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沈有容的屋里出来,嘴角咧得老大,心里像揣了只偷腥成功的猫,美得不行。
他知道,就现在这架势,离彻底拿下沈有容已经不远了。
其实今天只要他再稍微逼一下,不是没有机会,但何雨柱虽然花心,却也怜香惜玉。
他更喜欢那种水到渠成、酣畅淋漓的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嘛。
再说了,他也不缺女人,犯不着急在这一时。
这不,快午夜了,他还得赴陈雪茹的约呢。
想到陈雪茹那个风情万种的少妇,何雨柱心头就一片火热,脚步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为了享受被沈有容紧紧搂着的销魂感觉,刚才两人是共乘一辆自行车回来的,这会儿只能腿着去陈雪茹那儿了。
深秋的夜,寒意已经很浓。
一阵秋风卷着地上的枯叶,“沙沙”地从何雨柱脚边掠过,带着点凉意,钻进他单薄的衣服里。
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将衣领拉高了些。
头顶的那轮弯月,被厚厚的云层遮得只剩下一圈朦胧的光晕,勉强在胡同的青石板路上洒下几缕惨淡的月光,忽明忽暗,更显得四周阴森森的。
胡同里静得可怕,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的风声,连狗吠声都听不到。
两旁的院墙又高又陡,墙头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投射出狰狞的黑影。
偶尔有一扇窗户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但很快就熄灭了,仿佛连那点人间烟火气都被这阴冷的夜给吞噬了。
何雨柱虽然胆子大,但走在这样的胡同里,心里也难免有点发毛。
他只能在心里默念着陈雪茹的名字,想象着她那勾人的眼神和柔软的身段,给自己壮胆。
好在他身强体壮,再加上佳人有约,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穿过几条熟悉的胡同,眼看就要到陈雪茹家附近,走到一条更僻静的胡同拐角时,突然从侧面拐过来一辆自行车。
骑车的人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刹车,车把却不受控制地往何雨柱这边倒。
何雨柱定眼一看,嘿,这不是院里的易中海吗?
两人本来就有点旧怨,何雨柱哪会跟他客气。
他眼疾手快,顺势就推了过去。
何雨柱那力气可不是盖的,这一推,易中海连人带车“哎哟”一声就摔在了路边的土沟里,自行车压在他腿上,发出“哐当”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何雨柱还倒打一耙,故意提高了嗓门嚷嚷:“嘿!你这人怎么骑车的?没长眼啊!差点撞着老子!”
易中海这一跤摔得不轻,正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没缓过劲来。
何雨柱促狭地凑了过去,假装刚认出来的样子,拖长了语调:“哎哟——感情是老易啊!
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好好歇着,瞎窜什么呢?这黑灯瞎火的,要是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易中海本来就是从后院徐桂花那儿鬼混回来,腰酸腿软的,被何雨柱这一下摔得更是七荤八素。
他借着胡同口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是何雨柱,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啊哟……疼死我了……柱子,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给截住了。
何雨柱多精啊,一眼就看出易中海肯定没干好事,瞎话张嘴就来:“老易啊,不是我说你,偷吃归偷吃,也得把嘴擦干净了哇。
你看看你,脸都没洗干净,这儿还沾着点红呢。是不是哪个娘们留下的口红印啊?”
易中海一听,脸“唰”地就白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柱……柱子,你别瞎说!快……快扶我一把,我这腿好像摔着了。”
何雨柱哪里肯扶他,他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易中海在地上挣扎。
他坏笑道:“扶你?我可不敢。谁知道你这大半夜的从哪儿钻出来,别是想碰瓷儿吧?再说了,你这老不修的,自己不正经,还好意思让我扶你?
我要是扶了你,回头你再赖上我,说我把你推摔的,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可告诉你啊,今天这事儿没完。
明儿我就跟院里的街坊四邻好好说道说道。
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咱们院的易中海,大半夜的不在家陪老伴,到处瞎溜达,还差点撞着人。到时候,看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易中海被他说得又气又急,偏偏摔得实在疼,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秋风再次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迷了易中海的眼。
他又疼又恼,还得担心何雨柱真把这事捅出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何雨柱可不管他,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陈雪茹,刚才这点小插曲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加快脚步,身影很快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只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在冰冷的地上,伴着秋风和那轮惨淡的弯月,独自唉声叹气。
易中海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撑着胳膊慢慢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和腰,心里那股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何雨柱给耍了!
易中海向来心思缜密,从徐桂花那儿出来之前,他特意对着人家窗台上的破镜子仔细检查过。
脸擦得干干净净,衣服也理得整整齐齐,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哪里会留下什么口红印?
那小子分明是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诈他,让他心慌意乱!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可他又犯起了嘀咕,何雨柱怎么就那么碰巧,一下子就说中他是出去鬼混的呢?难道真的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歪打正着?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狐疑不决。
本来和徐桂花颠鸾倒凤之后的那点好心情,这会儿也被何雨柱和这一跤给破坏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心的憋屈和恼怒。
易中海扶着旁边的墙,一瘸一拐地往四合院的方向挪动。
每走一步,腿上的疼痛就加剧一分,让他忍不住倒抽冷气。
夜更深了,秋风也更凉了,吹在他单薄的身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好不容易挪到四合院门口,真是冤家路窄,正好碰上了下午刚刚吵过架的贾张氏。
这娘们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会儿正急着要上公厕。
本来这年月家家都用尿盆对付小便,可要是想解大手,还得去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贾张氏又是个急茬,脚步飞快,低着头就往院外冲,根本没看前面来人。
“砰”的一声,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易中海本来就腿脚不便,被她这么一撞,顿时站立不稳,“哎哟”一声,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贾张氏也被撞得一个趔趄,她稳住身形,借着门口昏黄的路灯看清了地上的人是易中海,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翻了个白眼,甩了一句“废物,这么不禁撞”。
然后突然“噗”地放了一个响屁,自己也忍不住捂着肚子,一溜烟小跑着冲向了公厕,留下一股难闻的气味。
易中海躺在地上,脸都绿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先是被何雨柱推搡摔跤,现在又被贾张氏撞翻在地,还被骂了一句“废物”,甚至还被她的屁给“熏”了一下。
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就这么躺地上不起来了。
可已经是初秋时节,地上冰凉刺骨,再躺下去非感冒不可。
易中海咬着牙,再次挣扎着爬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了。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往自己家的方向挪去,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佝偻和落寞。
易中海好不容易挪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半天才插进锁孔。
他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户缝里透进一丝惨淡的月光。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生怕吵醒已经睡下的老伴。
谁知他刚迈过门槛,就听见里屋传来动静。
接着,电灯被点亮了,昏黄的光线下,易大妈披着衣服,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她本来已经睡下了,但心里一直惦记着易中海这么晚还没回来,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会儿听见门口有动静,赶紧爬起来查看。
“老易,你可算回来了!这都大半夜了,你去哪儿了?”
易大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不易察觉的担忧。
当她看清易中海的模样时,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哎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衣服也脏了,脸也青了一块,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过去,但他不想节外生枝。
他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说:“嗨,没什么大事。就是去找老伙计下棋,下得晚了点。回来的时候,在院门口不小心被贾张氏给撞了一下,摔了一跤。”
他故意把责任都推到贾张氏身上,想就此蒙混过关。
易大妈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她太了解自己的老伴了,易中海向来爱面子,就算受了委屈也很少说。
而且,他身上的泥土和狼狈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那么简单。
但易大妈心里清楚,易中海是家里的顶梁柱,她还得靠他养活呢。
有些事,就算知道他在隐瞒,也不能戳破。
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没再多问,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易中海:“快,先坐下歇歇。我给你倒点热水,再拿点跌打损伤的药给你擦擦。”
易中海顺势坐下,疼得龇牙咧嘴。
易大妈手脚麻利地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又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自制的红花油。
她蹲下身,轻轻卷起易中海的裤腿,看到膝盖上又青又肿的一大块,心疼得不行:“你看看你,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大事!”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棉签蘸着红花油,轻轻地在伤处涂抹。
动作轻柔,带着几分老夫老妻之间的温情。
易中海喝着热水,感受着膝盖上传来的清凉和刺痛,心里的火气和憋屈也消散了一些。
易大妈帮他擦完药,又找了身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然后收拾起他换下的脏衣服,准备明天再洗。
“行了,你赶紧上床躺着歇着吧。明天要是还疼得厉害,就别出去了,在家好好养养。”
易大妈留下一句叮嘱,便转身回里屋了。
易中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膝盖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更让他心烦的是今天一连串的倒霉事。
他越想越气,心里的火气像被浇了油一样,“噌噌”地往上冒。
他想起下午被贾张氏讹走10斤棒子面的事,那可是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口粮,当时就气得他肝疼。
现在倒好,晚上又被她撞翻在地,不仅没一句道歉,还被骂了句“废物”,甚至还被她的屁给“熏”了一下。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易中海越想越憋屈,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黑暗中,易中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贾张氏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