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随着水一次次换,颜色越来越浅,到第五盆时,基本不再掉色。
再拿干布巾把湿发擦干。
“太后娘娘,要不要看看效果?”苏绘微笑着说道。
“快,拿哀家的宝镜来。”太后说的正是郢千晟送给她的那面。
宫人很快拿来。
当太后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头发黑得比墨汁还黑时,震惊得无以言表。
再伸手摸,和正常的头发没有任何区别。
不见染色后的硬挺,也不见自己手上沾了颜色。
好像她的头本就这么黑。
“哀家真是长见识了。你用的这个染发药膏竟然有如此效果。”太后赞不绝口。
苏绘点头。
“以后哀家的头发都是黑的了?”太后渴望地看着苏绘。
“太后娘娘,已经染了的一直都是黑的,不管您怎么洗发都不会变白,重新长出来的还是白的,但可以继续染,这样就能长期保持黑发。”
“好好好,真是个好东西。你哪里来的?”太后想长期拥有。
“回太后,是臣女自己配制的。这个秘方是臣女外祖父在一本古籍里发现的,试验了多次,又做了改进,就有了今天这样的效果。”苏绘撒了一个谎。
“苏大小姐真是个能人,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做出来卖,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愿意买的。”一个官家夫人笑着说道。
苏绘看向这个夫人,也是上了年纪的,头发也白了不少。
“这位是哀家的娘家弟妹,比哀家小了四岁,头发也白了。估计啊,她也想变黑发。你就叫她郝老夫人吧。”
太后此时对苏绘态度完全变了。
“晚辈拜见郝老夫人。如果您也想像太后娘娘一样,这瓶子里还够您用一次,现在就可以给您染。”苏绘掂了掂重量,应该够。
早知道多准备点。
”太后娘娘,您看?“郝老夫人可不敢抢太后的东西。
“苏大小姐,你还能再配吗?”太后怕这东西很难得。
“能,要多少有多少。”苏绘发现了一个商机,很肯定地点头。
“那就给她用吧,咱们都老来俏一俏。哈哈.....”太后很高兴。
而姚婉嫆就这么被边缘化了。
再没人记得她送的礼。
她扭着手里的帕子躲到了角落,她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乡下来的一定是故意的,借自己的嘴把她推到太后面前出风头,赢得太后的欢心。
她很想给自己两巴掌,要是她不提出来,或许苏绘就没了这个表现的机会。
不行,她还得再想个什么办法让她在太后面前出丑。
不能让她画画,也不能让她吹箫。
苏绘当着大家的面又给郝老夫人染了发,这时太后的头发已经全干,梳头的宫人又重新给她梳了高额髻,贵气十足。
重新化了妆容,再一照镜子。
”太后娘娘,您真的年轻了二十岁,要是皇上在这儿,肯定不会认为你们是母子,而是兄妹。“一个不知哪家的小姐想出风头,讨巧笑道。
“怎么说话的,这不是在说皇上老吗?”一位夫人斥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太后娘娘好年轻。”那小姐被说得低下了头。
太后脸上的笑并没淡,可见很受用。
“皇上驾到。”
这时宫外传来太监的唱诺。
众人起身相迎,跪拜。
“臣妇(臣女)参见皇上。”
皇上后面跟着皇后和几位皇子。
“都平身。母后,时间差不多,众臣都到了,朕来接您一起去崇华殿。”皇上今日也很高兴。
大儿子的脸一天比一天好,而且大儿子有好东西第一想到的除了太后就是他。
现在他手里已经有了五颗百年人参,都是大儿子想办法给他弄来的。
”皇祖母,您怎么年轻了这么多?“四皇子郢千奇惊奇地叫起来。
他只有十四岁,还没出宫开府,脸上的稚气还没完全脱去。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皇上这一细看,不得了。
这才一个多时辰不见,母后就返老还童了?
“皇上,今儿哀家吃了灵丹妙药,短短三刻钟就年轻了二十岁。看看,是不是比你还年轻?”太后显摆的心思一目了然。
“太后娘娘这是在哄骗皇上呢。”郝老夫人调侃。
“咦,舅母也白发转黑了。”皇上更惊奇了,在两人头上来回扫视。
“皇上,是这位苏大小姐给太后敬献了好东西,臣妇跟着沾了光。我们的头发是染的。”郝老夫人笑着解释。
“哈哈.....好东西,好东西。这个礼物送得好。”皇上大赞,然后把眼神移向苏绘。
不认识。
“你是哪家的小姐?古公公,赏!”皇上很高兴。
“回皇上,臣女是苏侍郎的大女儿。”苏绘又恭敬地一礼。
她虽很不想提苏茂,但这里是古代,身份很重要。
不然郢千晟也不会让她先不要动苏茂,等嫁过去再说。
“苏茂?老大,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吗?”皇上问身后的郢千晟。
“回父皇,当时您赐婚,没写名字,现在苏家有两个嫡女,这个是苏侍郎前妻的女儿,另一个是钟太傅三女所生。所以此女是不是儿臣的未来媳妇还未可知。”郢千晟故意如此说。
给苏茂一个错觉,让他们的计划顺利完成。
“哦?那你想娶哪个?”
“按长幼有序,儿臣把聘礼下给了大小姐。”郢千晟一拱手,如实回道。
皇上又看了苏绘一眼,一个没有母族的乡下女,可惜了。心里自是不满意苏绘的身份。
等过门再说吧,上不得台面,还可以换。
母子两同样的心思。
郢千晟向苏绘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钟姵宜母女站在最后,听到北平王这话,心里喜不自胜。
原来王爷只因长幼有序才把聘礼下给苏绘,提着的心安了。
到时王爷一定不会怪罪。
就说嘛,一个乡下来的,怎么可能和从小长在京城的比。
众人散去,女眷们纷纷出了长乐宫,往崇华殿而去。
长乐宫里,只留下皇上一家人。
“母后,您这头发能保持多久?朕也有白发了。”皇上一年四季都有看不完的奏折,每天早起上朝,辛苦的结果自然是早生华发。
“你那才几根而已,急什么?”太狗噌怪地瞪了皇上一眼。
“不过这苏家大小姐在规矩上可能差了点,但很懂得把握机会,在哀家面前也不怯场。这点表现不错。”太后中肯地补充。
“母后,皇上,臣妾觉得这苏大小姐配北平王堪称良配。”一直不曾说话的皇后方倩附和道。
她见太后夸苏绘,也想说苏绘的好话。
“哼,你当哀家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太后一点脸面都不给皇后留,轻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