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与沈有容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柱子,你刚才对晓娥是不是有点太逗了?”
沈有容轻声开口,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何雨柱侧过头,看着身旁巧笑嫣然的沈有容,路灯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他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得意说道:“谁让她吃了我给你留的糖醋排骨,那可是我特意多做的,就想着让你多吃点。”
沈有容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娇嗔道:“你啊,就会护着我。晓娥也是小孩子心性,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我怎么没让着她了?”何雨柱故作委屈地说道。
“我这不都答应她下次再给她做炸鸡了嘛。再说了,我不护着你护着谁?你可是我……”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神里的情意却浓得化不开。
沈有容自然明白他未说完的话,脸颊微微一红,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小声说道:“就知道贫嘴。”
何雨柱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坏笑着说道:“我这可不是贫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信你摸摸,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全是因为你。”
沈有容被他说得心跳加速,连忙抽回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嘟囔道:“越来越没正形了。”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走到了中院。
东厢房雨水房间的灯还亮着,窗户上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何雨柱仔细一瞧,忍不住乐了——原来是棒梗那小子,正趴在雨水的窗台上,眼巴巴地往里看着,脑袋还时不时地动一下,像是在观察什么。
“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何雨柱小声嘀咕了一句,拉着沈有容悄悄走了过去。
凑近了才发现,屋里的雨水正坐在靠着窗台的书桌旁,手里拿着炸鸡,一边啃着,一边看着桌上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那烤鸡的香味飘了出来,阵阵诱人,逗引得窗外的棒梗不停地吸溜着鼻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雨水手里的烤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更过分的是,雨水像是故意的,每啃几口,就会把手里的鸡块举到窗前晃一晃,然后再大大的咬上一口。
她嘴里还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气得棒梗在窗外直跺脚,却又不敢出声。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促狭了。”
何雨柱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墙角去取停在那的沈有容的那辆自行车。
他没管窗台上的棒梗,径直走到雨水的窗户边,“咚咚咚”地敲了敲玻璃,故意大声嚷道:“何雨水!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学了是吧?”
屋里的雨水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激灵,手里的鸡块“啪嗒”一声掉在了书桌上,油渍溅了一桌子。
她不满地抬起头,看到窗外的何雨柱,顿时气鼓鼓地嗔怪道:“哥!有你这样的嘛?故意吓人家!我的烤鸡都掉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扒着窗户沿说道:“谁让你不好好学习,大半夜的偷看小说,还有理了?
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当心将来考不上大学,到时候我直接安排你去轧钢厂扫厕所去,让你天天跟大粪打交道!”
站在一旁的沈有容听了,连忙轻轻拍了一下何雨柱的后背,娇嗔道:“柱子,你怎么能这么吓唬自己妹妹呢?太不着调了。”
雨水一眼就看到了沈有容,眼睛顿时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对着沈有容喊道:“沈姐!你快帮我收拾我哥!他又欺负我!”
沈有容笑着走到窗户边,对着雨水温柔地说道:“好了雨水,你哥就是跟你闹着玩呢。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我要回家了,再见。”
“嗯,沈姐慢走!”雨水点了点头,看着沈有容的眼神里满是不舍。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猥琐的声音突然响起:“哟,这不是沈会计吗?这么晚了还没走啊?”
何雨柱和沈有容同时转过头,只见贾东旭正站在不远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有容,那目光在她俊俏的脸蛋和丰满的胸脯上不停地流连着,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
平心而论,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没生孩子那会,颜值也不输沈有容几分。
但是沈有容身上那股优雅清冷中带着一丝书卷气的独特气质,却是秦淮茹万万比不上的,这让贾东旭心里一直痒痒的。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瞥见贾东旭那贼眉鼠眼的样子,顿时不乐意了,脸色一沉,冲贾东旭大声嚷道:“贾东旭!你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贾东旭被何雨柱这么一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气得脸都发绿了。
他觉得自己在沈有容这个大美人面前丢了面子,心里很是不爽。
不过他最近被何雨柱收拾怕了,哪里还敢扎刺,只能对着何雨柱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看什么啊……我就是路过……”
连句他平时常挂在嘴边的“傻柱”都不敢喊了。
屋里的贾张氏听到外面的动静,觉得儿子被何雨柱“欺负”了,顿时从屋里冲了出来。
今天刚借着秦淮茹被“调戏”的事情收拾了易中海,贾张氏正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呢。
她叉着腰,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嚷道:“傻柱!你想干啥?欺负我们家东旭,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贾家好欺负啊?当心老娘跟你没完!”
沈有容一看事情要闹大,连忙上前轻轻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柔声劝道:“柱子,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免得伤了和气。”
贾张氏一见沈有容站出来说话,而且语气还这么柔柔的,愈发觉得自己占了理,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沈有容就想骂:“还有你这个小……”
“啪!”
贾张氏的话还没说完,何雨柱突然上前一步,对着贾东旭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贾东旭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我……我啥都没干啊……你为什么打我?”
何雨柱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贾张氏:“贾张氏你再啰嗦一句,我就继续揍你儿子。不信你试试。”
贾张氏被何雨柱那眼神看得心里一寒,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不甘心地瞪着何雨柱:“傻柱你……你……”
“啪!”
何雨柱毫不犹豫,对着贾东旭的另一边脸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贾东旭这下彻底怕了,他捂着脸,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贾张氏,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妈……求你别说了……我错了……”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那副怂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趾高气昂地推着自行车,对沈有容说道:“有容,我们走。”
沈有容看着眼前这一幕,既觉得解气,又有些被保护的暖心。
她轻轻点了点头,跟着何雨柱一起朝着院外走去,留下贾东旭和贾张氏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却又敢怒不敢言。
对门的易中海一直扒着自家门框,把中院这出闹剧从头到尾看了个真切。
他刚被贾张氏堵着门,硬讹走了10斤棒子面,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此刻见何雨柱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心里那叫一个畅快,简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要舒坦。
“哼,活该!”易中海朝着贾家的方向,压低声音啐了一口,眼神里满是解气。
这年月粮食金贵,黑市上10斤棒子面得卖到30块钱,这都快赶上工厂里一个年轻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更何况,他压根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不过是在院子里摸了一下秦淮茹的手,哪像贾张氏撒泼时说的那样,是什么“捏了屁股”!
这事儿让他憋屈得晚饭都没吃好,正坐在屋里生闷气呢。
现在看到贾东旭被何雨柱抽得晕头转向,贾张氏也不敢再嚣张,他心里的那股子郁结瞬间就散了。
“老婆子!”易中海转身冲屋里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快,给我炒两个菜!我今天得喝两盅!”
屋里的易大妈正纳闷老伴怎么脸色突然就从阴转晴了。
一听这话,立刻笑着应道:“哎,得嘞!这就给你弄去!”
她麻利地系上围裙,心里也跟着高兴。只要老伴心情好,家里就清净。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切菜的“咚咚”声和炒菜的“滋滋”声,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
易中海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想着刚才贾家母子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又“嘿嘿”笑了两声,只觉得这日子,好像一下子又有了滋味。
贾东旭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怨毒地盯着何雨柱和沈有容并肩离去的背影,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心里那股憋屈和愤怒简直要溢出来了。
他不敢跟何雨柱硬碰硬,这股邪火正没处发泄。
眼角余光瞥见自家儿子棒梗还跟个木桩子似的扒在雨水的窗台上,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瞅,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馋样。
“你个小兔崽子!”
贾东旭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薅住棒梗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把他拽了过来,扬手对着他的屁股“啪啪”就是几下狠抽。
“老子让你嘴馋!让你没出息!”
棒梗被打得疼得“哇”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嘴里哭喊着:“爸!爸!我错了!别打了!”
屋里的秦淮茹正坐在灯下缝补衣服,听见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都揪紧了。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快步跑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贾东旭正对着棒梗拳打脚踢,棒梗哭得浑身发抖。
秦淮茹眼眶一红,连忙冲上去抱住棒梗。
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带着哭腔对贾东旭说道:“东旭!你干啥呀!棒梗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打他!有气你冲我来,别拿孩子撒气!”
“冲你来?”
贾东旭被秦淮茹一拦,更是火上浇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白天跟易中海拉拉扯扯,能让我被人当笑话看吗?能让我平白无故挨傻柱的打吗?”
一旁的贾张氏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见贾东旭不仅不反省自己窝囊,还敢揍她的宝贝大孙子棒梗,顿时不乐意了。
她叉着腰,对着贾东旭唾沫横飞地骂道:“你个窝囊废!连个傻柱都对付不了,就知道在家里横!
有本事你去把傻柱打一顿啊!跟自己老婆孩子能耐什么!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一时间,中院里鸡飞狗跳,哭喊声、骂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对门的易中海刚端起酒杯,就听见了隔壁的吵闹声。
他探头一看,见贾家又开始内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让你们冤枉我,让你们讹我粮食,这就是报应!”
易中海小声嘀咕着,夹起一筷子炒鸡蛋送进嘴里,只觉得今天的菜格外香,酒也格外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