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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澜坐在地上,手还放在命承铃上。铃子有点热,像刚烧过的炭,掌心能感觉到它在轻轻震动。他闭着眼,脑子里全是刚才涌进来的东西,乱得很,像水一样冲来冲去,让他头昏脑涨。那些画面、声音、感觉,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钻,压得他喘不过气。脑袋胀得厉害,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心跳一下,神经就跟着抽一下。

他咬着牙,额头冒汗,汗水顺着脸流下来,滴在衣服上,湿了一片。呼吸很重,胸口一起一伏,但他不敢动。他知道,现在不能分心,不然识海里的东西会炸开,轻的伤神,重的丢命。

叶清歌站在他右边,剑尖点地,剑身斜插进土里。她没说话,但眼睛一直盯着李沧澜的脸,眼神安静,却藏着担心。她的手放在剑柄上,手指发白,随时准备出手。风吹过来,吹乱了她的黑发,有几缕贴在脸上,显得她更冷了。

陈玄策蹲在旁边,从药袋里拿出一小撮灰绿色的叶子,叶子卷着,边上带刺,有一股苦味。这是醒神藤的嫩芽,长在北边雪山的背阴处,一百年才长一寸,能稳住魂魄,清理杂念。他小心地把叶子捏碎,放进小铜炉里。炉底铺了朱砂粉,叶子一烧,冒出一缕青烟,带着药香,在空中慢慢散开。

烟绕着三人转,李沧澜的呼吸渐渐平稳,眉头也松开了。

“好点了。”他睁开眼,声音沙哑,像是嗓子被磨破了。他抬手擦了把脸,才发现自己出了这么多汗。

“你刚才脸都紫了。”陈玄策收起铜炉,语气平淡,“再撑十秒,我就得给你灌醒魂汤,那东西喝一次,三天吃不下饭。”

李沧澜扯了下嘴角:“没那么糟。”

他按了按眉心。灵窍还在震,像里面有团东西在转,还没停。这种感觉说不清,像得了什么,又像丢了什么。他知道,这是《承愿诀》留下的印记,硬塞进识海后的反应。

他低头看手心,那滴麒麟血已经干了,留下一个暗金色的印子,像火焰,边缘发光,和命承铃有感应。这血不是普通东西,是上古神兽的精血,只有心志坚定的人才能承受。现在血被玉简吸走,成了打开功法的钥匙。

叶清歌把剑收回鞘里,动作干脆。“你吸收太多,身体扛不住正常。”她说,“《承愿诀》不是普通功法,它是用魂换力,拿命换时间的东西。强行练,就是让死人的执念住进你脑子。”

李沧澜点头,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粗布袍子沾了树叶和石头,他不在意。他抬头看大殿顶上,那里原本有个符印,现在暗了,像是没了力气。

“但我们没时间养。”他说,声音哑,但很坚决,“刚才看到的画面……不是假的。”

他说的是试炼结束时出现的记忆——一群穿古袍的人站在深渊前,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他们脸看不清,身子瘦,身上燃着青色的火。那火不烫,反而冷,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他们不叫也不逃,就这么站着,被火烧成灰,随风飘走。

没人哭,没人跑。

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静。

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守渊者。”陈玄策低声说,脸色沉重,“用自己的命封魔气的人。每一代只选三个,发誓一辈子守‘归墟之门’,不能退,不能逃,也不能求救。”

“他们练的心法,就是我们现在拿到的。”李沧澜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简,颜色发白,不像玉也不像石,上面刻着三个字:承愿诀。

玉简一拿出来,突然亮了一下,光不刺眼,但很明显。接着,三行字浮在空中:

《承愿诀》——用自己的身体承接天地愿望,把怨气变力量,不被污染。

《燃魂引》——点燃自己的魂火,照亮幽冥路,能赶走百年怨鬼。

《断因果》——斩断业障,躲过天罚三天,代价是少活十年。

叶清歌皱眉:“这不是功法,是拿命换时间。”

“但他们留下了。”李沧澜握紧玉简,手指发白,“说明这条路能走通。”

陈玄策伸手碰了下玉简,马上缩回手,眉头一皱:“烫,还在吸我的灵力。”

“要用血激活。”李沧澜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玉简上。瞬间,玉简变红,像染了血的琉璃,然后又变透明。三道光飞出来,打在三人眉心。

脑子嗡的一声,像有钟在耳边响。

李沧澜觉得自己被扔进一场大火里。眼前全是零碎的画面——

他看见很多人跪在雪地里发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里念着古老的话,雪花落在脸上,化成血水;

他看见一座城在黑雾中塌了,墙裂开,人到处跑,天上乌云滚滚,一道大裂缝撕开天空,伸出无数黑手;

他看见一把剑插进心脏,没有血,那人含着泪笑,身后站着七个人影,齐声说:“此愿已承,万劫不悔。”

画面停下时,他已经满身是汗,衣服湿透,腿发软,差点站不住。

“我记住了。”他说,声音抖,但很坚定。

叶清歌也在喘,胸口起伏,手里的剑嗡嗡响,像是和她有感应。“这功法……和我的剑意对上了。”她低声说,“特别是‘燃魂引’那段,和我自创的‘断情十三式’有共鸣。”

“你是剑修,正好用‘以剑承誓’那段。”李沧澜指着玉简底部一行小字,“只要心里有誓,剑就不会偏。哪怕对手是天,也要砍出一条路。”

陈玄策没说话,低头在兽皮本子上画符。他画得很慢,一笔一划像刻石头,手指用力到发白。他是阵法师,也是药师,是三人中最冷静的。过了很久,他抬头:“你们发现没有?这三招,都不是用来杀人的。”

“是用来扛事的。”李沧澜点头。

“所以练的人,最后都死了。”陈玄策合上本子,声音低,“但我们拿到了。”

话刚说完,命承铃忽然晃了一下。

没人碰它。

铃舌轻轻颤,发出一声“叮”,很轻,但三人立刻警觉。

李沧澜低头看铃,发现铃壁内浮出一层雾影。影子模糊,慢慢变成一个人形——是个男人,穿黑袍,腰上挂半块青铜牌,神情专注,手里拿着骨笔,在一张黄纸上画画。

纸上是个阵图,线条复杂,中间缺一角,像是故意留的破绽。

“他在干什么?”叶清歌走近几步,眯眼看。

“他在补阵。”陈玄策看了会儿,声音压低,“用的是仿制符牌——那种铜只在葬兵谷外围有,杂质多,撑不住真正的守渊之力。”

“有人想冒充守渊者。”李沧澜冷笑,“胆子不小。”

“不止是冒充。”叶清歌盯着那人的动作,忽然说,“他在破解封印。你看他笔走的路线,是在反推‘归墟锁链’的结构,想找弱点。”

空气一下子变了。

风停了,树叶不动,连溪水声都听不见了。三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警惕。

李沧澜赶紧把命承铃收进怀里,外面包了黑布,藏好。他知道这东西不能露了。命承铃是守渊者的信物,也是感应归墟变化的工具。现在它照出有人想破封印的画面,不是巧合。

这不是警告,是提醒——敌人已经开始动手。

“我们得快回去。”陈玄策背上药篓,检查符箓和丹药,“如果对方真能复制信物,接下来一定会设局,要么引我们现身,要么直接攻封印。”

“路上小心。”叶清歌拔出剑,仔细看了看刃口,“别碰奇怪的光阵了。上次你差点被夺舍,记得吗?”

“那要看它们让不让路。”李沧澜活动手腕,新得的功法在体内流动,像春水,温和有力。他感觉力量在涨,但也知道,这份力量背后压着多少条命——那些烧光自己的守渊者,他们的愿望、执念、牺牲,都成了这功法的一部分。

三人走出大殿。

外面还是那个山谷,阳光斜照,风吹树叶沙沙响,鸟叫,溪水流,一切看起来平静。但他们知道,这份安静撑不了多久。

李沧澜走在前面,手里攥着玉简,手指一遍遍摸上面的字。叶清歌跟在他左后,剑没入鞘,随时能出。陈玄策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往袖子里塞安神粉,防迷魂邪术。

山路难走,杂草盖住石阶,有的地方被藤蔓挡住,要拨开才能过。三人走得慢,但一步没停。

走到山谷口,李沧澜忽然停下。

他回头看了眼那座消失在雾里的大殿。青瓦破,梁柱歪,门前石狮残,只有命承铃原来挂的地方,还留着一圈淡淡的金痕。

“我们拿走的不只是功法。”他说。

“还有什么?”陈玄策问。

“责任。”李沧澜转身继续走,脚步坚定,“还有他们的债。”

叶清歌忽然开口:“刚才玉简里,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李沧澜沉默一会儿才答:“若无人执灯,黑暗永存。”

“那你打算当那个提灯的人?”

“我不是。”李沧澜摇头,“我是举火把的。”

陈玄策笑了一声,声音哑:“火把容易烧到自己。”

“我知道。”李沧澜没停步,“可总得有人先点火。”

这时,天边聚起乌云,遮住夕阳。风猛地吹起来,卷着落叶飞,远处山林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什么东西醒了。

李沧澜摸了摸胸口,命承铃贴着皮肤,温温的,像是回应某种呼唤。他没说话,只是把脚步迈得更稳。

叶清歌抬头。

远处山脊上,一只黑鸟飞过,翅膀展开很大,羽毛黑得发亮。它飞得很低,经过山顶时,掉了一根羽毛。

羽毛慢慢落下,落在一块灰白的石头上。

石头一人高,满是裂纹,像经了几千年风雨。羽毛一碰到石头,石头猛地一震,裂开一道缝,里面露出半截生锈的铁链!

铁链粗如手臂,一环扣一环,每节都刻着古老的字,虽然锈了,还能感觉到里面的强大力量。更怪的是,铁链还在轻微震动,好像另一头连着什么正在挣扎的东西。

“归墟锁链……”陈玄策瞳孔一缩,“怎么会在这里?这不该露出来的!”

“有人把它挖出来了。”叶清歌握紧剑柄,眼神锐利,“而且,故意让我们看见。”

李沧澜慢慢走近石头,蹲下,伸手要去碰铁链。陈玄策立刻拦住:“别碰!这是禁器残骸,碰了会被怨气缠身!”

“我已经感觉到了。”李沧澜低声说,“它在叫我。”

他说的是真的。自从得到《承愿诀》,他就能听见地下的声音,那是无数冤魂和守渊者残念的哀歌。而这铁链,就是声音的源头之一。

他拿出玉简,靠近铁链。玉简一闪,和铁链产生共鸣,浮出一段残字:

“第七节链断,癸卯年冬至前必补,否则封印松动,百里化渊。”

“还有一个月。”陈玄策翻出历书,“冬至……只剩二十九天。”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到剩下的六节锁链,重新接好。”叶清歌沉声说,“不然,归墟之门一开,整个南境都会变成死地。”

李沧澜站起来,看着远方群山:“葬兵谷、黑水渊、断魂岭……这些地方都有记载提到锁链埋藏点。每个地方都很危险,尤其是葬兵谷,据说埋了十万战魂,到现在都不安。”

“那就分头行动。”陈玄策果断说,“我去葬兵谷,那里有我师父留的阵图线索;你去黑水渊,适合剑修破障;叶清歌去断魂岭,她的剑意能镇亡魂。”

“不行。”李沧澜摇头,“我们不能分开。谁出事,别人来不及救。而且……”他顿了顿,“我有种感觉,幕后的人希望我们分散。”

三人沉默。

很久,叶清歌说:“不如先回宗门,告诉长老会,请高手守住归墟节点?”

“来不及了。”陈玄策苦笑,“你也知道,长老们这几年越来越保守,宁愿相信封印没事,也不信危机来了。上次我说锁链有异动,他们说我危言耸听,罚我抄了三个月《清净经》。”

“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李沧澜握紧玉简,眼里发狠,“守渊者虽死,愿未断。既然我们拿了《承愿诀》,就得做完他们没做完的事。”

天黑了,星星出来了。

三人坐下,围成一圈,商量下一步。陈玄策摊开地图,用红笔标出已知的锁链位置;叶清歌默默磨剑,准备战斗;李沧澜闭眼调息,试着融合《承愿诀》的力量。

就在他快要入定时,命承铃又震了一下。

这次他主动拿出来,揭开布。

铃壁内又浮出雾影,这次更清楚——

还是那个黑袍男人,但这回他站在一座废祭坛上,手里举着那半块青铜牌,嘴里念咒。祭坛四周插着七根骨烛,火是幽绿色的,随风摇。而他脚下,是一个完整的阵图,正是归墟封印的核心!

更吓人的是,阵图中央躺着一具尸体——穿着守渊者的衣服,胸口插着一把断剑,脸还能认出来。

“那是……上一任守渊者!”陈玄策惊呼,“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死在这?”

“他是被杀的。”李沧澜冷冷说,“凶手用他的尸体做仪式,想改封印权限。”

叶清歌猛地站起来:“我们必须阻止他。”

“但我们不知道地方。”陈玄策皱眉,“这影像没标位置。”

李沧澜却笑了:“不,我们知道。”

他指着画面角落的一株植物——那是幽昙花,只长在极阴之地,必须依附千年古墓。全天下这样的地方,不超过五个。

“下一个目标,”他站起来,目光坚定,“冥冢岭。”

三人收拾东西,连夜出发。

月光照在山路上,影子拉得很长。风吹树林,发出呜咽声,像很多亡魂在说话。

李沧澜走在最前,手里紧握玉简,心里默念那句话:

“若无人执灯,黑暗永存。”

他知道,自己也许不是那个提灯的人,但至少,他愿意当那个点燃火把的人。

哪怕火烧手,哪怕前方是深渊。

他也绝不后退。

因为身后,是无数逝者的托付;

因为前方,是人间最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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