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何家的厨房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厨房里已经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
何雨柱系着围裙,正将最后一盘热气腾腾的醋溜白菜端上桌。
今天的晚饭还不错:一盘红烧青鱼段,鱼皮金黄酥脆,酱汁浓郁,还撒了点翠绿的葱花点缀;一盘醋溜白菜,酸甜爽口,里面还卧着几个金黄的荷包蛋;
主食则是刚出锅不久的韭菜盒子,一个个鼓着肚子,外皮焦香,韭菜的鲜香混合着鸡蛋的香味,简直能勾掉人的魂儿。
何雨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鱼肉尝了尝,咸淡正好,火候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得意地咂了咂嘴,心里想着:“就我这手艺,谁吃了不说一声好!”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三层的食盒,小心翼翼地把饭菜一样样往里装。
青鱼段和醋溜白菜放在下面两层,怕烫坏了食盒,还特意垫了两层粗布。
最上面一层则整齐地码放着几个韭菜盒子,为了保温,他还在上面盖了一块干净的纱布。
把食盒的盖子盖好,扣紧搭扣,何雨柱擦了擦手上的油,转头看向坐在堂屋里聊天的于冬梅、何雨水和娄晓娥。
于冬梅正拿着针线,似乎在缝补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笑着问:“柱子,饭做好啦?闻着可真香!”
何雨水也放下手里的瓜子,凑过来看了一眼食盒,撇了撇嘴,故意逗他:“哟,这是准备给谁送好吃的呢?这么隆重。哥,我猜不止是嫂子吧?”
娄晓娥柔柔一笑,全不理会何雨柱那些花花肠子。
对她来说,只要能陪他吃顿晚饭,就足够幸福。
她冲柱子摆摆手,声音软软糯糯:
“柱子,早去早回呀,咱们还等你一起吃晚饭呢!”
何雨柱拍了拍食盒,脸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温柔,笑道:“你们先吃,不用等我,锅里我给你们留着呢。”
何雨水拖腔拖调地逗他:“哥,你这拎的可不止一人份吧?怕不是连沈姐那份都备好了。瞧瞧,对人家多上心,倒显得我这个亲妹妹是捡来的。”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何雨柱笑骂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我妹妹,我对你还不好吗?想吃什么,哥明天给你做。”
“这还差不多。”何雨水满意地哼了一声,又好奇地问,“嫂子最近怎么老加班啊?供销社那么忙吗?”
“可不是嘛。”何雨柱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
“这不是国庆了嘛,上面要求保障供应,天天都得晚点下班。”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食盒,准备出门。
于冬梅放下手里的针线,关切地叮嘱道:“那你路上慢点,天黑了,注意安全。”
“知道了,冬梅。”何雨柱笑着应了一声,又冲娄晓娥眨了眨眼,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何雨水才收起玩笑的神色,有些感慨地说:“说真的,我哥对我嫂子是真没话说。天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还巴巴地送过去。”
于冬梅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柱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心思细着呢。莉莉跟着他,以后肯定不受苦。”
娄晓娥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知道何雨柱对于莉的好是真心的,可她还是忍不住会羡慕,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掩饰着自己复杂的情绪。
何雨柱拎着食盒,脚步轻快地朝着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同里亮起了零星的路灯。
空气中飘着各家各户饭菜的香味,夹杂着孩子们的嬉笑声,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刚走到中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就从旁边的门里传了出来:“哟,这不是柱子嘛!手里拎的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何雨柱抬头一看,只见秦淮茹正靠在自家门框上,手里拿着个纳了一半的鞋底,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食盒,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她今天穿了件半旧的碎花衬衫,领口开得不算低,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
那衬衫虽然有些旧了,但穿在她身上,却将她那高耸的胸脯勾勒得淋漓尽致,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微微起伏,格外引人注目。
头发也特意梳过,用一根红绳简单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平添了几分风情。
何雨柱心里一阵悸动,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坏笑,但脸上还是维持着惯常的从容:“秦姐啊,没什么好东西,就是给莉莉带了点家常菜。”
秦淮茹往前走了两步,故意凑近了些,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飘进何雨柱的鼻腔。
她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食盒,声音放得更柔了:“家常菜?柱子你可真有心,天天变着花样给于莉做好吃的。要我说啊,你那手艺,连饭店的大厨都比不上呢。”
何雨柱非但没躲,反而往前迎了一小步,几乎和秦淮茹贴在了一起。
他低头,目光在她领口那片白皙的肌肤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只有两人能懂的沙哑:“秦姐过奖了,就是瞎琢磨。”
他顿了顿,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语气轻佻:“不过,要是秦姐想吃,我随时可以给你‘琢磨’一桌。”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秦淮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然贾张氏被撵回了农村,贾家的日子比以前松快了不少,但秦淮茹这人,向来是得陇望蜀。
她看着比去年瘦了不少的棒梗,总想给他寻摸些好吃的补补。
今天见自己拎着食盒,肯定是想打食盒的主意。
秦淮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何雨柱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你呀,别光嘴上说的好听。给我瞧瞧,是什么好吃的,让你这么巴巴地送过去。”
说着,她的目光又在食盒上转了一圈,那眼神,像是要把食盒看穿似的。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了贾东旭不耐烦的吼声:“秦淮茹!你干啥呢?磨磨蹭蹭的,还不赶紧回家做饭!我上了一天班,都快饿死了!”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她回头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知道了,马上就回!”
然后,她又转向何雨柱,轻轻抚了一下鬓角的碎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和不舍,柔声道:“那柱子,姐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先回去做饭了。”
说罢,她扭着丰腴的腰肢,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自家屋里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旖旎,心里嘀咕道:“这秦淮茹,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根本顶不住啊。”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加快脚步朝着胡同口走去。
贾家对门的易中海,正背着手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他将何雨柱和秦淮茹的互动尽收眼底,嘴角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
“哼,贾家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他心里盘算着,“秦淮茹啊秦淮茹,早晚有你求到我易中海头上的时候。”
他的目光贪婪地追随着秦淮茹扭着丰腴腰肢进屋的背影,尤其是那浑圆的臀部,在旧衬衫的包裹下更显诱惑。
“老易!发什么呆呢?饭好了,快进来吃!”易大妈系着围裙,从屋里探出头来喊道。
易中海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应了一声“来了”,便转身进了屋。
易家的晚饭很简单,三菜一汤。
一盘是西红柿炒鸡蛋,鸡蛋金黄,西红柿酸甜,这在当时可是难得的荤腥;
一盘是炒萝卜丝,撒了点葱花提味;还有一盘是腌雪里蕻,作为咸菜佐餐。
汤则是最普通的白菜汤,飘着几滴油花。
虽然比起何雨柱家差远了,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伙食了。
而此刻的贾家,饭桌上就寒酸多了。
主食是黑乎乎、剌嗓子的棒子面窝头,稀的是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
菜只有一碟黑乎乎的腌咸菜,连点油星都看不见。
棒梗扒拉了两口窝头,把筷子一摔,一脸不高兴地嚷嚷:“就吃这个啊?我都吃腻了!”
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带着疲惫:“棒梗乖,现在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吃就不错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咱家那点粮本定量,紧巴巴的。现在每人一天就二两鲜菜的定量,想买点肉更是难上加难。
咱家又不像何家那样,房前屋后有空地能自己种菜,能省不少钱和票。”
“吃个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贾东旭不耐烦地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吵什么吵!不想吃就别吃!我上了一天班,累都累死了,没功夫听你在这嚷嚷!”
棒梗被父亲一吼,不敢再作声,但还是撅着嘴,一脸委屈地小口啃着窝头。
秦淮茹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却也无可奈何。
她只能默默地把自己碗里仅有的一点咸菜,拨给了棒梗一些。
这顿饭,贾家吃得沉闷又压抑。
秦淮茹看着棒梗委屈扒拉窝头的小脸,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
她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说什么也得去见柱子。
就跟他说说棒梗最近瘦了,夜里总喊饿,还说梦话。
柱子那个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最疼她了。
他肯定不忍心看她的孩子遭罪,说不定就给点鸡蛋或者细粮了。
她盘算着说辞,要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既可怜又懂事,还得让何雨柱觉得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给的,而不是她主动要的。