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灭了满清,后又解决了李自成。
崇祯高兴得走路都在飘,畅想着大明的未来,畅想着自己成为中兴之主,被后世子孙膜拜。
却不知,朱绫早就放弃了他,而是将希望的种子放在他的女儿阿九身上。
崇祯绝对没想到,几年以后,大明版的玄武门之变会在某个夜里上演。
一觉醒来,他由皇帝变成太上皇,毫无准备地退休养老。
拯救大明的计划分为三部分。
朱绫负责宣传造势,大搞心理战术,瓦解李自成。
朱棣和朱元璋负责收拾八大皇商。
凤辰奕和崇祯一起,前往辽东覆灭满清。
三方各司其职,任务圆满完成。
回到京城时,朱棣迫不及待将自己对于冰山之下隐藏巨大财富的猜测,一股脑儿说给朱绫听。
朱绫听完,双眸露出欣喜与赞许之色,颔首:“四叔不愧是聪明人,那么快就想到了,难得,难得啊!”
朱棣笑容灿烂:“嘿嘿,碰巧而已,要不是抄家时,从晋商八家里超出了高达上亿两的资产,我也想不到这一点,走私实在是太暴利了,尤其是海洋贸易,蕴藏的财富难以想象,可笑我们几个跟傻子一样,被这群该死的奸贼忽悠得团团转,白白错失了那么多财富。”
朱绫笑道:“现在明白还来得及,等你回到永乐朝,大力开放,自然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那郑和虽是个太监,却是难得的人才,大明的海上贸易,就需要他这种人来主理。”
朱棣问:“那你所在世界的大明,也是积极对外开放吗?”
朱绫重重点头:“是,开放带来进步,封闭导致落后,而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古今中外历史上无数血淋淋的教训,若是长时间闭关锁国,等外来势力用枪炮轰开国门,迎来的不是灭国之祸,便是种种丧权辱国。”
完成了任务,朱绫等人也不多待,便打算让崇祯送他们回各自所在的王朝。
“等等……”
朱元璋忽然想起什么,忙喝住崇祯:“有件事咱好像忘了问了。”
崇祯暗叫不好,苦着脸看向朱棣。
朱棣尴尬地笑了笑:“哪有,您老一把年纪了,总是忘东忘西的,前脚刚做了,后脚就跟忘了,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你少打马虎眼,咱是老了,不是瞎了,更不是傻了。”
朱棣眼神四处游离逃窜,笑着打哈哈:“那个……那个……”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道:“朱祁镇那厮做的好事,是该好好聊聊了,谁来给咱说一说,他究竟干了什么事?”
朱棣连忙表示:“那小子还没出生,我就先去地下陪您了,鬼知道他干了什么。”
朱高炽忙说:“孙儿在位不到十月也没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朱瞻基干巴巴笑道:“那厮是我儿子,但我当皇帝也只有十年,没能亲眼看着他长大成人,更不知道他当皇帝造了什么孽。”
于是,众人就把目光看向崇祯。
崇祯被看得浑身发毛,恨不得原地躺板板,正纠结着该怎么说土木堡之变。
忽听虚无空间里传来一声呼救:“几位老祖宗救命啊,朱祁镇那狗东西不做人,不仅废了我的皇位,连皇陵都不让我进!”
朱绫耸了耸肩,摊手道:“得嘞,苦主来了,就让他自己来说吧。”
朱元璋一听,顿时对崇祯怒吼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打开空间让我们进去。”
崇祯见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找补了,只得打开空间,让朱绫几个再次进去。
进入空间,里头站着一个身穿四爪亲王蟒袍的青年。
朱元璋等人不禁有些错愕。
这里不是只有皇帝才能进来吗?亲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绫先是疑惑,随即明白过来。
这个青年,十有八九是还没登上皇位的郕王朱祁钰。
他极有可能与崇祯一样,死后重生,又机缘巧合得知崇祯能召唤朱家老祖宗这事儿,赶紧跑来告状诉苦。
不得不说,朱绫脑子转的就是快。
这位青年正是朱祁钰,他前世因朱祁镇土木堡之变被抓去蒙古草原当歌手,朝廷一片混乱之际,被以于谦为代表的大臣们推上皇位。
撇开私德不论,朱祁钰在皇帝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将大明从岌岌可危上重新拉回正轨。
此外,他在位这几年,取得了一系列的政绩,也无愧于‘明君’二字。
就因为他病重无子,被一众大臣抛弃,身死位废,甚至连皇陵都进不去。
朱祁钰想起自己的前世,自然一肚子委屈和怨愤。
恰在此时,他突然感应到了最强老祖宗系统的存在,并被一股吸力给吸进了系统所化的虚无空间。
一看到画像上熟悉的老祖宗出现在面前,朱祁钰震惊不已,欢喜不已,扑通一声跪下:“晚辈朱祁钰,给各位老祖宗请安。”
随后,又看向朱瞻基:“父皇,孩儿想你想得好苦啊!”
朱瞻基走得早。
驾崩时,朱祁镇只有九岁,朱祁钰更小。
昔日的孩童变成青年,朱瞻基自然认不出来。
直到听到这一声‘父皇’,朱瞻基定睛看他,细细辨认,颤声道:“祁钰?你是祁钰,对不对?”
朱祁钰点了点头:“是我,我是祁钰。”
朱瞻基万分不解:“我不是把皇位传给了你大哥,你是藩王,又不是皇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祁钰正要回答。
朱元璋抢白道:“这还用想吗?朱祁镇这狗东西都被瓦剌人掳去草原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肯定要另选朱家子孙顶上。”
朱祁钰道:“太祖皇帝英明,晚辈就是在土木堡之变发生后,被于谦等大臣推上皇位的。”
朱元璋脸色稍霁:“这么说,崇祯这一脉是你的子孙?”
弟弟取代哥哥成为皇帝,意味着皇位世袭发生了转移。
接下来的子孙,肯定是朱祁钰这一脉的。
朱祁钰看了崇祯一眼,苦笑道:“晚辈命苦,唯一的儿子走在前头,还没人死就成了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