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宇智波族地,炊烟已渐渐散去,巡逻队的火把在巷弄里亮起零星的光。尘站在自家客厅,指尖在虚空轻轻一划,一道几不可见的空间裂缝悄然张开,边缘泛着细碎的银辉 —— 这不是忍术的光芒,而是纯粹的空间法则波动。他抬脚迈入,裂缝便如水面般合拢,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院外的幽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琥珀色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不是飞雷神…… 是直接在操控空间?” 忍猫甩了甩尾巴,心头掀起惊涛骇浪,“能粗浅利用空间,尘的实力…… 到底到了哪一步?”
与此同时,富岳家门前的空地上,空间微微扭曲,尘的身影从中走出,黑色族服的衣摆在晚风中轻晃。他抬手叩响木门,“咚、咚” 两声,在寂静的巷弄里格外清晰。
“来了!” 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门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佐助带着稚气的脸。六岁的孩子穿着深蓝色的练习服,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尘 —— 对方穿着宇智波族服,眉眼间有熟悉的轮廓,却又透着陌生的疏离。“你是谁?”
“宇智波佐助?” 尘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在孩子脸上停留一瞬,“我找族长。”
佐助点点头,侧身让开:“进来吧。”
跟着佐助穿过庭院,尘走进客厅。屋内的陈设简洁,墙上挂着宇智波的族徽卷轴。“你坐,我去叫父亲。” 佐助指了指榻榻米,转身朝餐厅跑去。
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神识已悄然铺开,覆盖了整座宅院 —— 餐厅里传来碗筷轻碰的声响,还有熟悉的气息:富岳的沉稳、美琴的温和,以及…… 鼬身上那股越来越浓重的压抑。
“父亲,有人找!” 佐助的声音在餐厅响起。
正在吃饭的三人同时抬头。美琴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是哪位族人吗?” 富岳眉头微蹙,放下手中的味增汤;鼬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黑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佐助,来人你认识吗?” 鼬问道。
佐助摇摇头:“不认识,但穿着我们家族的衣服。”
富岳站起身:“我去见见。” 他整了整和服的领口,迈步走向客厅。当看清坐在窗边的身影时,这位宇智波族长的身体猛地一震,端着的架子瞬间有些绷不住,眼中闪过震惊、疑惑,还有一丝复杂。
“没想到…… 你回来了,尘。” 富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消失了几年的族人,再次出现时,给他的感觉竟陌生得可怕 —— 仿佛站在面前的,已不是那个宇智波的少年,而是一尊从时光深处走来的、让人看不透深浅的存在。
他定了定神,走到主位坐下,双手按在膝盖上,努力维持着族长的威严:“你找我,有什么事?”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火把光透过纸门,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光影。尘望着富岳,星辰般的瞳孔里映出对方紧绷的侧脸,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回来,是想问问族长…… 关于宇智波,你打算走到哪一步?”
——
富岳的手指在榻榻米上轻轻敲击着,目光锐利地盯着尘,仿佛要将他看穿:“尘,那你呢?这个时候回来,你打算如何?”
尘迎着他的视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族长,继续与村子 —— 不,是与三代为首的那些忍族对抗,就算赢了,村子也不会真正认同宇智波。别忘了,我们本就是村子的创始人之一,可这些年得到的,只有猜忌和排挤。” 他顿了顿,指尖在膝头划出一道细微的法则纹路,“我这次回来,只想带走愿意隐退的族人,找个地方安稳度日。”
“你不愿一起反抗?” 富岳的声音沉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宇智波的荣耀,难道不值得你一战吗?”
“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尘摇摇头,刚想说 “就算要反”,识海中的元神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压力,像是被无形的网笼罩,带着强烈的排斥感。他心中一动:“是忍界的规则?不希望我插手这些纷争吗……”
压下那股异样,尘叹了口气:“族长,或许从一开始,整个木叶就不想要宇智波这样强大的忍族存在。我们的力量,对他们而言,从来都不是守护,而是威胁。”
富岳沉默了片刻,感受着尘身上那股看似平淡却深不可测的气息,终于松了口气:“我能感觉到,你的实力早已在我之上,强留或勉强,都没有意义。” 他抬眼看向尘,“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嗯。” 尘点头,“希望族长等会儿在神社召开族会,我会在会上表明态度。”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若是有人对愿意隐退的族人出手,我不会坐视不管。”
这次说完,元神再无那股排斥感,反而觉得周围的天地法则都温和了几分。
富岳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是点了头:“好吧,等会儿神社见。”
尘起身,没有多余的寒暄,转身走向门口。走廊上,恰好遇到端着茶水过来的美琴,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刚想说什么,尘已微微颔首,径直走了出去。
木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富岳望着门口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餐厅里,鼬放下筷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 他听到了客厅的对话,那双刚觉醒不久的万花筒写轮眼,在眼底悄然转动了一瞬。
佐助趴在门框边,看着那个陌生族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小声问富岳:“父亲,他是谁啊?”
富岳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拿起挂在墙上的族徽,语气沉重:“佐助,你先和母亲吃饭,我去神社。”
夜色渐深,宇智波族地的火把次第亮起,如同一条燃烧的长蛇,朝着南贺神社的方向汇聚。一场决定宇智波命运的族会,即将在神社的大厅里拉开序幕,而尘的归来,无疑为这场本就复杂的纷争,投下了一颗足以改变天平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