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禾听到鸟儿的警告,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她下意识地往阮云壑身边靠了靠。
阮云壑察觉到妹妹的异样,低头轻声问道:“倾倾,怎么了?”
阮倾禾有些紧张地指了指旁边的楼,小声说道:“二哥,鸟儿说有人在楼上偷看我们,还跟着我们一路了,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
阮云壑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同时将阮倾禾和轩辕夏护在身后。
轩辕夏也意识到情况不对,紧紧抓住阮倾禾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地问:“怎……怎么了?”
阮云壑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安慰阮倾禾道:“别怕,有二哥在。”
他心中暗自思忖,他们不过是来集市游玩,怎么会有人跟踪监视,眸光愈发冰冷阴鸷。
就在这时,人群中似乎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开始向他们靠近。
阮云壑眉头紧皱,低声说道:“看来对方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他迅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有利的地势和脱身的办法。
阮倾禾害怕极了,但她咬了咬嘴唇,强装镇定地说:“二哥,我不怕。”
她身边有大哥派得暗卫,安全至少可以保证。
唯一让她疑惑的是,这些刺客是从哪里来的。
阮云壑冲她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平和与温柔,但转脸,他整个人的气势瞬时大变,周身肃杀之气尽显。
突然,他灵机一动,看到不远处有个卖艺的高台,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他低声对阮倾禾和轩辕夏说:“一会儿我引开他们,你们趁机往人多的地方跑,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千万别乱跑。”
还没等两个小姑娘回应,阮云壑便猛地朝着那几个可疑身影相反的方向跑去,手中飞出两颗石子,刚好打中他们。
那几个身影果然被吸引,立刻朝着阮云壑追了过去。
阮倾禾和轩辕夏按照阮云壑的吩咐,朝着卖艺高台的方向跑去。
可刚跑没几步,轩辕夏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夏!”阮倾禾急忙停下,转身去扶轩辕夏。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朝着她们快速逼近。
阮倾禾心中一紧,紧紧护在轩辕夏身前,大声喊道:“你别过来!”
黑衣人冷笑一声,并不理会阮倾禾的警告,继续步步紧逼。
守在暗处的暗卫顷刻现身,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阮云壑不知从哪里飞身而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
只见阮云壑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逼黑衣人要害。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阮云壑如此厉害,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招架。
但他也不甘示弱,招招狠辣,试图突破阮云壑的防守,冲向阮倾禾和轩辕夏。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集市的护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混入人群中逃走了。
阮倾禾望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气的小脸都红了,整个人都有些颤抖:“我好好的出来玩被破坏掉了!他们还跑了!早知道多带点人了。”
鸟儿们看的直后怕。
{雀刚刚叨坏人了!}
{燕用翅膀扇他嘴巴子了!}
{雏人不要生气!啄木鸟的喙很厉害,给他叨出血了~消消气。}
阮云壑也在这时安慰道:“倾倾别担心,他们跑不掉。”
阮倾禾憋在胸口的气突然就散了,茫然的抬头看向阮云壑。
此话怎讲?
就见阮云壑笑的格外好看,目光紧盯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我们有位好大哥。”
他们出来之后,阮江澜便在后头跟着,由于在行宫,他无需在给孩子们上课,便清闲许多。
他刚刚使用的剑,便是阮江澜给他的。
阮倾禾被阮云壑抱着来到人群包围中心时,就见阮江澜坐在战马之上,目光冰冷,谛听看死人一般盯着地上被打的落花流水的黑衣人。
阮江澜瞧见阮云壑抱着阮倾禾走来,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去。
他看了看阮倾禾,见她虽然脸红了些,但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心。
转而看向阮云壑,问道:“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阮云壑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突然就冒出来了,看样子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此时,地上的黑衣人都被阮江澜带来的人制住,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阮江澜走上前,一脚踢在为首黑衣人的身上,冷冷问道:“全部带走,莫让他们寻短见,本将去禀告给皇上,皇上自会定夺。”
黑衣人咬着牙,一脸倔强,躺在地上耍赖,就是不说话也不动。
阮江澜眼神一凛,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立刻抽出腰间的匕首,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
黑衣人依旧紧闭双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阮江澜见状,冷笑一声:“哼,还挺有骨气。来人,把他们手脚都绑了,堵上嘴,看他们还怎么装死。”
手下人得令,迅速将黑衣人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上了破布。
当街意图刺杀朝廷命官与两位郡主,实在是胆子太大了点。
他转头对阮云壑说道:“云壑,你先带倾倾和夏夏回府,加强防卫,切莫再出疏漏。我即刻进宫,面奏皇上,此事必须尽早彻查,否则后患无穷。”
阮江澜微微颔首,翻身上马,带着一众被绑的黑衣人,扬尘而去。
阮云壑则抱着阮倾禾,与轩辕夏一同返回行宫。
回到院子,秦夷公早已得到消息,焦急地在门口等候。见他们平安归来,这才长舒一口气。“可算回来了,你们没事就好。那些刺客究竟是何来历?”
阮云壑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秦夷公听后,眉头紧锁,神色忧虑。
这时外头来了一位太监,他双手呈上一块玉佩:“大将军,陛下派奴才给您送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玉佩,您看您可曾识得?”
乍一听还以为东昭帝怀疑他们家自导自演呢,阮倾禾凑上前一看,顿时明白过来。
这刺客身上的玉佩材质上佳,玉佩上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根本不是东昭国的东西。
秦夷公常年在外征战,也许会认得。
众人都对他投去好奇的目光,静等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