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斯在专心吃黄油松饼,小萝卜腿开心得一晃一晃。吃完松饼,她用叉子戳盘里的蔬菜吃。
餐桌上宁和平淡又温馨。
而在餐桌底下,弗雷德和乔治修长的腿绕上伊莱尔的腿,如天鹅交颈一般摩挲着她的小腿。
伊莱尔的脸颊更烧了,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拿起刀叉。
二人有些发烫的手分别落在她的大腿上,往内侧探去,酥麻延到腿根,她咬住下唇,腰尾不由一软一颤,刀叉不小心脱手落在地上。
虽然有地毯,但银器落地,金属还是会发出闷沉响声。
梅丽斯疑惑地抬头,伊莱尔一边踩上弗雷德、乔治的脚,一边笑着给教女倒热牛奶。
“松饼好吃吗?梅尼。”
梅丽斯杏眼弯弯:“好吃!”
弗雷德、乔治疼得想抽气,表面还得故作平静自然。
黛米默默送上干净的刀叉,伊莱尔接过,吃早饭。
在老婆的眼神警告之下,弗雷德和乔治见好就收。
大家安安静静吃饭。
伊莱尔把不想吃的菜拨拉进弗雷德的盘里,乔治也把不想吃的菜拨拉进弗雷德的盘里。
弗雷德看他俩的挑食日益严重,他用神念慢悠悠地说:「如果让梅尼注意到你们不吃蔬菜——」
「教父和教母挑食。」
「坏榜样哦~」
在弗雷德的挑眉注视下,两人又默默把菜拨拉回自己的盘里,苦大仇深地嚼嚼吃下去。
「嗯,这才是乖孩子。」
伊\/乔:「嘁…」
终于吃完早饭,弗雷德和黛米准备野餐用的东西。
伊莱尔和梅丽斯吃点心。
乔治趁梅丽斯吃小蛋糕的功夫给她梳头发,梅丽斯从松软小蛋糕的欢乐中抬起头:“教父,可以给梅尼梳一个花没开的发型吗?”
乔治:“花…没开?”
伊莱尔咽下嘴里带甜奶油的草莓,道:“花苞丸子头。”
老婆一翻译,乔治恍然大悟,他不禁乐道:“行,那就给梅尼梳一个花没开的发型。”
“是花苞丸子头,教父。”
梅丽斯十分努力地学着复述伊莱尔刚说的词语。她的眼睛亮晶晶,教母总能明白她的意思。
伊莱尔:哼哼,基操。
好歹她从梅乐丝婴儿时期就开始接触小孩,又养大菲泽尔,把菲泽尔从啊啊啊教到会说话。
婴语、孩语,小意思。
乔治很轻松地就给梅丽斯梳好了她想要的发型,搭配了一个大大的、紫色碎花蕾丝蝴蝶结发卡。散开的头发变得利落又透着可爱。
伊莱尔见状,顿时没那么喜欢乔治今早给她编的发型了。
但已经编好了,而且款式很复杂,如果拆开,她又心疼。
乔治拿出提早准备的同款蕾丝蝴蝶结发卡,对伊莱尔笑道:“要不要换个和梅尼一样的发型?”
他一抬眼,就注意到伊莱尔亮亮的目光。都不用深想,乔治就知道自家小姑娘有了新想法。
被识破了心思,伊莱尔轻哼:“是你想给我梳的。”
乔治走到她的身后,轻柔地解开已经梳好的头发,温声道:“当然,是我想给宝贝梳头发。”
他笑着吻吻她的脸蛋:“而且梳一辈子都梳不够。”
教父和教母又甜滋滋。
梅丽斯憧憬不已:“我长大要和教母一样,找两个丈夫!”
这样,一个给她梳漂亮头发,一个准备出去玩的东西。
伊莱尔听到教女语出惊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生活中给孩子带来了什么坏影响。
虽然贝缇也受她的影响找了两个配偶,但它是独角兽的首领,独角兽首领就算再找十个也正常——没人会批判神奇动物的择偶观。
可梅丽斯是一名巫师,生活在巫师的社会。以正常的伦理和爱情观,应该是一人配一人。她和弗雷德、乔治完全属于无法复制的奇葩。
“不行,你找不到。”弗雷德收拾完野餐用的东西,看到伊莱尔语塞,他来到梅丽斯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地说:“我们和你教母的爱情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梅丽斯不解:“为什么?”
弗雷德故作高深地说:“爱情是具有排他性和占有欲的,怎么可以和其他人共享呢?”
前半句说得有点深奥,小小的梅丽斯表示听不懂,但后半句,她听懂了:不能共享。
她反驳道:“可是你们就共享了啊,而且很幸福。”
她感觉自己的教母和教父们是她所知道的最恩爱的夫妻了。即便爸爸妈妈都有闹矛盾的时候。
罗恩舅舅会做蠢事,时不时地惹赫敏舅母大发雷霆;佩内洛舅母会抱怨珀西舅舅经常加班工作,芙蓉舅母总吐槽比尔舅舅太黏人。
但她从没见过教母和教父们闹矛盾或吵架。教母从不偷偷和姨姨、舅母抱怨教父们,教父们也从不偷偷和叔叔、舅舅抱怨教母。
当他们三个在一起时,总是会让周围人显得很多余。
刚刚教父亲教母,梅丽斯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乔治将梅丽斯抱在怀里,指尖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因为我们三个都很爱彼此,谁离开谁都不行,所以才选择生活在一起。”
伊莱尔笑道:“等你长大,你会遇到一个与你相知相爱的人,但爱情不是为了寻找而找。”
她有些疑惑地问:“梅尼为什么突然说要找两个呢?”这孩子从前也没表露过这种想法啊。
梅丽斯耿直地说:“这样他们就可以给我梳漂亮的头发,给我准备小蛋糕和糖果,帮我收拾房间,给我削水果,我就不用干活啦。”
伊莱尔:“……”
她是不是有点太懒了?
弗雷德扬起了眉:“那他们为什么会为你做这些事呢?你不喜欢干的事,难道别人就想干吗?”
梅丽斯顿时被问住了。
乔治温声说:“爱情不是利益的索取,梅尼。我们通过你的教母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你的教母也通过我们成为了更好的她。”
弗雷德握住伊莱尔的手:“对于我们,为你教母做那些事,是幸福的,心甘情愿。而你教母也会为了我们做一切她能做的事,哪怕需要她毁灭世界。”
他们在说话时深深地望着伊莱尔,伊莱尔真想狠狠亲他们一顿。但梅丽斯还在,怕带坏小孩,她忍下,手与他们的手十指相扣。
梅丽斯抱住头:“脑袋重。”
教父们叽里咕噜说了好多,许多词她还没学过,听不懂。
三人失笑,弗雷德提溜起她的后衣领,让她坐他肩上。
“那就不说了。”
“走,带你出去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