,大蛤蟆仙人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长长的舌头打了个哈欠,声音像风刮过老树皮:“深作,志麻。”
片刻后,两道身影踏着荷叶状的仙术坐垫飘来 —— 深作仙人拄着藤杖,志麻仙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仙术茶汤,两人恭敬地躬身:“大老爷。”
大蛤蟆仙人转动着眼球,目光扫过空荡荡的神殿:“自来也呢?那小子又跑去偷懒了?”
深作仙人干咳一声:“大老爷,我这就叫他来。” 说罢迅速结印,双手合十按在地面:“逆通灵术!”
“嘭” 的一声,白色烟雾炸开,自来也的身影踉跄着出现,手里还攥着一本写满字的笔记本,脸上带着被打扰的无奈:“深作仙人,我正取材呢……” 话没说完,他看到神殿中央的大蛤蟆仙人,顿时收敛了神色,挠了挠头,“原来是大蛤蟆仙人啊,您找我?”
大蛤蟆仙人的舌头又舔了舔嘴角,慢悠悠地开口:“自来也,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变数’,可曾找到了?”
自来也站直身体,表情严肃起来:“抱歉,大蛤蟆仙人,还没有。” 他这些年走遍忍界,见过无数忍者,却始终没遇到能改变预言走向的人 —— 尤其是在九尾之乱后,他总觉得忍界的轨迹正朝着更黑暗的方向滑落。
大蛤蟆仙人沉默了片刻,神殿里只剩下志麻仙人搅动茶汤的轻响。突然,它打了个哈欠,浑浊的眼睛半眯着:“自来也,不用找了。”
“啊?” 自来也愣住了。
“不要去招惹他。” 大蛤蟆仙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说梦话,“我在梦里看到了…… 他离开忍界了。”
“离开忍界?” 自来也追问,“大蛤蟆仙人,您说的是谁?”
可回应他的,只有大蛤蟆仙人均匀的呼吸声 —— 它又睡着了,巨大的眼皮耷拉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
自来也看向深作和志麻,眼中满是疑惑:“深作仙人,大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离开忍界…… 难道是指某个强者离开村子了?”
深作仙人皱着眉,摇了摇头:“大老爷的梦向来晦涩,我们也猜不透。不过‘不要招惹’这四个字,想必是很重要的警示。”
志麻仙人将茶汤放在石桌上,叹了口气:“自来也,你还是把这话记在心里吧。大老爷的预言,从没错过。”
自来也攥紧了手里的笔记本,脑海里反复回响着 “离开忍界” 四个字。是纲手?不对,她只是在流浪。是哪个隐世的老怪物?还是…… 某个他没注意到的年轻人?
雾气渐渐漫进神殿,大蛤蟆仙人的鼾声与远处蛤蟆们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古老的歌谣。自来也望着大蛤蟆仙人庞大的身躯,忽然觉得那则关于 “变数” 的预言,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 那个能让大蛤蟆仙人特意提醒 “不要招惹” 的存在,究竟是谁?又为何会 “离开忍界”?
他不知道,大蛤蟆仙人梦中的 “他”,此刻正站在木叶的土地上,而 “离开忍界” 的画面,并非指过去,而是未来。一场连预言都无法完全看透的风暴,已在忍界的地平线外,悄然凝聚。
——
木叶宇智波族地边缘的街道上,晨雾还未散尽,新搭建的临时棚屋间已升起袅袅炊烟。药味、青叶和雷鸟站在一棵老榆树下,低声商讨着族里的事务,身后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冲淡了几分凝重。
“原有的几处空置宅院,得优先安置妇孺和老人。” 年轻的药味大叔,目光扫过不远处排队领粥的人群,“昨夜又有几户人家搬来,棚屋怕是不够用了,让年轻力壮的男人轮流守夜,挤一挤也无妨。”
青叶抱着胳膊,望着几个在空地上练习基础结印的孩子,眉头微蹙:“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持续多久,但孩子们的培养不能耽误。” 他想起宇智波族地那些只看重写轮眼的长辈,语气多了几分坚定,“尤其是有忍者天赋的孩子,不能只教他们怎么开眼,查克拉提炼、体术基础、战术理论…… 这些都得学。”
雷鸟咧嘴一笑,拍了拍青叶的肩膀,三勾玉写轮眼在晨光中闪了闪:“青叶,你这话要是搁在以前的族会上说,怕是会被族老们用拐杖赶出去。” 他顿了顿,收敛了笑意,“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既然和家族做了切割,就得换个活法 —— 以后想站稳脚跟,靠的不是‘宇智波’这三个字,是下一代能不能真正顶起来。”
药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我已经让青鸟统计了所有孩子的年龄和天赋,这是名单。” 他指着纸上的名字,“有五个孩子查克拉亲和力远超常人,还有三个体术底子不错,得找专人盯着。”
青叶接过名单,指尖划过那些稚嫩的名字,忽然想起自己刚开眼时的狂热 —— 那时候他以为写轮眼就是一切,直到在战场上被一个没开眼的岩隐忍者用体术打败,才明白忍道的根基从来不止于血继限界。“我来教查克拉提炼和战术吧,雷鸟你负责体术,如何?”
“没问题。” 雷鸟应道,“正好让那些觉得‘没开眼就低人一等’的小子们看看,体术练到极致,照样能打断三勾玉的腿。”
药味看着两人分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那我就负责协调后勤,再找几个擅长织布、耕种的族人,教大家打理田地和作坊 —— 总不能一直靠带出来的干粮过活。”
不远处,浩司正被一群孩子围着,演示如何用苦无劈开木柴,单勾玉写轮眼在阳光下亮得认真;枫叶和几个女族人坐在屋檐下,一边缝补衣物,一边教小姑娘们辨认草药。街道上的炊烟越来越浓,混着米粥的香气和孩子们的笑闹声,竟有了几分寻常村落的烟火气。
雷鸟望着这幅景象,忽然笑道:“说起来,尘那小子倒是省心,把摊子一扔就去找三代了,倒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忙得脚不沾地。”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药味望着木叶中心的方向,“我们把这里守好,就是帮他最大的忙。”
青叶收起名单,目光落在街道尽头的宇智波族地结界上,那里还残留着属于 “激进派” 的查克拉波动。但他此刻心里没有紧张,只有一种踏实的笃定 —— 或许,这样远离纷争、脚踏实地的日子,才是宇智波真正该走的路。
晨雾彻底散去,阳光洒满街道,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站在老榆树下,低声交谈的话语被风吹散,却在这片新的聚居地,播下了一颗名为 “新生” 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